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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反噬共担

哪怕已经离开很远,这里的风依旧带着血腥味。

谢长宴跪在崖边,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谢母。妇人胸口插着半截断剑,伤口周围萦绕着诡异的黑气——与林清羽死时散发的魔气一模一样。

“娘...撑住...”谢长宴手忙脚乱地往母亲体内输送灵力,却发现自己的真气一接触那些黑气就被吞噬殆尽,“怎么会这样...”

“宴儿...”谢母艰难抬手,抚上他满是泪痕的脸,“听娘说...你体内...”

“别说话!我带您回寒霜居!”谢长宴想抱起母亲,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击倒在地。他蜷缩着身子,感觉有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体内搅动——是禁术反噬开始了!

三日前为追查林清羽死因,他强行施展《太虚经》中的‘溯魂术’,如今代价找上门来。

“呃啊——!”

谢长宴的惨叫惊起崖下寒鸦。他看见自己的手臂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着。更可怕的是,他感觉魂魄正在一点点碎裂,如同沙堡遇上潮水。

“果然...发作了...”谢母气若游丝,“必须...找暮雪...”

谢长宴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中嗡鸣如雷。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一道雪亮剑光劈开暮色——

白暮雪御剑而至,衣袂翻卷如云。他落地时带起的寒气瞬间冻结了方圆十丈内的血迹,却在看到谢长宴状况时身形一晃。

“溯魂术?”白暮雪声音都变了调,“你疯了?!”

谢长宴想解释,却咳出一口黑血。那些血落地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刺鼻白烟。他惊恐地看向师尊,发现对方脸色比雪还白。

“暮雪啊...”谢母突然抓住白暮雪的衣袖,“瞒不住了...告诉他...”

白暮雪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先检查了谢母的伤势,指尖在触到黑气时结出一层冰霜:“噬心魔气...天命老人来过了?”

谢母微微点头:“他...唤醒了宴儿体内的...”

话未说完,谢长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七窍渗出黑血,周身浮现出细小的空间裂缝——这是魂魄溃散的前兆!白暮雪毫不犹豫地一掌按在他天灵盖上,冰蓝灵力如瀑布般灌入。

“坚持住!”

灵力入体的瞬间,谢长宴感觉有千万根冰针刺入经脉,暂时冻结了那些黑色纹路的蔓延。但这治标不治本,他仍能感觉到魂魄在一点点分解。

“师...尊...”他艰难地抓住白暮雪的手腕,“救...我娘...”

白暮雪看了眼气息奄奄的谢母,突然做出一个让谢长宴魂飞魄散的动作——他拔出了腰间本命剑‘霜吟’,剑尖直指谢母心口!

“师尊不要!”

剑光闪过,谢母胸口的断剑被精准挑出。白暮雪左手结印,一道冰晶符文打入伤口,暂时封住了魔气扩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电光火石间。

“她暂时死不了。”白暮雪收剑回鞘,转向谢长宴,“但你快死了。”

谢长宴想笑,却喷出更多黑血。他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看到两个白暮雪在眼前晃动。奇怪的是,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仍能看清师尊眼尾那抹红——不是泪痣,是血丝。

“溯魂术反噬会先碎魂,再腐体。”白暮雪快速说道,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谢长宴努力聚焦视线:“什...么...”

“第一,我斩你魂魄,保你肉身不腐,百年后或许能重聚残魂。”

这等于活死人。谢长宴摇头,铁锈味充满口腔。

“第二。”白暮雪顿了顿,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我与你共担反噬。”

共担?谢长宴混沌的大脑反应了片刻,随即惊恐地瞪大眼。不,这比第一个选择更糟!溯魂术的反噬连大乘期修士都扛不住,师尊虽强,但...

“不...”他挣扎着想后退,“您...不能...”

白暮雪根本不听他废话。剑尊大人一把扯开前襟,露出心口处一道星形疤痕——那是当年谢父种剑心留下的痕迹。疤痕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火在皮下燃烧。

“看清楚了。”白暮雪冷声道,“这道剑心本就是你的。”

谢长宴如遭雷击。他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含义,就见白暮雪突然拔出霜吟剑,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心口刺去!

“师尊!!”

