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羽警惕:“你不能剁我的手。”
谢九引:“大喜的日子不见血,不剁。”
“?”
他还真是个守规矩的?
李清羽将信将疑地伸出手,与他手臂交挽,喝下那杯合卺酒。
谢九引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回身时发现新娘已经钻进被窝,缩成一团,只露出半顶金闪闪的凤冠,闷闷的声音语速飞快:“礼成了,我先睡了!”
李清羽蒙在被子里死死闭上眼睛。
她就不信她都睡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子还要跟她洞房。
谢九引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一声,“洞房花烛夜……”
李清羽飞快道:“夜里就要睡觉!”
“……”谢九引似乎叹了口气:“好,睡觉。”
李清羽正要松一口气,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拽走一角,她下意识要拽回来,床上就是一重,是谢九引上来了。
“不是要睡觉?难道公主还想做些别的?”
“……”李清羽松手了。
相比跟他洞房,睡一张床和盖一张被子好接受多了。
李清羽确实是困了,从她接到回京圣旨到今天拜堂,一连半个月就没有消停过,好不容易能沾到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连身边躺了个冷面阎王都顾不得了。
谢九引侧眸看着他的新婚妻子真的就这么睡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身下雪白的帕子,最后在长夜里叹了口气。
李清羽一觉睡到天大亮,睁开眼睛之前先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头上的凤冠不见了。
李清羽霍地睁眼起身,不可置信地往头上摸了摸,又往身上看了看。
嫁衣还在,凤冠却被卸下了,她的目光一扫,就看到凤冠摆在梳妆台上。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肯定是谢九引干的!
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李清羽细思恐极,这么复杂的东西被从她头上取下来她都感觉不到,那他要是趁她睡着砍了她的脑袋呢?
房间里有了动静,门外立刻有嬷嬷道:“公主,该起来敬茶了。”
不待李清羽反应,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两个嬷嬷带着一群侍女鱼贯而入。
侍女是皇帝爹临时给李清羽配的人,一个个都派头十足。
李清羽被从床上架下来。
嬷嬷一看她身上还穿着嫁衣,就都脸色一变,然后健步走到床前,看到帕子上面干干净净,神情更加精彩。
李清羽不管她们,张开手臂让侍女替她更衣。
梳洗之后,李清羽就被嬷嬷带去给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敬茶。
敬茶的地方设在花厅里,李清羽跟着嬷嬷左转右转,终于看到了那座周围种满了箭竹的花厅。
……镇国公府不愧历代是武将,种的“花”都这么别具一格。
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谢九引在花厅门口等她。
他一身湛蓝云纹镶金边的长袍,墨发高束,戴着玉冠,身形比身后的箭竹还直,桃花眼在清晨阳光下清凌凌的,明明很冷,却勾人得很。
镇国公府的丫鬟都在偷偷看他,一个个脸颊通红,双目含春,好像看了二十年还没看够一样。
李清羽停在谢九引面前,仰头冲他笑笑,偏清瘦的美艳五官被阳光一照,一样美得耀眼。
谢九引:“……进去吧。”
进去就进去,她还怕人不成?
谢九引走在前面,李清羽略错半步跟着。
明明只是敬个茶,但花厅里都是人。
男男女女一大屋子,李清羽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李清羽挺直了脊背,目光从镇国公夫人身后的嬷嬷身上一掠。
那个嬷嬷就是刚刚去检查她床铺的嬷嬷之一,在她梳头的时候就走了,现在却在镇国公夫人身后,不用想就知道该汇报的她已经汇报完了。
李清羽看了那一眼之后,就目不斜视,跟着谢九引在镇国公和夫人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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