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迟曲兹子正式步入江久口中的新生活。
“兹子,也许曾经的事情让你始终无法释怀,但请相信,走下去就会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高三的元旦晚会上,江久抱着独自躲在教室哭泣的迟曲,喂了迟曲一颗糖。
迟曲兹子泣不成声,她要痛死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好痛苦。
“我疼……”意识模糊间她习惯地啃咬自己的手臂以此获得安全感。
江久拉住她的手防止她自残,一遍又一遍轻声叫她的名字,才让她稍微平静下来。
……
不知道江久去了哪个学校。
考完试之后,大家都默契地没有问起成绩,班主任倒是发了一张统计表,但挂了一个月都没有人理睬。
开学那天,迟曲兹子装了满兜大白兔奶糖,她本来打算分给志愿者,但是没想到她卡在饭点到达学校,志愿者都在吃饭,无人在意背着两个双肩包,推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行李箱上还卡着两个大袋子的新生。
等她最后一趟回去推小行李箱时,有志愿者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迟曲累的没力气说话,只用力摇头表示不需要。
迟曲是最后一个到寝室的,等她终于把所有东西搬到寝室里的时候,其他室友已经把学校路线摸熟了。
“需要帮忙吗?”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走到迟曲旁边,不等她拒绝就自顾帮她拉床单。
“谢谢……”
女生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啦,以后四年都要住一起呢。我叫黄微,你叫我小黄就好。”介绍完自己,她又热心地告诉她其他两个室友都来自秋城。
留着过耳短发的是韩小五,她有点内向,迟曲抓了一把糖给她,她只是小声地让迟曲放在桌上,而后又戴上耳机。
另一位的床位和迟曲的挨在一起,叫蓝小吉。
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像?迟曲开玩笑地问她们是不是亲戚关系。
“其实,她住昭阳区,我家在彝良。”蓝小吉也觉得蛮巧合的,虽然来自同一个市,但是她和韩小五在这之前既不是同学也不是亲戚。
迟曲点点头,也抓了一把糖塞到蓝小吉手里。
黄微问迟曲来自哪里,又问迟曲是什么少数民族。
“绿云。”怕黄微没听过小地名,她解释绿云是春城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黄微笑起来,那她们隔的很近啊。她的家乡也隶属春城,有着中南铜都的美称。
蓝小吉说她们两个也算是半个老乡。
迟曲好奇黄微又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少数民族的。她今天化了妆,扎了两个小揪揪,还特意用鬓角的头发遮住了耳朵。
黄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气里是羡慕和激动:“你们的鼻梁很高啊!”
黄微以前暗恋过一个男生,他的眉骨和鼻子都很优越。她每次上课就偷偷看他,虽然留给她的只有侧脸,但黄微就是移不开眼。后来黄微就对少数民族的长相很敏感。
“啊,不过我是彝族。抱歉……”迟曲兹子被黄微的故事吸引,又遗憾自己和她说的那个人不一样。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黄微现在都忘了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只是记得有这么回事,今天又想到了而已。
迟曲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黄微,心里对这个第一天见面的女孩子又多了一分好感。
晚上洗完澡之后,迟曲给阿婆,哥哥和妈妈都打了电话报平安。
阿婆还是让她要好好吃饭,妈妈让她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了。迟曲一一说好。
哥哥的电话无人接听。
过了二十分钟,迟曲那措回拨过来。
“哥,那钱怎么全部在我这里。”要不是妈妈给迟曲兹子装行李的时候把旧包也塞了进来,迟曲兹子一直没发现哥哥把那天阿婆给他们两个的钱都给了她。
迟曲那措轻笑出声:“你现在才发现吗,笨羊羊。”
他知道迟曲兹子刚开学,要买的东西多。爸爸给她的生活费是固定的,妈妈也不会一次性给她很多钱。
而且,他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如果有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从饭钱里省出来买。
“羊羊,哥哥暂时没有钱给你。所以阿婆给的钱,你拿着用。”迟曲那措让她不要告诉爸妈阿婆给她钱的事情,以后他赚钱了他们一起给阿婆买好吃的。
迟曲兹子把钱夹进笔记本里,她预备存一笔钱,还没想好用来做什么,但是先存着,总会有用处。
“姐妹们快睡觉吧,小心起不来噢。”一想到明天,黄微就头疼。
大学新生必过难关:军训。
早上七点集合,算上换衣服和洗漱时间,他们得在六点半起床。
蓝小吉从峡谷里抬起头,看向迟曲的床:“好羡慕兹子,我也想免训。”
迟曲也把手从雨林水塘里抽出,掀开帘子伸出脑袋:“小吉加油,我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她们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后就拉上了帘子互道晚安。
全程韩小五都没有说话。但她应该也没睡,迟曲听到她床上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寝室十二点断电,我平板快没电了,今晚不挂机了。”迟曲在游戏里跟林喃依说今天好累,明天要开始军训了。
林喃依也累的不行。她比迟曲早开学,今天是她军训的第五天。
那她还每天和自己玩游戏?迟曲兹子有点佩服林喃依了:“少侠好身体。”
“是你太菜了。”林喃依一针见血指出问题,迟曲表示无法反驳。
“略略略。”小樱花抱着手臂扭脸发出哼声,用力跺脚表达生气。
“小狗快睡觉。”卡卡抱住小樱花,又跳起来挥舞双手。
小樱花也挥了挥手,随后消失在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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