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的眉头轻皱一下,但很快又会舒展开来,冲着处的艾尔叫道:“艾尔,你去让人将罗尼抬进病房,让医生看看有没有被打出什么毛病,他可是我们唯数不多的鉴别者。”
艾尔满脸红光地应下,很快就将罗尼带进了病房,而且医生进去看过之后出来对他们说:“那倒霉孩子没事,身上的伤都不严重,都是些皮肉伤,睡个一天就好了。”
诺亚听了回答,他很满意地笑了下,礼貌地请医生离开后对着路西法说:“现在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我知道这家医院的后花园有个花厅,我们可以去那儿,很安静的。”
“请吧。”路西法说完就走,而利维坦就紧随其后,这一幕引走了诺亚的注意。
医院的志愿者将上好的红茶送到了花厅,放在了客人面前后就退了出去。路西法喝了一口后放下了,觉得正没有利维坦的触手泡得好喝,眉头轻皱一下就松开,但还是被诺亚抓住了。
在周围阳光明媚,花香鸟语的环境里,诺亚的长相无疑是十分养眼的,而且有着好听的噪音,这在利维坦眼里就像在帝维纳特时的大天使长路西法·晨星一样。而且说来也是讽刺,阳光穿过花万的玻璃窗将诺亚包裹其中,而路西法却身处阴暗。
“我已经从苏瓦娜那里听说了,你是想加入驱魔使对吗?而且对于你曾经救下过我们的两位成员,我们可以满足你两个要求,”诺亚的手指搭在茶杯的扶手上,不在意地说:“而且你是喜欢喝茶的对吧,我可以额外送你几份我的藏品,都是好茶。”
路西法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用力抓了一下,只好放弃那几份好茶:“茶就不用了。”
利维坦松了手:“我会加入你们,至于要求嘛——我不想进教堂,而且我的雇佣酬金要看翻倍。”
“成交。”
诺亚从身后的人的手中拿过一份合约放在路西法面前,等路西法签下己的名字后他将合约收了起来:“我们很欢迎您的到来,现在请留下你的住址,明天你的搭档会上门拜访,带你入门。”
路西法又在那张合约下面飞快地留下了地址,利维坦看了一眼就发现那是自己在城郊的那幢小洋房,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可能在上升,就像昨晚拥抱路西法时一样。
“那我们就走了,明天下午去报道?”路西法将静静感觉温暖的利维坦拉起来走了,走到门口时听到诺亚似笑非笑地说:“可以,你觉得那时候方便就行。”
就这么一句话,让路西法皱了眉头,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诺亚的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在生气,就像在帝维纳特见到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样,这个念头又让他回过神来。
而诺亚和他身后的菲拉尼亚看着路西法速离去的背影,诺亚轻笑一声:“傲慢也是一种罪名。”
恢复正常体温的利维坦将放了气的路西法带回了他们的小洋房,触手在做饭,利堆坦抱着看书的路西法窝在柔软的沙发的一角,轻轻地问道:“你怎么了?我看你的眼底有些红,那个诺亚惹你不高兴了吗?”
路西法叹了气说:“不是,你别想多,我是在他身上感变到了一种熟悉感。”
“什么熟悉感?”
“你不要装傻充愣,利维坦,”路西法的手肘往后一撞正好捣到了利维坦的肚子,“你看了他好久,不是吗?”
