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羡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让清寒唤来了袖离。
袖离看了清寒一眼,幽幽道:“世子和陆尚书……和好了?”
清寒恹恹地:“怕是感情更甚从前!要么对不住世子,要么对不住王爷王妃。实在难为。”
袖离轻叹了口气,二人步入书房,恭谨道:“属下参见世子!”
楚星羡手执一把短刀,“咚咚咚”敲响着桌案,他面色沉静地看着二人:“清寒,本世子清楚地记得十岁那年我与父王母妃离开月城,去往青州的路上救下的你,如今一晃便是十年有余。这些年,本世子可是拿你当兄弟……”
清寒一脸委屈的,声音哽咽着下跪:“世子,属下知道错了!”
袖离识趣地跟着跪倒在地:“请世子责罚!”
楚星羡声音不大却含着冷意:“越来越放肆了!现在倒擅自做起了本世子的主。你们二人自请责罚,权当长个教训。”
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喊道:“是!属下告退。”
楚星羡眸光微动,唤住了二人:“慢着!”
他们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楚星羡。
只听他续道:“传令下午!凡我王府中人,从今往后,茗文在王府出入自由,如何待本世子便如何待他!”
二人齐声应下:“是!”出了书房,清寒转头看着袖离:“真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这下,是真的有世子妃了!”
袖离语无波澜:“哦!”
清寒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对此,竟然毫无反应?”
袖离真就认真思考了下,而后幽幽道:“我觉得世子与陆尚书……挺般配!”
清寒呆呆地愣住了,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
沉香雪再次款款而入,盈盈一笑道:“世子!”
楚星羡眼神落在她身上,手中的短刀以手指灵活转动:“公主,解药拿出来吧?”
沉香雪心中一惊,他知道了?她强装镇定:“世子,你今天倒是有趣,和本公主开这般玩笑。”
楚星羡转动着手中的短刀,语气微冷:哦?南疆不愧是尚武之地,想是嘴也是很硬。只是……在下耐心有限,若再不说的话……”
沉香雪轻笑出声,妩媚道:“世子能如何?还能杀了本公主不成?”
楚星羡笑了羡:“那自然不会!不过……”话音未落,手中短刀已在飞速旋转中被抛了出去。刀锋擦过沉香雪耳旁,一缕垂在身侧的头发被削落在地。
沉香雪大惊,吓得花容失色,怒吼道:“楚星羡,你发什么疯?”
楚星羡看着他冷笑了声:“这只不过是小小的警告而已,若再拿不出解药。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怕是就保不住了!”
沉香雪厉声道:“你敢!世子莫不是想破坏和亲不成?”
楚星羡打断她:“行了,本世子不和你兜圈子了,公主最近在京城频频贿赂各部官员,你只当是天衣无缝?”
沉香雪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传言风流之人。确是暗中窥探全局。
楚星羡审视着她,知道她心中必然所动,复又开口:“至于你联合兵部尚书下毒一事,今日乖乖交出解药,本世子可既往不咎!想必……公主定是位审时度势之人。”
沉香雪突然笑了起来:“倒是本公主小瞧了世子,本公主可未想过要你性命,只不过是一些让人短暂忘记记忆的药罢了。”
楚星羡嘴角勾起一丝讥讽:“若非如此,你以为本世子还会对你客气吗?行了,快拿出来吧!”
沉香雪爽快道:“罢了,既然世子想要,便顺了你的意。”她款款走近,裙摆随着摆动,煞是好看,只可惜郎无情妾有意,否则倒是可成就一段佳话。
她递了个青瓷瓶给楚星羡。
楚星羡但笑不语,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公主,你该不会以为本世子还会着第二次道吧?”
沉香雪身子一软扑到他的怀中:“世子,果然令人伤心。”
楚星羡握紧了她手腕,将她带了起来:“看来,本世子的话公主是听不进去了?既如此……”他猛地推了沉香雪一把,反手从腰间抽出软剑,沉香雪见状,落在腰间皮鞭上的手,急急抽出皮鞭迎击。
只不过,二人实力相差悬殊,沉香雪很快败下阵来。
楚星羡眸色一暗,手腕陡然转动间,一道银白光芒闪过,沉香雪脸上已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红口子。
沉香雪吃痛,左手抚上脸,拿下手指一看,赫然是血:“楚星羡!你……”
楚星羡声音冷厉,眸中似有寒潭:“沉香雪!”他收拾软剑抵上沉香雪的脖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拿出来!”
沉香雪见已无商量余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解药。
楚星羡一手结过,摊开了盖子!沉香雪还在愣住之际,楚星羡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塞了课药到她口中。
沉香雪一呛住,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婆娑看着楚星羡。
楚星羡轻叹了声:麻烦,遂绕到她背后,以内力帮她顺着气。片刻后见她缓过气来,没有异样。他收了软剑,淡声道:“公主,请回吧!日后无事,便不要再来了!好自为之!”
