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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截胡

“我做了一个梦。”

再醒来是在车上,窗外夜色浓郁,霓虹灯连成斑斓的山海。

“什么梦?”阮栀把脸转向他,轻声问。

“我梦到了一个小孩子,我觉得他好像是你。”叶骤笑得无奈,语气悠长,“是一个又奶又凶的小孩子。”

“所以,你觉得我小时候应该又奶又凶?”

“我不知道。”叶骤磨着虎牙,他去看阮栀的眼睛,“那你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阮栀沉思:“可能不是吧,我好像是那种爱哭的小孩。”

次日。

阮栀上完课,去了一趟学生会。

他的座位在靠角落,桌上摆着一盆绿萝、一本台历,还有一个卡通摆件,藤编的笔筒里放了三只笔。

他刚坐下,就注意到了搁在电脑旁的小礼袋。

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对领针,当然,也可以叫做胸针。

一粒粒细钻组成月牙形状,细长纤巧的桂树花枝攀缠一圈。

阮栀来回确认了两遍,的确没有任何能证明赠送者身份的东西。

他问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不清楚。

学生会这里,阮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今天生日。

因为下午还有课,他没有过多纠结,午休完,他拿上礼袋离开学生大楼。

阮栀是在红日西坠的傍晚见到的蒋熙。

对方等在宿舍楼下,他穿着中长款的黑色大衣,层叠的桂树枝叶遮挡住他大半的身形轮廓。

阮栀走过树木转角,他们径直对上目光。

蒋熙走近,就像他们从来没有闹过分手也没有冷静期一样,他唇角勾出笑意:“栀栀,19岁生日快乐。”

等候在不远处的司机适时送来手臂长的礼盒。

——天然的色泽,未经雕琢的纹理,琴身是品相上乘的黄花梨,二胡音质、音色顶尖。

这是蒋熙一眼相中的礼物,亦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收藏品。

“在慈善拍卖会上看到的,当时就觉得特别配你,希望你喜欢。”

“太昂贵了。”阮栀心情复杂,他没有接过礼盒。

“把它当成一件普普通通的生日礼物就好,再昂贵的东西,你不喜欢,那它就没有价值。”

阮栀最后还是收下了礼物。

“栀栀,我们能聊聊吗?”

阮栀带着人移步到宿舍。

寝室还是之前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插花的宽口瓶里现在放了一根彩虹色的棒棒糖。

“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想知道原因,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出口的嗓音艰涩,蒋熙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蒋熙,我们并不合适、各个方面,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为我做出退步。”

“我愿意,那就不是退步,改变也是我自己想要改变。”

“在我这里,不是这么算的,蒋熙。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不能轻易否定我。”

“我能。”阮栀揭开血淋淋的事实,他在说,“蒋熙,你不了解我。”

“我了解的,我了解你!你抱有目的接近我也好,未来会利用我也好,你恶劣、自我、多情也好,我都不在意,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某一面。”蒋熙的话里染上哭腔。

“我们不要让这场恋爱太狼狈的收场好吗?”阮栀放轻语气,他轻声道:“蒋熙,我请你放手。”

阮栀他……偏激、固执,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承诺过会分手,就绝不会反悔。

青涩美好的初恋就这么落下帷幕,黑色大衣在仓促的走动间荡起衣摆,蒋熙的身影被桂树枝叶层层掩盖,他站在楼下,抬头往上望,二楼半开的窗户只有帘布在轻微拂动。

酸涩感堵在咽喉,他红着眼眶,用手背蹭掉未干的泪,高大的身影久久驻立,然后决然地转过身,他面目冷寒,将脆弱一寸寸隐藏。

总要向你证明,再光明正大地把你抢回来。

黑色的身影乘着车跑远。

阮栀站在二楼窗户前,他脸部的神色不甚分明,黄昏的影子拖拽着打在他的脸颊,他的侧脸在橘色光晕里,有种冶艳的冷俏。

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慢半拍的指纹解锁。

[蔺惟之:生日快乐。]

[蔺惟之:『图片』]

配图是一对月牙领针。

“蔺惟之……”低阖的眸子目光分散,阮栀犹豫着打上回复。

[阮小栀:谢谢会长,礼物我很喜欢。]

[蔺惟之:。]

[蔺惟之:阮栀,明天见。]

生日的第二天,学生会很忙。

阮栀整合文件,送去会长室。

蔺惟之戴着眼镜,在文件上落下最后一笔。

“阮栀。”他出声叫住抱起文件要离开的人。

“会长,还有什么事吗?”阮栀停下脚步。

“分手还顺利吗?”很突然的话题,蔺惟之看向他,轻笑着说,“阮栀,要考虑我吗?”

