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随着启明星的亮起而降临,城市中的角落里,一家接一家的亮起他们明晃晃的煤油灯,为了招纳顾客而比起谁的更大更亮,但人令人惋惜的是,除了一家名叫曲线的酒吧以外,大部分的酒吧都无比冷清,只有少数几个熟客,甚至有些酒吧都直接关门了。
原因无他,因为据说曲线那边来了位新的调酒师,是全城最漂亮的男人,没有之一,人们今晚都涌去曲线参观那位美人了。
酒吧的老板,留着八字胡的菲洛克看着一楼拥挤的人群,他们都围着吧台盯着一位正在调酒的美人,男人们发出下流的调笑声,女人们则是边陶醉边对其作出自认客观的评价。
“瞧瞧,他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真是可爱。”
“我的天,他的头发是那种浅金色,有些发白的那种。”
“哦,他转过来了,我的小可怜,他的眼睛是灰白的,他看不见吗?”
“他看起来好像天使,但比教堂里的好看。”
美人手上端着一杯黑天鹅,微笑着开口问道:“是哪位客人点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
让在场的人们有种在教堂中听唱诗班颂歌一样,灵魂被洗涤了一样,人群安静了有一会,每张脸上都是失神的表情。
“小天使,那杯里黑天鹅是我点的。”
一名有着红色波浪长发的性感女人挤到吧台前,从美人的手中勾走了那杯轻啄一口,又用自己的舌尖划过杯沿,她的眼神饱念侵略性,“我叫妮娅,你叫什么?”
妮娅的问题再次点燃安静的人群,男人们边起哄边吹起口哨,在这样的氛围下,那位美人只是用台上的帕子擦了下手,随口答道:“弗亚。客人,很荣幸为您服务,其实您的气质是黑无鹅比不了的。”
边说着,弗亚手上又开始了动作,在一段浮夸的表演过,一杯火红色的调制酒放在了妮娅的面前:“您是我的第一位客人,我很荣幸,所以这杯烈焰送给您,我请了,希望您的喜欢。”
妮娅看着桌上的酒,在阵阵的起哄声中一口喝下,一滴不剩,她将杯子倒扣在桌上,纤长的手指勾住了弗亚的衬衫,向下一划,扣子就绷开了,紧着一个棕色的钱袋顺着弗亚漂亮的身材滑落,份量还不小。
“哦,我的宝贝儿,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是谁那么不解风情,在你如瓷器般漂亮的脖颈上留下这样残忍的疤痕,”妮娅探过吧台,手掌握住弗亚的脖子,细细执摸过那条像是被割喉了一样的伤疤。
弗亚耸了下肩,无所谓的说:“我的父亲,他发酒疯呢。”
妮娅冲弗亚挑了下眉,用诱哄的音调说:“小可怜,下班后来巷口,跟姐姐走,我疼你。”说完也不用弗亚回答,大笑着拔开人群走了,而事实上弗亚没有拒绝。
男人们见弗亚没有拒绝,纷纷掏出自己裤兜里的钱往他身上塞。以至于等到下半夜酒吧打烊后,菲洛克从二楼点着烟放在嘴里走下楼梯,就看见弗亚从自己的裤腰间将钱掏出来,从桌上堆着的来看酒吧今晚收入可观。
弗亚将最后一把钱堆在桌上,听到通往二楼的楼样发出门不堪重负的声音,朝天翻了个白眼抱怨道:“哦见鬼,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下来。”
菲洛克无视了他的抱怨,干脆利落地将桌上的钱划走一半,然后才假惺惺地说:“你要不要在店里休息一晚?现在出去的话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你是从爱伦多这样的大城市来的,不明白当地人会做些什么,但说实话,他们有时候玩得挺花的,几个人围着你都会。”
“菲洛克,我的好老板,你就别吓唬我了,”弗亚没有将菲洛克那假惺惺地建议放在眼里,他明白菲洛克让他留宿的真正目的,“你不过就是在外面那群牲口把我玩烂前先把我睡了,菲洛克,我在爱伦多就是干这行的那里可比这里还花。”
爱伦多是新格利亚的首都,也是欧罗巴大陆有名的“妓院” 。
菲洛克在烟雾中眯着眼看弗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耐烦地说:“哦,哦,祝你好运,经验丰富的小白兔,希望你不会被外面的猛兽拆吃入腹。”
但弗亚还是离开了还顺带的将酒吧的大门给上了锁,把自己的老板给关在里面,借他气急败坏地叫骂声踩着月光走向自己的住处。
弗亚算了一路的账,觉得凭着菲洛克那个扣门鬼的薪水和留下的小费,他可能只能交得起房租。
