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的反应让两人都惊了:“哦,就这件事啊。”
李芸笑着问他:“小叔?你……”
李鲤云淡风轻,一脸自豪地说。
“芸儿,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将解药改良了。现在不仅顺序不重要了,而且只吃任何一种都能解黑煞的毒。”
李芸没招了,冷哼着转身,突然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哼哼……”
“芸儿!”“芸姐!”
王玄戈率先抱住她,李鲤看见她脸上的黑斑,揪着王玄戈的衣领问。
“她没吃解药吗?”
王玄戈满脸自责,一直在躲避李鲤的目光。
“没啦,不知道崔珏还有没有剩……”
突然他发疯似的跑向地牢,李鲤则留下来照顾李芸。
视角来到地牢,崔珏蜷缩着紧紧靠在墙角,眼睛早已哭肿,脸上也是好几道巴掌印子。
他抱着双膝,头埋得死死的,声音极度哽咽。
“我真没用,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干不好,我真没用!”
“看来只能以命来抵罪了……”
崔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的药丸,他怔怔地盯着它。
“还好多出来一颗,就让这个……”
他举着药丸刚想送进嘴里,王玄戈急匆匆到了,他大声叫住他。
“崔珏!崔珏!”
“你手里的是什么?”
崔珏心里全是悔恨,他不知道外面的人因为自己遭受怎样的痛苦,他也没脸见他们。
“我太没用人了,我没脸见她……”
王玄戈抓着栏杆,焦急地劝解他,生怕他想不来。
“住手!他们都没事了,现在就差你手里的那颗解药了……”
崔珏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但又转瞬而逝。
“一颗也行吗?”
王玄戈立马伸出手,疯狂点头:“相信我,一颗足够了。”
“给……”
王玄戈接过解药就往回跑:“解药来了,解药来了。”
李芸此时已经醒了,她只接了王玄戈手里的解药,没有结果李鲤手中的水,她直接嚼碎了,苦涩的味道立马在舌尖漫延。
王玄戈看她眼神空洞,立马将士兵们安然无事的消息告诉她。
“芸姐,我已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他们了,你就放心睡一觉。”
李芸没有抬眼看他,一直扣着食指上的老茧。
“德汗的士兵你打算如何处置?”
王玄戈这仗打得很痛快,他一脸得意地说。
“是成王给的黑煞,那自然问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芸猜出他的心思,抬眸眉头微蹙。
“你想去谈判?”
“那当然,毕竟一直打仗对双方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德汗那么广阔草原,却有着十八个不同的部,总人口也不过三十万,咱要是接手了恐怕得三天两头防范着。”
李芸冷笑一声,她也看不上德汗那穷乡僻壤。
“那倒也是,你请示过皇上了吗?”
王玄戈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圣上早就给了圣旨,大概三日游我便带着德汗的士兵去和阿德那的皇子谈一谈。”
李芸听完后拍了他一下,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
“保重,我先回去了。”
王玄戈跑上去拉住她的手臂:“什么时候?”
“现在。”
李芸松开他的手,一个轻功飞走了,只剩王玄戈无助呐喊。
“芸姐!芸姐!”
“看来她心真乱了。”
李芸骑马干了三天的路,这三天她只喝了点水吃了一个胡饼,这三天她都在思考自己的感情。
“我到底怎么了?李芸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突然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汾水地界。
“汾水?旁边便是西河了……”
“顺道去看看云意吧。”
李芸走了半天,突然发现一直军队,看那个装作打扮好像是汾水的兵。
“汾水的兵怎么在这里……”
出于职业素养,她下马悄悄更在他们身后,听见了几人的对话。
钟无离骑马走在最前面,他一想到陆樵山任职的西河竟然被几个流民给占了,他就忍不住嘲笑。
“陆樵山!你这个郡守怎么当的,竟然被几个流民打成这样!”
陆樵山被当众嘲讽,他也只能嘴硬地说,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钟无离,我冒死派人来求你出兵,你为何装作不知道?”
钟无离无情嘲笑,山林里全是他的笑声。
“关我何事?朝廷又没发话,我出兵干嘛?”
“万一到头来你给我安一个意图谋反的帽子?那我不是得不偿失……”
看见钟无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陆樵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为何我亲自来,你就愿意出兵呢?”
钟无离转头,上下扫视他,最后邪魅一笑。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认的不是你,而是那个令牌……”
陆樵山立马握紧令牌,心里对李云意不禁升起一股敬意。
“果然那位大人不一般……”
钟无离突然严肃地问:“那位大人在哪儿?”
陆樵山也是一副狗仗人势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
“啊!保密。”
钟无离竟然没生气,他喃喃自语道:“像他的作风……”
李芸听了半天,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知道钟无离一直都是成王的亲信,他口中的大人非成王莫属了。
“成王来了?”
