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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时隙藏刃:假相织就生死网

雨还在敲打着松竹堂的木窗,像无数只细弱的手在挠着窗棂,将屋里的寂静挠出细碎的裂痕。沈砚之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边缘——纸质脆得像陈年的枯叶,稍一用力就会裂开,可照片里三个男人的笑容却格外清晰,尤其是父亲副手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即便隔着10年的时光,依旧透着股令人心悸的阴鸷。

陆惊远站在书桌另一侧,白手套指尖抵着紫檀木盒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去看沈砚之手里的照片,目光落在桌角那台停摆的黄铜齿轮钟上——钟面玻璃蒙着层薄灰,指针停在戌时三刻,恰好是十年前父亲遇刺的时辰。方才钟摆骤停时,他分明听见齿轮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里面,又像是某种信号,在暗处悄然传递。

“看来我们都找到了‘老熟人’。”陆惊远先打破沉默,声音裹在潮湿的空气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嘲弄,多了几分冷意。他抬手拂去钟面上的灰,指腹划过玻璃上的一道划痕——那划痕的形状,竟与红线刀鞘上的纹路隐隐相合,“沈先生的父亲,陆某的叔叔,还有这位‘失踪的副手’,十年前到底藏着什么事?”

沈砚之将照片放回木盒,盖盒时的“咔嗒”声在屋里格外刺耳。他走到钟前,怀表从掌心滑出,表盖自动弹开,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与钟里残留的余响重合,形成一种诡异的共鸣。“藏着什么事不重要。”他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冰,“重要的是,这‘真相’来得太巧了——刚找到线索,照片就送上门,连时间都卡得分毫不差。陆先生不觉得,这更像有人故意铺好的路吗?”

陆惊远挑眉,指尖从钟面划痕上移开:“沈先生是说,这照片是假的?还是说,幕后之人想让我们以为,真相就是‘熟人作案’?”他侧身靠在书桌边,姿态依旧优雅,却悄悄将手摸向暗袋里的红线刀鞘——方才解开木盒时,他分明感觉到刀鞘里的红线在发烫,不是被诅咒灼烧的痛,而是一种近乎兴奋的震颤,像是在呼应屋里某种隐藏的东西。

沈砚之没接话,只是将怀表贴在钟面上。怀表的齿轮声突然变快,像是在与钟里的机关对话,钟身开始微微震动,从内部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细小的零件在转动。“你听。”他示意陆惊远靠近,“这钟不是普通的计时工具,里面藏着暗格。”

陆惊远俯身,耳尖贴着钟壁。果然,除了齿轮转动的声音,还有另一种更细微的声响,像是丝绸摩擦,又像是纸张翻动。他刚要伸手去拆钟壳,就被沈砚之拦住了——男人的指尖抵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怀表传来的凉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急。”沈砚之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融进雨声里,“副本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拿到线索。你没发现吗?从进这屋子开始,我们就没再见过‘虚假猎物’——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他抬眼扫过屋角的阴影,那里的光线比其他地方更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或许,真正的‘猎物’,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陆惊远的瞳孔微缩,猛地直起身,红线刀鞘瞬间从暗袋里滑出,红线在他掌心绷成直线,指向屋角的阴影。阴影里的蠕动突然停止,紧接着,一道细微的红光从暗处闪过,快得像错觉。“看来沈先生的‘君子直觉’,比我想象中敏锐。”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可握刀鞘的手却丝毫没松——方才那道红光,与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仇人眼里闪过的临死前的光一模一样。

沈砚之没理会他的调侃,抬手将怀表抛向空中。怀表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表盖在空中打开,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是在发出警告。就在怀表即将落地时,屋角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闪电,直扑向木盒里的照片。

“终于忍不住了?”陆惊远冷笑一声,红线猛地甩出,像条活过来的蛇,缠住了黑影的手腕。黑影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却没停下动作,另一只手伸向木盒,指尖已经触到了照片的边缘。

沈砚之早已绕到木盒旁,银质拆信刀滑到掌心,刀光一闪,精准地划向黑影的手背。黑影被迫收回手,手腕上的红线却缠得更紧,陆惊远猛地发力,将黑影拽到灯光下——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松竹纹,与怀表、刀鞘上的纹路完全一致。

“松竹纹面具……”沈砚之盯着面具,眉头皱起,“十年前父亲遇刺时,目击者说,凶手脸上也戴着类似的面具。”

陆惊远拽着红线,将黑影按在墙上,白手套捏住对方的下巴,迫使面具抬起:“说,是谁派你来的?真正的松竹刀在哪里?”