“我说错了,你应该没有选择权。转系考试,对你应该很重要吧,这应该是你进入圣冠最主要的目的。”

“我拥有淘汰你的权利,阮栀。你可以拒绝我,但你要知道,我能左右的不止是一次考试。”

我当然知道你能左右的不止是一次考试。

可是蔺惟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引诱我、在放大我的**。

“你喜欢我?”阮栀刻意蜷缩抱紧文件的手指,他尾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当然。”蔺惟之说。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阮栀装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蔺惟之摇头:“你需要履行义务,男朋友。”

办公室内间,床铺、浴室……一应俱全。

阮栀站在淋浴喷头下,他颊面缀满水珠,手掌按在被热水冲刷得温热的墙面。

另一只修长、养尊处优的手从他身后插入,关掉花洒开关。

视野受限,阮栀什么也看不清。

蔺惟之从身后抬起他的脸,阮栀沾染水雾的睫毛轻颤,他扬高的脖颈曲线优美,下眼睑那片睫羽阴影就像是扑火的灰蛾留下的余烬。

他们从浴室转战到……卧室。

黄昏的最后一点光芒收尽。

阮栀被迫后仰敞开身体,他侧开脸,咬住虎口堵着将将要出口的轻吟。

乌黑的发丝轻覆在对方面颊,蔺惟之抬手,把对方湿润的发梢勾到耳后。

他俯下身,去摸阮栀泛红的眼尾,只这一个动作。

阮栀的声音就克制不出地冒出一点。

“叫出来。”蔺惟之轻声道。

“我不想叫。”下颌被钳制住,阮栀吃痛地松开咬出牙印的手。

他睁开雾气蒙蒙的双眼,主动抱住对方,湿红的脸蹭着蔺惟之的颈窝:“我不想叫。”

蔺惟之垂眸,他面上是冷肃的表情,手指却狎昵地抚摸阮栀**的后背:“那就不叫。”

潮湿的头发再次散开,阮栀伸手去握蔺惟之的腕骨。

对方的手掌撑在他颈侧,手背的青筋微突,他刚碰上对方。

蔺惟之就捉住了他探出的指尖,轻捏住他的掌心:“要做什么?”

“想叫你轻一点。”

“好。”蔺惟之的确放轻了力道,但这种轻,似乎引起了另一种痒意。

“蔺惟之——”阮栀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他更近一步攀上对方,“我要重一点的。”

“不是要轻吗?”蔺惟之低笑。

笑声传入耳畔,阮栀恨恨地咬上身上人的肩膀。

蔺惟之微不可察地皱眉,他摸上阮栀汗津津的后颈:“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清晰的齿印烙在左肩,阮栀紧搂着他,他手指蜷缩,脸庞潮红,轻吟声从紧抿的唇瓣溢出。

腿部弯折,他现在的姿势几乎跪坐。

冷白的皮肤因上涨的**晕染出桃色的粉,覆着细汗的手臂攀附般环住对方,阮栀藏起泪湿的脸颊。

颈周的皮肤湿润,蔺惟之呼吸紊乱,他半低灰眸,手掌慢悠悠撩起怀里人垂落的发丝。

晃动的视野中心是通亮的白炽灯,灯光刺眼,阮栀眼里流出更多的生理泪水。

“蔺惟之……”他哑声说,“我好难受。”

蔺惟之漫不经意地捻去阮栀脸上的泪水:“这就哭了?”

手指带着亵玩的意味,从锁骨划到红艳的唇,蔺惟之低眸玩弄着阮栀的唇舌。

阮栀轻握住他的腕骨,蹙眉看向对方。

浅灰色的眼眸深沉,蔺惟之压着人重新倒上床。

姿势变换,阮栀细细地喘息,他手臂抖得厉害,尤其是在快感迅速传遍全身的时候,他压着喘叫,眸光几近焕散。

蔺惟之放缓动作,他双手扣在阮栀的后腰处,声音染上**的暗哑,低笑着道:“我想把你玩坏,可以吗?”

