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早晨七点，沉寂一夜的小城开始苏醒。
叶秋水旋开水龙头，用塑料水杯接了大半杯水，随意地完成了洗漱。
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面颊滴到了衣服里，冻得叶秋水一激灵。
他抬头看去，正对上了镜子里一双淡漠的眼睛。
冷漠的甚至不太像自己。
真奇怪，其实很长一段时间，叶秋水一度认为自己是搞笑男的。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说不清。
早上七点半，野猫街，某个无名的十字路口。
叶秋水戴着黑色口罩，全副武装地出现在了摊位前。
“一套煎饼果子，两个蛋，微辣，谢谢。”
“好勒，十块，扫这。”大爷熟练地摊开煎饼，眼神示意叶秋水扫摊前旧到包浆的二维码。
叶秋水也熟练地拿起老款苹果，扫了十块钱。
微信到账音响起，叶秋水把手机放回口袋，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
忽然，一辆卡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叶秋水嘴角抽了抽，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看着周围来往的小电瓶，他心中默数三秒:
三，二，一。
“滴——”
“滴，滴——”
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炸响，掺杂着本地方言的叫骂声。
“侬个宗桑……”
“这么大个车停在路中间把路都堵了，脑母个子。”
卡宴没办法，只好艰难地倒车，逐渐离开了叶秋水的视野。
叶秋水低笑了一声，他提起煎饼果子的袋子就走。
车里的人无可奈何。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虽然这么说很缺德，但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他心痛，可那人的吃瘪却实在好笑。
叶秋水原本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他边吃边走，顺手掏出来口袋里震得不停的手机。
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叶秋水马上就猜出来他是谢临风。
那个他名义上的哥哥。
叶秋水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夹在耳边，用心地啃着薄脆。
听筒的另一边是时有时无的呼吸声。
两人和闹什么别扭似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阵大风从北方吹来，带来家乡的味道。
叶秋水拿起手机，挂了电话。
屏幕亮起，是微博的推送，前经纪人的消息，一些常用的软件的消息。
还有一个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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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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