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忆点头,“你忘记了,但这盏油灯联系着你的身体,我会用重塑维持你的身体机能,不管发生什么,我是保护你的最后一道防线”。
张嘉琦也在他们打斗中恢复良好,扶着墙借力站起来,对段知忆说:“哥,有点油了”,季忆也附和的点点头,段知忆只好失望地继续手上的行为。
就在他们打算继续往院长办公室走时,楼梯下传来快速上楼的声音,三人顿时警惕的看向楼梯口,手中灵力凝聚,预计看到危险的那一刻先发制人。
数秒钟后,转弯处出现一抹女子身影,是大家都熟悉的样貌,“你们这群人,开始行动了也不叫我”,时烟也同样看到了他们,吐槽瞬间说出口。
三个人默默承受时烟的一连串质问,张嘉琦走到旁边,拉住她,"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没有你不行,接下来收听我们的计划".
季忆和段知忆分别站在两边,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依旧是段知忆之前来看到的样子,只是密室的门大开,似乎就等着他们四人进去。
“怎么?你还不知道怎么进来吗?”还未变声的小孩声,从黑漆漆的密室尽头传来,这句话没有明确指明对象,但季忆心底有一种很清楚的感觉,她说的对象是自己。
季忆径直走向长长的走廊,段知忆伸手拉住,“我之前来过,我先去”。
当四个人都踏进漆黑房间时,角落处原本破碎的镜片飘起,相互连接,很快,镜子原本的样子呈现出来,与刚刚在楼梯处一模一样样貌的小女孩出现在镜子中间,她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四人,“原来这么快就可以到这里吗?那就都进来吧”,说完,小女孩转身朝镜子内部走去,消失在他们眼前。
瞬间,有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拉进镜子之中,镜内世界与外面截然不同,强烈的亮光充斥着每一处角落,再由散落空中的镜片反射,季忆四人一进来都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如果想结束这一场游戏,那就进入我的世界,与我感同身受”,小女孩的声音传荡在每个人耳中,原本只承担反射作用的镜片出现一个个不同的历史场景。
“我们不知道在镜中世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流逝速度是不是一样的,所以我打算分开行动,你们觉得呢?”,时烟对另外三人说。
“记得注意安全”,段知忆担心的看着季忆,像是知道她会出事一样,季忆只对他笑了一下,便挑着离自己最近的镜子进去。
时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小木屋中,旁边还有一道小婴儿的哭声,试图转身去看的时候,确定自己身体不受控制,艰难抬起手时发现是一根白白净净的藕枝手臂。
“哎呦,小琦你别哭了,别被别人发现你”,一个少女温柔的抱起睡在时烟旁边的婴儿,“你看看你姐姐多乖啊,呆在一边自己玩”,少女虽然在对比,但还是一颠一颠地哄着怀里的宝宝。
画面一转,时烟慢慢能操控自己的身体,婴儿岁数来到了五个月,时烟了解到这个地方是一座偏远村庄,道路不通外界,人们知识水平落后,只能靠农业勉强维持自己生活,但由于前两年一家孤儿院选择在这个地方建成,免费给村里修路,还会不定时给村民分红,村民供奉孤儿院为菩萨光临。
村里一直有双生儿是因为被阴间生物复制,所以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不送到城外给别人,就会影响自己的生命,活不过四十岁,孩子长大之后还会报复社会的谣言,在孤儿院建成之前,村民们都是随便找一个树底下埋了,现在孤儿院建成后,村民就把自己孩子送给孤儿院,孤儿院也很乐意接收。
而时烟现在待的地方就是小女孩原本的家庭,他们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偷偷藏在家里抚养,每次出去都只带一个,对外谎称只生了一个,也幸好他们两人长得很像,就连父母也经常认错。
当小琪和小琦越长越大,年轻的母亲奶水不够两人吃饱,平时的饭菜只够父母勉强吃饱,再加上两个娃娃,使这个家庭的生活变得捉襟见肘,“你说我们要不还是把她们送去吧,还能换回一点钱,到时候我们出城去打工”。