剑尖在距离皮肤寸许处停住。白暮雪左手掐诀,右手持剑缓缓划过胸前,剑锋所过之处,皮肤裂开一道细线,却没有流血,而是渗出点点金光。

“当年谢师兄取你半颗剑心补我根基,条件是我用百年修为温养它。”白暮雪的声音因疼痛而微微发颤,“现在...物归原主。”

霜吟剑发出凄厉剑鸣,仿佛预感到什么。白暮雪充耳不闻,剑锋一转,竟生生从自己心口挑出一团金色光球——那是剑心本源!

“师...尊...不...”谢长宴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想起凌霄殿上白暮雪说过的话,原来“剑心是你七岁那年谢师兄亲手种给我的”是这个意思!

白暮雪脸色惨白如纸,却仍稳稳托着那团金光。他左手捏住谢长宴下巴,强迫他张嘴:“闭嘴吸着。”

金光被强行按入谢长宴口中。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喉咙直冲丹田,所过之处黑色纹路纷纷退散。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重新生根发芽,那是...

“你的半颗剑心。”白暮雪松开手,突然咳出一口带着冰渣的血,“物归原主...”

谢长宴来不及感受体内变化。他惊恐地看着师尊咳出的血里那些晶莹碎冰——这是寒霜剑气反噬的迹象!只有本命剑受损时才会...

他的目光移到白暮雪手中霜吟剑上,顿时魂飞魄散。剑身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正在一点点崩解!

“不...不要...”谢长宴扑上去想抓住剑,却见白暮雪突然发力,竟将本就濒临破碎的霜吟剑生生捏碎!

“师尊!!”

剑身爆裂成无数光点,其中最大的一团形如小剑,正是寒霜剑灵。白暮雪掐诀一指,剑灵如流星般没入谢长宴眉心。

“以此剑灵,镇你魂魄。”

这是谢长宴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感觉自己被抛入一片星海,无数光点环绕着他旋转,其中最亮的那颗化作小龙形状,轻轻盘绕在他手腕上...

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寒霜居的穹顶。谢长宴试着动了动手指,惊喜地发现黑色纹路已经消退,魂魄溃散的痛苦也消失了。只是体内多了些陌生的东西——那半颗剑心正在丹田处缓缓跳动,与原本的弑神剑意相互缠绕。

“娘!师尊!”

他猛地坐起,随即闷哼一声。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低头一看,心口处多了个星形印记,正泛着微弱的金光。

“醒了?”

声音来自床边。谢长宴转头,看见谢母靠坐在软椅上,脸色仍苍白,但胸口的伤已经包扎妥当。更远处,白暮雪背对床榻站在窗前,月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娘!您没事了?”谢长宴想下床,却被一阵眩晕按回枕上。

“别动。”谢母虚弱地摆手,“多亏暮雪他用千年寒玉镇住魔气...”

谢长宴望向窗前的背影:“师尊...”

白暮雪没有转身。月光勾勒出他单薄的轮廓,谢长宴这才发现师尊的头发——原本一头银色的长发,竟白了一小绺!

“您的头发...”

“小事。”白暮雪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感觉如何?”

谢长宴内视己身,惊讶地发现不仅反噬消失,修为还精进了不少。那半颗剑心与弑神剑意正在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金色能量。只是...

“我好像...多了个剑灵?”

“寒霜剑灵。”白暮雪轻咳几声,肩头微微发抖,“暂时寄居在你识海。”

谢长宴如遭雷击。本命剑对剑修而言比性命还重要,师尊竟把霜吟剑灵给了他!

“这不行!我这就...”

“闭嘴。”白暮雪终于转身,脸色白得吓人,“剑灵认主,送出去就收不回了。”

谢长宴这才看清师尊的模样——不仅鬓角白了,连唇色都淡得近乎透明。眼下的泪痣却红得刺目,像雪地里的一滴血。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心口处,白衣上渗着一小片金红交织的血迹。

“您...的伤...”

“死不了。”白暮雪走向谢母,“师妹,该告诉他了。”

谢母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宴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吸收剑灵吗?”

