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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难解局中意

【嘀嘀,探测到一段来自未知时间轴的语音信息,现进行转录播报……嘟嘟@&%&……“不要,空酱你这是”……ε=(?ο`*)*?/……“难道,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嘀嘀,系统过热,系统过热,停止解析,停止解析……】

“苦茶,轰隆隆……”

落雷于平空中发出巨响,召唤出以大片乌云为单位的暴雨军团,和着狂风演奏的进行曲,将整个春城笼罩,遮天蔽日,下午四时却彷如黑夜;压城欲摧,低声沉闷但震耳欲聋。很显然,下雨啦收衣服啦!

“对不起,时空女士,敝单位的科研能力尚不足以支持您的构想,很遗憾,我们……”

“哦又没戏了是吧,好吧,辛苦你们了,再也不见。”

时空习以为常地挂掉投影电话,扭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陷入沉思。

“啊下雨了,她有没有带伞呢?应该带了吧我记得,不行待会问问。一转眼,她已经来这儿两个礼拜了,前几天用我的信息给她办了一张网络ID卡,虽然比不上实体身份证,但也算是给她在这个时代的存在补充了些合法性,与此相关的找工作、开账户啥的也能做了,算是把身份问题解决了,大概吧。但其他问题依然没有头绪呀!啊一天天的在干什么啊我,说是要找英姐商量,墨迹到现在也没找,实在没有脸见人啊!毕业时候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进顶级研究所,做顶级科学家的,现在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样子去找人,这种事情办不到啊。”

时空双手挠着两鬓的头发,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回答观众提问一般,“说谎?说谎也迟早会被拆穿的!找工作?这不又被拒绝了嘛!直接去英姐研究所?不行不行已经决定要靠自己了怎么能麻烦人呢!再说这也太难为情了!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愁到深处,时空不由得趴在桌子上,小肉脸扁扁地叹气,双手自然下垂,一幅燃尽了的样子。

不一会,机器人女仆酱跑了过来,跟时空说:“主人主人,世界主人要回来了,现在已经到楼下了,还望您前去迎接。”

话音未落,时空瞬间满血复活,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溜小跑地往门口移动,心里想着:“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终于又能看到我们漂亮的大姐姐啦!”

女仆酱的显示屏中展现出“>0<”的表情,自从上次时空埋怨鸭鸭擅自迎接世界回家之后,女仆酱便把世界纳入《时空大人亲自接待VIP名单》中,看着主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想必女仆酱会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十分正确的事,并由衷地感到自豪。(顺带一提,这份名单目前只有世界和时空妈妈两个人哦!)

“我回来啦。”世界熟练地开门,防盗门上崭新的折叶格外瞩目。

“欢迎回来,世界主人!请问您是要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呢,还是说,瓦—塔—西!”时空俏皮地复刻第二章的名场面,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嗯……”世界被这突如其来的元气萌到了,仿佛她眼前,真的站着一位温柔贤惠娇小可爱的贴身女仆。

“哦!今天的空酱也是这么可爱呢!我舍不得吃呀。”世界定了定神,弯下腰抚摸着时空的脸颊说道。

“哼!又被反将一军。舍不得吃,那是什么话嘛!”时空气鼓鼓地思索着,同时又自言自语,“但现在这样,倒也不赖!咕噜咕噜~”于是乎,时空像一只草莓小猫一样,一脸享受着感受来自大姐姐的爱抚。

“哦对了世世姐。”,时空突然意识到什么,捏着衣角,耷拉着小脑袋满怀歉意地说道:“外面下雨了吗,有被淋到吗,本想着问问你然后去接你来着,但有点别的情况就……”

望着如小动物犯错一般的时空,世界的语气略显慌乱:“啊还没没下呢,下了也不要紧我就在百货超市随时随地买一把伞我就来家了,真的真的没问题哦。啊饿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等着我呦。”说罢,世界也一溜烟地拎着东西向厨房跑去,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时空在门口凌乱。

“诶?我这是,平A骗大招了?真搞不懂啊这个人。”时空不解地想着。

“空酱,过来搭把手,洗下菜今天咱们煮小火锅吃!”

“小火锅?好耶!我要多蘸麻酱!不,把丸子淹死在麻酱里!”时空向厨房奔去,身轻如燕。

“咦,你又买什么稀奇古怪的饮料啦?啊,这个像牙膏一样好难喝的说。”

“是嘛,那更要试试看啦!”

“坏心眼的世世姐,这些全是你的嗷,不跟你抢。”

“嗯!我会加油的!”

“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地燃起来了……”

所谓雷阵雨,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落雷带着他的部属,在对城市实施闪电式袭击后,留下大量被挂断的树枝、各处漂着树叶的水泡以及房檐一排排的水珠挂饰后,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全部云彩。而取代狂风骤雨声的,是时空家哗啦啦的洗碗声和二人的饭后闲谈。

“空酱,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吗?”世界将洗好的盘子放入碗架,一旁购物袋里满满的未开封易拉罐仿佛已判定了这次饮料挑战的胜负。

“你好冒昧啊世界女士。”时空停下手中的海绵布,“科研工作,责任重大,需谨慎选择,岂敢儿戏,挖筐就是菜?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时空提高音量但底气不足地说着。

“懂,懂什么啊?”世界显然看出了时空的故作坚强,但仍然选择配合演戏,照顾着她的体面。

“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可是大学问啊。”时空越发蹬鼻子上脸起来,“既然说到工作了,那我问你,从上周拿到身份开始,你就说要找工作,要在这个时代立足,天天一大早就出门,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傍晚才回来,你不知道……咳咳,总之,有收获嘛,这段时间。”时空将脸抹过去,内心os,“我在瞎说什么啊,我才不寂寞呢!以前不也一直宅在家嘛!这有什么的!”(大人,时代变了呦。)

