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月的神识接入画中的那一刻,她仿佛置身那画中的空间之中一样。
“我把法诀传给你,你再试试。”
“墨染乾坤转,笔落天地开。”
玄月依照她传授的法诀催动那幅画,那画中之景瞬间出现在了现实的世界之中。
幻境具象显化,这并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玄月诧异的看向褚云岚:“你的画怎能如此?”
“这你别管,保命的秘密。”
“你这保命的手段未免有些太多了。”玄月忍不住感叹。
“修为低下,只能找别的办法,我也想活命啊。”褚云岚理所当然的回答她。
“若你哪天遇到神识攻击,这些画能帮你抵挡一次攻击,仙桥境以下的高手的神魂攻击都可以抵挡,我太弱了,画不出更厉害的而且也只能用一次,其他时候就是用来好玩了。”
这话倒是谦虚了起来,但以玄月对她的了解,估计她不是想谦虚一下,是真的觉得没有多大的用处。
“多谢。”玄月再次道谢。
“是不是还不错?”
“是。”
“既然如此能不能用这幅画换解除魂契?”这才聊了几句,她就又绕回去了。
感情刚刚开导她以及送东西都是为了这事。
“不能。”
“小气鬼,别这么记仇,对修行不好。”褚云岚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说你是不是欺骗了我?是不是很不负责任的丢下道侣一下就消失百年?”
“都说了是有原因的。”褚云岚很不爽。
“单方面抹去魂契是不是负心女?”
“是是是。”褚云岚没法反驳,玄月又不听她的解释。
“那我不做你的鼎炉。”
“嗯,我现在还是很小气的人,等我什么时候大气一点就不采补你了。”玄月用她骂自己的话来反驳她。
褚云岚有种怎么都说不过她的感觉,直接放弃了。
“那你就试试吧。”褚云岚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她有些不爽的先离开了。
玄月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仿佛还有些气鼓鼓的,忍不住轻笑。
这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幼稚。
不过听说药宗弟子大多都是臭脾气。
褚云岚准备往自己小院的方向去,才走到分叉路口,就被一条红线缠住了手腕将她往另一个方向拉去。
“既然是我的鼎炉,是不是该去伺候我?”玄月强硬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当年就不救你了。”褚云岚这会是真的觉得玄月不讲道理。
“你救了我,我没有救你吗?我没有帮你杀那些追杀你的妖兽?你当时一点法力都无法动用了,是不是与我双修才经脉才恢复了运转?”
“一命救一命,不说抵消但也不能和你抹去魂契的事混为一谈。”
“宗主姐姐~我真错了~”谈判不成威胁也不成只能撒娇求饶了,这是师尊教的。
“怎么与我双修还能委屈了你?”玄月听到她求饶,还是多加了一句。
“那你不许采补我。”
“看心情。”
褚云岚再次在心里把玄月骂了一顿。
没有一点宗师气度!
玄月走在前面,褚云岚的手腕被她的红线牵着,只能乖乖跟着她往她所住的殿宇方向而去。
要回到玄月的住处要穿过合欢宗许多地方,一路上有不少弟子看着二人并肩而行。
二人所过之处总有弟子窃窃私语,大多都是与褚云岚有关的话题。
少部分在猜测褚云岚这个小神医和自家宗主到底什么关系。
大部分都在讨论褚云岚的道侣到底是谁,还说想去灵网上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我觉得没有,我今天看到有人提问了,一看就是咱们宗哪个好奇的家伙发出来的,那个问题下面聚集了好多药宗的弟子,一部分是警告提问的人不要胡乱造谣,一部分是破口大骂的,反正都是说小神医没有道侣。”
“可是我觉得小神医应该不至于骗人吧?说不定药宗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呢?不都说小神医本来也不爱出门,都是在自己的洞府闭门不出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咱们宗主?”
“不可能!”
“宗主是什么人?那是控欲能力快成仙了,是谁都可不可能是宗主。”
别人不知道合欢宗的弟子们可知道自家宗主什么性子,都说合欢宗纵欲。
但纵欲其实只是合欢宗功法最基础的层面,纵欲是为了更好的控欲。
合欢宗功法的核心其实与其他禁欲功法最终是殊途同归的:任何欲念都需服从心神主导,做不到这样,那无论纵欲还是禁欲,都难有大成。
激发身体的欲念是为了更好的感知自身,再以心法引导将因欲念而产生的能量与灵气结合转化为修为。
这个过程本身也是锻炼心神的过程,最终达到欲动而神静。
但因为要求太高太难,合欢宗的功法想要认真去修行达到欲动而神静的境界难度并不输于那些修无情道的。
所以许多人都只停留在表层,甚至投机取巧只会采补或者低级双修,最终导致空有修为华而不实。
合欢宗这些外门弟子,从前也不理解,但自从玄月给他们讲过几次课之后,倒是有一部分人领悟到了。
但玄月所讲的这些倒是被内宗弟子们嗤之以鼻。
而玄月这个宗主在外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内宗那些精英把他们当鼎炉采补,前宗主也从不管,不能对外说也不能脱离,在玄月当上宗主之前他们的日子可谓苦不堪言。
玄月继任宗主之后,内宗弟子与外宗弟子切割,是玄月保下了他们并且从不嫌弃他们,还时常给他们讲课,督促他们修行。
内宗弟子不认可玄月这个宗主,外宗弟子坚定的拥护玄月,内外宗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那些弟子们的讨论褚云岚也听到了,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们宗主才不控欲。”
玄月瞥了她一眼。
褚云岚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不是吗?”
玄月轻嗤了声,倒不像生气的样子,褚云岚摸不透她的心思,小声说了她一句就算了,没有一直说。
她怕玄月又给她下药。
“话说我去藏书阁看了一下你替那些弟子改过之后的功法,你还真是救了他们一命,要不是你改过功法,依照你们给外门弟子的旧功法,别说修行了,这些家伙命都没了。”
玄月之前交代过管事弟子,褚云岚在外宗想去哪里想看什么都可以,不必隐瞒,所以褚云岚在合欢宗还真是和在自家没什么区别。
“不是我改了,我只是把正统的功法给了他们罢了,从前外门弟子都是耗材,没人在乎他们的生死。”玄月起身去内间换了身衣服但并没有解开褚云岚手腕上的红线。
“解开。”等她再次走出来,褚云岚伸出自己的手腕,皓白的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但除了红绳之外,还有一条从手掌延伸出来的黑线。
玄月伸手捏着她的手:“这是什么?”
“毒。”褚云岚回答的很坦然。
“你管这个做什么,我浑身都是毒没有什么稀奇的,解开。”褚云岚可不想一直带着这红线,看着奇奇怪怪的。
玄月放开她的手,下一刻褚云岚手腕上的红线消失不见。
但褚云岚并不满意:“解开,不是隐藏!”
“就这样。”玄月忽然觉得这样挺好。
“合欢宗不安全,虽然你是我的鼎炉,但我也得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我无法向你师尊交代。”
“胡扯,你都把我当鼎炉了,还怕向我师尊交代?”褚云岚只觉得她胡说八道的能力也增长了不少。
“嗯,怕。”
褚云岚:......
这人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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