利维坦肚子很痛,但也还是如临大敌地路西法紧紧抱住,开始为自己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在观察,再说,他不过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他不干净的。”
路西法听后作势要揍他,但很快被利维坦镇压,利维坦压在路西法身上,在他耳边道:“我的宝贝,我的路西法哥哥放过我吧,至少让我把这顿午餐吃完再上路也不迟啊。”
路西法不说话了,利维坦就知道他这是把人哄住了,这方法是他在帝维纳特时的相处经验,所以利维坦抓紧攻势,争取借此机会在今晚将路西法拐上床。
结果还没等利维坦开口就听见路西法说:“你是不是在地狱的时候跟阿斯莫德混了?好的不学学坏的。”然后就丢下一脸心虚的利维坦去吃饭了。
今天下午的路西法不想出门,于是他拾起了自己在帝维纳特时的爱好,跑到了小洋房的花园里折腾了一下午,将之前枯收的枝叶都清了出去,顺便将土翻了一遍,然后计划着明天下午去报道时买一些白玫瑰的种子或者幼苗回来。
因为骤然增加的运动量让路西法肌肉酸痛,吃晚饭时都没打起精神来,扭扭心疼的一直在帮路西法放松肌肉,看得餐桌那天的利维坦暗自不爽。
“利维坦,你给我出去。”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传出一声发着抖的怒吼,那是被利维坦按在装满热水的浴缸中的路西法,他此时因为下午过大的运动量而没力气反抗利维坦,只能任由利维坦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那处频频传来不适,又有一股酥麻感流向路西法的四肢。
“我知道你今天有情绪,但你不愿意跟我讲,那我就这样帮你缓解。”
利维坦说着将路西法从跪趴的姿势转变为仰面躺着看问自己,触手出将路西法绕了一圈,好像在借力给他。而路西法因为没有抽出去的手指的捣乱,彻底没了力气,张大的嘴也被触手塞住,利维坦今天不是很想让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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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利维坦将头埋在路西法的怀里,他暗自想着路西法,想着在帝堆纳特初见时的路西法,同为浅金色的长发和眼睛一身洁白的长袍,对于那时肮脏又弱小的自己,他眼中没有其他天使的厌恶,平淡而漠然的眼睛中有着一种名为怜悯的东西,到最后也是路西法赦免了自己。
他这样想着,让自己在路西法温暖的怀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太阳从窗帘的缝隙打在了路西法的脸上,他们此时呼吸平缓,相拥而眠好似时间都可以为他们停止流动,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直到路西法被怀中的水生生物给冻醒,那时已经是中午了。
八爪鱼是被踹醒的,而且同之前不一样的是,利维坦被踹下了床,他只穿着一条裤子,两只手向后撑着身子,一脸得意地听路西法在床上骂自己。
“你就是个混蛋,利维坦,你跟阿斯莫德那个□□学坏了吧,”路西法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的腰完全使不上劲,气急败坏地叫道:“还不快滚过来扶我起来,利维坦!”
利维坦轻笑了一下,听话的过去将人扶了起来,而且还将路西法困在自己的臂弯间,一下一下的在路西法的脸轻啄着,直到把人亲得消了气。
路西法抬头看向利维坦,看了有一会儿带着疼情与怜悯以及还有一种更加隐忍的东西,利维坦皱起了他那对具有攻击性的眉毛。
“利未,”这是利维坦在帝维纳特时,路西法对他的爱称,“你真的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地狱吗?就算我现在是被贬了,但引诱天使入地狱是会降下天谴的,你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利未,别让自己被占有欲蒙蔽了双眼。好了,我去做午饭,你自己好好想想。”
路西法劝完利维坦后穿着睡裙下楼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传出了锅铲相碰的声音,而楼上的利维坦将床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扫在了地上,他在发脾气。
扭扭趁利维坦砸东西没空管,偷偷摸摸地跑到路西法的旁边,着急地缠上了路西法的腰而且越缠越紧,扭扭很担心路西法会离开,他害怕死了。
“别担心,”路西法空出手拍了拍腰到的触手,“我不会跑,做这种事没有意义。无论我跑到哪儿,利未总会找到。”
楼上砸东西的动静小了些,利维坦躺在床上用手遮着脸,而扭扭仍旧担心,但在路西法毫无破绽的态度和利维坦的召唤下不舍地离开了路西法的腰,到楼上听训去了。
其实从路西法见到诺亚时他的心情就不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直在支配他的行为,也许一开始路西法还能控制自己,但到后面尤其是利维坦看着诺亚出神时,他失控了,可能利维坦是借由诺亚的形象回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但他还是不愿意放下,即使是故作姿态的现在。
