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酒吧的VIP包厢里,空气浑浊得几乎能滴出油来。昂贵的酒液像水一样被消耗,浓烈的烟味和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糜烂气息。重低音音乐疯狂敲打,几乎要震碎玻璃杯。
裴文知瘫在沙发最深处,领带扯得歪斜,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小片泛红的胸膛。他手里攥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眼神涣散,已经喝到了七八分醉意。旁边依偎着一个同样醉眼朦胧的Omega,他却没什么兴致地推开了。
“操!”他突然低骂了一声,狠狠将酒杯顿在桌面上,酒液溅得到处都是。
旁边一个跟他家世相当、平时一起鬼混的二代凑过来,大着舌头问:“裴少,咋了?谁又惹你不痛快了?”
“还能有谁?!”裴文知猛地扭过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凌曜辰!还有他那个该死的爹!”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嘈杂的音乐:“凭什么?!啊?!凭什么好事全让他们凌家占了?!矿脉的开采权!边境巡逻队的肥差!现在连他妈的新能源招标也内定给他们了?!我们家喝西北风去啊?!”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咕咚灌下去大半杯,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的朋友赶紧拍他的背,劝道:“消消气,裴少!凌家势大,咱们……咱们暂时惹不起。”
“惹不起?!”裴文知猛地推开他,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酒精放大了他所有的嫉恨,“我他妈偏要惹!凌岳那个老狐狸动不了,我还动不了他儿子?!”
他的目光变得阴鸷而扭曲,像一条毒蛇吐出了信子。
“凌曜辰……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蠢样!凭什么所有的风头都是他的?!连玩个女人……”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极其下流恶毒的表情,“连玩个女人,他都占着最好的那个!”
旁边的朋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裴少,你说的是……他家里那个Beta?”
“除了她还有谁?!”裴文知啐了一口,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一个低贱的Beta!就因为长了张还能看的脸,就被他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带出来炫耀的时候,你们没看见他那副德行?!”
他模仿着凌曜辰得意洋洋的表情,随即又变得无比狰狞:“一个玩意儿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了?我他妈早就看不顺眼了!一副清高样,给谁看呢?!指不定背地里怎么骚!”
那种求而不得、又极度轻视的扭曲**,在酒精的催化下彻底发酵。
“凌曜辰不就是仗着有她伺候得舒坦,才那么嚣张?”裴文知阴恻恻地笑起来,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要是没了这个‘舒坦’,我看他还怎么得意!”
旁边的朋友被他眼里的疯狂吓到,小声劝:“裴少,不至于吧……为一个Beta,跟辰少彻底撕破脸……”
“撕破脸?”裴文知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又猛地松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上气,“谁要撕破脸了?我是要帮他认清现实!让他看看他当宝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凑近几个狐朋狗友,压低了声音,语气因为兴奋和恶毒而微微颤抖:
“哥几个,等着看好戏吧!过几天的派对,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惊喜’!”
他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都安排好了!绝对够劲!我要让那个Beta在所有人面前,彻底现出原形!让她再也装不下去!让凌曜辰好好看看,他捧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破烂货!”
“我要让她……”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成为全场最大的笑话!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看她还怎么清高!”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兴奋的画面,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喋喋不休地描绘着那些恶毒的计划细节,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扭曲。
周围的音乐依旧喧嚣,烟雾缭绕。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滋生的恶意,它像一颗毒瘤,在黑暗中疯狂生长,等待着在派对上脓血四溅地爆发开来。
裴文知最后瘫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着,脸上带着满足而狰狞的笑意:
“……等着吧……都得完……看他还能不能嚣张……”
那颗恶意的种子,已然破土,张开了淬毒的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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