“不会的,云意还在这里他怎么会来……”
此时陆樵山默默靠近他,小心翼翼地问:“钟无离,我想问一下……”
“说……”
“那位大人在朝中担任何种要职?”
钟无离没了之前的嚣张,反而换上了一副恭敬的表情。
“没有任何要职,只有纯粹的权力。”
陆樵山眼冒金光,他对李云意的身份又多了一层滤镜。
“该不会是……”
钟无离觉得他冒犯了成王,恶狠狠地警告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要是你继续问,我可不能保证你的脑袋还会在你脖子上……”
陆樵山也还不敢问,但他心里却有生了一个疑问。
“明白了,明白了……”
“看不来啊,可朝中不就只有两位亲王?难道先帝还有一位公主?”
“这几日得谨言慎行了。”
李芸混进了军队,默默跟着他们去了西河。
在西河流民营内,小辫子凭借当地人的优势混了进来。
“夫人!”
李云意看见他,就知道事情成了。
“小辫子!你干完了!”
萧箫一脸懵,拉过李云意问:“你让他做了什么?”
李云意叉着腰一脸得意,看来她对自己的计划有着十足的自信。
“既然他的声望那么大,那就让他出点丑闻喽。”
小辫子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告诉他们。
“夫人,我去查了杨之孝的私库,里面全是堆叠如山的金银珠宝,我又去查了刺青男,他还在家里关押了好多……侍妾……”
小辫子说到这里脸色立马变了,他欲言又止,久久无法说出来。
李云意一脸八卦,但真相却让人心碎。
“正经的?还是说……”
小辫子说着说着,拳头就硬了。
“看样子是被强迫的,好多人身上全是淤青和伤痕,而且每个人的眼神都空洞无神……”
上官淮拍掌说:“难怪这么多天我都没看见几个娘子……”
萧箫眼神警告:“失望了?”
上官淮立马对天发誓,他可不想自己在萧箫心里这般轻浮,肤浅的人。
“天地良心!萧箫我怎么敢……就算是演戏我也不会……”
萧箫突然大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没必要解释,毕竟我不爱你。”
“我知道……”
李云意看他情绪不对,立马搂着他拍着胸脯安慰他。
“哎呀,你还有我呢!别低落了啦!”
上官淮尴尬地推开她,眼神还时不时看向小辫子。
“嫂嫂……我看还是算了……我不想被文若当靶子……”
空气尴尬了几分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李云意立马转移话题。
“小辫子,大概有几个人?最要的是杨之孝知道吗?”
小辫子转了几下眼球,心里默数了一遍。
“大概有三四十人,十四五岁的少女较多……”
“至于杨之孝是否知情,我就不清楚了。”
萧箫一身正气,本来她就看不起他们,现在更是厌恶得不行。
“不管他知不知情,他手下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他也得负全部责任。”
发泄完情绪,萧箫又想起了昨晚看到的事情。
“对了,昨晚我看赵大娘偷偷给自己女儿上坟。”
李云意满脸心疼,她不敢相信这般善良的大娘竟然会遭受这样的苦痛。
“出什么事了?”
“据说是在洪水中走散了。”
李云意从心底里同情赵大娘,但她突然大叫一声。
“不对,既然有三四十人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二十家丢了孩子,为何没人报官呢?”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但是上官淮却认为。
“天灾面前,或许都认为是死了。或者是一直没找到呢?”
李云意又指出话里的不对劲。
“死也要见尸啊!洪水都退了半个月了,不至于一具白骨都找不到吧……”
萧箫想通了,两人一对视后她说。
“你想说他们可能被骗了?”
李云意激动地抱着萧箫,又松开。
“萧箫,赵大娘女儿的坟在哪儿?”
“城东那棵银杏树下。”
李云意心里又有了个点子,以赵大娘的人脉和口碑,这个真相从她嘴里说出来才具有说服力。
“今晚,咱去给她上坟。”
“上官淮,你晚上假装找不到我们,把赵大娘引来。”
上官淮立马答应,但他还是有点担心:“没问题,但她会来吗?”
“这就得靠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上官淮身上,上官淮顿感压力倍增。
李云意三人转眼到了城东的银杏树下,李云意和萧箫正在鬼鬼祟祟地烧纸。
小辫子听着周围思思索索的声音,加上这个突兀的坟墓,他顿觉后背发凉。
“夫人,大半夜的在这里烧纸,你们不怕鬼吗?”
李云意紧紧靠在萧箫身上,身体语言是怕得不行,但嘴也是硬得不行。
“人心比鬼还可怕,你要是怕就回去。”
“不敢怕。”
“那就老实得待在树上,看到有人来了就立马打晕他们。”
“知道了。”
火光映在萧箫脸上显得温柔无比,她笑着问李云意。
“云意,为何这几天杨之孝都没什么动静?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全城通缉我们才对?”
李云意反倒觉得杨之孝不管他们是好事,竟然笑着说。
“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许他也正被什么东西缠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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