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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文建二十二年,帝逝,传位大皇子魏雾,改年号永昌

永昌年间,帝王兴利除弊,平定战乱,直至永昌四年。

魏雾胞弟,端王魏諟弑其君,自请摄政之权,扶幼帝,乱朝野,人称摄政王。

千古罪人,载入史册。

次年,永昌帝时唯一的皇子魏竹登基,年仅两岁。

魏諟亲定年号:

安平。

自此,五年时间,他以雷霆手段,各般借口,处置旧臣亲王。

而今除了一个平王,天下便就是魏諟的天下了。

冀州,平王府。

男人居高面下,手上把玩着一柄长剑,长剑森然,映出男人冰凉的目光。

灰毛鹰栖在他身边,幽深的黄色竖瞳一眨不眨。

寂静中,男人失了兴致般将长剑丢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巨响。

伴着响声,男人开口:“平王谋逆,有不忠之心,人证物证俱有,平王殿下,可认?”

“我不认!”平王由人压着,强迫跪在下首,愤怒吼叫:“证据是假的,我清清白白,圣上定会明察秋毫…… ”

男人轻柔眉心:“喊什么喊,再喊圣上也听不见,烦死了…”

他不在看平王,转而道:“传本王令,平王伏诛,押送大牢,挑个良辰吉日,送他上路。”

屋外日落西山,天阴沉沉的,阵阵冬风穿过窗子钻进来,加上男人事不关己的冷峻模样,叫人脊背生寒。

平王四下看看,十几个铁甲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全然没有逃跑的可能。

身上大力袭来,要硬拽平王出去。

平王不由惊慌,用力挣扎,嘴上还不忘骂道:“魏諟,你个畜生,败类,人渣,大逆不道,欺上罔下!你…你迟早要遭报应!…皇兄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这疯样子,一定不会原谅你!”

魏諟平淡的听着,一面伸手逗灰毛鹰,直到最后一句,他一顿,缓缓抬头,和平王对视:“你凭什么提皇兄,你也配?”

魏諟招手,按着平王的力道松了几分,得以让他直起腰。

平王喘着气,恨恨瞪回去:“你在假惺惺什么啊?你以为你就很干净吗?”

魏諟眯起眼,平王长相一大部分随了他们的父亲,五官柔和,唯独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生母宋贵妃,平添邪气,只见他一反常态地疯癫大笑。

“杀了我啊,魏諟!你不会以为杀了我就可以解脱了?杀了我就能干干净净?所有人都记得你,记得你的罪名,我会一直缠着你,你永远也赢不了我!哈哈哈……”

“主子,他疯了。”魏諟的侍卫傅衣凌皱紧眉,手握上佩刀,只等魏諟一声令下,便会抽刀子砍向平王。

“我才没疯!”平王反驳:“是你疯了,魏諟,你问心有愧!”说着,他挣扎着扑上来。

傅衣凌忍无可忍,抽出刀子挡在魏諟身前:“胡言乱语,还不快把他拉下去!”

未等侍卫动手,魏諟轻拍两下傅衣凌的肩以示安慰,待傅衣凌退后,他主动上前,靠近平王走了两步,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块说了吧。”

“有…”

魏諟无言,等着他的下文。

平王嘴边的笑诡异,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屋里的人都听清楚。

“萧婉晔,是我的人。”

意料之中,魏諟并没有多大反应。

萧婉晔,丞相萧氏嫡长女。永昌帝时皇后,当今长秋宫太后。

平王:“你猜,是你的车马快,还是我身死的消息传得快?”

几乎是同一时刻,门外侍卫焦急的通报声传来:“殿下,侍卫长任值出逃!”

魏諟盯着平王几分嚣张的神情,要对幼帝下手吗?好胆量。

少顷,魏諟哼笑:“哦,你尽管出手,大不了,这帝位让孤来坐。”

说罢,他错开平王眼中的惊愕,厉声吩咐:“压平王入狱,不日,归京。”

侍卫得令,不容拒绝的压着平王往外拖。

平王一时的错愕过后,他面漏嘲讽,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魏諟,我们会再见的。”

“孤可不期待和你见面。”

魏諟扫过屋内一众人:“都下去,平王疯癫痴傻,他说的话,什么不该信,什么不该说,不用孤来教吧。”

“是!”侍卫恭敬行礼,整整齐齐的走出屋。

正厅里,只留魏諟和傅衣凌两人。

魏諟看着将消失的日头沉默。

傅衣凌:“主子,可要趁此机会,除掉萧氏?”

除掉萧氏,魏諟忽然想起记忆中,那个人的话。

“萧氏无辜,千万保她无恙。”

“不用”魏諟道:“备马,今夜回京,莫要让人发觉。”

傅衣凌一听,就知道魏諟又要保萧婉晔了,萧婉晔究竟有何魅力,能让魏諟三番五次的袒护。

傅衣凌劝道:“山路湿滑,主子要不明日再动身吧?”

