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办事利索,两天后就从安阳县最好的裁缝铺,取回订制的月牙对襟长袍。
以圆领居多的衣袍中,对襟长袍的样式令人眼前一亮,配上极具风格的文鳐鱼跃水苍绣纹,秀丽新颖,光是放在铺中就有不少客人询问。
问的人多了掌柜便着买下衣服的图纸,到时候放铺子里售卖,得有多少人买。
后来掌柜见到阿远,立马表明想要买下图纸,掌柜态度真挚诚恳,但阿远也不能没规没矩替小殿下做主,只说这事他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
掌柜闻言也不气馁,笑呵呵将阿远送出门。
阿远觉得他家小殿下多半不会同意。小殿下可是最受宠的小皇子,哪里用得着卖墨宝。且不说小殿下的墨宝何其珍贵,哪能随随便便给人。
另一边掌柜送走阿远,自个儿也摸不准,那位公子会不会将图纸卖给他们陈氏裁缝铺。
这位公子用得上最好的料子做成衣,一看就是个不差银子的。
那件文月牙鳐鱼跃水苍蓝绣对襟长袍光是领口、袖口的花纹都极为复杂,一般的绣娘还真绣不出如图所示那般灵动。
好在他们铺子里的陈绣娘女红精湛。精通苏绣、湘绣、蜀绣等绣技,这才完成了衣袍的绣制。
这件月牙文鳐鱼跃水苍蓝绣对襟长袍,掌柜只收了一百两,他寻思着若是那位公子同意出售图纸,他便出价一千两。
他这般想着,便期待阿远能尽快带回好消息。
这边,阿远回到梧桐巷二进宅院后,将此事汇报给了韩澜,又顺势吹捧了一番。韩澜早听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听完阿远的夸赞,才问:“那掌柜可有说出多少?”
阿远微微一愣,抓着后脑勺讪笑:“这个嘿嘿……奴婢走得匆忙,就忘了问了。”
韩澜扶额叹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下次再去你便跟掌柜回话,就说我同意了。”
阿远讪讪一笑,“那这图纸咱卖多少?”
韩澜:“……”
听了全过程的余安:“噗哈哈哈哈……”
韩澜快速丢下一句,“最低一千两”,便让阿远退下。
等人一离开,他以拳抵在唇上。
这日每天都要在铺子门口张望的陈掌柜,终于见到阿远,当即把人请上了二楼,伙计上了茶。
阿远在掌柜对面坐下,学着自家小殿下喝茶的模样,掀了掀杯盖,才放在唇边喝了口。
阿远:“……”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句好茶?
阿远装模作样放下茶盏,原以为能从对方听到赞美茶香好茶的掌柜,就见阿远放下茶盏直奔主题:“今日我来是为了图纸一事。”
掌柜:“!”
掌柜还想给阿远介绍这茶,突然听见这句话,一双不怎大的眼睛陡然睁大,那激动地恨不能抓住阿远、无处安放的手,吓了阿远一跳。
阿远连忙长话短说,自家小少爷愿意出售图纸,此话一出可把掌柜乐得又想抓阿远的手,幸好阿远手缩得快。
一盏茶后阿远飞快从陈氏裁缝铺离开,一千两银子装进木箱,被几名家丁抬回宅院。
阿远清点银子数目后,跟韩澜汇报,韩澜扫了一箱白花花的白银,而后淡然收回眼。
只有他怀里的安安看得目不转晴。
好多好多银子阿!
此时,斜晖自天边撒下,落在码得整整齐齐的白银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看得余安羡慕不已。
一千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难以妄想,对韩澜来说却只是他私库中一块蚊子肉那么多。他虽不在意这一千两,但也知道有人在意。
就他知道的安阳县下辖的许多村,就有不少老弱孤寡,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
韩澜想了下道:“将这一千两给安阳县县令,让他将这笔银子交给贫苦百姓。”
阿远犹豫道:“小少爷,这这么把银子交给安阳县县令,他会不会——”
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韩澜肯定道:“他不会。”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安阳县县令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廉洁奉公的清官,更不要说他之后还送来了安安,他身为皇子自然得以身作则,率先垂范。
阿远应了声,唤来两名仆人,抬着满满一箱子银锭离开。
如韩澜所料,安阳县县令的确没令他失望,除却每日清点银钱,更会派遣识字的衙役记录每家每户情况,一番统计贫寒人数比韩澜估计的还要多,一千两便显得捉襟见肘。
好在县令让县丞从户册中选出孤寡老人和孩子,按人头合理分配,每人可得七百文,放在村里是笔不错的收入。
县令将摁了手印的册子呈给韩澜过目,韩澜一一看去颇满意,赞赏了县令几句。
县令离开没一会儿,阿远就从外跑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抬着箱子的小厮,阿远气喘吁吁道:“小少爷,您让我送去陈氏裁缝铺的图纸,奴婢已经送去,这里是两千两白银。”
说着,阿远示意后面几人将两大箱白银抬过来,余安就坐在韩澜怀里,这次比上回看得还要清楚,羡慕的眼冒金星。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阿远怎么抬了两千两回来?用银票不是更方面?
余安好奇不已,奈何无法开口,只能眼巴巴看着,在阳光下泛着光的白银。
阿远除了带回银子,还带回了韩澜新画的图纸,这次的成衣,与上次透着优雅贵气的月牙鳐鱼跃水苍蓝绣对襟长袍不同,此次的更添灵动流逸。
韩澜迫不及待味安安换上新衣,越发觉得安安像极了超逸俊秀的少年郎。
他尝试着给安安画了一幅画,只可惜画出来的神韵,不及安安半分。
“陈夫人那边怎么说?”韩澜将图纸收了起来,对一旁阿远道。
阿远正好清点完白银数目,闻言转过身,恭敬道:“奴婢先前忘了跟小少爷汇报,陈夫人今早派人回话了,请小少爷明日午时云来居一见。”
韩澜颔首,表示了解,这才道:“把这两箱也给李大人送去。”
“是。”阿远应下,他也是知道之前的一千两,想要救助贫寒人家完全不够,他虽不懂大道理,却也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只可惜他既不会耕种,又不会做买卖,只能为小殿下跑跑腿,他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余安被韩澜一直抱着,目光却停在阿远身上,此时见他面露不忍,心里有些困惑,却无法问出口。
好在韩澜瞧出来了,问:“遇见何事了这般愁眉苦脸?”
阿远犹豫了下将心里不忍,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说了出来。
韩澜闻言叹了口气,这又何尝不是他感到无能为力的地方。
他开解道:“往好处想,这里有两千两可以分给更多的人。”
阿远重重点头,韩澜摆手示意阿远将银子送过去,阿远领着几人穿过拱门,迎面就撞上了从外回来的柳时轻。
阿远小小惊呼出声,看清来人后,拍着胸/脯道:“大人何时回来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柳时轻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近一个头的白净少年,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刚到。”
柳时轻原是千牛卫,后来被提拔为一等亲卫,官居从三品。
阿远抓了抓脑袋,愣头愣脑道:“这样啊,那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得了小少爷的吩咐,要出去。”
柳时轻话不多,他面容冷峻,眉眼透着冷锐,只对着阿远点点头,便快速朝院里去。
阿远也不再多留,招呼着几人快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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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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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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