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犹克引二人至侧室,青铜蛇徽轻叩石壁,暗门吱呀开启。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维尔米斯与爱丽丝踏入昏暗空间——石墙斑驳如疮痂,好在没有霉斑,床铺是两块木板拼凑,薄毯泛着可疑的灰黄。艾犹克眼眸掠过歉意:“仓促安置,将就一夜。”他话音未落,身影已没入甬道,青铜蛇徽的冷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你真的没事吗?我记得你……洁癖很严重啊?”爱丽丝看向维尔米斯,但维尔米斯的行为她始料未及。
“肯定有问题啊。”维尔米斯一边回答爱丽丝,一边从储物袋中拿出东西。“睡袋,换洗衣服,洗发膏,沐浴露,还有……”
“你……我们一开始不是为了去羽蛇神庙吗,你都带了点什么啊”
“我也没办法啊,一来我洁癖严重,二来……嗯……我也不像你,无论外出搞得头发多乱,发质多差,还是因为疲劳产生的皮肤问题回去几天就能恢复……真是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嗯……也许跟我母亲是魅魔有关吧……”爱丽丝接过维尔米斯递来的东西,坐上床板。
“嗯?可是你一点都没有魅魔特征啊?”
“因为我母亲也不是纯血吧?我也不知道。”
“你先等着,我去隔壁用水魔法洗漱下,不准偷看。”
“哈?我一二公主,等回去要看几人看几人好吗?在乎你……嗯……你别用那种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我啊……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啊?”
“不准偷看,女流氓。”
维尔米斯一把关上门
“哈?以后你求我我都不看”
“谁要你看了啊喂!”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三天没睡了,全用魔法吊着。”爱丽丝躺下,不再回复维尔米斯,反的自言自语起来,眼睛已经合上了。
“起来,洗澡去,三天没洗了。”
“才没三天,亲兵团有给我准备洗澡水的啊!”
“那也洗得不干净,用沐浴露去,我帮你用水魔法。”
“你变态……”
“你想什么啊?我给你在桶里放水!谁稀罕你了!快点去洗!”
次日晨光穿透通风孔,石室仅余二人。维尔米斯起身时,爱丽丝递过一套粗布便服——灰衫配麻裤,是艾犹克昨夜备下的伪装。
爱丽丝已经褪去盔甲,金发束成平民女子模样,轻声道:“醒了?洗漱去,洗完陪我出去走走,还有,你从现代带的东西差点被艾犹克看见,我给他挡外面了,现在他们都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洗漱去。”
二人推开石门,潜入晨雾笼罩的街巷。市集喧嚣扑面而来,商贩吆喝与孩童啼哭交织,维尔米斯以斗篷遮面,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衬衣在灰衫下若隐若现“他给的衣服有点脏,你也垫点东西啊?”
“你以为我没垫啊,我也带衣服了的,只是没你那么离谱。”
爱丽丝银眸扫过摊贩——麦饼摊前挤着褴褛贫民,贵族车队碾过泥泞,侍从甩鞭驱赶乞儿。她银眉微蹙:“我们那边也是这样吗?我除了上战场就不被允许出门了。”
“比这好点,卫生,人文,好吧,人文没好多少。”
行至岔路口,维尔米斯忽驻足,开口道:“买些吃食?早饭没吃过。”他摸向腰间,却想起了什么。
爱丽丝银眸掠过无奈:“我们没有这个时代的货币。”她话音未落,街角忽传来喧哗——圣殿骑士铁骑踏碎石板,黑袍修士高举十字架,驱赶人群搜查“叛党”。二人迅速闪入暗巷,灰衫与麻裤在砖石间如鬼魅游动。
“去上面吧。”维尔米斯开口,身上咒纹泛起幽光,他跃上屋檐,爱丽丝紧随而上。两人在屋顶迷宫穿行,瓦片在脚下发出脆响,下方市井如棋盘铺展:酒馆飘出劣质麦酒气,铁匠铺溅起火星,教堂尖顶刺破云层,镀金神象在阳光下泛着虚伪辉光。
“别给人家屋顶踩坏了。”
“有分寸。”
两人在屋顶间穿越。
暮色渐染天际时,二人已攀至礼拜堂顶。高耸穹顶在夕阳的照耀下,彩窗碎裂处漏进斜阳,将十字架投下扭曲阴影。
维尔米斯倚着石栏,周边屋顶与暮霞同色,他开口道:“很久没这么休闲过了。”
爱丽丝银眸扫过教堂内部——修士们正准备明日的礼拜,夕阳映出他们的倒影。
二人静立无言,暮色如血浸透街巷。远方贵族府邸亮起晶灯,贫民窟却陷入黑暗,唯有零星篝火如将熄的星。
夕阳坠至地平线时,教堂钟声轰然响起。乌鸦掠过尖顶,在血色暮空中划出凄厉弧线。维尔米斯与爱丽丝并肩而立,影子被拉得极长。下方街巷中,圣殿骑士巡逻队高举火把巡视着每个角落。
屋顶风渐起,卷起二人灰衫衣角。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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