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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习武

华阳宫内。

夜幕如墨,泼洒在巍峨的宫墙上,华阳宫内却亮如白昼。数十支鎏金蟠龙烛在廊柱上燃得正旺,跳跃的火光将殿内描金雕花的梁柱映得通红,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龙涎香,却压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灼。

皇上何宗明身着明黄常服,龙纹在烛火下泛着暗芒,他背对着大门,看着躺在床上的何朝柔,眉头紧锁。双手负在身后,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皇后沈氏坐在铺着云锦软垫的床侧,鬓边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手中攥着一方素色绢帕,一遍遍温柔地擦拭着何朝柔额角的冷汗,而帕子早已被浸湿大半。

床榻上的三公主何朝柔面色苍白如纸,眼睫紧闭,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单薄的身子裹在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里,仍不时轻轻颤抖。

太子何志阳年仅14,站在皇后身侧,青蓝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妹妹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担忧。一旁的二公主何诗瑶与何志阳是龙凤胎,她攥着衣角,樱桃似的小嘴抿成一条直线,眼中含着泪光,却强忍着没哭出声。

大公主何宁斜倚在朱红廊柱旁,月白色长裙上绣着暗纹银蝶,十六岁的少女身姿窈窕,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彩莲时,带着几分冷意。

“柔儿如何?”见太医收回搭在何朝柔腕上的手指,皇后立刻倾身追问,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太医连忙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恭敬回道:“回皇后娘娘,三公主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公主年方八岁,心性尚弱,今日受了极大惊吓,心神紊乱,这才陷入昏迷。”

“那何时才能醒?”皇后追问,伸手将何朝柔露在外面的手腕轻轻放回锦被,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触手冰凉,让她心头一紧。

“臣这就为公主开一副安神汤,待公主服下,半个时辰内应当便能醒转,服完药后,再让公主休息一晚,明早便应当无事了。”太医说着,从药箱中取出纸笔,快速写下药方。

皇后挥了挥手:“本宫知道了,你速去煎药,务必用心。”

“臣遵旨。”太医躬身退下,脚步轻缓,生怕惊扰了殿内的氛围。

皇帝缓缓转过身,锐利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彩莲身上。彩莲穿着一身浅绿宫装,衣裙上沾着些许泥土,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肩膀还在不住地颤抖。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宗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的威严,让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彩莲身子一颤,声音带着哭腔:“回……回皇上,今日午后,公主与安阳郡主在御花园赏景。许是忽然来了兴致,公主说许久没玩小木剑了,便让采荷去取去年皇上赏的那柄桃木剑,想与郡主比试一番……”

“后来呢?为何采荷会死在回廊?”皇帝打断她,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

彩莲的声音愈发颤抖:“公主见采荷去了快一个时辰都没回来,公主心急,便让奴婢去寻。奴婢跑到回廊,采荷便已经躺在那儿,怀里抱着小木剑,已经没了气息……”

“这么说,是本宫的三皇妹害了采荷?”一直沉默的何宁突然开口,语速极慢,每个字都像冰珠落在玉盘上,透着寒意。她向前走了两步,头上的步摇随着步子而晃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彩莲,眼中的凌厉几乎要将人刺穿。

彩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嘴笨,说错话了!求大公主饶命,求皇上皇后饶命啊!”

何宁刚要再说,床榻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何朝柔眉头紧蹙,小嘴微张,像是呼吸困难。何宁立刻收了怒气,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也软了下来:“柔儿醒了?”

皇后也连忙俯身,轻声呼唤:“柔儿,母后在这儿。”

何宁回头瞪了彩莲一眼:“还不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彩莲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踉跄着退出殿外,连行礼都忘了。

太子何志阳走到床边,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轻声道:“妹妹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何诗瑶也凑过来,小声说:“等妹妹醒了,我把我最爱的糖糕分给她吃。”

皇后握着何朝柔的手,眼中满是慈爱:“是啊,柔儿很快就会醒的。”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稍稍舒展。

不多时,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太医端着一盏黑釉药碗走进来,碗沿飘着袅袅热气,空气中瞬间弥漫开苦涩的药香。皇后沈氏立刻起身,伸出手:“药给我吧,你先下去候着,若有异动再传你。”

“是。”太医躬身应下,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到皇后手中,又轻步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殿门。

沈氏端着药碗坐在床侧,先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待药温适宜,才缓缓送到何朝柔唇边。她动作轻柔,生怕呛到昏睡的女儿,一勺接一勺,耐心地将整碗药喂完。身旁的婢女连忙上前,接过皇后手中的空碗。沈氏又取来干净绢帕,细细擦去何朝柔嘴角残留的药渍,指尖轻抚过她微凉的脸颊,柔声道:“都去歇着吧,让柔儿好好休息,明早再来看她。”

众人闻言点头,太子何志阳与二公主何诗瑶向皇后行过礼,便轻手轻脚地朝寝宫走去。皇帝何宗明走到沈氏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声安抚:“别太熬着自己,柔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沈玉兰鬓边珠花歪斜,微凉的脸颊贴在何宗明温热的衣襟上,指尖攥着他的衣袖微微发颤,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今日明明是我儿生辰,满院糕点还温着,怎就出了这样的事……”

