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触碰嘴唇,和用嘴唇触碰的感觉完全不同。
用舌头,则更是。
这次他们的吻,瀚宇不仅仅是单纯的承托,他变得主动,热切,舌尖卷住郑澄的下唇,学着他的样子去吮。
震颤的蔓延让吻落下的范围也逐渐扩散,越来越多的吻落在郑澄的脸颊,眼角,耳垂,肩膀,瀚宇谨慎地避开他的脖子,他那号称怕痒的脖子。
上次瀚宇靠着他的时候,郑澄就知道了,除了痒,他的脖子还有其他感觉。
他轻轻推开他。
带着迷离和困惑的眼睛望着郑澄,却乖乖退后。
“这里,”郑澄的手指顺着自己的耳垂往下,向锁骨慢慢滑了一条线,“想亲吗?”
“想。”瀚宇的眼底透着滚烫。
“亲吧。”
喜欢瀚宇,想让他开心。
听话的吻落在郑澄的耳垂上,沿着他刚画的线路,游走向下。
本以为自己需要屏息忍耐,郑澄却从炙热唇舌游走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受控制地沉吟,每一吻都让他震颤,让他想要更多。
“够了,去洗澡,一起,快点。”他终于受不住推开他,喘着粗气,“你去客房,洗完来主卧找我,头发记得吹干。”
主卧的浴室藏在衣帽间里面,为了防潮做了好几道移门。
平时泡澡是郑澄睡前放松的方式,浴室很大,干湿分离的洗手台区域还放了一张卧榻沙发。
一般他泡澡完出来,会在洗手台后面的沙发先躺一会,等身上的水被浴袍差不多吸干了,再去衣帽间换睡衣。
如果在家里突然发作了,躲在这里也不会被佣人们看见。
不过今天他洗得很急躁。
洗面奶快用完了,他按了几下没东西出来,直接就一个三分投进了垃圾桶。
不洗脸了!今天又没出门。
就算这样,等他冲出来的时候,瀚宇也已经在他的洗手台前吹头发了。
“?你是沾了下水就出来了吗?”郑澄还顶着个干发帽呢。
瀚宇笑着关了吹风,对他招招手:“我给你吹头发?过来。”
“这种事平时我还是会自己干的。”郑澄有点抵触。
“来嘛,有点情调。”瀚宇把他拉到镜子前,顺手就拉了他的帽子。
披散在肩头的湿发衬得郑澄五官更水灵,他本就明艳的额头和桃花眼还带了些许娇羞,从镜子里都能看见两颊的红霞。
“怪可爱的,还会害羞。”胡瀚宇捏捏他的脸。
“才没呢,我这就是……”吹风机嗡地打开,他不得不扯开嗓子说,“洗澡热的!能不能让人说完啊胡瀚宇!”
“啊你说什么?”瀚宇把吹风关了。
“算了,吹吧,赶紧的。”郑澄哑火。
情调怎么到了他这,变味了。郑澄看着镜子想。
主要是瀚宇吹得也太认真了,一直在确认哪片地方不够干,吹得心无旁贷,精益求精,两耳听不见别的事,一心只吹郑澄头。
郑澄因为闲着,就完全不一样了。
瀚宇今天干脆就没穿上衣,就拿了条新内裤穿着,无所畏惧地站着,神情专注地扒拉着郑澄的头发。
这身材性感的没边了。
尤其他肋骨下面还留着淤青,手臂上的伤口都是结痂脱落后的粉色新皮,他被热风吹得眯起眼睛的专注样子,堪比洗警犬的消防员。
性感,满眼都是性感。
如果郑澄现在不是那只警犬的话。
他半晌才注意到自己快被吹成炸毛狮子狗了。
“可以了可以了,蓬的可以直接上台唱摇滚。”郑澄捂着头发叫停。
“应该都吹干了。”性感消防员还拿手扒拉着检查了一遍。
这手是直接掀开头发摸的啊?
