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塞了几十个苹果而已，效果这么好吗？怎么就从少年漫换成乙女游戏的画风了，在晏灼年思索要不要再给纪袂塞几个之前，纪袂遗憾万分却又十分懂事地松开了攀附着她的臂弯。
“再往里走就有灵石留影了，若想要姐姐能成功通过归元宗的试炼，我就不能和姐姐这么亲呢了……”他的语气被拉的很长，难得老实，眉眼一弯，“预祝，姐姐万事顺意。”
在秘境门口，晏灼年遗憾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苹果。
若是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她在看什么定情信物。
[……？]
[定情信物不可以是苹果啊！！！]
晏灼年被系统的催促与呐喊声成功吵进了秘境，才终于接受了[定情信物是苹果的话就一点逼格也没有了]的设定。
惋惜地走入秘境.ing
***
秘境里四处都布满了闪闪发光的紫水晶，每一簇都晶莹剔透，靠近了就会反射人影，其他人或许会以为这只是拿来好看用来做装饰的，但晏灼年和系统都知道，这些其实就是所谓的灵石留影。
每一颗紫水晶都被灵力链接在了一起，贵气逼人，瞧着就知道不便宜，但归元宗在试炼里特意出这种大价钱是绝对有原因的。
漂亮上档次足够显示出归元宗财大气粗这种小功能先不提。
这类灵石留影牛逼就牛逼在即使参赛者在里面打起来误伤了这些紫水晶，导致水晶碎成了渣滓，残渣还能继续传递影像。
直到其中蕴含着的灵力彻底消散。
晏灼年的手抖了下。
——她太想偷……
啊不是，进步了。
把这些一看就知道贵得要死的紫水晶放晏灼年面前。
这和拿了个大钻石在小偷面前乱晃然后告诉小偷其实那颗钻石本身就是一颗巨大的监控要是偷了的话随时可以把你抓住没区别。
更不用提周围全部都是这些大钻石。
偷紫水晶和偷钱包的区别就在于不会有人给钱包装监控。
晏灼年闭上眼睛。
心中默念玩游戏开红名会被NPC追杀的，蹲监狱没队友换捞自己越狱难度特高，没必要没必要，浪费精力……玩游戏开红名会被NPC追杀的……玩游戏开红名会被NPC追杀的……
没必要没必要——
屮，管他呢！游戏就是要各种图鉴都搜集一遍啊！
存个档。
紫水晶她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宿主——？！！！]系统快疯了，晏灼年就是一只根本拴不住的草泥马，一个不看就不知道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炸飞了全世界。
十秒后，晏灼年灰溜溜地读档回来了，不偷紫水晶浑身难受，偷了难受十秒，她斟酌了一下，嗯，不亏，下次还偷，犯错的快乐无可比拟。
系统翻着晏灼年刚刚打出的结局CG，机器人一样的播音嗓[呵呵]一声。
图片上是晏灼年双手托着紫得发红的水晶的样子，面上映着铁窗的影子，少女微微睁大了双眸，发现自己被罩进了一个黑铁似的牢笼。
她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从水晶发红到被关进去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谁能不说一声效率。
最后读档多花了四秒。
——被关进去了就进不了归元宗了。
所以没鼠也得GG回档。
原先晏灼年还想去体验一下越狱的快乐，但在天道的雷劈下来强制她读档的前一刻——天道belike：祂没整这支线啊！祂不要加班啊！——晏灼年迅速地读档了，完全不给天道劈自己的机会，温柔似水：“知道了知道了，对于追求者这点小小的要求我还是会满足哒。”
wink~
天道要系统一起自闭了。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已达成了28次GG结局]
[——本次结局：牢中困兽 NE]
[达成成就：作死狂人]
[评价：剧情线都还没展开呢！你是怎么死28次的啊！！！]
要不是有最后的提示，晏灼年自己都不记得自己GG了多少次。
她看着满满当当的CG图鉴，吹了个口哨。
有一种不顾系统天道和全世界死活的玩家的美感。
在私人会聊空间里的李潮生：“……？”
不er，哪家精神病院没关好把人放出来了。
不对——这队友真的还值得信任吗！！
幸好越往里走水晶就越少，诱惑也就越少，在雷劈的威胁和高强度自控力的双重加持下，晏灼年隔空对着私人会聊里坐立不安的李潮生安抚性地眨了眨眼。
[……？宿主你在对我抛媚眼吗？]看不到私人会聊里的情况，但被刺激坏了的系统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悲无喜的播音嗓，就像个真正的AI智障人机一样整句话说起来一卡一顿的。
[宿主，我只是是个莫得感情莫得权限的卑微系统]
[你对我抛媚眼是没有用的。]
晏灼年正要说什么，恰逢此时不远处一道白金色的身影踱步走了出来，一瞬间险些闪瞎了系统和李潮生的双眼。
只见那人二话不说，就先眉头一皱，桃花眼上扬着翻了个白眼，艳丽的唇一撇，吃了苍蝇一样看着晏灼年，鄙夷道：“够慢的，也够恶心的。”
……就是不知道他耳畔的红是气的还是被羞辱的。
总之先当是被气的吧。
柳大少爷又被晏灼年无意识气的一摆袖子转身便走。
晏灼年：“。”
我抛给他看的？
系统：[？]
不是抛给我看的吗？
李潮生：“？”
其实是抛给我看的？
两人一系统同时达成共识，从未觉得晏灼年/宿主/自己如此正常过呢！
晏灼年摇了摇头，感慨万分，正在心里念叨，就说她是神金病不是神经病吧，小少爷这才是神经病嘛，看样子还病的不轻，病的一骑绝尘，她拿着马鞭子骑着草泥马都追不上，作为程度较轻的那个她就稍微体谅一下更重的病友好了。