“哦,天杀的菲洛克,还有那个房东”弗亚边走边骂,却在自己租下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有个波浪长发的身影挡着,但她低着头,弗亚就是借着月光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正当弗亚打算绕过那个身影时,惨白的光消失了,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弗亚觉得自己的眼前多了一层血色的雾气,空中甚至弥漫起一阵浓厚的铁锈味。
皱眉退后两步,看着对方的头逐渐抬起,那竟是酒吧中的妮娅,正对着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嘴角不断在如拉长直到腮边撕开了道口子,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哈,你是天使,不,你不是天使,你有天使的味道,你是天使,不对.……”妮娅语无伦次的叫喊起来,她的眼睛开始流下两道血泪:我要吃了你,我决定了。”
弗亚却烦躁的揉了下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却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扔掉己的挎包,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左手腕上用力一划,血涌了出来。
“还好,只是上身。”弗亚一边盯着妮娅,一边在地上飞快地画着一个图案,“**环的恶魔,你找错人了。”
紧接着,弗亚在妮娅冲过来时一跃而起,让妮娅在图案内落脚。弗亚抓紧时间念起了什么听不懂的东西,像是咒语,下一秒地上的图案竟然自己泛出了金光并且伸了几条铁链把妮狂捆在原地,再来就是无风起火,幽蓝色的火光吞噬了妮娅体内的恶魔,发出了一阵惨叫。
但弗亚没有完全放松,因为血雾没有消失,这就意味着附近还有一位大魔,弗亚站在原地,在心中无用地祈祷着千万不能是**环环主,阿斯莫德虽然是最弱的,但凭现在的自己,那就是去送死。
“呵。”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笑声,其中嘲弄的意味十分饱满,“好久不见啊,老朋友,这是你第九十八次的转世了吧。这次找上你的竟然还是**环的废物们,帝维纳特(神庭)的古董们对你还真是下死手。”
弗亚叹了口气,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包,神情冷峻的向自己的出租屋去,每走一步,空气中咸湿的气息就加重一分,直到弗亚上了二楼拿出钥匙开门时,墙壁都已经结了一层的水珠。
房门大开,弗亚回头对着虚无的空气发出了邀请:“不过来坐坐吗?利维坦。”
嫉妒环环主,以蓝环章鱼为原型的利维坦听到邀请后心情瞬间变好,连空气都开始变得干燥,弗亚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发的男人,他有着深海般幽蓝色的眼睛,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身材很棒,是现在的女人都会着迷的那种。
弗亚没再看他,自己先进了屋走向厨房,翻找食材时还不忘让已经跟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利维坦关门,但利维坦懒得动,于是,凭空出现了一条触手将门带上。
“你吃什么?”弗亚突然在厨房问了一句,利维坦也配合地回道:“煎小排。”
说完利维坦就观察起弗亚租下的这个小房子,只有厨房和卧室是单独的隔间,没有客厅,只有饭厅和阳台,利维坦挑了下眉,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屋子没有浴室和厕所吗?”
弗亚也正好从厨房出来,将一碗黏糊糊的东西放利维坦面前,自己手上也捧着一碗开始喝:“没有。因为我不需要,而且这样缺胳膊少腿的好屋子他便宜,明白吗?妒忌成性的小章鱼。”
利维坦的注意力已经从窄小的房子转移到他的免费的晚餐,不满道:“我的煎小排呢?”
