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从答应我哥上学,他一天能打十几个电话。
反正,最后复学复学手续通过了,跟着9月1日上就行了。
上学,或许就是一件苦脑事吧。
台灯的光昏在练习册上投下一块惨白的圆。
我盯着那道解析几何题,笔尖悬在草稿纸上,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书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本摊开的历史笔记,“辛亥革命”4个字被水渍晕成了模糊的蓝,像极了昨晚没忍住掉在上面的眼泪。
高二复学的第三个月,我总觉得自己像被按在快键电影里,那个突然卡顿的帧。
同学们讨论的详流方向,三角函数公式,于我而言,像另一个星球的语言。
休学三年里,错过的不仅是课本,还有17岁该有的默契---他们笑着提起某个老师的口头禅时,我只能低头假装翻书。
小组讨论时,我刚理清思路,话题早已飘到下一张。
我哥总说:“慢慢来”,可黑板上的倒计时不会等,
每天清晨,我比闹钟早醒半小时,坐在书房你看那些泛黄的旧课本,可合上书,记住的公式如指尖的沙。
晚自习回家,书包往椅子上一扔,就能听见笔袋铅笔滚动的轻响,像是在替我叹气。
有次深夜惊醒,看见书包在月光里鼓着肚子,突然觉得他像个沉甸甸的壳,我背着他,却找不到自己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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