真的好像在给宠物吹毛啊。
算了,算他身材好。
“你肋骨,还没好全吧。”郑澄摸了一下那块淤青。
“嗯,长起来了,只要不用力就不疼。胡瀚宇自己也摸了摸。
“你这快也很难被用力压到吧,除非拿腿箍着,谁会这么干。”郑澄莫名。
瀚宇看了他半天没说话,就干等着。
“啊?!”郑澄反应过来了,忽然拍了他一下,“你有病啊胡瀚宇。”
“我一句话没说,都是你自己在瞎想,”瀚宇去抓他的手,“像个自热小火锅一样,加点水自己忽然就烧开了。”
“胡说!我正经人好吧!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会拿腿箍你腰。”一想到自己要干什么,郑澄现在真像烧开了。
这次不是洗澡热的了。
胡瀚宇的视线一路从脸扫到郑澄打闹间挣开的浴袍领口,v型开口一路裂开到上腹。
“你就……只穿了个浴袍?”瀚宇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否则呢?洗完澡穿什么?羽绒服?”郑澄没好气地回复。
“我还没看过呢。”瀚宇说,“你。”
郑澄怕勒,他平时衣服领口都不高,但泳衣都是长袖防晒的,的确从来没在瀚宇面前露过上身。
“我有什么……好看。”郑澄瞟了一眼瀚宇结实的胸肌,说,“我又不去健身房。”
“我也不去,这都是帮我爸搬货练出来的。”瀚宇看见他视线了,还得意地笑了声,“那,看看你。”
他手就往郑澄的浴袍里伸。
郑澄往后退了一步,到衣帽间门口。
“什么啊,纸老虎。”瀚宇的手还悬在半空,摇头笑道。
啪。
灯都暗了,就留了一条灯带。
“是纸的,还是肉的,别说太早。”郑澄关了灯,顺手拿起开关边上的遥控,“你不是喜欢来点情调吗?给你。”
嵌在墙面四角里的音响震动起来,绵柔的电子乐带着鼓点,氛围灯随节奏闪动,像舞女手里的薄纱,轻舞摇曳,带着欲盖弥彰。
郑澄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去坐。”
灯带的柔光掩饰了男孩们脸上的情愫,却扩大了他们身上的渴望。
“你……一直这么玩吗?”瀚宇哑声问。
郑澄缓步走向他,停在一步之外。
“没玩过,我就是泡澡的时候听听音乐。”他手指绕着腰带转了两圈,缓缓向外拉,“说了,我是天才。”
音响里的女声烟嗓缭绕,随着潮湿的鼓点节奏,浴袍一寸一寸地滑落,灯带的暖光勾勒出郑澄精妙的腰身。
他说他没去过健身房,但他没说过自己高中蝶泳拿过金奖。
尽管也已好几年没训练,那种在水中锻炼出的修长肌肉线条犹在。
日常隐藏在宽松的解构上衣下的纤腰,薄肌,此刻带着水汽,缓缓地展现在瀚宇面前。
“好看吗?”郑澄前倾,昏暗的光影摩挲在他无暇的皮肤上,掩饰他的紧张和期待。
瀚宇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面前的人,比梦里,想象中,都美上数倍,瀚宇从没想过郑澄会这样慷慨地,坦然地,展露自己。
郑澄眼中的瀚宇亦如是。
他眼中燃烧起来的烈火,一直刻意隐藏的锋芒,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脸上。
五官被光影添上了凌厉的攻击性,周身绷紧,像在弦上的箭,就在等待他的一声令下。
“瀚宇,”郑澄手一松,浴袍滑落到地上。
“抱我。”
……
瀚宇侧身躺在床上,一下一下吻着郑澄的肩膀,耳朵,头发,又把脸埋在他背上。
“还在回味啊?”郑澄感受着背后的热源,闭着眼笑。
“你没在回味?”胡瀚宇反问他。
“肯定在啊。”郑澄没犟,现在嘴硬不起来,“这事,让别人帮着做,这么不一样吗。”
“不可能一样。”瀚宇说,“你手心这么烫,我差点就没忍住……”
“住嘴,别说了。”郑澄转过身把他嘴遮住,又忽然抬起头听着什么。
“嗯?”胡瀚宇发出一个表疑惑的声音。
“嘘,我在听我音响关了没。”郑澄认真地偏着头找低音炮的声音。
刚才太尽兴,到最后他除了自己,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嗯嗯。”瀚宇点头,又指了指自己。
“你关的啊?什么时候?”郑澄这时才松开他。
“我早关了。”瀚宇说,“低音震得我都听不清你。”
“我说什么了吗?”郑澄一点没印象。
“没,”瀚宇摸着他脸,“你就是……蛮好听的。”
“你还是闭嘴吧。”郑澄又把他嘴捂上了。
说实话,他记得的场景并不多,只知道瀚宇把他按到沙发上,后面的事他只记得感觉,灼热的膨胀像是点燃了引线,在爆发之前完全停不下来。
还好是在洗手台附近,收拾起来方便。
“不是结束应该困的么,我怎么这么精神。”郑澄靠在胡瀚宇肩头,看见他也睁着眼睛,“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我很困。”胡瀚宇眨眨眼,努力把眼睛瞪大,坐了起来,“但我有个主意,想试试。”
“什么啊?”郑澄问。
“你想做饭想疯了吗?”
看见胡瀚宇从厨房搬了电饭煲上楼,放在郑澄卧室的梳妆桌上时,他真觉得此男已疯。
“张妈今天说你会在她煮泡饭的时候睡着。”胡瀚宇说,“你在海南的沙发上睡的好,两次都是我在煮饭。”
“你觉得这有关系?”郑澄不太相信,但他马上想起来一件事,这么多年他忽略了的事。
“我那时候倒在你们后厨,你们是不是也在烧饭?”他问。
“我有点忘了,但我们店休之后开业,肯定第一件事就是煮饭。”胡瀚宇仔细回忆着,“对,我先淘的米,来喂你的时候应该是煮上有一会了。”
他们重新倒回床上,静静等待电饭煲开始工作,飘出饭香。
瀚宇把郑澄圈在怀里,郑澄则像小孩一样蜷起来,把腿架到他身上。
“说点什么吧。”郑澄说,“我有点紧张。”
“我说?”瀚宇像没准备好,想了一会,“嗯……今天很开心,见到张奶奶,玩了游戏,还玩了点,限制级的游戏。”
“哎对了,你应该蛮久没弄了吧?还是一直这么多?”郑澄忽然插嘴,“我也不太弄的,但没你这么……”
“现在开始换你闭嘴。”胡瀚宇把他嘴捂上,“开口就是王炸,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正经人。”
郑澄憋着笑。
我也是正经人[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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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两个火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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