黑影却不说话,只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里满是诡异。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片刻后,整个人竟化作一滩黑色的黏液,顺着墙根流进地缝,只留下那张青铜面具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红线失去了束缚,软塌塌地落在地上。陆惊远看着地缝里消失的黏液,脸色沉了下来:“是副本制造的‘傀儡’。看来幕后之人不想让我们太早找到真正的线索。”

沈砚之弯腰捡起青铜面具,面具入手冰凉,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子时三刻,钟鸣为信,松竹刀现。」他指尖划过字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青铜钟响三声,便是收网之时。”

“子时三刻……”陆惊远凑过来看,目光落在字迹上,“现在离子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看来我们得在钟响之前,找到松竹刀。”他顿了顿,看向沈砚之,“不过,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傀儡会盯着那张照片?或许照片里藏着别的线索。”

沈砚之将面具递给陆惊远,转身拿起木盒里的照片。他对着灯光举起照片,果然发现照片背面有淡淡的水印,水印的形状是个圆形,与怀表的表盘大小一致。“是怀表。”他将怀表扣在照片背面,水印与表盘严丝合缝,照片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扭曲,三个男人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父亲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松竹纹刀鞘,而站在他身边的,不是照片里的副手,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背影与陆惊远的叔叔一模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照片?”陆惊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他凑过来看,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白色西装的背影,“我叔叔……当年真的参与了刺杀?”

沈砚之收回怀表,照片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将照片放回木盒,眼神冷得像冰:“或许是,或许不是。”他看向那台黄铜钟,“副本给的‘真相’,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刚才的傀儡,现在的照片,都是在引导我们往‘熟人作案’的方向想。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呢?如果真正的幕后之人,就是想让我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呢?”

陆惊远沉默了。他想起刚才傀儡化作黏液时,地缝里传来的细微声响,像是某种信号。他走到地缝边,弯腰仔细看,发现地缝里有淡淡的红光在闪烁,与之前黑影眼里的红光一模一样。“你看这里。”他示意沈砚之过来,“这红光,与我刀鞘里的红线能产生共鸣。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指引。”

沈砚之蹲下身,怀表靠近地缝,表盖再次自动弹开,齿轮转动的声音与红光的闪烁频率渐渐一致。“是了。”他抬头看向陆惊远,“副本用照片和傀儡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线索,藏在地缝里。”

陆惊远立刻拿出红线刀鞘,红线在他掌心缠成圈,对准地缝里的红光。红线接触到红光的瞬间,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地缝开始扩大,露出下面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腐锈味,与之前雨丝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得下去一趟。”陆惊远收起红线,率先走向通道,“不过,我得提醒你,通道里可能有更危险的东西。毕竟,幕后之人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拿到松竹刀。”

沈砚之跟在后面,怀表握在掌心,齿轮转动的声音指引着方向:“我也提醒你,别想着在通道里暗算我。没有我,你找不到松竹刀,也解不了诅咒。”

陆惊远回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癫的快意:“沈先生放心,我对‘暗算’没兴趣。我更想看看,当真正的真相摆在面前时,你这‘君子’,还能不能保持体面。”

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陆惊远走在前面,红线刀鞘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沈砚之跟在后面,怀表的光芒照亮前路,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通道壁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刻出来的,划痕里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透着股陈年的血腥气。

“你有没有觉得,这通道很像某种‘食道’?”陆惊远突然开口,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带着几分诡异的空旷,“我们像被吞进了某个怪物的肚子里,一步步走向它的心脏。”