沉香雪一双漂亮的杏眼瞪着他,哼了一声:“世子,走着瞧!”随即甩袖离开王府。
楚星羡这才服下了解药,瞬间,失去了的片段自记忆涌现。他垂眸间轻笑了声,虽说没了这些记忆并无伤大雅,可……总归和他之间缺了什么。
沉香雪出了靖王府,径直到康府拜访。
康府管家:“禀老爷,府门外有位自称南疆公主的人求见。”
康尚书一听,面色一变,心道这南疆公主竟然光明正大找上门!也不知道她脑子什么做的。他怒道:“去告诉她,我身体抱恙,恕不见客。”
管家见康易卿面露薄怒,小心地呈上一封信,信笺用火漆封着,封面上书“康尚书亲启”!
康尚书接过信笺后,方看了一半,便脸色大变:“让她从后门进!”
康府内室,光线昏暗不明。
沉香雪款步入了内室,见着光影中的那人,屈身一礼:“康尚书,又见面了!”
康易卿拱手一礼:“公主请坐!未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京城人多眼杂,你贸然来康府,免不得令人生疑。”
沉香雪入座后,轻饮了一口茶:“康尚书这茶倒是比驿站的好上许多。”
康易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公主喜欢的话,下官着人备着,您走时带上便是!”
沉香雪看了看他:“那倒不必!今日本公主过来,乃是有要事相商。楚星羡毒已解且已知晓是你所为。康尚书,当尽早做好对策才是,威胁之人,不若尽早除了。”
康易卿眸色暗了暗,语气缓慢又坚定:“下官这边当自行处理,便不劳公主费心了。”宫中下药之人,他早已处理掉,即便查到又如何,最终亦是死无对证。
沉香雪似看穿了他心思:“即便你杀了动手之人,可……康尚书,他暗中收集情报,怕是早已掌握了诸多线索!特别是你勾结……”
康易卿面色不悦地截住她的话:“公主,下官乃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才愿和你结交,你和那位公子要如何是你们之间的事,若你想以此胡乱攀咬,那就休怪本官招待不周了!”
沉香雪不在意道:“哦?哪怕那位公子抓着你的把柄,你也不在乎吗?”其实她也不确定揽月阁公子抓着他什么把柄,不过但凡合作,总是关乎彼此利益,否则又何必受制于人。
康易卿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只不过他也算是只老狐狸了,片刻之后便想通了原委。公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他的底牌摊给她看,若他为南疆效力,届时合起来反抗他,他又岂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想通了后,他笑了笑:“在下一心为着凌安国,公子知晓,皇上亦知晓。公主,请吧!无事便不要再登门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沉香雪见听及此处,便知自己三言两语没能唬住他,她暗道了声:老狐狸,便借口告辞!
康尚书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却飘回了当初,若不是几年前他犯了事,被他抓住了把柄,何须这些年听他令行事!受制于人,终究是如鲠在喉!他右手握紧成一个拳头,终有一天,他将亲手了结此事!
暮色渐沉,陆府兰苑,屋内之人身长玉立,一袭白衣更衬其无边芳华。他伸手脱了外袍,待至中衣的时候却迟迟无法下手。
屋外之人,身着玄色海棠暗绣锦袍,静静立在玉兰花树下,凉风拂过,吹动发丝轻扬,玉兰花树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玉兰花香。
屋内之人眉眼柔和,看着窗外,温声开口:“再不进来,我可要关窗了!”
屋外之人眉眼含情,箭步从窗户翻身进来,而后反手关上了窗户,待其近前,伸手便一把将他捞进怀中,一声轻笑自喉咙溢出:“茗文,我都想起来了!”
陆茗文伸手抱住了他,紧了紧手臂,又觉得不够似的,恨不能将他揉碎近身体:“阿羡,你回来了,真好!”
楚星羡掠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多日相思瞬间如滚滚江涛翻涌不息。
慢慢地二人的气息变得不稳,楚星羡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变软。
楚星羡抱紧他,几乎让他挂在自己身上,他轻舔了舔他的耳尖,声音旖旎道:“陆郎,你是要就寝了吗?不若……为夫代劳。”
陆茗文脸上一红,却见楚星羡已伸手退了自己的中衣,而后是里衣,他只觉得浑身一凉。
楚星羡看着他,眸色暗了暗,将他拦腰抱起,头低下再次含住他柔软的唇瓣:“陆郎,今夜便由为夫伺候你吧!”陆茗文脸更红了。
室外微凉,帐内生暖,只余交叠的两人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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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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