最后利维坦没有下来吃饭,他正躺在床上用手背盖着自己的眼睛,胸口不断地起伏。吃完饭的路西法去给今天下午的访者开门,两厢对视,竟是熟人。
路西法和门外的罗尼和苏瓦娜都笑了一下,让开身请他们进来:“你们先进来坐吧,我去把厨房清理一下。”
罗尼和苏瓦娜看着路西法走进厨房,两人迟疑了一下,才走进这栋房子。而他们一进去,就感觉每个角落都有视线对着他们这两个外来者,没有敌意但有着满满的好奇。所以他们没有坐下,而是选择退回门口等路西法整理完厨房后可以直接离开这里。
“你们没坐啊,”路西法从厨房里出来,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双手,“那行吧我们走吧。”
完了他又对着楼上喊了一句:“利未,你记得下来吃饭。”
楼上用瓷杯砸碎在地的声音回应他。
罗尼和苏瓦娜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不敢说话,他们的脸上都写满“我想离开”四个大字。
路西法最终带着他们离开了小洋房,因为利维坦还在楼上生气,所以他们只能步行走到驱魔使的那座办公处--那是个哥特式的教堂,还掺杂着些许巴洛特风。
“没人告诉我报道的地方是个前教堂。”
路西法站在大门前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而随后又缓快地下定决心:“哦,见鬼,我们进去吧。”
罗尼和苏瓦娜同时松了口气,尤其是苏瓦娜为了让路西法能快些从这个前教堂离开,不借动用自己在这个小城的身份带来的福利,而效果是立杆见影的,他们只花了十分钟就拿着刚出炉的新任务上了街。
罗尼在看任务上的要求,讽刺道:“要我们在黑市收集C级以上的器物,一共要五件,呵,最没人爱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小孩,你能分辨多少等级的器物?”路西法不是很在意地问道,他被路边小商贩出售的一件袍子吸引了目光。
而罗尼似乎是被路西法称呼气到了,他没好气的回道:“正好在C级以下,真抱歉拖累了您老人家,不过你可以去和诺亚大人讲,让他给你换一个队友,我会很乐意的。”
“不要,那太麻烦,”路西法又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地图,在上面找到了黑市后规划们一下路线,“行了别摆着一张别人欠了你钱的臭脸了,走吧。”
苏瓦娜却拽了下路西法的衣袖,用罗尼听不见的音量说:“因为罗尼的出身,但凡是有关黑市的任务都会在我们这里堆。”
路西法不以为意,这种孩子以前在帝维纳特见得多了。
直到他们在黑市发现了第一个B级器物———克勒托的匕首时,另一伙的驱魔使小队就围了上来想抢劫。其中有一个金色短发的男子开口道:“嘿,婊子养的罗尼,不想挨揍的话就将你手上的匕首给我们,我们也好交差。”
罗尼一时没说话,他看了下自己这边,只有三个人,非战斗人员有两个。而对方有五人,其中有两个看起来挺能打的。他估摸着这会儿打起来不划算,所以他说:“可以,但你们要以两倍的价格从我们手上买走,就是四个金币。”
路西法挑了下眉,对面几个人听愣了,随即大笑起来,他们笑罗尼的异想天开。
“给钱?我们为什么要给你们钱?因为你是妓女的儿子,还是你身后的那个前调酒师,”金色短发的男子的目光在罗尼他们三个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停在了苏瓦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下流的表情,“威尔小姐和你们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掉价了,不如莱我科林·莫瑞的队伍。”
他特意在“莫瑞”上下了重音。
路西法低下头去问苏瓦娜对面领头的和诺亚是什么关系,苏瓦娜也尴尬地告诉路西法:“他是诺亚大人的亲弟弟,他平时就很烦人。”
“他喜欢你?”
苏瓦娜却摇头,她不肯多说。
而在他们两个私下嘀咕时,对面那群人已经用言语激怒了罗尼,他们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抬起拳头直冲过来的罗尼,可下一秒有手伸出来抓住了罗尼的后衣领往后一拉,科林的目的落了空——他想等罗尼冲过来时一群人按住开始揍他。
路西法放开衣领又顺手在罗尼的脑袋上打了一下,然后无视罗尼质问的眼神,冷冷地问科林:“你们想要这个匕首?可以,拿两个C级的器物来换,不然就滚蛋。”
这一句话让科林准备刚出口的威胁堵在了口中,而这时另一个身材高大,眉眼凌厉的男人开口道:“可以,别担心。我是道格·尼尔森,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可以做这个主。”
道格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两块红宝石扔给路西法,他比路要法要高很多,阳光直接被他的个头挡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的阴影,看起来有点凶。
路西法没有将匕首给道格,而是做了个假动作在自己的手上翻转,看着道格质疑道:“你是礼者吧,那你会用这把匕首吗?”