沈砚之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怀表的光芒越来越亮,齿轮转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快,像是在靠近某个重要的东西。突然,前方传来“滴答”声,不是怀表的齿轮声,而是水滴落在金属上的声音。

“到了。”陆惊远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沈砚之上前。

通道的尽头是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放着个青铜祭坛,祭坛上插着柄长刀——刀鞘是松竹纹,刀柄缠着红线,正是他们要找的松竹刀。祭坛周围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里残留着淡淡的红光,与地缝里的红光一模一样。

沈砚之走上前,刚要伸手去拔松竹刀,就被陆惊远拦住了:“等等。”他指着祭坛上的符文,“这些符文是‘献祭阵’。如果我们现在拔刀,很可能会触发阵法,成为祭品。”

沈砚之低头,果然发现符文里的红光在缓慢流动,像是在积蓄力量。他想起父亲医书里写过的“献祭阵”——需要用活人的血来激活,一旦触发,除非献祭者死亡,否则阵法不会停止。

“看来幕后之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沈砚之收回手,看向陆惊远,“拔刀需要血祭,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这就是副本的真正目的。”

陆惊远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癫的决绝:“可如果我们都不死呢?”他抬手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符文上,红光瞬间亮了几分,却没有触发阵法,“你看,单人的血不够。这阵法需要‘宿敌之血’,也就是你我两人的血,才能激活。”

沈砚之的瞳孔微缩。他看着陆惊远掌心的黑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副本让我们合作找到松竹刀,再用‘宿敌之血’的条件,逼我们自相残杀。真正的幕后之人,根本不在乎谁拿到松竹刀,他只想让我们死。”

陆惊远收起手,掌心的伤口很快愈合,只留下淡淡的血迹:“或许吧。”他看向祭坛上的松竹刀,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不过,我倒想试试。如果我们一起滴血,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沈砚之沉默了。他知道这是在赌——赌阵法不会杀死他们,赌幕后之人的计划会出现破绽。可他没有别的选择,子时三刻快到了,一旦钟响,副本就会开始吞噬他们。

“好。”沈砚之抬手,银质拆信刀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符文上。

两滴鲜血在符文里相遇,瞬间融合在一起,红光骤然亮得刺眼,整个石室开始剧烈震动。祭坛上的松竹刀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刀鞘上的松竹纹开始发光,与符文的红光融为一体。

突然,松竹刀自动出鞘,刀身泛着冷光,直指石室的顶部。顶部的岩石开始碎裂,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外传来青铜钟的声音——不是旧城区的黄铜钟,而是石室顶部悬挂的青铜钟,钟身上刻着松竹纹,与面具、刀鞘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咚——”

第一声钟响,石室开始坍塌,碎石从顶部落下。

“咚——”

第二声钟响,松竹刀突然飞向沈砚之,刀柄落在他手里。

“咚——”

第三声钟响,石室的地面裂开,露出下面的深渊,深渊里传来机械音,冷得像冰:

「副本任务完成。松竹刀持有者:沈砚之。陆惊远诅咒解除。提示:真相只是开始,下一个副本,敬请期待。」

陆惊远看着掌心消失的黑斑,又看向沈砚之手里的松竹刀,突然笑了:“看来我们都活下来了。不过,沈先生拿到了松竹刀,下一步,是不是该报十年前的仇了?”

沈砚之握紧松竹刀,刀身的冷意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看向陆惊远,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复杂:“现在还不是时候。幕后之人还没露面,下一个副本还在等着我们。”他顿了顿,补充道,“况且,我还没确定,你叔叔到底是不是凶手。”

陆惊远挑眉,转身走向通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希望下一个副本里,沈先生还能保持‘君子’的体面。”

沈砚之跟在后面,松竹刀握在手里。石室还在坍塌,碎石落在他们身后,却没有伤到他们分毫。他知道,这场副本的结束,只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幕后之人还在暗处看着他们,下一个副本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残酷的考验,更虚假的真相。

雨还在下,旧城区的黄铜钟再次响起,与石室顶部的青铜钟遥相呼应,像是在为这场未完的棋局,敲响新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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