一旁的何宁见状,上前说道:“父皇母后先回寝殿歇息吧,这里有我守着柔儿就好。”

沈氏缓缓站起身,拉住何宁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宁儿也别太辛苦了,记得多披件衣裳,母后明日一早就来看你们。”说罢,便与皇帝并肩朝门外走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何宁坐到床侧,学着皇后的样子给何朝柔掖了掖被角,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柔儿,你可得快点好起来,等你醒了,皇姐就带你去御花园摘最新鲜的桂花,还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桂花糕。”殿内只剩烛火跳动的微光,映着她守在床边的身影。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像极了揉碎的金箔,透过华阳宫雕花窗棂的缠枝莲纹,斜斜地落在紫檀木桌的青釉瓷瓶上。瓶中插着的几支初绽的桂花沾着晨露,许是刚折下不久,水珠顺着花的边缘滚落,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恰好落在何宁的发间。

她是被晨光里桂花香的清冽唤醒的,睁眼时还带着几分宿夜的倦意——昨夜她守在何朝柔的床边,见妹妹睡得安稳,便从殿内拿了本书坐到榻上,手肘抵着桌沿,手里还捏着未曾读完的书卷,不知何时竟歪着头睡了过去。

肩头传来一阵暖意,何宁抬手摸了摸,触到一件绣着银线流云纹的素色夹袄,针脚细密平整,是殿里婢女惯常穿的样式。她转头看向殿门,见值夜的婢女春桃正端着铜盆轻手轻脚进来,盆沿搭着拧干的巾帕,见她醒了,忙屈膝行礼:“公主醒了?昨夜见您靠着桌子睡了,怕您着凉,便取了件衣裳给您披上,没敢惊动您。”

何宁轻轻点头,将夹袄叠好放在桌边,目光越过春桃,落在里间的拔步床上——淡粉色的纱帐垂着,帐角缀着的珍珠流苏静静垂着,想来朝柔还没醒。

就在她揉着眉心,想再静等片刻时,一道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的声音,轻轻打破了殿内的安宁:“皇姐。”

何宁循声抬头,恰好见纱帐被一只纤细的小手轻轻撩开。何朝柔正坐在床沿上,身上还裹着绣着小兔子的藕荷色锦被,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大,此刻刚睡醒,眼尾带着淡淡的红晕,像浸在温水里的樱桃,明亮得能映出殿内的光影,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未脱的稚气,看起来比平日更显柔弱。

见何朝柔醒了,何宁立刻起身朝床边走去,锦缎裙摆扫过地面,带出细微的声响。她坐到床侧的脚踏上,伸手拂过她柔软的皮肤:“感觉如何?头还疼不疼?身上可还有不适?”

何朝柔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颤了颤,可方才还亮着的眼睛,却慢慢暗了下去,嘴角也微微往下撇,整个人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连握着锦被的手指都轻轻蜷缩起来。何宁见她这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往前凑了凑,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怎么了?是还有哪儿不舒服,还是做了不好的梦?”

沉默了片刻,何朝柔才抬起头,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柔声问道:“皇姐,采荷姐姐……她怎么样了?昨日我看到她流了好多血,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在锦被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如果不是我,采荷姐姐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让她去取父皇给我的小木剑,要是我没那么任性,不和穗儿比试,采荷姐姐是不是……”话没说完,她就再也忍不住,埋着头小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何宁见状,连忙伸出手臂,将何朝柔紧紧抱进怀里。小姑娘的身子还带着刚睡醒的暖意,却因为哭泣而微微发抖。

何宁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易碎的瓷娃娃,又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傻妹妹,这不是你的错。世事本就无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像御花园里的花,有的开得久,有的开得短,不是谁能强求的。你以为她离开的时候,其实她或许就在某个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你,盼着你好好的,不让你难过——你的采荷姐姐,一定也是这样的。”

她抱着何朝柔等了一会儿,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些,才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出来,伸出拇指,小心翼翼地将她脸颊上的眼泪擦掉,又用指腹揉了揉她泛红的眼尾,声音带着几分哄劝的笑意:“好啦,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就肿成小核桃了,待会儿出去,别人该认不出我们柔儿了。待会儿皇姐带你去御花园的亭子里,那里的桂花开得正好,还能让御膳房给你做你最爱的桂花糕,我们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嗯?”

何朝柔靠在何宁的怀里,抽噎着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好……听皇姐的。”

见她答应了,何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那便起来洗漱吧,春桃已经把水端来了,我去外间等你,吃完早膳我们就出发。”说罢,她又叮嘱春桃好好伺候公主,才转身朝外间走去。

待何宁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何朝柔才慢慢从床上下来。春桃连忙上前,给她披上一件厚实的菱花纹夹袄,又帮她拢了拢头发。何朝柔站在原地,目光扫过殿内——往日里,采荷总是会第一个凑上来,帮她梳喜欢的双环髻,还会在发间别上她亲手做的绒花,可如今,殿里只剩下春桃和另外两个新来的婢女,再也看不到采荷的身影了。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问身旁的春桃:“彩莲姐姐呢?昨夜她不是还在殿外候着吗?”