弗亚倚在厨房的门傲慢地看他一眼,暴露本性:“不要挑三拣四,天底下没有免费的东西,吃完就快滚。”
“我不要,我不要。这不公平,为什么你在爱伦多的弟弟就可以吃你做的煎小排,”利维坦气鼓鼓地瞎叫唤,但他发现弗亚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脱口而出,“为什么呀,路西法哥哥。”
一瞬间,窗子外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一声震欲聋的雷暴,路西法面色不变看了外面一眼,发现血红色的魔障已经变成了淡蓝色,也就放心地把手上蔬菜汤喝完,幸灾乐祸地说:“行了,现在这顿晚餐不是免费的了,赶紧喝完去外收拾一下,我要去睡了,晚安,我的小章鱼。”
利维坦坐在椅上无能狂怒了一会儿,但还是将桌上的蔬菜汤喝了,顺便将碗都拿去厨房的水池泡着,然后离开了路西法的小破屋去解决那个电闪雷鸣的大麻烦。
而路西法在卧室里换上了自己的睡裤,裸露在空气中的背部有着两道狰狞的伤疤,从肩胛骨一直蔓延到他的后腰,那是翅膀被撕裂时留下的疤痕,而踏西法的右手一直放在他的左手臂上,那条手臂上好似被纹上了什么看不懂的黑色的咒语,只有他明白,那是被帝维纳特流放的罪人才会拥有的棚锁。
而那两样完全破坏了路西法的身体上的美感,就像艺术品被打碎在地上。
但路西法完全是习惯了,他看完了窗外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放心地躺到床上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安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清晨,路西法在沉溺于翅膀被扯下的噩梦和起床去打开被敲得震天响的房门的两个选项中间,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门外的人见门开,出现了一个简单披着衬衫的美人,正抱臂看着他们三人时,其中一个女人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曲线的那个新来的调酒师!我昨晚去给你捧场了,可惜我没排到队。”
本来一脸不耐烦的路西法听刷这三人之中有自己的客人,也就颇有职业操守的稍微站直了一点,勉强笑着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我昨晚凌晨才下班,现在还是清晨,要是没事的话我出去睡了。”
“别这样,我们没有恶意的。”那个女人将自己颊边短发别到耳后,赔笑道:“我们是汉城的驱魔使,是这样的,外面地上躺着一位名叫妮娅的女性,由她指认是您驱散了她体内的恶魔,这本来是好事,但我们在此前又接到有关您的举报,说是您在屋中圈养画魔。”
路雨法冷冷的灰色的眼睛转向楼道口,把偷听的人吓跑,然后认真他用面前的三人说:“妮娅小姐是我救下的,但你说的举报,我不认,这明显是有人想骗钱。”
驱魔司颁布过一到通缉令,就是举报与恶魔有关的事可以拿奖金。
话音刚落他就打算关门,但一下子被为首的那个青年拦住,他说:“很抱歉弗亚先生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对吧。我是汉森,他是罗尼,她是苏瓦娜,而现在您有两种结果,一是选择加入我们驱魔司,二是我们会将您带走并进行终身监禁,我希望先生能......”
路西法用力将门关上,成功打断汉森的警告,然后在门上画了一个阵法,扯掉衬衫回到床上接着睡,睡前还不忘将门外的三人骂了一顿。
路西法睡到了下午,换好衣服出门时发现早上那三个驱魔使竟然还没走,正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边,听到动静时正好抬头跟路西法大眼瞪小眼。
路西法服了,他不耐烦地问:“你们想干什么?也别来吓唬我,我昨晚只是救了个人,而且从目前来说我还是个普通人,你们是没有办法动我的,三只可怜的小猫咪。”
苏瓦娜见路西法比早上好说话,直接站起来越自己的领头跑到路西法的面前:“非常抱歉弗亚先生,那个是我们头儿不会讲话,其实我们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
路西法低头看着面前这个有着杏仁眼和雀斑的女人,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啊,就用为我会驱魔吗?不过你们既然想谈,就跟我来。”
三人觉得有戏,连忙跟了上去,但是看他下楼之后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家餐厅时,三个人面色都不好了,尤其是当路西法说出“只要你们请我在这儿吃一顿,我就加入”的话时,连苏瓦娜的心都凉透了。
路西法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他们,眼中有些许调笑的意味,“我好像听说干驱魔使的都是脑子不太正常的,毕竟死亡率高但薪水少这种事是真的存在,你们干一个的薪水应该还不如我几个晚上的小费吧,啧,可怜的小穷鬼。”
路西法走了,因为他跟这三个小鬼浪费了太多时间了,现在还得赶去酒吧准备今晚的特殊节目,所以他没有听见那个从来就没怎么说话的罗尼的评论:“他的性格实在恶劣,好像从爱伦多过来的人都有些傲慢的毛病。”
傍晚,曲线酒吧重演昨晚的热闹,一群人围着路西法跟他聊天,他们都很照顾路西法的生意,而且男人们大多都会给出丰厚的小费,然后塞在路西法的裤腰间。
人们今天都很矜持,因为他们知道曲线的老板放出的消息,只要今晚有人能以全场最高的价格支付给酒吧,那么就可以拥有美丽的调酒师一天的时间。
但现在站在二楼的菲洛克却有些后悔了,他跟路西法提出这个节目时本来是为了恐吓,虽说陪酒什么的是汉城的老规矩,但等他看见路西法满不在乎的表情,以及现在正在楼下游刃有余的应付乌烟瘴气的人群时,菲洛克意识到路西法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他是从爱伦多来的。
这时的路西法正在清洗调酒时的杯子,现在暂时没人来同他搭话,大家都在等着晚上的节目。
“你把你那个老板气得不清啊,这是你的新名字吗?路西法的腰多了一条触手缠绕着,尖端已经将路西法胸前刻有“弗亚”的名脾勾了下来,然后奉着在路西法面前甩吧:“弗亚,好吧,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听。”
路西法将湿哒哒的杯子用帕子擦净,然后抬手将名牌从触手那儿拿回来重新别到在胸前。
“利维坦,你想玩可以,但别害我扣工资。”
“啧,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腰上的触手不满地用力缠紧,但没一会儿就自己松开,直接裂开一条缝睁开一只深蓝色的眼睛然后伸到路西法面前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你既然需要钱,为什么不留在爱伦多,那儿的收入可是你现在五倍,你现在一个月不算小费就只有五个银币,而房租就要三个。”
触手替路西法不满地扭来扭去,还差点碰倒了杯子,被路西法扶回去。
“早上的那三个驱魔使还那边的角落里看你呢,看起来好可怜,”触手探了探又收回到路西法旁边突然晃了晃,“你想去吃下午去的那家餐厅吗?我带你去的。”
路西法淡淡也回道:“随你,不过你有钱吗?玛门看上去不像是会借钱给你的样子,还有,既然有驱魔使在这儿,并为什么还不走,虽说只是几个低级的新人,但对付你在人界的分身还是可以的。”
触手气炸了,是真的炸开了,淡蓝色的液体沾了路西法一身,路西法有些诧异,但他又听到了吧台旁有人在叫自己:“那个,我是妮娅,能给我来一杯烈焰吗?”