“下贱的婊子,你没资格质疑道格,他可是除了诺亚大人身边的菲拉尼亚以外最强的礼者。”
科林在后面叫唤,但道格却压低声音和路西法解释道:“仁慈的先生,原谅他吧,我只不过是奉命带孩子而已。”
“我懂,辛苦你了。”
路西法露出了同病相怜的表情,虽然说当时的利维坦比这个科林懂事多了,但他还没有想太多就看见一条深蓝色的水生生物的触手打了科林一巴掌。
跟着科林的其余三人都下到了,纷纷拿出自己的器物对着触手,另一个礼者已经开始念咒了。
“扭扭过来。”路西法在众人的注视将扭扭叫回来,看见扭扭就知道利维坦现在在附近,而且他腰上的印记也开始隐隐作冷。
“这是什么?”道格用奇异的眼神看着缠绕在路西法左手臂上,睁大了眼奋力地扭来扭去的触手,好像在澄清什么,路西法也煞有其事的点头并和它道歉。
“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可比他听话多了,”路而法安扶完扭扭才和道格介绍,“不好意思,他叫扭扭,是我……捡到的,我把他弟弟养的。”
一个有着驱魔能力的人养着一条恶魔?
道格一幅了解的表情,他又很快恢复成刚见面的冷硬作派:“我理解,就像新格利亚的首都爱伦多的国王所罗门,他就有一条粉白相间的蛇,也通人性。好像大部分的圣血携带都会有这样的奇遇,但菲拉尼亚没有。”
所罗门的那条花斑大蟒蛇可不是什么奇遇,那是阿斯莫德,你们的死敌。路西法在心里腹诽,但表面上都是不在意的:“也许吧。对了,我叫路西法·晨星,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不过你说的对,那把带有绿宝石的匕首我用不了,”道格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遗憾,尽管他的语气是无法掩藏的,“我只是个二级的礼者,但那个匕首有什么说法吗?”
跨西法点点头,他将匕首收回到自己的包里,然后为道格解释:“这把匕首其实叫克勒托之眼,是诅咒之物,这个绿宝石是一个叫克勒托的银匠花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才买下的,他把宝石镶到银匕首上准备送给他心爱的姑娘。但这种故事总是悲剧的,姑娘死在了当地的一个富商手里而克勒托就拿这把匕首杀了富商,最后在姑娘的墓前自杀了。”
“这种爱情故事总是悲伤的。”道格感慨地说。
“哎呀,这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实际上使用它时需要用你说的圣血压制住诅咒,”路西法忽然冲他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你可以将他送给菲拉尼亚让他给诺亚说几句话,让你少带几天孩子。如果你有五个C级的红宝石的话,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道格就真的去翻了自己的背包,但他只有四个红宝石,只能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我没有五个红宝石,但我手上的四个可以给你,作为新朋友的礼物。不用担心我们小队,因为有科林在,我们能很快收集到C级以上的器物。”
“那我就放心了,”路西法接过红宝石放进自己的包,“新朋友,我们还得去收集一些,为了下次的任务,那么再见了。”
道格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想将匕首独吞吗?好吧,我就当作不知情,其实这把匕首很适合你。”路西法向他微笑致意,然后带着罗尼和苏瓦娜离开了。
他们三个人在黑市中七拐八拐,最终在路西法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摊子,摊子前除了利维坦没有别人。
罗尼和苏瓦娜站在原地,距离利维坦有五米远,因为他们又感觉到了和小洋房里一样的注视感,但路西法却走过去将手上的扭扭展现给他看,然后说:“把你的狗脾气收一收,我的腰都快被你冻得没知觉了。”
利维坦却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路西法后腰,在外人看来是个过于暖昧的地方。
“对不起。”
利维坦那幽蓝的像深海的眼睛看着路西法,里而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是满满的志在不得,这让路西法产生了些许的不解与困惑。
“我知道我最近的行为给你增添了困扰,你也许是厌弃我,觉得我和那些恶魔没什么区别,即使我是你亲自带大的。”
利维坦又用手指止住了路西法的开口,他继续说:“但你今早说的话我想了很久,你将我的印记留在身上,和我□□,又去做神职人员的工作,你想平衡你身上的罪,对吗?”
“还有,你说别让占有欲蒙住了我的眼睛,”利维坦的手指上移,停留在了路西法皱起的眉间,“但你不也被占有欲拌住了脚,对吧,路西法哥哥,我可是嫉妒啊。”
路西法一把挥掉了利维坦的手,抿着唇看着利维坦,利维坦却感到了一丝欣喜——因为他在意了。
“你在意了对吧。”利维坦将路西法拥入怀中,不顾他的僵硬的身子,用力的揉进自己的怀中。
路西法闭上眼,又睁开来,蕴含其中的被人揭露心思的愤怒已经消失殆尽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欣喜,也许终于有人可以明白他了——“你底想干什么?利未·安森。”
路西法将脸埋过了这个年轻的恶魔环主的胸膛,这个只容得下他的狭窄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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