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立方体声势浩大朝两人袭来,下意识召唤爱丽丝的动作被身后的手打断,一直被追问的中原中也见陌生人的攻击即将攻击到森鸥外,压抑的情绪彻底失控:
“不许伤害森先生!”
咻——
刺眼红光从掌心出并发,恐怖的重力还没碾压到目标、兰堂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泽阵朝木仓口吹口气、向楼上的织田作之助比了个ok的手势,几人顺着方向望去,窗后一个深棕红色的脑袋在点头。
中原中也一口气哏在喉咙,顺从的被森鸥外抱起、小脑袋埋进总是散发淡淡皂香的颈窝里:“对不起……”,他没想到会突然有个莫名其妙的人找自己的麻烦,还差点害的森鸥外受伤。
自相遇以来始终爱笑的孩童露出罕见的脆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还带着滴滴点点的水浸入衣物,森鸥外抬头注意到天空下起小雨、侧这头安慰:“你没有错,中也”
同时不远处的爱丽丝小心检查兰堂是否还有意识,确定对方被麻醉针放倒后把人扛起:“快进去吧,要是淋雨后生病了,我可不要照顾林太郎”。
“走吧”
新建好的孤儿院有个独立医务室,除了躺在床上的兰堂,森鸥外环视一圈也没找到江户川乱步:“你们有看见乱步吗?”。
年纪小的几个孩子和织田作之助摇摇头,黑泽阵心思绕了个弯:“我有看到他,如果……”
“吸烟免谈”。
森鸥外不理解,黑泽这倒霉孩子才17岁怎么就满脑子想着抽烟,之前的组织是怎么带小孩的(指指点点)。
见没能混过去,黑泽阵还是说出自己知道的:“……好吧,他十分钟前偷偷溜出去了”。
“爱丽丝酱,麻烦你去找一下乱步,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至于黑泽君嘛”
“你先告诉我,你从哪来的麻醉剂?”前面聊吸烟的时候,森鸥外面色只是不虞,涉及到管制药品时就称得上恐怖了,还是一副笑容,但比上好的红葡萄酒稍浅的眼中毫无笑意。
“额……”我还不能有点私藏吗
“不说的话,你房间里的烟会被我全部丢掉,找不回来的那种哦”
最可怕的威胁出现了。
麻醉剂还能再配,自己珍藏的烟可都是有价无市,不用任何思考时间,黑泽阵立马交代:“是我自己带来的”
得到答案,森鸥外给个眼神示意【等一下再处理你偷偷抽烟的事】,迫于淫威的黑泽阵无奈回应【好的】。
“中也,你和这个人发生了什么?”
“我……我和他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的恐惧感再度出现,紧张到额头上出现一层薄汗,“他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于是我就把石雕朝他砸过去”,后面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在场。
森鸥外拍拍中也的背引导他调整呼吸节奏,眼神移到床上的人、突然开口道:“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床上的兰堂不再伪装,盯着中原中也、语气笃定:“你认识我”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中也有些着急,眼神向森鸥外寻求帮助,背上大手透出的微弱暖意支撑着他勉强忍住战栗。
“你也听见了,我家孩子说不认识你,你是谁?”
这个问题令兰堂陷入短暂的迷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既然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那我换个说法”
“不管你是谁,这么晚闯入孤儿院还吓到中也就是你的错”选择性忽视中也先动手的事实。
对方不回答,森鸥外乘胜追击:“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冷静下来的兰堂不打算继续纠缠,把中原中也的脸刻入大脑后提出:“我会支付一切损失”。
“不,不是钱的问题”
森鸥外视线与中原中也齐平:“中也希望怎么处理呢?”