挣扎被对方禁锢住,阮栀眼前一阵阵发白,过于激烈的快感让他有了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蔺、蔺惟之,慢……一点……”

攥紧的手指骨节泛白,声音支离破碎。

蔺惟之搂他搂得很紧,阮栀身体发软,根本没有力气逃脱。

对方叹息着伸手将他拦腰抱起,声音挨着耳畔传递:“你要习惯,我们不会只做一次爱。”

阮栀没有回应对方。

后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阮栀紧盯床头的挂饰。

亮白的灯光从头顶洒下,交缠的人影里,湿红着脸的人黑发凌散,他被另一人桎梏着,湿淋的泪痕一路淌到下巴,靡红的唇瓣含住虎口,他眼尾像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轻吟与几不可闻的啜泣混在一起。

浴室的衣篓里、层叠的外套中,阮栀的手机铃声不断作响,直至电量耗尽。

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落,阮栀泡着澡,他有些意外于蔺惟之床上床下的反差。

“阮栀。”简短的敲门声。

水雾从半开的门缝往外涌,**的手臂缀着圆润的水珠。

阮栀接过睡袍,黑色的发在脖颈蜿蜒,湿答答地垂下,他吹干头发,走出浴室。

窗户外是厚重的夜色。

阮栀坐在干净的床铺,淋漓的水流声在屋子里回荡,迟钝的困意慢慢往上涌。

浴室水声停止,然后是拖鞋踏地的声响。

蔺惟之站在床沿,他盯着阮栀的睡颜,沉默地关上夜灯。

被子一角掀起,蔺惟之躺上床。

黑暗里,他眉根下压,明显是不习惯与人同睡。

黝黑的视野里,一切声音都被放大,比如阮栀平缓地呼吸和无意识地翻身。

钟表时针走过,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隔着睡袍,阮栀的手臂挨上他的肩膀。

借着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点星光,蔺惟之拧眉给阮栀扯了扯被子。

在对方第三次凑近的时候,没有丝毫困意的人主动将对方揽进了怀里,他的动作生疏,甚至透露出了些许僵硬。

黑沉沉的夜里,微芒的星辰闪烁,有一瞬间,他们的心脏跳动频率一致。

第二天,阮栀比蔺惟之先醒,他被锁在对方怀里,视野前方是蔺惟之被睡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胸膛。

他没出声,只安静地等待对方醒来。

束缚住阮栀的力道减小,温热的指背蹭过脸,蔺惟之勾了下阮栀脸边的发丝。

随着起身的动作,阮栀的睡袍衣领滑落,裸露在外的一侧肩胛骨像是蝴蝶残缺的翅膀。

手掌按在肩头,蔺惟之弯起指骨仔细认真地替阮栀整理领口。

阮栀抬眸,目光落在对方眉眼。

蔺惟之抿着唇,灰眸宁静如深潭,要不是蹙起的眉头,根本看不出一丁点情绪。

就着整理领口的姿势,对方手掌按在阮栀后颈。

“从今天开始,记得要和蒋熙、叶骤、简瑜以及师青杉保持距离。”

蔺惟之盯紧阮栀的眼睛,每念出一个名字,他的语气就冷一分。

阮栀点了点头。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进入,淡色的金辉在窗台下印出细碎的光斑。他伸出手放入蔺惟之摊平的掌心,堆皱在腿根的睡袍滑落遮挡住膝盖,他被对方半抱着下床。

冷水扑在脸颊,阮栀接过蔺惟之递过来的整套西装,同样的颜色,相似的款式,与蔺惟之身上那件说是情侣装也不为过。

周六的夜晚,点点星光照耀。

阮栀走在蔺惟之身侧,同他一起进入宴会厅,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不用替对方挡酒。

在光鲜亮丽的人群里,阮栀看到了一张艳丽的面孔。

——是沈金蝉。

他只随意看了眼,对方陪同在一个陌生的青年身边。

蔺惟之应付完前来敬酒搭话的其他客人,带着阮栀往西边隔出的沙发角走。

绕过刻着浮雕的立柱,他们率先看到的是散落茶几的纸牌。

简瑜先投来的目光,他视线轻扫过两人,眸光微动,正要开口。

丰呈先他一步:“你们俩穿的情侣装?”

“不是。”蔺惟之否定。

商隽随手丢出三张牌,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他问了句:“你们是在交往?”

“你们交往了?”简瑜双手交错,眼底一闪而过凌厉。

蔺惟之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牵住阮栀的手。

简瑜险些没当场黑脸,万幸最后还是控制住了面部表情。

“那挺好的。”一句话,怎么听都好像不是字面意思。

丰呈喝下酒,他盯着面前的纸牌,时不时抬头,看看阮栀,又瞧一眼蔺惟之。

蔺惟之为这频繁的目光皱眉,他冷声道:“有事?”

