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忍了忍,最终还是把醉倒在一旁的江玉吟扶上了床榻,没有对这个冒犯自己的女人动手。
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凤清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想到这个,她就心头冒火。
人们都说,这位衡玉仙尊是个最稳重的性子,严于律己,清冷自持,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曾经的凤清信以为真,如今才知传言只是传言。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些传言传着传着骗过了所有人,真是害人不浅。
凤清在心里狠狠谴责了一番那些造谣的人,这才觉得心情舒畅许多,窜上来的火气也下去了。
她转头看向床上的江玉吟。
那张脸莹白透润,在灯火下微微泛着黄光,让人不禁联想起古画中的美人,永远那么温和,那么淡远。
相比以前,江玉吟也确实变温柔了,这段时间对她也算是悉心照料,熬药,做饭,时时慰问,偶尔还会聊几句天,这又让凤清觉得,眼前的女人并没有那么讨厌,不过也有可能是刚才那顿饭的功劳,反正现在的凤清对江玉吟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看样子这张床只能暂且让给江玉吟了,毕竟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凤清有些无奈地想。
她挪到桌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味,刚好酒坛里还剩下些酒,干脆自斟自饮起来,她酒量好,倒是不担心会醉,因此也就无所顾忌。
没喝上两口,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是杜平的声音,他呼吸微乱,好像有些着急,匆匆叩了三下门,就在门外唤道:“不好了,师兄那边来信,那个火灵兽头领准备明日迎亲,今天已经去顾慈家布置了,情况紧急,我们得尽快赶去。”
凤清举杯的手只好放下,赶紧起身清理残迹,江玉吟虽然喝醉了,但是杜平这么大的声音,还是有可能把她吵醒,她不能让江玉吟知道她在这里偷偷喝酒的事实,这与她当前的人设不符。
她迅速收拾了一番,有些不悦地给杜平开了门,语气不善:“什么事这么着急,师尊喝醉了,正在睡觉呢,你还是白天再来吧,不要打扰到师尊休息。”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杜平伸手拦住她的动作,急道:“姑娘且慢,我有要事要与令师商榷,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凤清装作不懂的样子:“可是师尊已经睡了。”
仍要关门。
你来我往,动静最终还是传进了江玉吟的耳朵,惊醒了这个醉酒之人。
江玉吟揉了揉惺忪睡眼,看清杜平的脸后,马上道:“是杜平啊,你等一下,我马上起来。”
这酒名叫醉三秋,是店家自酿的一种白酒,据说醉倒过无数食客,最多让人卧床三日,后劲实在有点大。
江玉吟觉得自己的头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思考问题也没有那么清晰了。
都怪她不该贪杯。
江玉吟心中后悔,但酒已经喝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听杜平讲徐康那边的情况。
杜平简单陈述了一下徐康那边的情况,徐康现在已经赶到了顾慈家,和顾慈的父母取得了联系,据顾慈的父母所说,那个火灵兽头领前几日就有派人考察情况,说是今天就要布置上,为明日的迎亲做准备。
他们所谓的布置自然不是简单的布置,而是在顾慈家附近布下禁止灵气流通的法阵,在这个范围内,除施术者外,无人能使用灵力,最大程度保证这场婚礼的安全。
听到这里,江玉吟微微皱眉。
“也就是说,这个法阵已经在布置了?”
杜平点头:“正在布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布置好,所以我们要尽快过去,最好赶在法阵布完前,不然之后的事,就有些麻烦了……”
之后的事不用杜平说,江玉吟也可以想象得到,无非是灵力受限,受制于人,行事更加艰难罢了。
既然现在还有时间,还可以抢救一下,她又有什么理由错过?
江玉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感觉自己清醒了点,就立马拉上凤清,和杜平一道走了,独留苏茉一人在客栈看守那些死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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