路西法应了一声,开始了手上的动作,等他转身将酒放在妮娅面前时身上的蓝色液体也就消失了,路西法发现了妮娅右耳戴着一根天使羽毛耳坠,那是驱魔器物。
“晚上好,妮娅小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昨天晚上可真是有惊无险。”路西法露出了他营业时才会有的笑容:“您的耳坠看起来真特别,唔,天使的羽毛?”
妮娅撩了下右边的长发,托起酒杯喝了口,但她今天看上去失了昨夜的妩媚与大胆,只剩下受惊小鹿一样的惶惶不安。
但妮娅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嗯,只能算伪造的,毕竟天使是没那么容易见到的。我这次,是来谢谢你的,而且我说了今晚的活动,我会帮你的。”
“来杯圣杯,谢谢。”
妮娅的被身后的一个男人打断,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几步,正巧给那人让位置,利维坦直接站在那个位置。
路西法无奈地转身调酒,妮娅红着脸和利维坦打招呼:“你,你好,帅气的先生,我叫妮娅·柯斯金,你呢?”
“柯斯金,你是汉城第一富商的女儿吧,真是漂亮,”利维坦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我叫利未,是弗亚的仰慕者,从爱伦多一路是过来的,我太喜欢他了。”
妮娅听到路西法是从爱伦多过来的时有些惊讶,毕竟那是新格利亚的首都,最大的□□,她好奇地问:“爱伦多,那可是大城市,弗亚为什么要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汉城?我做梦都想去一次,可惜我爸爸不让。”
“妮娅小姐,您父亲的态度是对的,您不适合去爱伦多,爸爸的乖女孩。”路西法将酒给了利维坦,而利维坦给了一枚金币作为小费。
“利未,小费给得太多了。”
利维坦却将酒一饮而尽,用不着调的语气说:“一枚金币可以换五十枚银币,一枚银币可以换五百枚铜币。凡夫俗子配不上你,今夜我会买下你的,弗亚,我很有钱。”说完也不用路西法做什么表示,将空酒杯一放就去找了个卡座坐下。
路西法觉得利维坦是真的生气了。
妮娅却有些担心,她问路西法:“他是你的追求者,而且能从爱伦多追到这里,那么浪漫的人可不多见了。”
路西法收起杯子拿去清洗,无所谓地耸肩:“他在爱伦多帮过我,但这只不过是他在还我的债而已。我可不认为他把我从我前老板那个色胚的手上买下来是多浪漫的事。”
“你可真过分,他是真的爱您啊。”妮娅想为利维坦打抱不平。
“那是因为他和我老板狼狈为奸。”路西法嗤笑一声:“误会解除了,小姐。这个请您收下,虽然我没有正规执照,但我手上的这个比您现在戴的好太多了,毕竟它已成了灰烬,不是吗?”
妮娅下意识去摸了下右耳的羽毛,但扑了个空。因为那根羽毛已经被利维坦那个小心眼的给烧了,也只好接过路西法手上那根带着金红色血液的羽毛。
“嘘,小姐,不要多问,”路西法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拦住了妮娅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这是真的,但不要说出去,不然会惹得神明的不快。”
“弗亚......”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妮娅小姐,我想你可以去找个地方坐,而我待会就要上台了。”路西法冲她笑了下,然后推开吧台的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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