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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把火

吃过早饭应知白就让人请进了书房,老的红袖添香神情愉悦,年轻的那个黑脸吊儿郎当。

一副‘家和万事兴’在老爷子手底下画笔游龙,即将完成。应知白也在此刻才敢开口,“找我有事啊?”

应清辉不着急回答让身边的人先晾晾,然后在缓缓图之,“脚是你弄的?”

谁的脚,不言而喻——

应知白听了想转身就走,被应清辉叫住,“站着!”

这回轮到应清辉脸黑如锅底,“好歹是女孩子,在你身边照顾了这么久,你这次过分了。”

应知白不屑地笑出了声,转过身来,黑着脸与应清辉对峙,“她既然在我身边做事,总是跑回你这儿,像什么话?我不过是给她一点惩戒,您就这么心疼,不会真的又是什么沧海遗珠吧?”

应清辉怒骂了一句“混账”,声音洪亮,震得整个书房都仿佛在颤抖,“应家三姐弟,本该和睦同处,相亲友爱,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子!给我滚!”

应知白瞬间换上嬉皮笑脸,夸张地应了一声,“好勒!”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走出了书房。

在人群中,白伽蓝也在场,她的脚伤还未痊愈。

走廊拐角处,应知白经过时脚步微顿,冷眼扫过她缠着纱布的脚踝,“满意了?”

白伽蓝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应。

关于这位“二小姐”的身份,部下们一直争论不休。有人说她是应清辉的人,也有人说她是应知笑的棋子,甚至有人认为她是明目张胆的“三张嘴”。

应知白缓缓走下楼梯,百年不变的楠木楼梯偶尔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步伐沉稳,气宇轩昂,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令人移不开目光。

走到中央台层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随后语气夸张地说道,“走啦,愣着干什么!”

白伽蓝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他会再次将她推入泥潭。

陪伴在应知白身边多年,她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有时候他明明在笑,却听不出笑意;有时候他拧眉生气,却又按兵不动,压得人自乱阵脚,漏洞百出。

这样的人,这样的性子,费力去猜,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弄伤她的脚,显然是他有意为之。

今晚市里有个重要的招商宴会,各方都十分重视,届时会有许多媒体记者到场。老宅这一趟,是应清辉无声的警告,让他别再口无遮拦。

闹这一出,也是不想让她继续待在他身边,受人辖制。

毕竟这些年,应知白口无遮拦的程度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若不是她多方奔走,想尽办法压下那些风波,恐怕应清辉早就治她个办事不力之罪。

宴会厅鎏金大门轰然洞开。应知白甫一现身,镁光灯便如银蛇狂舞。白伽蓝忍着刺痛想挤进人墙,却被汹涌的记者潮推搡到外围。

【白少,听说这次招商市里最看好的是您的二姐,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记者的问题直戳要害,仿佛应家的内斗早已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应知白淡淡地瞥了记者一眼,没有回应。

记者不甘心,继续追问,【白少,恳请您说两句呗。】

话筒几乎怼到了他脸上,应知白不由皱了皱眉,“你哪位?”

记者被噎住,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趁着空隙,白伽蓝小心上前,将记者挡了出去,“麻烦让让。”

然而,人潮依旧拥挤,密不透风。白伽蓝认命地替应知白开道,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

闪光灯闪烁不停,应知白的脚步忽然加快,白伽蓝差点跟不上。

略微落后几步,记者们便不断抛出问题,【那您是否知道大姐的新恋情呢?】

当年谁不知道应知清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没有应知清的母亲,就没有应清辉的今天。因此,老爷子给长女取名时,用了自己的“清”字。

可谁承想,应知清是个恋爱脑,为爱下嫁,气得老爷子一夜白头,父女关系从此疏远。

后来,应知清离婚的消息也是应知白爆出来的。应知清找上门时,应知白却一脸无辜地表示,“我什么都没说啊。”

白伽蓝已经开始在心里默默为应知清和自己祈祷了——

只听应知白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食指轻叩香槟杯,清脆声响压过满室喧嚣,“影帝林飞。”薄唇吐出四字惊雷,旋即挑眉轻笑,“现在追过去,还能拍到热乎的。”

众人起初还一脸茫然,随即如嗅到血腥的鲨群轰然散开。白伽蓝望着被遗落在红毯上的玫瑰,读懂他今晨的算计,伤她脚是为此刻,令她无力阻拦这场蓄谋已久的祸水东引。

这样的重磅项目,应知清不可能不派人到场。母家树倒猢狲散,父亲另娶,自己年幼,应知清将自己下嫁保安,怎么不算是一种藏拙呢?

身旁的应知白给自己喘了口气,捋了捋发型,看着前排被围住的“猴子”,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也不是冲着我的魅力来的。”

白伽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董安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副狗腿子模样捧着冰袋谄笑凑近,“少爷这招妙啊,既让二小姐的人扑空,又给大小姐添堵.....”

“你说呢?”应知白居高临下,无声地压迫着,目光投向白伽蓝。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他便将祸水东引。老宅闹了一番动静的是老二,目的是为了挡刀,掩人耳目。今晚应知白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应知清。

所以众人疑惑,今晚的应三怎么比平日来得沉默?他不是一向与老二不合吗?

