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湖公馆
在白名锐的卧室里,床边的床头柜下面有一个保险柜。白名锐洗完澡后,他熟练的输入密码,听到齿轮的轻微转动,保险柜打开了。
保险柜里东西少的可怜,和一沓厚厚的房产证。
白名锐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女士细烟,叼到嘴里,没有点燃。
他开始翻看那几本房产证。
房产有国内的有国外的,面积有大的有小的,但无一例外,房屋所有人上写着都是同一个人。
季如。
在他翻阅房产证是,一张照片滑落出来。
可以看得出是偷拍的,照片里的人身材高挑,长相艳丽,发现了正在偷拍他,但并没有愠怒的神色,反而是微微挑眉,嘴角挑起不易察觉的微笑,还是能感到其中的快乐和幸福。
白名锐看了一小会儿,又随便打开了一个户口本,把照片放进去。
白名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很快,菲佣带着陆小曼、向寻泽进来了。
白名锐将一件书房专门改成了会议室,用来谈事和招待。
向寻泽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当着白名锐的面拆开,并把照片投屏到多媒体上,开始了对锦安市现在状况的分析。
“锦安市的大致情况你了解,市场和资金总体由四大家族所控制,分别是向家、季家、顾家、上官家所掌控,这个你知道,我不在多讲。”向寻泽换了一页幻灯片。
“接下来是重点,你注意听。”
白名锐点头,示意他继续
“向家主要是娱乐产业,如赌场、酒楼、以及一些大的媒体行业,现在的当家人是向继辉,这个人是个两面派,有传言是怕自己老婆孩子受牵连,已经移民去了东南亚。但锦安市有一个他的老相好,具体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
顾家,主要产业是房地产和实业,包括一些重工产业,现在的名义上的当家人是顾思诚,但这孩子是个低能儿,听说是后天形成的,当时他们家争权夺利的厉害,可能是被他那几个叔叔弄得,但实权几乎在他的小叔顾念上,那人表面温和,前二十年默默无闻,直到八年前突然夺权。这个人攻于心计,口蜜腹剑的厉害,是个狠角色。
上官家和政府有联系,喜欢在政客上下手。几乎上一届政府有好几条他们家养的“狗”很恶心,粘牙的厉害。现任话事人是个女人,叫上官蛟。”向寻泽说到这个有一些勉强,气氛有些微妙。
白名锐递上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陆小曼注意这白名锐的神色,“......有传闻,说,他和季如有一腿。”
他俩以为白名锐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白名锐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最后是季家,话事人是季如。但是他们家内部也在闹分歧。老大,季如这个人你也知道,太激进了。自从那个宋楠死了之后,季家的那几个老头子对季如的意见更大了。”向寻泽手掌合拢,比作手刀,对着桌子来了一下,“不知道又是哪找来了一个私生子,想要取而代之呢。”
“但这些都是他们家族中的分歧,这些情报是我们的人打探到的,真假不一。”
白名锐示意知道了,“再探,重点在于顾家,我想知道顾念为什么突然要夺权。”
八年前美国纽约
季如从酒柜里抽出了一瓶人头马,动作干净利落开瓶,又随手拿出了一只玻璃杯,只听到清脆几声,澄黄色的酒液升至半杯。
他的手臂非常的苍白,甚至可以看见几条黛青色的血管,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手臂上青紫交错的痕迹,痕迹无声的交代着昨天夜里的迷离和疯狂,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产生凌虐欲。
但让人更加兴奋的是,他的脸蛋。
屋里没开灯,他半长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殷红又饱满的嘴唇,肤色苍白,
极长的鸦睫,几乎在垂眸时覆盖住了整个瞳孔。
糜烂又妖艳的红玫瑰,散发着腐烂的腥气,却格外的引人产生犯罪的冲动。
身后另外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他,声线沙哑,带着清晨特有的迷离:“季如,你是不是想死?空腹喝烈酒?”
白名锐伸手要去抢他的杯子,却被季如侧身伸长了手臂,让白名锐摸了个空。
白名锐还没睡醒,几乎看不清季如的脸,只能看到季如锁骨上的红痣。“乖......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再喝......好不好。”
然后被季如直接踹到了沙发上。
季如赤着脚踩到了白名锐的胸肌上,手指上带着冰块融化的在玻璃杯上的水汽,扇了扇白名锐的脸。
白名锐直接被冰醒。
“鬼才要吃你做的破面条,你不是昨晚挣了钱吗,我要出去吃。”
白名锐含笑,脸被季如掐着上扬,“好好好,今天不把钱花光,咱们都不回家,好不好?”
白名锐捞起季如的脚,亲了一口季如的脚背。
把季如恶心的又踹了他脸两脚,使足了力气,疼的白名锐直叫饶命。
下过雨后的纽约总有一种黑金的质感,有人说在纽约的生活只能往上看,上看是纸醉金迷,向下看则是垃圾遍地,腥臭腐烂。
这时的白名锐和季如刚刚从top10的大学毕业,季如在华尔街上做金融顾问,白名锐更为懒散,在家操盘,挣几个闲钱。
大学中积累的人脉在此刻派上了用场,几个闲散社会人员却掌握着大量的资金,一夜之间,砍瓜切菜,七位数到八位数的资金流入口袋,第二天就是彻底的狂欢。
一些迷途中的羔羊在资本的迷梦中永远沉睡,一些卖过火柴的“小女孩们”
也在那一场美梦结束后去房顶玩蹦极去了。
每天都有新生命的诞生,旧生命的结束,医院永远在忙碌。
警察和救护车也在忙碌的清扫街道,毕竟要先保障社会主体的利益。
季如开始看着随便一个角落发呆,那里站着死者的家属,一个高大却虚弱的白人女性,怀里是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那位女性不断的掩面哭泣,警察和医生对于这种哭泣见的太多,哭自己的幸福生活走到了末路,或许连信托基金都没有留下,哭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惨,自己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继续生活。
白名锐看着季如的发呆,用手指贴了贴他的脸,告诉他,走了。
幸福是模糊的,而不幸却是很具体的。
餐厅里又是一片温馨的氛围,侍者对他们鞠躬,把他们引入朋友的热烈欢迎当中。
几个高大的男人对他们的赏脸到来表示热烈欢迎,给他们两个人几个热烈的拥抱,旁边是他们性感的拉丁裔女伴。
季如有脸盲,尤其是对于白种人。
但幸好白名锐在旁边给他小声介绍,“那个是亚历克斯,咱们一起滑过雪,他旁边那个大胡子是阿歇尔,做审计的,最那边的是布莱恩,算数快的简直令人发指,还有那个人,是亚历克斯的朋友,他叫宋无济,听说是锦安人,做精算的......”
季如推开凑到他腰上的咸猪手,微笑道:“大家好。”
“哇哦——”那几人又是一阵嚎叫,好像看到季如是什么稀奇的事一样,只有那个叫宋无济的,淡淡点头,但目光一直落在季如身上。
白名锐或许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宋无济的目光,或许是同为男人,两人目光相接就是一瞬的电光火石,但宋无济并没有在实际情况下挑衅白名锐,他淡淡的收回目光。
亚历克斯:“季,你知道昨晚白一个晚上挣了多少钱吗?”随即向季如挑了一下眉毛,“今晚必须要狠狠宰他一顿!”
白名锐耸了一下肩,“今晚我请客,今晚能花多少就看你们本事了!”
几人又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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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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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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