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之后,二人就回府继续打理自己的生意,家里的生意都交给管家去了,文倩会定期翻翻账簿。
文倩做的是玉器生意,书琳做的是金器生意,实际上她们二人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瞒着家里人开始发展自己的生意了,在外常以男装示人。不过两个官宦家的小姐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呢?平时省吃俭用也不见得能余出这么多银子啊。
这大部分倒是田产的帮助了,虽说云南地方穷,不过处处是美景,书琳就用石六做笔名,作画卖出,还把云南的几处美景都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向外宣传,还有她爹赵平的大力支持,运货都是他家的护卫,运费自然都省了。文倩呢,则是卖她的绣品,云南的景点她也是可以拿到分红的,最主要的是她在杭州还有一家商铺和几十亩地产,都是她小姑月芜成亲时送给她的。
两年一次的乡试也开始了,书琳借用石六这一笔名通过了乡试。她一看到出榜,名列第十就急忙去找表姐了,与她分享这一喜悦。害得主考官都没机会询问他是否就是名满江南的画家石六。
书琳来到刘府,和表姐说了此事,几位弟弟近期也回了巢州,她们二人明日也得回巢州。书琳告诉姐姐她过了乡试。文倩得知妹妹是第十名也很高兴,只是几位弟弟都没到考试的时候,需等两年后,而世义至今仍和其他两位弟弟一样还是童生。
二人当晚去了天香阁定下一桌酒席,既算是庆祝,也算是与京城的好友话别。请来了孙玉娴、左歌,左歌是左常的妹妹,郭丽君还有晚冰与锦思。众人在刘府饮酒作乐,唱歌跳舞,几位姑娘醉了便席地而睡,可苦了晚冰和锦思,一个去叫四大丫鬟,一个和其他三位千金的丫鬟留下照看五位千金。很快就把几位主子送回了刘府客房里歇息。期间郭大小姐还和他们打了一会儿架,许是撒酒疯吧,还没出招就倒地不起了。只剩下天香阁一片狼藉,得知赵郡主会来,阁主也回来了,眼见面前这般狼藉摇了摇头,这几位姑娘明明长相温婉,行事还当真是女中豪杰呀!
清晨阳光刚刚透过窗户纸进入五位姑娘的房间,微红的脸颊,微微颤动的睫毛,要醒了,便听得门外一阵敲打声:“二小姐(大小姐),方便奴婢们进来吗?”只听得里面应了一声,丫鬟们便接话:“一会儿夫人要过来寻咱们回府,我们便快快洗漱,好叫她看不出来咱们小姐昨夜吃酒的事儿。”(孙玉娴房里)。
(左歌房里)丫鬟:“小姐,老爷早就上朝了,说让我来刘府寻你,在外照顾好自己,怕是贪玩忘了他这老哥哥。”
(郭丽君房里)丫鬟:“二小姐,大少爷来寻你了,说您呀见了美人就舍不得回府了!”丽君想起昨日之事又觉荒唐又道畅快。文倩和书琳也洗漱结束,头还有些昏昏沉。
众姑娘带上帷帽,文倩和书琳接待了来寻妹子的郭立辉以及孙夫人。众人互相作别,丽君只觉屁股生疼,却完全忘记昨晚的事,也就没说什么,回去倒让她娘亲担心了好久她的屁股。
锦思和晚冰早就将东西收拾好了,她们主要是带些礼物回巢州,必不可少的金器玉器,还有糕点什么的。
半月后,“你们这群笨蛋,石六呢?不是说他在看榜吗?”主考官拿着扇子敲桌子,然后说着又走到低着头的衙役身边,用扇子指着他们,“你说说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误了我的大事啊。知不知道,谁在找石六先生?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长公主。”
此时内堂的夫人闻言走来,“夫君为何事所愁。你们都下去吧!”
“唉,给我继续找。”主考官赶忙吩咐道。“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不是为那个石六!”
夫人拿起桌上的文章,“此文章立意深远,可惜笔力不足,未能深刻表达,出榜不必写他的名字,以文人性子定会来讨个说法。不过,这笔迹着实眼熟。”
“夫人,榜都出了半月有余了!你说这个也没用了。”
“你,怎么不早和我商量。”夫人面上微红,怒其不争。
主考官嘟嘟囔囔,“你自己要去购置金器,叫我不要烦你,现在又来怪我不和你商量。”
“你说什么?”夫人作势要揪主考官的耳朵,主考官“哎呦”一声,拉住夫人的手,好言说着:“啊,夫人这是作何,不知可有其他妙计。”
“哼,我今天去的金器店就有石六先生的画作,那可真是一绝。画中之境叫人流连不已。”
“如今这赝品实在是多,夫人怎么就肯定是真的?”
“多说石六先生原籍云南,未嫁你前,我就去过云南,还当过郡主的老师。那景颇有云南之韵。”
“哎呀,夫人可是帮了大忙,明日我们就去金器店问问。”
这边主考官与其夫人赶到金器店,询问掌柜的那幅石六先生的作品。于是,冒出来了许多石六先生,原来都是假冒。不过掌柜的说:“我们店里所挂,绝对正品。石六先生与我们大老板正是知交,其他小老儿我也不清楚了。大人不妨问问他们。”
主考官看了那些人,和当日在考场上看到的石六先生分明不是一人,考场的石六先生样貌很是漂亮,只是身高略有不足,矮了一点儿。眼前这些人有的胡子拉碴、有的尖嘴猴腮、有的一表人才身形高大、有的相貌普通,于是大人把他们一一带回家中,让他们作画,还让他们写文章,那位一表人才的立马就下跪说自己是假的,只是想借石六先生之名多认识一些大家闺秀。于是大人把他打了一顿,“你们还有没有冒充的,现在赶紧说,不然处罚比他更重……”其实大人也就是吓唬他们,他也就打他们十板子不得了了。又有几个退出了,还剩五个人。
不巧此时长公主和四公主来了,原来是夫人请她们来的。长公主想为四妹挑选一位佳偶,刚好看上了石六先生的画作,她从石六先生的画作中看出这位公子是非常体谅女子的,他的画作中常有母亲的形象,一家人和和美美,还有那惹人向往的山水画。此人定是孝顺心善之人,并且渴望和谐完整的家庭。若不是她已经有了驸马,她真想托付终身于石六,无关样貌,只于品德。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招为四妹的驸马,也能天天见到他。
她把自己的情感向李萱倾诉了一番,唯独未提爱慕之情,只是说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们公主的身份。李萱听了长姐的话非常好奇,石六到底哪里好,她瞧那画作只是比寻常画作稍微清新自然点,并无更甚之处。因此,她更加想找到石六,见一见这让一向高傲的长公主不惜失态也要找到的四驸马究竟是何方神圣,呸,什么驸马?她可没有嫁给石六的想法,万一他长得丑怎么办。好嘛,原来四公主竟是在乎外表的肤浅女子?如今听沈夫人说,找到石六先生了,便赶忙和长姐一起过来想一睹先生的风采。长公主还以为自家小妹同自己是一样的心境,心里很是安慰。不知听到妹妹的真实想法,她会不会晕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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