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礼前夜,暴风雪封住了所有通往王城的道路。礼官急得在走廊来回踱步,差点撞上端着热可可的瑞文娜。
"王后殿下!这绝对是厄运的征兆!"礼官挥舞着双臂,"历代女王加冕日从未有过暴风雪..."
瑞文娜瞥向窗外,鹅毛大雪中隐约可见几个黑影正在艰难清扫道路。"礼官先生,"她将可可杯轻轻放在窗台,"您觉得是天气重要,还是明天将要戴王冠的人重要?"
礼官噎住了。他看见白雪女王正蹲在花园里,徒手扒开积雪检查新栽的蓝玫瑰。年轻的女王裹着不合身的旧斗篷——那明显是瑞文娜的——发梢结满冰凌,却还在对冻僵的花苗呵暖气。
"可是各国使节都被困在半路了......"
"那就办个更简单的加冕礼。"瑞文娜转身走向厨房,"反正三年前我们推翻凯尔王子时,场面也不怎么隆重。"
深夜,当礼官带着修改了十次的流程表敲响书房门时,透过门缝看到了诡异的一幕:白雪女王正用王冠练习平衡顶书本,而瑞文娜王后拿着软尺在给她修改礼袍下摆。地上散落着素描纸,画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的王冠设计图。
"要不我们自己做一顶王冠?"白雪突然说,"用花园里的蓝玫瑰和司康掉的猫毛。"
瑞文娜挑眉:"那你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打喷嚏把王冠喷飞的君主。"
礼官默默关上门,决定去地窖清点蜜酒储量。
加冕礼当日,暴风雪依然未停。但当晨光渗进彩窗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主道上的积雪已被铲净,沿途插满冰晶包裹的蓝玫瑰。更令人震惊的是,各国使节竟全数到场——原来瑞文娜早在一周前就派出雪橇队接应。
"您怎么预测到暴风雪的?"白雪在更衣室小声问。
瑞文娜为她系上披风扣带:"魔镜说的。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把它搬回塔楼。"
典礼钟声响起时,发生了个小插曲。当主教捧出传世王冠,白雪突然从袖口掏出一枚小小的银质头饰,形状是交织的玫瑰与藤蔓,花心嵌着褪色的蓝宝石。
"用您扔掉的胸针改的。"她在瑞文娜耳边快速说完,转身走向王座。
瑞文娜认出那是自己二十岁时的生日礼物,早已遗失在权力斗争中的旧物。她望着白雪挺直的背影,突然明白为何这三个月来,白雪总在地窖翻找旧箱子。
加冕词念到一半,司康突然叼着老鼠从祭坛前跑过。主教僵住了,宾客们窃窃私语。白雪却笑着招手让猫跳上王座扶手,顺手把老鼠换成小鱼干。
"继续吧,主教大人。"她抚摸着司康的下巴,"神明不会责怪见证誓言的生灵。"
当晚宴席上,白雪当着所有使节的面,将第一杯酒洒向大地:"敬所有未被记载的加冕礼——"她转向瑞文娜,眼睛比王冠上的宝石更亮,"敬暴风雪中的蓝玫瑰。"
魔镜在塔楼看得清清楚楚。当烟花绽放在雪夜上空,瑞文娜悄悄将那个手工王冠的草图夹进《国事诏令集》扉页。而白雪王冠上的蓝宝石,恰好与瑞文娜眼底的光遥相呼应。
"终于有点像样的剧情了。"魔镜满意地泛起涟漪,映出千年未见的温柔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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