“没什么事。”丰呈摇头。

沙发角落,清癯的手指夹着方块K,师青杉低眸,在蔺惟之握上阮栀右手的时候,他微不可察地抿唇。

阮栀被蔺惟之牵着坐下,他对面是商隽。

商隽轻推眼镜,态度友善,他是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天生带点笑眯眯的样子。

因为多了两个人,简瑜又加了一副牌,从表面上看,他在认真洗牌,可实际上,他余光一直留意着阮栀和蔺惟之的互动。

洗完牌,牌局的赢家几乎是轮着来,主要是都会算牌,差的不过是快慢。

这一局是阮栀赢。

牌局有输赢,自然有赌注。

他现在是蔺惟之的正式男友,赌注自然是赢了归他,输了对方付。

花蔺惟之的钱,他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目前已经赢了不少,其中当属从简瑜那赢来的汗血宝马价值最高。至于剩下的都是些不实用的收藏品,没地方摆,还没法出手。

宴会奢靡无趣,他们躲在这处角落享受清静,也没人会不识趣地前来打扰。

一局结束,阮栀去花园透气,他站在双面空廊,没有墙面阻隔视线,他目光跟着脚步随意落下。

庭院灯照亮夜晚,落在身后的脚步加大,并且越来越近。

“阮栀。”磁性悦耳的声音入耳。

阮栀回头看到简瑜。

对方身高腿长,穿着蓝色暗纹西装,表情有些深沉莫测:“聊聊?”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比如你的恋情。”俊美的青年一步步逼近,他眼里含着盈盈笑意,却又不是真的在笑,“总要知道,你选择蔺惟之的原因。”

“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简瑜眼里的笑意扩大,却在出口的那一瞬尽数收回:“我当然不会认为是爱情让你们走到了一起。”

他递出手掌,掌心朝上,是一个邀请的姿态:“要考虑我吗?我会是一个合格的出轨对象。”

阮栀掩下眼底隐晦浮起的情绪,他轻摇了摇头。

又一次被拒绝,简瑜的心情不可谓不郁闷,递出的手掌收回,沉沉月色下,他面容晦暗,多少夹杂着怒气。

而阮栀就站在他对面。

庭院灯光点点,简瑜的目光撞入对面那双平静的黑眸。

裹着爱意的种子在心田萌芽,一眼惊艳不仅仅只是一见钟情。

心中的那点怒意还没膨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还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简瑜站在木质长廊里,两侧是修剪得漂亮的灌木,错落的花树在月光下散着盈盈的光,他重新递出手:“一起回宴会厅?”

阮栀错开他的手:“我先走。”

穿越双面空廊,是一个围起来的小花坛。

来时还没有什么异样,回去时却听到了从花坛观赏树后头传出的**声。

简瑜半挑眉,他落在后面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迈步。

刚踏入宴会厅,就看见丰呈,对方明显是早就等在这,听到脚步,他眸光发亮,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是不是去撬墙角了?”

简瑜似笑非笑地回了句:“你很关心?”

“我怎么就关心了?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自己撬不动的墙角被蔺惟之撬成功了,简瑜现在的情敌雷达24小时待命,他收敛眼里的笑,不久前才压下来的怒火又蹭蹭往上涨。

他想,阮栀到底是招惹了多少人?他还有多少潜在情敌?

阮栀在蔺惟之身边坐下,他抬头对上商隽兴味的目光,对方举起酒杯,笑意隐隐。

阮栀端起茶几上的红酒回敬。

品质极佳的红酒并不难入口,阮栀放下酒杯,看到一碟点心被推到他面前。

“味道不错,可以尝尝,你晚餐没吃多少。”蔺惟之收回搭在瓷碟边的那根手指。

阮栀拿了一小块茶糕,咬了一口。

蔺惟之适时递上方巾,这块方巾原本放在胸前口袋充当一个装饰品,现在算是回归原本用途。

视线停滞,阮栀接过方巾:“谢谢。”

指尖轻触,蔺惟之眼底流露出隐约笑意,可那张严肃的面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收起笑,继续和商隽的话题,他们聊着天,阮栀坐在一边安静倾听。

和谐的氛围是被简瑜和丰呈打破的,两个人气氛古怪,却是一起回来。

精心打理的头发从额间散下几缕,简瑜冷着脸,松开领带。

至于丰呈,他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左腿翘右腿,一副大爷姿态瘫在沙发。

两个人的西服都多了不少褶皱。

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断,这两人刚在花园门口打了一架,应该是顾忌宴会,两个人只是简单交手。

“你们这是?”眼里的笑意加深,商隽托着下巴,状似疑惑地问道。

“这是摔了一跤?”他慢腾腾地接上前面半句话。

简瑜默不作声,只轻摇着酒杯。

丰呈咬着滤嘴,神游天外。

两个人都没说话,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一声轻笑,见自己成了视线焦点,商隽表示自己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至于是什么笑话?就只有他自己知晓。

