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腊月自然是寒冷的，尤其是当冰雪覆盖大地，萧瑟寒风在街巷间呼啸，这份冷意便顺着寒风侵袭，渗入骨中。
好在对于R先生和Z同学来说，这个阶段的实验项目不过中间阶段，既不需要天天在实验室里盯着，也不需要为了项目的推进而绞尽脑汁，因而在大雪倾城前，两人便回到了屋子，过起了成日黏在一起的日子。
当然若是让同窗知道了，大概会说——
你们不是天天腻在一起么。
此刻不过刚到中午，因为日常消耗的减少，两人的午饭没怎么大动干戈，简单的两碗面配上青菜鸡蛋，再放上几片卤牛肉，香喷喷的牛肉面便做好了，放在新买的桌垫上，即便再粗糙的食物也多了几分精致的味道。
更不用说某个家伙还从博士那专门捞来了一堆餐具，有模有样的摆上折好的纸巾，一顿家常硬是吃出了高档餐厅的氛围。
因此当Z同学来到餐厅时，R先生刚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放在餐桌的正中间。
“这是做什么？”Z同学好奇。
R先生看起来很得意：“烛光晚餐！”
Z同学一时梗住，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最终只是忍着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中午的晚餐？”
“反正都是十二，差的也不是特别多。”R先生笑着将椅子拉开。
“晚上十二吃的那是夜宵。”Z同学打趣道。
R先生没再说什么，只是比了个请的手势，有模有样的样子倒是看着蛮养眼的。因此Z同学就那样坐了下来，等着自家恋人的'安排'。
他可不认为对方到这一步就结束了。
R先生自然还有安排，毕竟烛光晚餐上总不能少了必要的饮品，因而在Z同学的注视下，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两个高脚杯，再拿出一罐装满白色液体的大玻璃瓶。
Z同学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顿时乐了：“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白的红酒。”
“因为这是牛奶，”R先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倒着牛奶，将杯子推到了Z同学旁：“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感觉，那个气氛。”
“两碗自制的牛肉面，手机手电筒打出来的灯光，装在高脚杯里的牛奶，这氛围倒是拉满了。”Z同学撑着脑袋，脸上是毫无掩饰的笑意，即便没有说什么，但R先生却从中看出了些许欣慰——那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表情。
于是自然而然的，R先生觉得这次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效果还是不错，当然要把剩下的几步做完，便自顾自接了下去：
“还要关上灯。”
R先生将窗帘拉上，又关上了灯。
房间立刻变得昏暗，只有中间的灯光照射着，形成一方小小的天地。两人举起酒杯，借着灯光的照射望着彼此，不管酒杯里是酒还是牛奶，这氛围确确实实达到了。
然而在杯子即将碰撞前，Z同学却突然开口。
“不说点什么吗？”Z同学微笑着。
“要说什么...”R先生显然没有做足功课，因而在Z同学的询问下卡了壳，“嗯...烛光晚餐快乐？”
这个答案自然不算符合要求，好在Z同学早已准备好了答案，笑着用杯口碰了碰R先生手中的杯子，轻声道：
“为我们在一起的第337 天干杯——”
——大寒·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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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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