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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颂非眼前一黑,他走过去,犹豫着还没开口,林长梅先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会跟立煊说,所以我打电话叫他来的。”

颂非十分尴尬,看了徐立煊一眼,徐立煊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跟从前他们还是两口子时一模一样,颂非见他脸色仍泛着不正常的红,就知道他烧肯定还没退。

晚饭是从餐厅订的,现在林长梅精神还好,颂非一直给她夹菜,时刻提防着她跟徐立煊说什么,他准备只要他妈一开口,他就立马拦截,让徐立煊离婚后陪他演戏已经是额外要求,他不想让他再承担他妈额外的怒意,说到底,他们已经是两家人了,他希望跟对方划清关系。

但奇怪的是一整顿饭下来,林长梅都没开口,他开始还觉得不对劲,后来打量两人脸色,突然意识到,林长梅应该是在路上就把该说的都跟徐立煊说了。

颂非头又开始疼,他根本不敢想徐立煊当时的反应和他会说些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米饭,一盘红烧排骨从眼前转过,颂非鼻尖动了动,这次的菜是徐立煊订的,红烧排骨是他的最爱。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等下一圈再夹时,圆盘不知被谁轻轻一推,刚好将那盘排骨送到了他面前。下一秒,一双筷子夹着一块裹满酱汁的排骨落在了他的碗里。

"多吃点。"徐立煊平淡道,十分自然。

颂非僵了一瞬,抬头看见他妈满意的目光,又低下头,做戏要做足,徐立煊演技比他好得多。

给他夹菜的习惯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平时最习以为常的行为,放到现在再做,颂非只觉得难受,他掩饰般地开始小口啃起那块排骨。

颂守建道:“我跟你妈现在还行,你们俩不用担心,正常工作,等后续住院了再说。”

“爸,不差那一时半会儿的,”颂非坚定道:“等我下个月论文交了,就不再新开题了,反正学校下半年也不忙,我搬过来照顾你俩。”

"我还没到那种需要人寸步不离照顾的程度呢,"林长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过两个月有你们照顾的时候,现在你就跟立煊好好住家里,别瞎折腾。对了,之前提的明年领养孩子的事,你们上心了没?"

话题转变之快,颂非下意识地看向徐立煊。以前饭桌上,林长梅最爱提这个话题。她知道颂非对孩子这件事兴趣不大,是块难啃的骨头,所以专攻徐立煊,毕竟徐立煊向来懂事。

但恐怕只有颂非心里明白,他们俩之间真正不想要孩子的,从来都不是他,正是坐在对面,此刻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徐立煊。

"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现在领养孩子可没那么容易,得提前排队。"林长梅继续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强硬,"福利院哪有那么多健全漂亮、年龄又小的孩子等你们挑啊?都要提前一两年就去办手续预约。立煊,你们现在就可以做打算了。"

放在往常,颂非肯定立马就回绝,但今天,看着颂守建略显疲惫的脸色,又瞥见他妈消瘦一圈的身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想到徐立煊先开口了,“您说得对,这事确实该早做打算。”

林长梅一副大为赞赏的神情,转而去跟他详聊了。

饭后徐立煊还被林长梅拉着说话,颂非心烦意乱,手机收到消息,是姜靖然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叫他去泡温泉。

颂非说没空,顺便告诉了他自己今晚要搬家,酒店那边还没收拾。

“怎么突然住酒店,家里不方便吗?”

“我妈他们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我离婚的事情,我得先搬出去住。”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问他现在在哪里,颂非说在家,准备走了。

“怎么走,开车了吗?”

颂非这才想起来他跟徐立煊今晚都喝了酒,谁也开不了车。

于是他回复打车。

姜靖然消息立马弹出来,“等等我,我来接你,顺便帮你收拾收拾。”

颂非也懒得拒绝了,他想到那一屋子行李就头疼。

放下手机,再往那边看去时,发现徐立煊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交谈,正在看着他。

颂非跟他对视两秒,移开目光。

林长梅现在精力大不如前,已经不可能拉上徐立煊就没完没了地教育好几个小时,吃完饭过了一会儿,他爸妈就开始赶人了。

颂非扒着门框,“妈,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好工作。”林长梅板着脸嘱咐,还是跟以前一样,上学的时候让他好好学习,上班了让他好好工作,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好好跟爱人拥有一个孩子。

出了家门,廊前的风一吹,带着桂花缥缈朦胧的香气,院子里那柱桂花树其实还有的救,经过台风摧残,又经过颂非的修整,从残枝败柳又焕发了些生机,开着小而茂密的花瓣。

借着背光,徐立煊看向颂非,颂非的眼睛红了一天,今天的他格外可怜,也格外可恨。

毫不遮掩地拿手机不知跟谁聊了一天,没事就发消息,盯着聊天界面时,会从现实世界抽离,短暂露出放松的表情,可能颂非自己都不知道。

徐立煊开始质疑自己答应离婚的决定,他不是不求甚解的人,每个行为都三思而行,每个决定背后都能追根溯源,可他到现在还是不懂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

赌气?大概是赌气。

七年婚姻,当痛苦大于快乐时,他依然愿选择坚持,可颂非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离婚后转头就找上别人,让徐立煊觉得自己蠢透了,他这是放虎归山,他的赌气伤害不到颂非,颂非根本就是没有心的。

他想起今天下午被舒康胜一个电话叫过去,为的还是热搜上的事,舒康胜说现在不仅有他出轨的词条,还出现了“舒贝珠小三”的词条,这太难看了,他希望徐立煊能出面澄清已经离异,帮舒贝珠洗清污水。

只是短短一天,对方就忘了他说的话,也忘了自己的承诺。

徐立煊拒绝了,他说会出一份声明表明自己跟舒贝珠没任何关系,但不能公开离婚。

舒贝珠当场就急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发的微博竟会导致这么多人蜂拥过来骂他,他哭叫道,"只发声明有什么用啊?你以为那些网友是傻子吗?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不把离婚的事说清楚,他们只会觉得你在欲盖弥彰!"