酒香弥散,蔺惟之看了眼腕表时间,带着阮栀离开。

庭院灯光与星光相映,脚下的影子隐隐绰绰。

阮栀落后蔺惟之一步,他每次迈步都恰好踩在对方映在地面的影子上。

路过小花坛时,他们跟从高低错落的树丛后走出的两个人迎面撞上。

“商玶?”蔺惟之冷淡的视线扫过对面俩人凌乱的礼服。

“蔺少,今晚你就当作没看见过我们。”商玶有意护住身后的人。

阮栀上前几步走在蔺惟之身边,对方沉默地展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这次来参加的就是商家举办的宴会。

听到“商”这个姓,阮栀的目光陡然投向对面,却正好跟商玶身后沈金蝉冷漠的眼神对上。

沈金蝉轻点头,错开眼,催促商玶离开。

假设把商家比做一棵树,那就只能用枝繁叶茂来形容,商家历代家主都喜爱娶妻,膝下子女众多,就如商隽与商玶,他们就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

屋外月色姣姣,客厅灯光明亮。

简瑜扯开领带,他迈着散漫的步子往楼上走。

“阿瑜,我给你煮了粥。”伴随细腻的女声,厨房传出动静。

“妈,您怎么又自己下厨了,不是有阿姨?”简瑜头疼地扶额,他转身往厨房走。

“阿姨煮的跟妈妈煮的能一样吗?”腰间系着围裙的女人气质秀雅,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起,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细眉桃花眼,笑容清丽。

“温女士,厨房真的不适合您。”第N次喝着煮糊的白粥,简瑜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吞咽。

他放下汤勺,手指交错,表情意外地严肃,“我想我需要您的客观评价。”

“评价什么?”温女士感到疑惑,为儿子突如其来的这一句。

“您觉得……我和蔺惟之谁更帅?”

“你和惟之都很帅气,如果一定要比较,那当然是我儿子更帅了。”

“您这客观吗?”简瑜有点怀疑。

这句话很难得,几乎不像是他会问出口的。

“妈妈是学艺术的,要相信妈妈的审美。”温女士笑着回。

那我比蔺惟之更帅气,比他更解风情,为什么我没撬动的墙角蔺惟之撬动了。

我都甘当小三了还撬不动,怎么,蔺惟之没用铁锹,用的挖土机?

一碗粥喝完,郁闷程度倍增:“温女士,我上楼了。”

思来想去,简瑜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

夜风拂过发梢,阮栀站在宿舍楼下,身后的灯光倾洒,为他镀了层光边,他扬起俊秀的脸,轻柔的吻落在对方唇角。

蔺惟之低阖灰眸,轻触了对方藏着酒窝的那边面颊:“回去吧。”

“晚安。”阮栀说。

话落的一刻,蔺惟之冷肃的面色缓缓勾出几分笑。

回寝洗漱完,阮栀坐在书桌前查看手机消息,刚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里就乍然弹出不少未接电话,其中,大部分来自叶骤。

他点了回拨,接通的那一瞬。

叶骤半质问半担忧的话传出:“阮栀,再联系不上你,我会以为你出事了。”

隔着屏幕,叶骤只露出上半身,他后背塞了枕头,嘴里含着颗戒烟糖:“心情不好?”

他看出了阮栀的不对劲,或者说这是阮栀故意演出来的。

——倦怠的眉眼,抿紧略朝下的唇角。

“怎么了?”担忧的情绪占据上风。

阮栀过了半响才启唇,他目光投向屏幕上方的镜头:“我和蒋熙分手了。”

“这不是好事?”叶骤挑眉,他笑容肆意随性,忽而转变话风,脸色也陡然阴沉下来,“难道说你舍不得他?”

“不是,我和蔺惟之交往了。”

“原因?”隔着屏幕,感受不到叶骤的怒火,但对方难看的脸色却显露得清清楚楚。

“他威胁我。”很轻很慢的语调,足够对方听清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句话之后,阮栀就没有再开口。

病床上,叶骤的神色辨不出喜怒,灯光阴影打在他的眉眼,更衬得那双眼睛阴鸷乖戾。

“我知道了。”他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开始聊着自己在医院的琐碎日常,抱怨医院的饭菜难吃。

全程只有叶骤一个人在说,如果不是视频还亮着,倒像是在自说自话。

视频结尾,他死死盯着阮栀,笑道:“不要想着和我划清界限。”

视频刚挂断,手机被人猛地砸向墙壁摔了个四分五裂。

凌乱的发梢搭在上眼皮,叶骤眼里涌动着怒焰,他笑着将滚在舌尖的戒烟糖咬碎。

蔺惟之,截胡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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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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