前世有一次他们玩得太过昏天黑地,忘乎所以。两个都把对方的嘴唇咬破了,然后贪婪的吮吸腥甜的血液。也不止是嘴唇,结束之后他捋着她的身体,笑道:“好像小花猫一样。”
她这才注意到身上都是粉红的印迹。他似乎刻意把每个印迹都弄得圆一些,非常白嫩的身体上满是,真的有点像花猫。大学的时候她见到商店里的一张贺年卡,一只小白猫,身上是粉红色的花纹,头上戴着一只粉红色的蝴蝶结。她一下子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你讨厌!”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扑到他身上,非要把他也变成花猫不可。
手臂和脖子上的可以涂粉,嘴唇涂上大红的口红不仔细看也可以蒙混过去。不过因为她喜欢用便宜的口红,那口红掉色,补了妆又掉色,后来嘴唇充了血,到了晚上陪她们通宵打麻将,干脆就擦掉了,反正秋天火气大,嘴唇破了也没什么。
他经常照旧约她出去,但是好几天不回家。她也觉得这几天他不会回来了。
快到十二点,他竟然回来了,还刻意来露一面。
王佳芝简直羞愧的想死。他又不能涂口红,嘴都要自己咬烂了,不躲几天竟然还敢回来。
表面所有人都一切如常的平静,她知道,这些人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坚持一整天,这个时候把口红擦了。可是马上就后半夜了,谁想到他会回来然后还要再来转悠一圈。这家伙表面安静冷峻,其实一点不老实,他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她甚至怀疑,他原本可以不回来的,回来直接去睡觉也好,都这么晚了,非要来晃悠。
她只是猜测,因为她不知道她来之前是什么情形。其他几个是知道的,他之前回来很少来牌桌露面,自从王佳芝来了,没有一次不来打招呼转悠的。
王佳芝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作玩物可以,真的谈感情,是配不上他的。但他一直很骄傲,没想到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女孩子。他过去从来不这样,哪个情妇敢把他嚯嚯成这样,一定是活够了。他也会觉得非常的丢脸,深怕别人发现他玩女儿玩过了火。当然也从来没有女人敢把他弄成这样,他也是不会许她们那样的。但恋爱中的人总是有些忘乎所以的,他是深怕人不知道的炫耀。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特别喜欢看她害羞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一只炸毛害羞又无助的小猫咪。
在香港那三年,他不在身边,她也几乎没有**。不过到底经历了和他那样的缠绵,怀过他的孩子。有时候身上磕青一块,或者被蚊子咬挠出一块血淋子,她恍惚会想起那些情形来,忍不住脸上热热的。
公认的理论,喜欢一个人是最没有道理的。就好像在那些太太们眼里,他痴迷王佳芝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中邪了。
其实这个理论只是对了一半,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是没有□□理,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真的钟情一个人,总会列举出许许多多的理由。比如她的清冷凄美,端庄文质,桀骜霸气,温柔体贴等等。如果有人讲她不够好,他一定觉得这人眼瞎。
这辈子她又有时间写了好些文章,每次听人称赞她的文采,他就非常的骄傲开心,若是有人批评,他就有和那人争辩的冲动。
王佳芝当然可以列举出更多他的好处,不过她身上体现出的更多是没道理的部分。就是现实给她一个比他更能说出更多好的人,她还是不为所动的。倒不是对他先入为主的原因,纯粹就是没感觉。
易太太虽然怕老易,但在这样一群女眷面前,尤其其中又有两个妃嫔,自己这个正宫的面子总要找补一番。
她向王佳芝道:“你这只戒指好啊,有五克拉吧?”
