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回来了?江寺他醒了吗?”谈悦的院子在亓言风隔壁,见他回来连忙来问。
“醒了,但是失忆了,在符长老回来之前我还要继续住那边。”
“失忆?!!!什么情况啊?”
亓言风简单概括了一下:“就是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人,除了我。”
谈悦不太明白:“什么叫除了你?”
“就是他只记得我,大长老和孟天禄都不记得了。”
“那他是不是也不记得我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去去去!”谈悦怎么能错过这种热闹,抓着亓言风就往第一峰跑,他们刚进门就听到那句:“我和道侣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
“怎么,有问题?”
谈悦直接进去大声问:“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有道侣了?”
江寺抬头看进来的两人,直接忽视说话的谈悦,向亓言风走去,一把抱住他:“言风你怎么才来啊?我要听你和我讲以前的事。”
谈悦傻眼了,所以人失忆之后是会由直男变成给子,还会爱上死对头吗?
亓言风推开江寺,指着谈悦问:“江寺,你记得她是谁吗?”
“呃,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
“你真的想不起来吗?”谈悦分开江寺和亓言风,站在江寺面前,“你好好看看我,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江寺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烦人,挡着他和道侣贴贴了。
谈悦望天,江寺这不仅是真失忆了,居然还在拱她的白菜。
亓言风问孟天禄:“你们聊了什么,他一点没想起来吗?”
孟天禄摇摇头:“没有,我都给师兄说睡着了。”
谈悦撸起袖子:“你不行,还得让我来。”
谈悦和江寺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比孟天禄认识得久知道的多。她说了一堆江寺小时候干的调皮捣蛋的事,没激起对方一点印象,倒是给另外两人笑得不轻。
孟天禄捂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不愧是大师兄,威猛!”
亓言风也失去往日的形象,捂着嘴偷笑。
只有江寺一个是郁闷的,他讨厌谈悦,说了他一堆的糗事,害他在道侣面前丢脸了。
谈悦给自己说口渴了都没让江寺想起来,最后干脆放弃挣扎了。
“等符长老回来给他看看吧,你们俩休息休息。”
“好,师兄。”两人齐声道。
符清风一到太玄宗就被孟天禄领来江寺的院子。
“三长老你快看看大师兄!”
“他现在什么情况?”
“活蹦乱跳的,除了失忆都挺好的。”
符清风让众人都出去,独自给江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探查了一番,除了剑骨更健壮了一点,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什么问题吗?”见符清风出来后孟天禄第一个问。
符清风摇摇头,对亓言风说:“言风,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僻静的地方,符清风问:“江寺出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亓言风想了一下,不对劲的好像只有那个:“被雷劈后他身体里的灵气全往脊骨汇集了,然后才流向全身,修为也下降到筑基中期。”
符清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该是他剑骨导致的,人肯定是没事的,至于失忆应该是意外,不要紧,说不定哪天就能想起来了。”
“行了,你或者让孟天禄那小子去和宿鸿说一声,他的便宜儿子没事,我先走了。”
“是,长老。”
符清风走后亓言风把江寺没事的消息告知了大家,孟天禄听完后就去找宿鸿了,大长老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再忘了。
谈悦把亓言风拉到一边问:“亓师兄,那你怎么办?”
“什么?”
谈悦比划道:“就是,就是把你当道侣这件事啊。”
这几天里,不管是亓言风还是谈悦和孟天禄,都和江寺说过亓言风不是他道侣这件事。但是江寺毫不在意他们的发言,认定了亓言风就是他道侣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等他恢复记忆就好了。”
“那要是一直没有恢复怎么办?”谈悦的直觉告诉她,江寺很难恢复记忆,毕竟这两天她和孟天禄想尽方法刺激江寺,全部失败了。
这个问题难住亓言风了,他也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总不能强迫我吧。”
谈悦转念一想:“他现在修为还没你高,就算强迫也没事,到时候师兄你可以尽情打他。”
刚说完打他,院子里就传来打斗的声音,亓言风谈悦对视一眼,出去了。
孟天禄看着外面打斗的两人,担心地喊道:“师姐!你注意一点别伤着大师兄了,他现在修为和我一样!”