柳宁钰又回来。
“……小少爷，有何……？”贵干，事发突然，也确实没摸准男人心，晏灼年茫然地看向他，话没说完，就又被扬起的白金袖子糊了一张脸，柳宁钰冷着脸，皱着眉，嫌弃不已的表情：
“跟上。”
仿佛多说两个字都算是给她脸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虽然晏灼年很烂很废物，但好歹之前和他有过婚约，他丢不起这个脸，加上之前的许诺他并没有忘记，秘境这个地方危机四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淘汰了。
——那么之后再还这份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小少爷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那份情还是得尽快还了，柳宁钰恼怒不已，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因此他没能发现自己情绪中藏着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而晏灼年抬头就看到：
[柳宁钰好感-10]
[柳宁钰好感 1]
[柳宁钰好感-30]
[柳宁钰好感 2]
[柳宁钰好感-50]
系统：[……宿主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晏灼年目移：“。”
也就，把人强吻了，把人捅了，抢了人灵石害人掉下来又把人当了垫背又害人不知不觉被雷劈了？但她会读档，所以不算不算，她最多只是丢了个灵石袋子砸人脑袋了而已。
她只是个想玩游戏的玩家而已，在游戏里找乐子的玩家有什么错呢？
玩家不会有错。
扣的很爽，欢迎下次再来！
“债多不怕愁，当你欠了1w的时候你会很慌张，很想弥补，但是当你欠了100w的时候，那就像超过80%的关税一样，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欠100w欠200w没区别，甚至想欠个888w。”晏灼年如此表示，并向系统比了个耶。
***
发现晏灼年没有跟上来，柳宁钰不耐烦地回头，正好看到她比了个耶，愣了一下。
[柳宁钰好感 5]
只是给了她一句“跟上”就能在原地高兴这么久？……明明这么喜欢他却还要死鸭子嘴硬不认么，那当初是怎么敢动手砸他的？真被逼狠了？
愧疚……
柳宁钰觉得自己的思绪像是一团麻绳，他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马尾辫。
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些。
理智上他讨厌晏灼年，但感性上，他还是为晏灼年……
或者说，那个曾经他只能仰望的人喜欢自己而不由自主地高兴。
——当初你是天才，对我爱答不理，现在不还是喜欢上我了？
——可惜，我现在讨厌你。
——讨厌你曾经的高高在上，讨厌你现在的自甘堕落！
剪不清理还乱。
***
听完了晏灼年的发言，系统后知后觉：[难道这就是你在询问奖励的时候询问这100w需不需要交税能不能直接传到其他指定账户上的原因？]
晏灼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呀，被你发现了嘿嘿。”
……
柳宁钰说不清自己是用什么心态看晏灼年表现出这幅样子的，在他看来，就是晏灼年因为自己的目光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如月流水般的姑娘，眉眼弯弯，笑得收敛而温婉。
……
柳宁钰勉强把已经到嘴边了的恶毒话语咽了下去。
……
晏灼年和系统还在继续刚才的对话，完全没有注意到柳宁钰的异常。
系统：[？？？但这不是你放弃拯救自己的理由！]
何弃疗啊？你又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晏灼年：^^
柳宁钰张了张口，看着晏灼年的笑容，他心中的愧疚小心地探出了头。
她的神态轻松而满足，似乎他这一眼给了她莫大的宽慰，犹豫了下，他终究还是没有一走了之，而是难得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喂，要做任务的话，就跟我走。”
柳家少爷平时一个眼神就有侍从知情知趣地为他打理好一切，献上他需要的物品，谁敢让小少爷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没有。
但现在有了。
晏灼年一脸莫名其妙：“……其实从刚才我就很想说了，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小少爷：“？？？”
愧疚什么愧疚——
小少爷气、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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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no.21 剪不清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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