谢长宴摇头。他确实奇怪,寻常修士别说吸收他人剑灵,连碰触都会遭反噬。

“因为...你体内流淌的不是普通血脉。”谢母深吸一口气,“你是魔龙转世。”

室内死一般寂静。谢长宴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三百年前,魔龙玄苍被九天玄女镇压于幽冥海眼。”谢母缓缓道来,“其龙魂不灭,百年后转世为人...就是你。”

谢长宴脑中嗡嗡作响。他看向白暮雪,希望师尊能否认这个荒谬的说法,却见对方轻轻点头。

“所以...所以我失控的剑气...”

“是龙息。”白暮雪淡淡道,“你每次情绪激动,封印就会松动。”

谢母接过话头:“你七岁那年第一次觉醒,差点毁了半个谢家。幸好暮雪路过...”

“不是我路过。”白暮雪打断她,“是谢师兄算到劫数,特意请我来。”

谢长宴如坠冰窟。他想起幻境中看到的灭门场景——天命老人屠杀谢家时,确实说过“魔龙血脉”之类的话。

“那...爹给我的剑心...”

“为加固封印。”白暮雪走到床前,突然伸手按在谢长宴心口,“我的寒霜剑意至阴至寒,正好克制你的龙息。”

掌心下的星形印记微微发烫。谢长宴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何白暮雪总在他情绪激动时出现,为何师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他周全...

“所以这百年...您不是在温养剑心...是在...”

“镇压魔龙。”白暮雪收回手,“现在物归原主,封印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长宴浑身发冷。他看向母亲,希望得到否认,却见妇人泪流满面地点头:“暮雪这百年间,每月十五都要忍受寒霜反噬之苦...就为了加固你体内的封印...”

每月十五...谢长宴想起那些师尊‘闭关’的日子,想起偶尔听到的压抑咳声,想起有一次无意撞见白暮雪泡在寒潭里,潭水泛着诡异的金红色...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失控地吼道。

刹那间,屋内温度骤升。谢长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又浮现出黑色纹路,这次却闪着金光。更可怕的是,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如火焰,将床幔都烤焦了!

“宴儿!冷静!”谢母惊呼。

谢长宴如何冷静得下来?他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每一次任性,每一次对师尊的误解,每一次不知好歹的顶撞...所有情绪如火山般喷发,弑神剑意不受控制地外放,竟在半空凝聚成一条黑龙虚影!

“不...不...”

他绝望地看着那黑龙在屋内盘旋,龙目如炬,每一片鳞甲都清晰可见。这是...他的剑意?还是...魔龙本体?

“漂亮。”白暮雪突然道。

谢长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漂亮。”白暮雪竟伸手去碰那黑龙虚影,“三百年前的魔龙玄苍,可是能与九天玄女抗衡的存在。”

黑龙虚影绕着白暮雪的手腕游走,竟显出几分亲昵。谢长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体内暴走的能量奇迹般平复下来。

“师...尊...”

“记住这种感觉。”白暮雪轻抚龙首,“力量本身没有正邪,关键在于掌控它的人。”

谢长宴突然想起什么:“那天命老人为何...”

“因为他需要魔龙精血打开幽冥海眼。”谢母惨笑,“当年屠杀谢家,就是为了逼你觉醒...”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白暮雪脸色一变,迅速点她几处大穴,但魔气已经侵入心脉。

“娘!”谢长宴扑到母亲身边。

“宴儿...”谢母艰难地握住他的手,“别恨...暮雪...他是为了...”

手突然垂落。

“娘?娘!”

谢长宴的哭喊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黑龙虚影感应到主人情绪,发出无声的咆哮。白暮雪站在原地,看着徒弟抱着母亲尸体痛哭,突然也咳出一口鲜血。

这次的血不是金红色,而是纯粹的冰蓝——寒霜剑气彻底反噬了。

“师尊!”

谢长宴抬头,正好看见白暮雪如断线风筝般倒下。他下意识伸手去接,黑龙虚影先一步卷住那道白色身影,轻轻托到床上。

直到将师尊安置妥当,谢长宴才意识到自己竟能控制那道虚影了。他低头看着怀中两具失去意识的躯体——母亲已经冰凉,师尊的呼吸也微弱如风中残烛。

“不...不...”

他仰天长啸,黑龙虚影随之冲天而起,穿透屋顶盘旋于寒霜峰上空。青云剑宗七十二峰皆见异象,却无人知晓,那龙影之下,有个年轻人正跪在血泊中,第一次真正触摸到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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