父母反复打开,折起一张孤儿院给村民的宣传单,上面描绘着孤儿院里面的孩子有多快乐,不用一年,就能送去城里过好生活,还有一个双生儿的价格单,离出生时间越早越昂贵。
时烟努力扒拉起自己的身躯,由于房子太小,时烟轻而易举就能听见父母互相认可的声音。
第二天,阴雨绵绵,女孩将小琦用几条布带绑在背后,身前抱着时烟,一脚一脚踩在泥泞的土地,来到孤儿院门前,小心翼翼将两个孩子放下,抿抿嘴唇,“小琦,小琪,好好活着,和下一任爸妈好好生活”。
待女孩走远后,雨水滴落在她们的衣服上越发厚重,小琦憋不住,大声哭泣,哭声马上引来几位护士,护士看见门口有两位小孩,开心的嘴角压抑不住,对身边的说:“你看,又有小孩了,又能卖几万”。
时烟和小琦被抱进病房后,第二天早上还没吃上东西,就有护士来抽血,体检,合成一副报告挂在床前,不多时,几位穿着医生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这两个条件一般啊,营养不良,现在卖钱费劲,不如长大点,卖器官,这赚的多哟”。
另外那些男人都点头同意,脸上都挂着都往后金钱的向往,一句话决定了两个女孩的未来。
时烟气愤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企图将他们的样子深刻在脑中,一转眼,一根棍子敲打在时烟身上。
剧烈的疼痛感席卷时烟全身,原本较小的身体拔高,细长的小腿不自主跪倒在水泥地上,狠擦出几道血痕,下意识用手抵挡朝自己袭来的木棍,“哈哈哈,怪物又干错事了”,“我之前说没说过,你干完活才能吃饭,你今天别吃饭了”,小孩子的吵闹和中年女人的骂喊声强塞进时烟的脑子,让人烦躁。
“时间暂停!”,时烟在混乱中抓住对方的手臂,强行暂停时间,但时间只停止一瞬后便又恢复原样,小女孩的声音从虚无传入时烟的脑海,“我当时可没有时间暂停,这可不算感同身受!”。
时烟仇恨地看着眼前狰狞面孔的护士,用力朝对方膝盖踹去,疼痛使对方挥舞的木棍变缓慢,借这时机,时烟奋力站起,肾上腺素飙升,一拳打向她的手臂将木棍抢过来,拿在手上朝护士右边肋骨下方位置死命打去,护士捂着肚子痛呼,倒下,朝着远方的儿童呼救,但时烟疯狂的样子让他们止步不前。
时烟勾起嘴角看着拉着自己裤腿求情的护士,两人的位置在几分钟之内迅速扭转,随意抹开快流进嘴角的鼻血,使劲敲向护士头部,颈部,在对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嘲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废物!”。
打死护士后,时烟丢开木棍,平静的看着一群朝自己怒吼的中年人,顺从地被对方捆起丢向小黑屋,当铁门上锁后,时烟亲耳听见门外的人说:“她打死了一个护士,对,她姐姐还在扫地,需要把她叫过去吗?”说到这里,门外的人就离开了。
时烟等外面没有声音后,小心翼翼的凑到墙边,用粗糙的墙壁一点点磨松麻绳,尽力去够垂下的绳头,忍耐手指抽筋的疼痛一点点拉开,等时烟弄得满头大汗,捆绑的麻绳终于有变松的迹象,等这个房间唯一的窗户照射进月光,时烟扭动手腕脚腕,缓解长期固定一个位置的酸痛感。
可能是对小孩子的一种懈怠心理,外面的监管人员也只是几个小时来看一眼,发现时烟还在原地蜷缩,就马上离开。
时烟站起来在房间里仔细翻找,除了随处可见的血迹,只有一堆衣服碎片底下藏着一个木牌,上面粗糙的用刀刻出‘平安长大’四个字。
时烟将木牌塞进口袋,跳起借助墙壁爬升,右脚踩住突起位置,一只手双手撑住窗台,上面的窗户就是几根生锈的铁棍阻挡,时烟用一只手抓住其中一根用力往里拉,一次又一次,窗台生锈的铁棍摩擦的手掌内血迹横流。
等到一根被拉断,时烟将铁棍小心翼翼放在衣服碎片顶上,防止发出尖锐声音。
察觉之间的空隙不够钻进去之后,不假思索继续朝窗台爬去,准备拉动下一根。
直到天空升起微弱的光,时烟跳落小黑屋外面的草地,手掌内的血沁满止血的衣服碎片,她继续朝前走,往自己记忆中被抱进孤儿院的道路朝外走,不屑的说:“我从来不和弱者感同身受”。
当踏出孤儿院的一瞬间,整个场景如同镜子破碎,时烟再次回到镜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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