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陆中,掌管天相预测未来的谛星仙人说,近日观天星图有异,神仙大陆的气运恐会有变。
因此,恰逢天界之首元太真君修炼出关,众仙神皆到,连君留醉的诸多散仙都来了,一改往日的冷清,今日的重霄殿琴声悠扬绵延,如汩汩泉水从山间流淌而过,热闹非凡。
元太真君坐在大殿正座之上,清了清嗓子,“本君为参透无极之境,前些日子一直在闭关修炼,昨日出关便听谛星仙人说,观天星图有异样,这才让诸位前来。”
书百卷上前行礼,“真君,前几日小仙从神魔大陆交界处发现一处法阵,像极了千冢阵,而观天星图发生异样那天,正是千冢阵启动那日!”
书百卷知道今日来天界,特意没有喝酒,说话还算利落,他将去魔界大陆所经之事全都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
元太真君身子微倾,惊道:“千冢阵乃守护大阵,非上神之力亦或魔尊级别不可,本君掌管仙界大陆几十万年,从未听说过谁曾在魔界大陆布下过千冢阵,若这千冢阵当真是被此人触动的,难不成这北冥是几十万年之前的人?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元太真君见众人不语,又看到下站的穷宿白,问道:“穷宿白,你虽被撤了仙职,成了一介散仙,但修为尚在,你与他交过手,可探出什么了?”
穷宿白抱拳,“回真君,小仙与他交手只有片刻,那小娃儿谈吐不俗,举止从容,知道小仙的身份,又能认出离魂印,绝非等闲之辈。”
他说着,嘶了一口气,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离魂印乃是上古神器,便是大罗神仙的三魂七魄也能分离,可小仙用尽全力,却连他体内不属于他的一魄都分离不了!”
这时,书百卷又接着道:“而且小仙赶到渊火地狱时,那北冥小友被魔剑归邪所伤,据说之前他已被咒息天引来的天雷击中了。”
这话,在书百卷在君留醉时已跟众散仙说过,但天界其他仙神当真是听的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嘀咕开来。
“那得是什么人,竟连离魂印和魔剑归邪都奈何不了?”
“离魂印算什么,若魔界大陆的千冢阵是真的,可了不得了!”
“当真分离不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浑厚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将众人的议论压了下去。
战神离渊济生穿着一身铠甲,卷着一身奔波气息匆匆而来,冲元太真君抱拳行礼,“真君,我听说那北冥体内一魄本体乃是半月歌,穷宿白,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一言出,众人屏息噤声,齐刷刷看向穷宿白。
这种话整个神界大陆哪怕人人心知肚明,却没人敢随意说出口,除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战神离渊济生。
离渊济生身为神界大陆的战神,战功赫赫,就连元太真君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关键是此人性子直来直去,又刚正不阿,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面子也敢下。
穷宿白闻言,也不生气,“战神说笑了,小仙与半月歌的确有些交情,但大义面前,小仙不敢含糊,当年如此,现在亦是如此,诸位若是怀疑,大可不必召来我这一介散仙。”
众人闻言,谁也没多说一句,离渊济生倒也不惯着他,哼声故意重了几分,“老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就随口问一句,既是有些交情,犯了恻隐之心又如何,那半月歌也算是位明君,死的冤枉又离奇,届时若真有复活的机会,只要不祸及我神界,成全他也未尝不可。”
穷宿白终是冷哼了一声,“与我何干,此乃神界与魔界的大事,或生或死,小仙绝不阻拦!”
离渊济生扯着嘴角白了他一眼,“矫情,越说越矫情,十万年了,你这矫情的毛病还改不了……”
大殿中琴声急切一顿,打断离渊济生的话,又蓦地四散开来,泛着冷清的涟漪。
离渊济生朝九竹看过去,撞上一身孤傲,隐隐一笑,“九竹神君这是嫌我话多?”
九竹理了理衣衫,连正眼都没施舍给离渊济生一个,“不敢当,如今我可不是什么神君,一介散仙而已,今日来天界,是为了确认北冥的身份,若一直讨论半月歌生死对错,不如散了吧,劳心伤神的说些废话做什么?”
元太真君看着他那位自愿做了散仙的弟弟,眼里露出几分宠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离渊济生十分赞同的应声点头道,“九竹神君说的对,既然这北冥能压住半月歌的魔魂,还能抵住离魂印,让咒息天伤了脑筋,更能让千冢阵出现异动,那这人绝非等闲之辈,可为何神魔大陆关于此人,甚至连千冢阵都没有任何记载呢?”
这句话,终于说到众人疑惑之处了,若是人,悄无声息的转世还说得过去,可千冢阵乃是亘古不变的,为何也没有任何记载?
元太真君看着诸仙的反应,眉头微皱,前段日子,神仙大陆君留醉的小仙上报关于魔魂一事时,他觉得不过是有人想复活半月歌,只是让人去查,并未放在心上。
不曾想关键问题竟出现在这个北冥身上。
“小九,今日既然回来了,想必此事你也放在心上了,这件事不如就交给你,天界诸神亦或是神仙大陆诸仙,任你差遣,”元太真君看着九竹,柔声道,“本君不管你们是查阅古籍还是同人打听,定要给本君一个答复。”
与在君留醉时不同,九竹换上天界的衣服,越发显得容色无暇,他眸中携一抹孤傲,待元太真君把话说完,转身便走,不带半分尊敬,“知道了。”
元太真君倒也不怪罪他,只是笑了笑,“对了,魔界大陆可有什么动作?”
“回禀元太真君,咒息天破开了渊火地狱的结界,杀了鬼柳烟诀和七怒佛,只是不知为何,最后又用禁术重新封印起来了。”
“哦?”元太真君顺着书百卷的话思索片刻,一时间也猜不透咒息天的用意,“咒息天性情乖戾,绝非良善之辈,他一直在找机会挑起神魔之战争,诸神要多加留意。”
“是,请真君放心,吾等定会盯紧魔界一举一动!”
魔界大陆上,无尘坐在马车里,看着熟睡中的北冥,分明守在他身边,却感觉心中不安。
往日里,只要他醒着,北冥绝不会睡,可最近几日他鲜少醒来,脸色也极差。
无尘看过北冥的伤口,有书百卷给的灵丹妙药,灵力流失的不算厉害,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别的伤?无尘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便去解北冥的衣衫,目光再次触及心口的伤,因为难以愈合,伤口被血渗的肿了许多,周围干涸的血被鲜血一次次覆盖,透出丝丝淡蓝的灵光,看的他揪心不已。
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伤。
难道,伤在下身?无尘抓了抓脑袋,他疑惑的去解北冥的外裤,刚扯开裤带,马车车帘突然被掀开了。
四脚独眼龙嘴巴咣当一下掉到马车上,看着无尘,“啊……无尘,你在干吗?”
不待无尘说话,四脚独眼龙便露出一副邪恶的表情,“好你个小和尚,你不会是对北冥有什么想法吧?”
无尘听到四脚独眼龙的话,一愣,直到低头看到自己解开的亵裤,这才恍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什么,忙松开裤带,“不是,我,我……”
“我我我什么我,你你你……你继续,打扰了!”
“潇洒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未说完,四脚独眼龙便嗖的一声消失了。
“阿弥陀佛。”无尘知道那头龙是故意消遣他,但仍是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再朝北冥看去,无端想起那场荒唐的灵修,心脏腾腾作响,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接着解他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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