话毕,时含秋打得更猛了。
“什么情况啊,时师姐怎么和江寺打起来了?”谈悦一开始听见外面的声音还以为干什么了,结果是时含秋和江寺在打架。
孟天禄也不太清楚,时含秋一进来拿着剑直冲江寺,然后江寺就这么水灵灵地和她打上了。
反正也不会打出事,谈悦从储物袋掏出几把瓜子分给两人,一边嗑一边欣赏。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师姐的剑术又长进了,修为好像也是。”
“我感觉大师兄也没落下风,他不是修为倒退了吗?怎么还和师姐打得你来我往,甚至隐约占上风。”
亓言风点点头:“对,你们都没看错。”
两人打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最后是江寺率先停下了:“停!我不跟你打了。”
时含秋打尽兴了,很快收了剑走到江寺旁边,跟看稀奇物品一样看他:“你失忆了?还认识我不?”
“对,你是时含秋?”刚刚打得太激烈,江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时含秋三个字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等时含秋说话,孟天禄先跑过来了:“大师兄,为什么你记得师姐不记得我啊!!!”
就差声泪俱下了。
“难不成,要打一架才可以想起来吗?”谈悦提出了一个馊主意,就是除了时含秋谁还能和江寺打得有来有回?
你说亓言风?笑话,江寺会对他道侣下手吗?站着被打还差不多。
“天禄啊。”江寺学着孟天禄和他说的那样喊他,“你松开师兄,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想起来的。”他真受不了这瘦猴,动不动就哭。
孟天禄听罢抱得更紧了,又哭道:“大师兄,你刚刚喊我那声和以前一模一样!”
时含秋看不下去了,把孟天禄从江寺身上扒拉下来,说:“小天禄你别哭了,我过来是喊你们去宗主那的,有事集合。”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爷爷才回来,你能知道什么?”
谈悦挽住时含秋的胳膊,撒娇道:“好师姐,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什么事?”
亓言风猜测:“是宗门大比的事吗?”
“嗯哼!”
“这和我们太玄宗有什么关系,我们小宗门,够不上他们大比的资格吧?”
宗门大比是由青云宗、天剑门、百炼阁等大型宗门联合,每三十年举办一次的比赛。太玄宗这种加上长老都没有三位数的小宗门,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时含秋点点头:“往年是这样的不错,不过今年嘛,要是和以前一样也不会喊宗主和长老去了。”
“什么意思?”
“还不是大长老,逢人就说自己捡了一个天骄之子,不仅是极品灵根还是先天剑骨,现在好了,全天下没几个不认识江寺了。”时含秋摊开手,“还有孟天禄这小子的炼器天赋,然后我们就被那几个大宗门盯上了呗。”
孟天禄纠正:“还有师姐你,天天去别的宗门挑战,附近哪个宗门的天骄没被你打过?”
时含秋耸耸肩:“这不是江寺不愿意和我打,我只能去找别人打了啊。再说了,他们好菜,没打几下就认输,没劲。”
亓言风阻止了这场闹剧:“既然宗主找我们,还是快去吧。”
大厅里宗主和三位长老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说话,十分沉默。
二长老文泽率先打破沉默:“行了,一个个丧着脸干什么?等会孩子们来了,还有没有长辈的样子了?”
宿鸿还是那副死相样子,没好气道:“又不是你养大的孩子,你当然不急了。”
文泽一听,火蹭蹭上来了:“宿老头你什么意思?江寺是你捡的没错,但是我们没养吗?”
“江寺小时候你不会带,不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吗?难道我对他的感情没你深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江寺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感情都深,都深。”谈蕴和出来当和事佬了,大厅的屋顶才修好没多久,他可不想再修一次。
“宗主,就不能拒绝吗?我们太玄宗哪有那个资格去参加大比!”
符清风冷哼一声,“要是能拒绝我们早拒绝了,这次喊我们过去就是逼着我们答应。表面上说什么我们太玄宗虽然人少但是个顶个的都是天才,其他中型宗门都比不上我们。”
“好一个捧杀。”宿鸿的脸更臭了,“非要江寺他们去有什么用,又不是去了就能入他们宗。”
“人家哪里是想得到他们?人家宗里的天骄不比江寺他们差,人家要的是他们死在那!”符清风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大比里那些腌瓒事不少,就上届来说,一个小宗门出了一位天骄,在最后团队赛的秘境里被废了修为。往上细数,这种事不算少,有甚者直接丧命其中。
“行了,孩子们大了,确实该出去闯闯了,难道你们对他们没信心吗?”谈蕴和笑了一声。
“表面上是针对他们,实际针对的不是在座的各位吗?”
死一般的寂静。
谈悦:怎么办,要是江寺强迫亓师兄怎么办?我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啊![裂开]
孟天禄:干什么干什么,难道大师兄就不是一颗白菜了嘛![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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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寺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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