白伽蓝盯着他领口晃动的黑曜石袖扣。雨水正顺着彩绘玻璃蜿蜒而下,在波斯地毯洇出暗红血痕般的印记。

她知道明日头条必将腥风血雨,而自己裹着纱布的脚,终究还是踩进了更深的泥沼。

低眉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惊蛰将至,雨水不断,白伽蓝的脚隐隐作痛。

埃文给她揭下纱布,雪白细长的腕骨白里透着血红淤青,肿的更为严重了。

病人不听话,埃文也无可奈何,“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进去,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敷上药,白伽蓝忍不住嘶了一声——

“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好了吧,更肿了,多久好还一定呢。”作为医生,埃文也不忍心,“应老三那玩意下手也太狠了吧。”

缠上纱布,白伽蓝咬着唇硬是让自己没坑出一丝声音。埃文问她要不要轮椅过去?

瞧着雨水刚停,外头的空气好,应清辉想着让人收拾出来练练五步拳什么的。大老远隔着湖就看见白伽蓝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祥和的笑意,招呼着,“去换药啦?”

白伽蓝走到了跟前微微轻笑嗯了一声。

应清辉拳风阵阵,勾着雨后的冷风,一冷一热,“你啊你啊,还是那么不爱说话,我这还没打完,你先去换药。”

白伽蓝说了句好后转过身,平静的脸也忍不住起了丝丝裂缝。

她看着埃文推出来轮椅说,“这一趟我只能用走的。”

还好也只是走一走,应知白给她那么一下,借机看破了老二的作妖拿下老大的项目,老爷子坐山观虎斗不表态,连对着她的态度也是含糊,没有其他。

再次回到院子,应清辉已经开始在喝茶了,身边站了一个白伽蓝没有见过的女人。

给她递了茶,“二小姐请用茶。”

柔情蜜意,指白柔软似若无骨。可白伽蓝无动于衷,直到美人的手烫出了红印,应清辉才说话,“怎么不接呀?小柔特意泡的茶。”

白伽蓝这才应下,轻抿一口,依旧烫着了。

小柔问她,“怎么不喝呢?是小柔泡的不好么?”

杯中水雾弥漫,纵然下过雨,温度下降,可也冷不过一杯茶,白伽蓝垂下眼,一饮而尽,小柔这才把杯子拿了回去。

看向远处青松的应清辉目光突然转了过来,又续上了一杯。不紧不慢开口,“听说你母亲病了?”

白伽蓝再次接下杯子,手中一晃,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得她不得不稳稳握在手心里。“昨晚是我的失职。”

“这也不怪你,小白这孩子,几分性子我还是了解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好他。”

昨夜里雨下了一整宿,风带着雨连着吹进这亭子里,晨风透彻,应清辉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茶台。

白伽蓝摸不清应清辉,或者说她摸不清应家的所有人,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她不说话,应清辉也有办法让她说,“你母亲我已经派人过去照顾了,我儿子也麻烦你了,孩子。”

看似做为父亲对儿子的暖心关照,言辞恳切,实则威胁,白伽蓝的脸色一退再退,“应老,我会尽心的。”

应清辉唇角幅度再次上升,可并不看人,拿起手边的鸟笼,嘀咕着,“小鸟啊小鸟,你说我给你放出去你能活多久啊。”

笼里的小鸟叽叽喳喳,没人听懂它的话,但白伽蓝却听懂了,这番是对她说的。

当年白伽蓝这步棋落得光明正大。彼时应知白羽翼渐丰,嚣张气焰直逼云霄,即便面对生父也寸步不让。应清辉不得不借她这把刀来敲打亲儿子,可这刀尖还未出鞘,应知白便看穿棋局,从此对她冷眼相向。连带着他身边那些人都拿"走狗"二字作践她,阴阳怪气的讥讽像浸了毒的蛛丝,缠得她喘不过气。

所以不知道应清辉是想警告还是想弃子呢。

白伽蓝思绪延伸,应清辉看到了却也看不明白,所幸也不猜,打发了身边的人才开口,“下个月有个珠宝宴,你带老三过去。”

“是。”白伽蓝默默听着,“见谁?”

“先这么着吧,时间也不早了,他也要去公司了。”应清辉拂去袖口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时玉扳指磕在石桌上,脆响惊飞檐角铜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凉亭,独留白伽蓝一人。

白伽蓝望着应清晖远去的背影,腿腹钻心的疼混着雨水渗进骨缝。这老狐狸既要她当栓住猛虎的锁链,又要她做试探虎牙的诱饵。这些年来这对父子拿她当博弈的棋子,她早该明白——棋盘上黑白分明,哪容得下第三种颜色?

穿过月洞门时轮椅碾过青石的声响惊破雨幕。应知清裹着墨狐大氅,身后立着昨夜搅动风云的影帝。那人撑着伞,伞骨投下的阴影恰好笼住白伽蓝半张脸。

"我知道你今天回来,谈谈?"应知清指尖轻敲轮椅扶手,翡翠镯子撞出碎玉声。

“老爷子让我先回去。”虽然应家有时候如虎窝,可虎王只有一个,在应家至少还没明面能跳出与老爷子抗衡的。

应知清丝毫不在意,“你不用拿老爷子压我,不过昨夜那出戏,父亲和弟弟倒是演得父慈子孝。”

白伽蓝白伽蓝望着雨帘中渐行渐远的家仆,唇角弯出标准弧度,"大小姐说笑了。”

不管是谁,什么事,淡漠,冷眼旁观,是白伽蓝这么多年借着应清辉的风在应家存活下来的唯一技巧。

而身后的应知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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