"全世界都以为你还是已婚身份,你突然出来说跟我没关系,谁信啊?他们只会觉得是你为了保护我,故意撒谎,到时候不仅我洗不清,连煊哥你都要被骂护着小三!"

舒贝珠从来没在网上被人这么大规模骂过,显然有些情绪崩溃,说话也没了分寸,丝毫不看他爸对他使的眼色。

徐立煊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他终于撕破平静的外表,对舒贝珠第一次露了怒意,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是要为我自己正名,你当初发那种微博,就该想到有今天。"

说完,他没再给舒贝珠任何辩解或哭闹的机会,也没再看舒康胜,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而冷硬,毫不留情。

徐立煊盯着廊前桂花,这气味把他勾了回来,勾到从前,以前他跟颂非挤在那张一米五的床上,满屋子都是这个味道,颂非身上也是,他皮肤很细腻,薄薄的一层,能在肚皮上看到他自己的形状,带着汗珠的光泽,那时徐立煊说不清是对什么着了迷,从床头拿出干桂花就洒在颂非小腹上,他埋进里面猛地吸了一口,颂非就重重一抖,进得更深了。

所以徐立煊对这棵桂花树是有感情的,没想到它能平安度过台风。

“三件事,”颂非突然开口,唤回了他,“第一,今天谢谢你,也麻烦你了,你一会儿回家路上买点药,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吧。”

徐立煊似乎对他这个刻意公事公办的说话方式感到新奇,歪了歪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飞快掠过一丝讥诮。

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第二件呢?”

“后面可能还要继续麻烦你,”颂非说出口也有些难为情,“我妈没多长时间了,我不想她这半年里再因为我的事操心,所以离婚的事估计还要继续瞒着他们。”

颂非继续说:“还有孩子的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咱俩串个口供,她如果再问,我们就说准备在办了,等过段时间给她拿个假手续回来看看,就说排上队了,你觉得行吗?”

徐立煊不置可否。

颂非就当他答应了,顿了顿又说:“第三件事,我妈下午是不是跟你说热搜的事情了?你别管她,她就是那性格。”

“……还有,后面我俩演戏,你那边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说,我会解释好我们不是还有牵连,只是演戏而已。”

徐立煊愣了,“跟谁解释。”

颂非张了张嘴,刚想说出"舒贝珠"三个字,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姜靖然"的名字。

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他根本不想和徐立煊聊那个人,他连忙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喂?"

"哥,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你出来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爽朗直接。

"好,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颂非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徐立煊,"我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你也赶紧打车回去吧。"

说完,他甚至没等徐立煊回应,就转身快步朝小区门口走去,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徐立煊站在原地,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当然知道那个"朋友"是谁。

刚才在屋里,颂非对着手机屏幕露出的那种放松表情,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怒火卷土重来,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心头,甚至烧过体表近四十度的高温。

颂非快步走出小区,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姜靖然正靠在车旁玩手机,看到他过来,笑着挥了挥手。

"怎么这么快?"颂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正好在这附近办事,就提前过来了。"姜靖然发动了车子,状似随意问道,"刚才跟谁站在门口说话呢?老远看着像徐立煊。"

颂非的心咯噔一下,含糊地应道:"嗯,是他,我妈叫他来吃饭。"

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响声,等开上路后,姜靖然开口了,“哥,你是怎么想的,不是跟他离了吗?”

“我妈那边得应付,我也没想到她今天会叫他来吃饭。”

他没有多说,姜靖然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很快,车子就到了酒店楼下,两人一起上了楼,打开房门,一股崭新的、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很整洁,只是颂非的几大包行李堆在墙角,显得有些凌乱。

两人一起收拾了一通,姜靖然平素一副大少爷派头,没想到干起活来手脚倒是很利索,而且有个人在身边活跃气氛,颂非也感觉好受了许多。

打开一个箱子时,他突然发现一个铁盒,看到时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等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旧铁盒,边缘已经有些锈迹,里面装着的,是他和徐立煊从恋爱到结婚前写的所有书信。

徐立煊某种角度来说是个思想守旧的人,即便通信如此发达的现在,他依旧信奉纸短情长,坚持给颂非写信。

颂非当时也傻得冒粉泡,被他带动,两人书信往来了好一段时间。

徐立煊的字清隽有力,信里写些学校或实习工作的琐事,最后总会附上一句“想你”。而他自己写的,则乱糟糟的,东拉西扯,有时候甚至只是画个小人儿,旁边写着“今天也很喜欢你”。

姜靖然突然冒出来,“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颂非猛地将铁盒盖住,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姜靖然见他这个反应,目光下移,看到了他怀里的东西。

颂非说:“没什么,就是些没用的旧东西。”

姜靖然挑了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指了指床上颂非自己带来换的床单被罩:“被子我帮你铺好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颂非连忙站起身,抢过被子,掩饰般地开始铺床。

他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赶走,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离婚了,那些都只是过去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他妈,扮演好"恩爱夫妻"的角色,直到他妈安心的那一天。

夜里十二点,颂非躺在安静的房间里,昏昏沉沉地在梦境和现实边缘徘徊,突然听见沉重的敲门声,他分不清是不是幻觉,意识飘飘浮浮,没有反应。

直到手边响起吵人的铃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他从幻海里拉出来,他半睁开眼一看,竟是徐立煊。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低沉的、像夜里鬼魅一般,带着寒意和骇人的冰冷,“颂非,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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