王佳芝老老实实道:“六克拉吧。”
易太太笑道:“过去见你不是带翡翠的就是水晶的,还以为你不喜欢钻石呢?”说完瞄了他一眼。
王佳芝对易太太也很过意不去,不过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我也是说不戴的,可是讲人都有,非要给我也买一个。我一点都不知道,已经买了,不戴白搁着又白花钱了。”
她憨憨的说出这几句来,把那两个气得哑口无言。连乔女士也明白了,那戒指铁定是老易送的。马太太本来已经没有执念了,但想着自己比王佳芝漂亮有身份的多,当初那样宠她,不过也只是三克拉的白钻,凭什么送她的是有价无市的鸽子蛋,越想越气真的很想杀人。
王佳芝已经和她们打了好一阵麻将,太久没打,精力有些疲惫,身体习惯的要往他身上靠。快贴上去的时候马上假装去拿茶杯,然后赶快坐正了身体。太久没有来这里,在家里习惯了各种黏人,险些丢人现眼。
她喝了一口茶,然后假装低头看牌。他看她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不动声色转身走了。
易太太几个虽然还是阴阳怪气,但也不敢太过火。毕竟他好多天不回来,偏偏今天露了面,分明是来给王佳芝撑腰,不许她们刻薄她。
打到六点多种,听那边电话响了。过一会儿阿妈进来,易太太问道:“谁打电话过来。”
阿妈笑道:“萧太太家里打电话来,说廖太太请她去,找不到人,问是不是在咱们家里,我回她不在这儿。”
易太太“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阿妈出去又进来添茶,向王佳芝道:“麦太太汗要溢出来了,要拿个毛巾来吗?”
王佳芝这才想起来,笑道:“我出去擦一擦。”
然后借故出去一下,阿妈站了一会儿,也跟着她出去。
麻将一直打了一个通宵,王佳芝到家六点多种。她累得晕头转向,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进去屋子倒在床上就嘤咛着起不来。孩子还在小床里睡着,她想过去看看却没有一点力气,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
他在旁边笑道:“这个时候才回来。”
“好累。”
他起来要她换了衣服再睡,她哼哼唧唧就是不起来不肯动。
“我累死了,我不要换衣服了。”
“真是累得不轻了。”
他给她脱了鞋,然后又要给她脱衣服和袜子,她嘤咛的一动也动不了。
“听话,把衣服脱了再睡。”
可算给她换了衣服,散了头发,擦了脸。她这时候可以好好睡了,突然来了力气,树袋熊一样黏上他,一只手伸进去摸他毛茸茸的毛裤,很快呼呼的睡着了。
她最喜欢毛茸茸,对任何哺乳类的毛茸茸没有抵抗力。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毛茸茸有什么关系,可是她真的疯狂的迷恋他毛茸茸的毛裤。
王佳芝这辈子和前世有很大不一样。那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有限,她又被各种思想情绪折磨着。她很少撒娇,而因为知道时日无多,是末日前最后的日子了,总想能为他最多的做些什么。最后的日子倒是她更努力的呵护他,甚至多少有些母性在里面,只要能要他高兴,她什么都肯做。她是真的拿命去绽放,绽放到盛花期最美的时候,那种物极必反可怕的美,再过一刻就花落凋零,满地残红。她是把心剐成一片一片掏给他,身体烧成灰撒给他,真正的蜡炬成灰了。
这辈子从一开始就不太一样了。因为要弥补之前的遗憾,曾经挣扎折磨的事情她也有了决断,也就放松的撒娇撒痴起来。尤其生完孩子,她更黏人了,比孩子还要黏人。
九点多钟的时候他要起来走了,行动再轻她还是醒过来。又是黏人又是乱摸,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她掏的乱七八糟的。哄了好一会儿,总算把她哄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熬个大夜真是伤元气。写东西还好,打麻将真是难恢复。她抱起孩子喂奶,哄她玩。小猫咪吃完奶一头扎进她怀里撒娇,还是女儿亲人,这软绵绵白嫩嫩一身奶味的小猫咪,她在孩子脸上乱亲起来。
昨天几个太太虎视眈眈的,梁太太一个外人,关她什么事情。还有那个乔女士,竟然和易太太她们同仇敌忾起来,又关她什么事情,最没资格的就是她了。梁太太是易太太的心腹闺蜜,马太太毕竟和他好过。她一个乔女士,关她什么事。
王佳芝为了转移矛盾,一连赢了好几把,几个太太输了钱,关注点反倒转移到输赢上。因为不甘心输钱,总想着翻本,竟然打到了天亮。她起来数了数赢的钱,想着几个太太输钱后的表情。以旁观者的心态看这熟悉的一幕,真是太开心了。下午她又添了一些钱,用赢的钱买了一块进口衣料给他做衣服,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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