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米斯法袍迸发炽烈辉光,咒纹如毒蛇缠绕掌心,轰然击向贵族咽喉。那织金锦袍瞬间被血光撕碎,贵族头颅滚落在地,翡翠滚边与流苏玉带沾满尘土。围观人群爆发出惊恐尖叫,如受惊鸟群四散奔逃。
“快跑啊,他们连爵爷都杀!”
“无法无天了!”
“快跑啊!”
“我不想死……”
围观群众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人未及喘息,远处马蹄声如闷雷碾来,一群黑甲骑士们高举火把,长矛如林,裹挟着肃杀之气汹涌而至。
“叛逆伏诛!格杀勿论!”领头的骑士长一声暴喝,手中法杖猛然高举。霎时间,夜空被猩红咒文撕裂,火球如陨石雨般倾泻而下,砸向周围。
“先走。”
“为什么,就一群骑兵而已,连枪都没有,全是冷兵器。”
“那个贵族身份可能不一般。”
“哈?”
“先走。”
烈焰吞噬街旁木楼,梁柱发出痛苦的“吱呀”声,轰然坍塌。燃烧的瓦片如流星坠落,砸中蜷缩在墙角的老妪,她发出凄厉哀嚎,手臂被火舌舔舐得焦黑蜷曲。
冰锥咒术紧随其后,刺穿石墙,将躲闪不及的孩童钉在原地,鲜血在冰晶中绽开暗红的花。魔法风暴席卷整条街道,商铺招牌被飓风撕成碎片,布匹、陶罐与残肢在烟尘中翻飞,宛如末日降临。
“他们无差别攻击啊?”两人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骑兵们并没有对他们进行精确打击,反而对周围的一切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马蹄声如狂潮碾近,黑甲骑士们高举火把,铁甲映着火光,恍若一片涌动的熔岩。骑士长法杖顶端镶嵌的猩红宝石骤然亮起,咒文如血蛇蜿蜒其上。
他嘴角勾起残忍冷笑:“叛逆者,受死!”话音未落,法杖猛然点地,大地震颤,一道猩红光柱冲天而起,霎时化作漫天火球,如陨石雨般倾泻而下。
街道两侧的木质楼阁首当其冲,火球砸中屋檐,瞬间腾起熊熊烈焰。燃烧的梁柱发出痛苦的“吱呀”声,轰然坍塌,瓦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一名布商学徒正欲逃窜,却被坠落的火瓦砸中后背,凄厉的惨叫声中,衣衫燃起冲天火苗,他蜷缩在地,徒劳地拍打火焰,最终化作一团焦黑的扭曲身影。
冰锥咒术紧随其后,刺穿石墙,将一名躲闪不及的卖菜老翁钉在墙垣上,冰晶裹挟着鲜血,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这是准还是不准啊?”爱丽丝已经压制不住想吐槽的心了。
“这边。”
维尔米斯拽着爱丽丝在残垣断壁间疾驰,血色户罩在魔法余波中噼啪作响,咒纹烫得灼心。他咬紧牙关,掌心咒纹凝聚成血雾屏障,堪堪挡下追兵射来的箭矢。
箭矢撞上血雾,发出“滋滋”腐蚀声,却仍有一支漏网之箭擦过爱丽丝肩头。
“魔法箭!”
银甲被划出一道狰狞裂痕。她闷哼一声,银剑横扫,劈开拦路的骑士,剑刃斩断长矛,溅起的火星映亮她决绝的侧脸。
“这边。”
二人踉跄着拐进一条幽深小巷,砖墙苔藓蹭掉了些许的血液,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身后马蹄声愈发逼近,追兵嘶吼如兽:“叛逆者,插翅难逃!”
巷尾尽头,三名追兵已堵死退路。他们身披缀满倒刺的铁甲,面罩狰狞兽首,长刀淬着幽蓝毒光,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死寂的冷芒。为首者桀桀怪笑:“乖乖受缚,接受法律制裁!”长刀劈落,刀风割裂空气,发出尖锐呜咽。
“呼……不……呼,跑……跑不动……了,反……反打。”
维尔米斯闪身躲开,倚墙喘息,户罩光芒渐黯,咒纹如濒死蛇群蜷缩。
他苦笑一声,血色瞳孔中血丝密布:“我……我……累死了。”
爱丽丝却攥紧银剑,剑尖抵地,银眸冷冽如霜,银剑骤然迸发刺目辉光,剑刃嗡鸣,似有万千银羽在剑锋凝聚。
刀剑及将碰撞之时,上方里骤然传来破空锐响!屋顶黑影如夜枭俯冲,覆面刺客装束之人凌空跃下。他身着墨色夜行衣,衣襟绣着暗红花纹,兜帽遮颜,仅露一双冷冽鹰眸。左手袖剑“铮”然弹出,寒芒如电,瞬间刺穿为首追兵喉管,鲜血如喷泉喷涌;右手袖刃横扫,割断第二名追兵握刀手腕,断腕飞旋,鲜血喷溅如红莲绽放。第三名追兵举刀欲挡,刺客却旋身如风,袖剑自肋下反刺,精准贯穿其心脏。三具尸体颓然倒地,整个过程不过瞬息,如精密设计的死亡之舞。
…………
“你……你谁……”
“你先休息一会再说吧,别给自己整死了。”
刺客落地无声,袖剑“咔嗒”收回,鹰眸扫过维尔米斯与爱丽丝。他腰间悬着一枚青铜蛇徽,蛇身盘成圆环,蛇首咬尾,正是衔尾蛇一样的标志。
他嗓音低沉如夜:“跟紧。”
言罢,身影如鬼魅没入巷尾暗影,青铜蛇徽在月光下泛着诡谲辉光。
“他……他……刺客……羽蛇神……贵族……后翼……”
“你还是……嗯……别说了吧?””
“跟我,我会解释的。”
维尔米斯与爱丽丝对视,彼此眼中尽是惊疑。爱丽丝银剑入鞘,压低声音:“走吗?”
维尔米斯抹去身上溅上的血渍:“走……呼……走吧……”
“实在不行……你上来,我背你?”
“也……也行……”
二人紧随刺客,踏过满地血污,踏入更幽邃的巷陌迷宫。身后,魔法余威仍在肆虐,哀哭声与倒塌声交织成旧时代最凄厉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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