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新任王后吧?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瞧瞧她的腰和屁股,能为陛下生孩子吗?”
此话说的露骨至极,倒也符合当代人的精神面貌。
再加上艾薇初来乍到,还没开始笼络人心站稳脚跟呢就捷足先登当上了王后,简直羡煞一众人。
羡慕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嫉妒和愤怒。
众人不是没在路易身上打过主意,可惜路易刚回来就大杀四方,将与自己有过节的人杀了个干净,吓得她们哪敢进行下一步。
可哪知这才过多久,路易居然娶妻了,娶的还是曾经效力的公爵小姐。
既然愿意结婚,说明性取向正常,那其他人兴许还能有机会……
想到这,脑干不够发达的众人纷纷跃跃欲试,这些天没少往王宫这边来,只可惜全被路易拦了回去,连个拒绝的由头都没有。
思来想去,她们只好另辟蹊径,从王后这里下手。
“有事?”艾薇完全无视少女的挑衅,直截了当的问起对方来意。
她不擅长与人虚与委蛇,还是直来直去比较好。
那少女到嘴的话被噎住了,只好看向一旁的母亲。
新吉尔夫人脸上挂着干巴巴的假笑,点头开启无意义的寒暄模式。
“是这样的,我们想拜见国王陛下,可陛下他太过繁忙,只好来到您这里……”
艾薇点头,再次问道:“所以呢,有事吗?”
向鲁比投去疑问的目光,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群人要做什么。
鲁比耸耸肩,表示同样懵逼。
他一早上都在行宫内混饭吃,还没来得及打探外面的事。
“陛下他已经到了年龄,也该有个孩子了,不知王后有什么打算?”新吉尔夫人是过来人,说起这些话来丝毫没有害臊的样子,反倒是身后的两个女儿以及一众侍女羞红了脸。
艾薇皱眉:“怎么,你要给他生?观你面相夫人似乎已经没生育能力了吧。”
长期受含铅化妆品的侵蚀,再加上酒精和各类违禁药品的影响,面前的女人似乎早就失去了月经。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旁的鲁比瞬间破功,笑的浑身颤抖。
“不是我!王后在开玩笑吗?”新吉尔夫人气的脸鼓鼓的,心道这王后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这么直白的暗示还不明白,要不是路易哪里行不通,她何苦屈尊降贵的来艾薇面前。
婚礼当日,路易当众朗读婚书上的内容,其中就包含了除了艾薇之外不会再娶任何女子,王后之位非她一人莫属。
这样的承诺未曾听过,所以她们很难当真,说不定连王后本人都不在乎。
“王后看我这两个女儿怎么样?要不要让她们留下来与您做个伴,或者给她们随便安排点儿事做,说不定还能帮到您。”
尽量将话说的不那么露骨,也算是为自己和女儿留点脸面,省的回去后那些人肆意说闲话。
艾薇坦荡的看着对方,摇摇头表示拒绝,并直言道:“我这里不再需要侍女伺候,有路易安排的那几人足够了。”
路易安排的皆是心腹,艾薇可以充分的相信她们。
新吉尔夫人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脑中不断思索新的表达方式,只可惜已经习惯了与贵族夫人们的争奇斗艳阴阳怪气,突然打起直球来反而无从下手。
“我并非这个意思,她们都是我娇生惯养的女儿,怎可能被人呼来喝去呢。”新吉尔夫人想了半天,重新换了个说法继续道:“我的意思是,王后就将人留在身边解个闷,平时还能与您做个伴,成为你的左右手。”
艾薇点头表示理解了,表情恍然大悟,语气中充满了对她的感谢。
“那样也好,我这里正好缺两位试药的人,若夫人同意了我们便当面签个合同,如果你的女儿在试药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我这边是概不负责的。”艾薇努力解释志愿者的由来,同时将其中的风险告知对方。
一句话彻底将新吉尔等人吓傻,不是说好了留下来当陛下的小老婆们,怎么好端端的又变成了小命难保的试药者?
这开什么玩笑?
堂堂贵族家的千金小姐跑去做试药的人,这怎么可能?
