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书点了点头, 如今情况紧急, 顾源和长渊难以再待下去, 需要马上出发.
江枕书指尖攥着药包的手紧了紧,油纸边缘被冷汗浸得发皱,眼下掌教银川的人已查到镇上,再耽搁下去,不仅长渊和顾源危险,连自身也难保。
江枕书回到了家内, 把镇上的情况, 到银川长老盯着顾前辈的事宜和长渊说了一番,
“我现在必须回逍遥派,再在外头耽搁,怕是要被门派怀疑 , 长渊兄,我这地方…… 恐怕不能再留你们了”
“我明白。你已帮了我们太多,不能再连累你。给我一晚时间,我需安排后续的事,明日天亮便带顾源离开。”
“好,那我便不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又看了两人一眼, 想说些叮嘱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句,“往后再见。”
长渊亦拱手回礼:“往后再见。”
江枕书没再多留,往逍遥派的方向快步走去。
堂屋内,长渊待江枕书走后,立刻走到里间。顾源还在昏睡,眉头却微微蹙着,唇上的血迹虽已擦净,脸色却依旧铁青。
长渊坐在榻边, 低声道“舅舅,再撑一晚。” 他轻声呢喃,指尖拂过顾源额前的碎发,“浣尘披很快就会来。”
夜风穿窗而入,长渊起身去关窗,刚走到窗边,就听见里间传来细微的声响 ,顾源竟醒了,正挣扎着要坐起来。他赶紧快步上前,扶住顾源的后背,垫上软枕:“舅舅,你怎么醒了?”
顾源的声音还很虚弱,轻声问:“枕道友…… 走了?”
长渊点头,端过桌边温着的汤药,用小勺舀起吹凉:“嗯,他回门派了,免得被牵连。我们明日天亮就离开这里,去万毒谷。”
顾源望着他:“辛苦你了。” 他知道长渊为了他四处奔波,
长渊握着他的手,将汤药递到他唇边:“不辛苦, 若不是我魔族身份暴露, 也不会害舅舅到这般田地, 都是我的错.....”
顾源闻言,道:“说什么胡话,魔族身份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遭到了奸人陷害罢了”
长渊握着汤药的手顿了顿,勺沿的药汁滴落在瓷碗里,溅起细小的涟漪。
他垂眸, 喉结滚动着,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源的眼神打断 —— 那眼神里满是笃定,像是在告诉他,不必自责,更不必愧疚。
“先喝药吧,凉了就苦了。” 长渊把小勺递到顾源唇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地饮下,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赶紧用帕子轻轻拭去。顾源喝了小半碗,便摇了摇头,气息有些不稳:“喝不下了,胃里发沉。”
“喝不下便不喝了,” 他放柔声音,指尖轻轻搭在顾源的额角,还能触到未散的低热,“桂花糕是甜的, 正好合适。”
他捏起一块桂花糕,指尖能触到糕体的酥软,怕顾源嚼着费力,又轻轻掰成碎屑,递到顾源唇边:“慢些吃,别呛着。”
连日来喝的不是苦药就是清汤,这甜香竟让他生出几分食欲。他小口含住碎屑,桂花的甜意混着米香在舌尖化开.
纵是心大, 顾源也觉得长渊, 这个外甥待自己真的好, 很好, 不, 是太好了.
顾源和他才相逢不过这些日子, 按理来说, 就算是亲戚, 可是20多年未曾谋面, 又何来的亲昵? 而两人的相处就好像早已磨合, 顾源觉得长渊对他过于熟悉了.
“长渊,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脸吗?” 顾源抬头问道,
“舅舅..... 不行,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怕”
“怕什么, 我现在都没什么好怕的, 和魔族勾结, 身败名裂, 遭修仙界追杀”
“不! 你没有! 只要我和你划清界限...... 玄门派会保你的”
“你觉得我会弃你而去? 若是以前, 我还能划清界限, 可现在, 我却没有办法了”
长渊紧紧抱住了顾源, “你说的, 不会弃我而去对吗?”
顾源脸红, 这太奇怪了, 两个大男人在干什么, 他连忙矢口否认,
”没有”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
顾源想装死保持沉默, 你有问的权利, 我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舅舅, 你说过的!”
“好吧, 我承认我说过”
“说过什么?” 长渊紧追不舍,
顾源憋了好大一口气, 才道 :“我不会离你而去”
长渊将头埋在了顾源的胸口, “舅舅说的, 自然永远不会食言了”
看得出来, 长渊很开心, 顾源过去想着, 这孩子打小无亲无故的, 应该很想要一个家人吧, 而自己算是一个正常人, 当然原主就算了, 原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喜欢小孩的, 所以这孩子见到我才格外的喜欢.
窗内的烛火慢慢地熄灭, 两人腻歪了一阵, 顾源受不了, 道: “快去睡觉,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你个大好青年, 别学熬夜的毛病”
长渊这才撒开手, “可是这里只有一间房”
江枕书家能睡的房间就两间, 一是江母的房间, 另一间当然是江枕书自己的, 长渊自然是不可能到江母的屋内去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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