春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还是恭敬地回答:“回公主,彩莲昨夜……被大公主罚了。大公主说她没能看好您,还让采荷出了意外,便将她贬为洒扫婢女了,此刻应该在殿外的庭院里洒扫。”

听到“罚为洒扫婢女”几个字,何朝柔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些,脸上满是震惊——彩莲是采荷的亲妹妹,平日里对自己最是尽心,怎么会因为采荷的事受罚?她攥了攥手心,语气坚定地说:“让她进来吧,我有事要同她说。”

“是。”春桃不敢多问,连忙屈膝行礼,转身朝外走去。

没过多久,殿门就被轻轻推开。彩莲提着一个半满的水桶,身上穿着粗布做的灰蓝色洒扫服,头发也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还沾着几点泥渍,看起来比往日憔悴了许多。她一进殿,看到站在原地的何朝柔,连忙放下水桶,快步走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恭敬地行礼:“奴婢彩莲,参见三公主。”

何朝柔看着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一阵酸涩。她先是挥了挥手,让殿内其余的婢女都退出去,待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才快步走上前,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彩莲扶了起来:“彩莲姐姐,快起来,地上凉。”

刚把彩莲扶起来,何朝柔就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阵阵抽噎声便涌了出来。她拉着彩莲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满是愧疚:“彩莲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让采荷姐姐去拿小木剑,她就不会出事了,你也不会被大皇姐责罚……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嚎啕大哭,一只手紧紧抓着彩莲的衣袖,另一只手用手背胡乱地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彩莲听到这话,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看着何朝柔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又疼又急,急忙再次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抬头时,脸上也已经多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伸出微微粗糙的手,轻轻擦去何朝柔脸颊上的眼泪,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温柔:“公主,您千万别这么说,莫要责怪自己。采荷姐姐的事,是意外,跟您没关系——奴婢心里明白,姐姐心里也明白。她要是知道您因为她这么伤心,肯定会难过的,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您哭成这样。”

何朝柔听着彩莲的话,慢慢停止了嚎啕大哭,只剩下小声的抽噎。她看着彩莲泛红的眼眶,伸出双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随后又捧着彩莲的脸,努力地抿了抿唇,想让自己笑起来,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有些僵硬:“彩莲姐姐也不哭了,好不好?我以后会努力变得很厉害,好好学骑射,好好学读书,以后我来保护你,保护父皇和母后,保护皇兄,还有皇姐,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

彩莲看着何朝柔认真的模样,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嗯,奴婢相信公主,奴婢也一定会一直陪着公主,看着公主长大,看着公主变得越来越厉害。”

殿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春日里的微风。何朝柔看着彩莲的笑脸,也慢慢收起了眼泪,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做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公主了,她要快点长大,成为能保护身边人的人。

御花园亭子内,初秋的日光透过桂花树印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金桂与秋菊交织的甜香。何朝柔与何宁相对而坐,紫檀木圆桌案上摆着一盏霁蓝釉茶盏,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将两人鬓边的珠花熏得愈发温润。

何宁指尖轻叩案面,目光落在面前那碟刚从御膳房送来的桂花糕上——米白的糕体裹着一层细密的糖霜,断面还能看见细碎的金黄桂花瓣,热气裹着清甜的香气直往人鼻尖钻。

她伸手将描金瓷盘往何朝柔面前推了推,腕间银钏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这是李御厨新琢磨的方子,加了蜜渍的糖桂花,你最喜甜,快尝尝。”

何朝柔点了点头,素白的手指捏起一块桂花糕,指尖触到微凉的糖霜,又很快被糕体的温软裹住。她小口咬下,松软的糕体在齿间化开,绵密的甜意顺着舌尖漫开,桂花的清冽香气却不被甜腻掩盖,反而像一阵小风似的,从唇齿间钻进鼻腔,连呼吸都染上了暖意。

她捏着半块桂花糕,指腹轻轻蹭过糕体边缘的糖霜,抬眼看向何宁时,睫羽还沾着一点细碎的阳光。

“皇姐,我想习武。”声音不算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打破了亭内的静谧。

何宁执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清晰的震惊——她这位妹妹自小偏爱笔墨丹青,连骑射课都常躲在树荫下看书,如今竟主动提习武?但那震惊不过转瞬,她很快放下茶盏,唇边绽开温柔的笑意,眼角的梨涡浅浅陷着:“好啊,皇姐支持你。”

何朝柔握着桂花糕的手紧了紧,糖霜沾在指缝间,有些黏腻。

“皇姐不问我为什么嘛?”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何宁却轻轻俯过身,将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绫罗衣料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皇姐都支持你。”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像秋日里拂过湖面的风,“就算你最后文不成武不就也没关系,你还有皇姐。”

她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何朝柔手背细腻的肌肤,目光里满是笃定:“就算你闯了祸,天塌下来也不怕,还有皇姐给你顶着。”

这话像一团暖融融的棉花,轻轻撞在何朝柔心上。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原本含在眼底的水汽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格外清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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