“我要……”
……
女孩入住的第二天,福泽谕吉拿到了对方的档案和体检结果,报告里几乎没有几项指标在正常区间,那封关于与谢野晶子在军//营的遭遇更是气的他练剑时砍坏了一大片竹子。
从小接受严苛训练的他成年后就开始为政//府做事,军//营里有些人为晋升不择手段的事略有耳闻,可女孩经历的那些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是换一个成年人都难以承受,那是足以把人逼/死的绝望。
如此对待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福泽谕吉不善言辞,便寄希望于自己的行为能让晶子好受些。
注意到女孩带来的行李里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个小盒子,他想起曾经听小妹说过女孩都喜欢漂亮衣服,便领着晶子去市集买衣服。
一路上受到路人异样的眼神都不当回事,结果在逛到第三家的时候,剑士就被警/察以涉嫌拐小孩的名义叫去吃猪排饭了。
局子里,福泽谕吉再三解释自己是女孩的监护人,可根本不沟通的与谢野晶子令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最后还是惊动夏目漱石才得以离开。
即便出现这种情况,福泽谕吉依然时常带着女孩出门,次数多了警察局的工作人员也熟悉两人,个别女员工还会给女孩送些点心。
从交流的角度出发,封闭内心的与谢野晶子与会动的人偶无异,而实际上她对外界并非全无反应,福泽谕吉做的这些每桩每件都被她看在眼里。
在她心中,不论是夏目漱石和福泽谕吉还是其他人都是一丘之貉,只是为了利用自己罢了,时间一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使用异能力就会选择抛弃。
[请君勿死]分明是魔鬼的能力,你们却趋之若鹜,可笑。
最早的那人演了三天,在你之前的人演了两个星期,你能坚持多久呢,发现我不能用异能后又会用怎样的话来诅咒我?
女孩的自我意识蜷缩在狭小房间的角落,设想着自己的结果、咧开一个笑容。
你真的如表现的那般正经吗?
我不信
……
待会该怎么跟森先生解释呢
江户川乱步心里想着说辞,眼神观察周围、时不时留意自己与前面人之间的距离,注意到对方停下脚步,他不再保持距离:。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跟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第一次遇见‘同类’的感觉好新奇”
果然直觉给的信号和推理的结论都没错,他跟着的人同自己一样是平和派,并不打算和任何人起武力冲突的江户川乱步松口气:
“虽然说话没有任何口音,五官也被遮挡的差不多,不过,很明显你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略显凌乱的头发,舒适的棉质衣物,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休息”
两人将从彼此外在提取的信息放出,不相上下的思维速度令彼此都眼神一亮,不远处的树林开始晃动,那人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还想和你多聊一会的,可惜你的家长来了,那么,再会了”,话落,身形灵活地钻进黑夜。
“乱步,你在哪?乱步?”
有些失真的呼喊声传来,得到答案的江户川乱步心满意足、双手放在嘴前做出扩音筒的模样回应:“爱丽丝姐!我在这!”
捕捉到回音的爱丽丝快速判断出方位,半夜跑出门的小家伙所在的位置、正好卡着自己可移动距离的极限。
江户川乱步瞧爱丽丝脸上是笑容,连忙把手合十求饶:“要捏的话,务必轻一点”,找他找好一会的爱丽丝笑着拧上他的耳朵:
“下次不可以这么晚还一个人跑出去,记住了吗?”
“嘶——记住了记住了!”
生气的爱丽丝把江户川乱步对折拎着就往回赶,少年被晃的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在转圈。
处理完外来者兰堂,森鸥外把除中也外的人都赶回房间睡觉。
黑泽阵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常年面瘫的嘴角上扬几个像素点,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全程捏着拳头、有话要说的芥川龙之介则是约在早餐后再聊;存在感不强的中岛敦听一半就困得不行睡着了、最后是被织田作之助顺路背回房间。
爱丽丝把乱步放下后就立刻消失,林太郎教育小孩她才不想掺和,现在再不睡,美容觉的时间就睡不够了。
“乱步,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
先是兰堂上门找事,然后是黑泽屡教不改的抽烟,接着发现平常还算省心的乱步直接玩离家出走,中也的问题也还没解决。
森鸥外开始担忧自己的发际线。
想狡辩的江户川乱步刚要开口,一抬头就对上森鸥外眼下的乌青和眼中的疲惫,心里生出几分愧疚:“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自己一个人跑出去”
孤儿院里都有个共识,那就是看似最不着调的江户川乱步其实是所有人中最‘固执’的,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从不轻易让步。
以为自己要劝很久的森鸥外一听乱步干脆的认错,心中高兴自己的教育还是很有效果的,为避免被发现还咳嗽一声:“下不为例,要记住,不管你要做什么,安全是第一位”
“嗯!”
又叮嘱几句才让乱步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森鸥外和中也两个人。
见到兰堂后,中原中也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惧怕对方,而兰堂又那么巧的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他从未对自己的身世产生如此强的探知欲:
“我想找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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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得非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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