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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停氧时刻·母亲的最后呼吸

沈知微走进法庭时,检察官正把一张存储卡放进播放器。旁听席上没人说话,空气像是凝固的水。她坐在原告席第一排,背脊挺直,手指搭在膝上,指甲边缘有些发白。

大屏幕亮起,画面是病房角落的监控录像。时间戳显示:2019年4月17日凌晨1点48分。母亲躺在病床上,呼吸机有规律地起伏,氧气面罩贴着她干裂的嘴唇。墙上的钟走得慢,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主治医师推门进来,动作不急不缓。他看了看监护仪,又低头翻了下病历本。接着,他伸手摘掉了氧气面罩。

沈知微的指尖猛地蜷了一下。

屏幕上的母亲开始挣扎。她的手抬了半寸,又落下去。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监护仪的警报声逐渐密集,但医生没有重新接上面罩,只是站在床边,盯着时间。

“现在是凌晨1点50分。”检察官开口,“根据医院值班记录,这位医师声称当时是在进行‘临终关怀评估’,认为患者已无抢救价值。但我们调取完整监控后发现,江文娟女士在此后仍有二十分钟的心跳与脑电活动。”

沈知微没抬头。她盯着屏幕,盯着母亲那只抬起又垂下的手。

滴。

心跳加快了一拍。

黑暗涌来,记忆回响启动——

她听见了。

不是警报声,不是仪器的滴滴响,而是母亲的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吞没,却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小心……”

那两个字带着气音,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来的。然后是更轻的一句:“……他们……改了……”

滴。

她睁眼,呼吸一滞。

法医专家正在作证:“从生理学角度看,患者在缺氧初期仍可能保留短暂意识。若她在清醒状态下经历窒息过程,属于极度痛苦的死亡方式。”

旁听席有人低声抽气。

检察官走到沈知微身边,声音压低:“你刚才有反应,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摇头:“我只是在看。”

但她心里知道,那不是回忆。那是补全。

三年前她守在病床前,母亲始终没醒。她以为最后那夜只是安静地告别。可现在她明白,母亲其实醒过,试图说话,而她不在场。

她的左手慢慢按上太阳穴,指腹微微发颤。

庭审继续。检察官出示了一份内部通讯记录,显示当晚值班护士曾向上级汇报异常情况,却被要求“不要干预”。通话记录的接收方,是远舟资本旗下一家医疗投资公司的行政账号。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起事件并非医疗判断失误,而是受外部势力操控的蓄意行为。”检察官转向法官,“请求将本案与任远舟涉嫌操纵资本市场、伪造财务数据案并案审理。”

法警带人进来时,沈知微转过了头。

任远舟穿着囚服,头发乱了,眼镜换了副最普通的黑框。他走路有点踉跄,一只眼睛红得厉害。坐下时,他下意识摸了下手腕,那里空荡荡的——表被收走了。

他对上了沈知微的目光。

那一瞬,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很轻,嘴角只扬起一点点,像是在说:你赢不了全部。

沈知微没动。

但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滴。

画面闪现——母亲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了一下,像是写字。位置靠近右下角,那个区域被被子遮住了一半。同时,监护仪显示心率突然上升到一百二十。

滴。

她猛地站起身。

“请暂停播放。”她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

法官点头。

她走到屏幕前,指着被子边缘露出的一小段床单纹路:“放大这里。”

技术人员操作几秒,画面拉近。

她屏住呼吸。

果然。

在织物褶皱之间,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划痕——不是随机摩擦,而是笔画痕迹。她认出来了。

那是“程”字的最后一捺。

母亲想写“程”。

不是名字,是线索。

程雪阳的父亲曾是这家医院的老主任,后来因账目问题被免职。当年的事从未公开,但她查过,那份审计报告的签字人,正是任远舟通过第三方公司派驻的财务监督员。

母亲不是在留遗言。

她是在指路。

沈知微退回座位,手心已经出汗。

她没再看任远舟,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

休庭十五分钟。

走廊尽头有饮水机,她走过去接水。纸杯在手里抖了一下,水洒出来,滴在鞋面上。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是检察官。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他问。

“一个字。”她说,“还不够。”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你母亲真是被人故意中断治疗,这就不是普通的医疗纠纷,而是谋杀未遂的延续。”

她点头:“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等证据自己浮出水面?”

她把纸杯捏扁,扔进垃圾桶:“我已经等了三年。”

回到法庭时,任远舟已经被押回被告席。他低着头,一只手撑在额角,似乎很难受。

法官宣布继续开庭。

下一环节是精神鉴定报告。医生出庭说明,任远舟近期出现严重失眠、幻听症状,且视网膜存在异常脱落迹象,初步诊断为长期高压导致的突发性视觉障碍。

“他现在右眼视力只剩0.1,左眼也有恶化趋势。”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完全失明。”

旁听席一片哗然。

沈知微看着他侧脸。那张曾经总带着掌控一切笑意的脸,此刻苍白得像纸。

但她没觉得痛快。

她只想起母亲最后一次手术前,也是这样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对外界的一切装作平静。

宣判前,法官允许原告补充陈述。

沈知微站起来。

她没看任远舟,而是对着摄像头说:“我母亲走的时候,我以为她是累垮的。后来我发现,她是被人一点点拖进深渊的。你们说我复仇太狠,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母亲拼尽全力想告诉孩子一句话,却没人听见,那有多疼?”

她的声音没提高,也没颤抖,只是稳稳地落在每个人耳边。

“我不是为了毁掉谁才走到今天。我是为了让某些人再也无法假装看不见。”

话音落,法庭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

法官敲下法槌,宣布休庭,最终裁决将在四十八小时后公布。

她走出法院大门,天还没黑透。风吹过来,带着城市傍晚特有的尘味。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程雪阳发来的消息:“我查到了你母亲住院期间的所有用药记录。有一种镇静剂,剂量超标三倍,连续用了五天。开药的是副院长,审批流程却经过远舟资本的医疗管理平台。”

她停下脚步。

抬头看天。

云层很低,压着高楼的顶端。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回复,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医院来电。

她接起来。

“沈女士,您母亲当年的主治医师刚刚送来一份材料。他说……是迟到了三年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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