魏諟摇头拒绝:“不可,一夜时间够做许多事了…孤秘密回京一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见傅衣凌还想说什么,又道:“不要劝了,孤有把握,听话,去备马。”

傅衣凌垂眼,张张嘴,到底没再说,末了道:“属下遵命。”

魏諟目送傅衣凌,手不自觉摸上藏在袖中的匕首,不知在想什么,身后,灰毛鹰咕咕叫了两声。

傅衣凌出门,却没有第一时间安排,反而左拐右拐,绕进一间不起眼的厢房。

厢房里,竟是通报中出逃的任值!

傅衣凌冷漠开口:“事已成,可以放了我母亲了吗?”

任值生的高大结实,三十有六,正值中年,是个一眼瞧过去就知其勇猛的汉子。

两人面对面,任值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傅兄弟,急什么?等魏諟一倒,好处少不了你的。”

傅衣凌扶刀,并不领情:“你们最好说到做到,若我母亲有一点闪失,我一定不让你们好过。”

几日前,傅衣凌随魏諟初入冀州,前脚落地,后脚有人找上他,以住在京城的母亲性命威胁。

傅衣凌还没出生时,父亲就死了,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少年练得一手好刀,是母亲一针一线贡来的,他不敢赌,更何况那人还带来母亲常戴的玉簪。

迫不得已,他只好答应那人要求,为平王做事,在魏諟身边当眼线,背主投敌。

任值:“傅兄弟,你别生气,你母亲好着呢…要不要喝杯茶?”

说着,提壶给傅衣凌倒茶。

“不必了。”傅衣凌一股气堵在心口,哪有心情喝茶,甩袖离去。

任值悠哉喝口茶,仿佛胜券在握。

没多久,傅衣凌回屋通报准备好了,魏諟披上大氅。跟在他身后出府。

路上没有一人,应是傅衣凌提前安排过,两人走出平王府后门,后门通向城郊,停着辆并不低调的马车,若想不被发现只有反其道而行。

魏諟点头:“车不错。”

守城士兵不是他的人,难免会与平王府勾结,相比张扬的马车,低调些的更容易让人怀疑。

毕竟,区区一个守城小兵,还不至于有猜到,偷偷出城还要乘华贵马车的心机。

傅衣凌脱下板正的侍卫玄衣,露出小厮打扮的粗布短衫,三两下拆了官帽,用不知道哪翻到的粗布细绳,草草绑住,但看这穿着,倒真有小厮的样子。

只是少年俊俏端正的脸,实在格格不入,不过天色昏暗,不细看并不明显。

傅衣凌挑起车帘子:“主子,车上暖格是您的药,还有茶水点心,另一边是小书架,临时买了几本,也不知您能不能看得惯……”

忽然发现少些什么,傅衣凌问:“咦,主子,踏雪呢?”

踏雪是先帝送魏諟养的灰毛鹰,平时最粘魏諟,这会不见,还真有些不习惯。

魏諟没回,问了句没头尾的话:“子秋,你跟孤多久了?”

子秋,是傅衣凌的字,魏諟亲自取的。

十八岁时,也就是永昌二年,先帝登基的第二年,他先是永昌帝手下侍卫,在那年被指给二十岁的魏諟,当时的主子还不是现在阴郁模样,相反,闹腾的很。

傅衣凌既作侍卫,又当玩伴,无数次跟着魏諟逃学满皇宫跑,总能被先帝抓住。

永昌帝素来温和,尤其对自己的亲弟弟魏諟,格外疼爱,哪怕犯了天大的错,只要魏諟一声“皇兄”,便气不起来了,由着人胡闹。

自己狐假虎威,也算体验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惜,这般好的日子只过了两年。

永昌四年,政局动荡,永昌帝死因蹊跷,他只知道,魏諟不顾名声顶上罪名,又力排众议扶小殿下为帝。

那一年,傅衣凌年纪二十,已到立冠的岁数,家中没有长辈主持,母亲不懂这些,主子也忙于政务,于是自己束发,表字日后再取。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年。

要不是魏諟无意间想起,怕是到现在,他还没想着取。

傅衣凌意识回笼,猛然想起魏諟已经好久没叫过他的表字了,神情一顿,心上不由泛起莫名的情绪:“回主子,已有七年了。”

“七年。”魏諟喃喃:“够久了。”

傅衣凌没听清,倾耳问:“主子?”

魏諟登上马车:“没什么,启程吧。”

“是。”傅衣凌将帘子放下,把换下的衣服收拾起来,用布一裹,充当包袱。

马车启程,抵达城门,傅衣凌拿出提前做好的文书,递给守城士兵。

冀州临近京城,富商往来云集,士兵们早习惯了有钱人。

见马车张扬,却也仅是中上成,没多在意,接了文书,正盘算着讨几文钱使,忽的瞥见文书上的红章,眸光一抖,马上毕恭毕敬起来:“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快快请过。”

他将文书归还,转头道:“还不快开门,莫要烦扰了大人!”

马车出城,几个士兵好奇问他:“这车可不便宜,怎么不讨几个钱使?”

“滚滚滚,那可是…”他四下打量,刻意压低声音:“平王的人。”

“平王!平王不是倒了吗?”

“嘘,小点声,想想你吃谁的,用谁的?平王殿下就算倒了,那也是主子,更何况,谁倒还不一定呢…”

彼时,冀州大狱,一家仆模样的下人,提着食盒给平王送饭。

摆饭时,无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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