“有问题吗?没问题我们这就把合同签了,正好今天有两种带着毒素的药草无人尝试……”
“算了吧算了吧,王后就当我们今日没来过。”新吉尔夫人慌忙摇头,身后的两个女儿脸都吓白了。
望着几人慌不择路的背影,口中还念叨着“打扰了”,艾薇嘲讽的笑:“这弗拉克西亚的贵族人品真是烂到骨头渣滓里了。”
被她们这么一搅合,艾薇瞬间没了心情,于是来到药室后便要将鲁比打发走。
“药室的工作无趣的很,你不用一直在这儿陪着我,当心那群骑士们说你坏话。”
鲁比笑的猖狂:“他们敢?有两个已经被我揍得下不来床,当然我用的是正当的切磋理由。”
有人质疑并挑战他的权威,那他迎战便是。在成为骑士团团长的第二天,鲁比当众宣布了一项规定,只要有人能打败他,他便将团长之位拱手相让。
一听这话,众人跃跃欲试。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回家养病……
不过好在这些人比较懂事,回来后全都夹起尾巴做人,面对半路杀出来的鲁比不再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即便如此,艾薇还是将人劝走了。
药室的事复杂且无聊,不过也正好适合宅神艾薇。
直到日暮西山才走出这道们,想着今早路易说自己会有些忙,于是艾薇打算一个人四处转转,正好熟悉下周围的环境。
王宫建在半山腰上,景色怡人,到处是亚热带植被,看起来春意盎然,郁郁葱葱。
沿着林荫小道一路直行,不知不觉来到王宫城堡的另一端,这里她从未来过,所以感官上有些新鲜。
不过比起城堡的另一端,此处可谓是冷清至极。
墙上爬满藤蔓,楼梯处只有零零星星的岗哨,见到艾薇后恭敬的行礼。
“王后,您怎么到这边来了?这里……”
“我随意走走,你们不用理我。”艾薇并没有在意,很是自然的朝前方走着。
见她前往的方向是回到城堡大殿的路,卫兵心中松了口气,不再多说。
实际上,艾薇的行进路线根本毫无目的,完全是凭借自我意志漫无目的溜达着。旋转式楼梯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连来到何处都难以察觉到。
越走越荒凉,连地上的落叶都无人清理,说明此处鲜少有人来往。
想到这里,艾薇决定原路返回。
可就在她转身离去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何止熟悉,完全可以用闭眼睛都能认出来形容。
路易怎么在这?
与他说话的女人又是谁?
这就是他口中说的“今晚比较忙”?
没等艾薇仔细想下去,房间内突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随即便是激烈的争吵。
这下不是她八卦了,换鲁比过来也会凑过去偷听的。
悄无声息的走到城堡塔楼处,这里只有间不起眼的房间,门口是两个眼生的守卫。
两人见艾薇过来,刚要行礼却被拦了下来。
“嘘,我就听听。”说着,艾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两人赶她走。
两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位可不好惹,只能小心翼翼哄着。
于是,三个人以极其诡异的姿态一同偷听里面的谈话。
“里面的是谁?金屋藏娇吗?”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艾薇向守卫打听着。
侍卫疯狂摇头,主动替路易解释道:“王后千万别误会,里面关着的是凯特琳夫人。”
凯特琳,正是前国王约尔的母亲,那个从出现便备受争议的女人。
“陛下昨晚吩咐过,今天会来这边,命我们提前等候在这儿。”
艾薇了然点点头,却还是摸不到其中重点。
来找凯特琳做什么,总归不会有好事发生。
一个是杀母之仇,一个是杀子之仇,注定不能平静地相处。
“路易!我真后悔当初没直接杀了你,留着你果然是个祸害!”凯特琳的声音嘶哑难听,期间还伴随着不尽的咳嗽,说起话来始终在喘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这几月的囚禁生活令她耗尽一切精力,备受折磨的她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气在吊着。
仇恨令人面目全非,现在的她便是如此。
可她眼中的仇恨却是那么的可笑。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便是她这种人。
只想着如何去欺辱他人,肆意凌辱他人,甚至毫不介意对方因自己的一时兴起失去姓名。可当自己受到了制裁后反倒说对方的不是,将自己视为毫无恶意的受害者,只要是与自己意见相悖的全部是仇人。
贵族之人皆是如此,脾气秉性早就烂到骨子里。
“别以为当上国王娶了王后就能坐享其成,我告诉你,你的王位别想坐稳当。”凯特琳疯狂暗示着,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威胁到对方,同时保住自己的狗命。
路易轻笑一声,声音淡漠中带了些许的嘲讽:“你放心,我这王位坐的定比你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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