“有,而且很大呢。”世界微笑着说。

“是,是嘛,那还真是恭喜你呢。”时空也搞不清楚自己说的这话,是傲娇下由衷的喜悦,还是出于嫉妒比她自己先找到工作的阴阳怪气,或许两者都有吧。

“不不,现在还只是学徒阶段,能不能出师还不一定呢。”世界摆摆手。

“学徒?你是在学手艺嘛!理发店?还是汽修厂?能带我去看看吗!”检测到“学习”这一关键词,时空顿时来了精神。

“啊啦,可以倒是可以,但是……”看着时空布灵布灵闪烁着期待的大眼睛,世界宠溺地摇了摇头,

“真拿你没办法呢。”,世界望了一眼时钟,“嗯,还没打烊,刷完碗就带你去吧。”

“好耶!你真是个亚撒西的大姐姐!”时空高兴地跳起来拥抱着世界,洗洁精的泡沫在二人身边起舞,倒映着七彩的欢声笑语。

不久,俩人出发前往世界拜师学艺的地方。他们走出稀稀灯火的小区,穿过明亮喧嚣的大街,拐进了一条静谧幽暗的小巷。世界走在前面领路,并适当地放慢脚步让后面跟随的时空不那么吃力,二人的影子在雨后潮湿的泥土味道中,在一盏盏路灯的辉映下,缩短,绕至身前,拉长,绕至身后,又缩短……

“这么近的吗,走路就能到啊。”时空问道。

“嗯,毕竟也不想离家太远嘛。”世界如此回应。

“谁跟你俩家家的,都说了是助你回家的根据地,根据地啦!”时空纠正道。

“回家,嗯!一定会回去的!”世界脚步放缓,抬头望着如瓷盘般的皎月,沉默良久。

时空见世界不语,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同样抬头望了望月亮,不经意地说了句:“月色真美啊。”

听到这句话后,世界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时空伸出手:“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并排走吧。”

“哦,好,好的。”

时空将手递过去,与初次相遇时的粗糙硬实不同,世界的手,逐渐变得细腻光滑,但不变的,依旧是手心炽热的温度。

慢慢的,一副牌匾出现在时空的视野中,并越来越大,最后定格时,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约约透出六个大字——“橘中意小酒馆”。

时空眯起眼睛打量着店面,内心思索,“橘中意小酒馆?是酒吧吗?酒吧的话,是不是又乱又吵啊。世世姐在这里当学徒,学的是厨师?服务员?啊,莫非是……哦不可能不可能。应该,应该是厨师,毕竟世世姐厨艺很棒嘛。哦,牌匾上还一排小字儿呢,嗯……实在太暗了看不清楚,待会问问世世姐的师傅吧。说起来,能镇得住从容的世世姐的,绝非等闲之辈,这次要好好领教一番!”

“空酱,我们到了呦。”

“啊,嗯,世世姐,咱们进去吧。”

走进屋来,不同于时空刻板印象中的喧哗、迷幻,整个房间充满着令人舒心的恬静气息。由于天气原因,屋里并没有客人,使得本就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酒馆格外安静肃穆。装修方面也是十分复古,朴素的实木地板,典雅的深色壁纸,橘黄色的吊顶灯,黑红色的桌椅柜台,配着掺着木质吊扇吱啦声的古典音乐,简直是为客人打造出的一片放松身心的世外桃源,令人陶醉其中。

顺着时空的目光,看到的是,吧台内侧,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留着带有红色挑染短发的女子,一手拿着本本、一手拿着笔,时而抬头清点橱柜中的饮品,时而低头记下统计好的数据,举手投足尽显飒爽干练,若用“中性美”一词来形容这位女士的气质,恐怕仍然词不达意。

“嘎吱~”、“嘎吱~”

陈年木地板的声响打断了高度投入的算账头绪,女子不慌不忙地,一边说着“欢迎光临”,一边转过身来。那一缕飘逸的红色,和着真挚的眯眯眼微笑,为来到此处的客人献上满满的诚意与热情。待认出来者是自己徒弟后,又重新微笑了起来,比起对客人的笑容,对自己人的笑容要更加放松、自然,也更加帅气、自信。

“呦,小世啊,晚上又来,要补课吗?”

“不是啦师傅,这次是空jia……,是我闺蜜想看一看我学徒的环境。”见到师傅,世界的语气不由得变得拘谨起来。

“哦,这还一位呢,瞧我这眼神。小姐您好,欢迎光临橘中意酒馆,我是这里的调酒师兼老板娘,闫堇,很高兴为您服务。”

“啊噢,师傅您您您好,我叫时空,是世世jie……,世界的闺蜜,很,很高兴被您服务!”作为一名长期在房间中搞研究的技术宅,时空的交际能力本就不高,加上面前这一切对时空脑海中关于酒吧的认知的颠覆,人机感显得更足了。

“时空……”女士的眯眯眼睁大了一些,“是那位十五岁博士毕业的天才少女时空吗?”

“正是敝下,啊,看,看来我还挺有名的嘛,嘿嘿……”这句及时雨般的夸奖稍微缓和了时空的紧张心态,逐渐变得放松起来,“不过也没啥,就是个人名,该找不到工作还是找不到,这帮研究所,可没一个识货的,唉,无敌是多么寂寞,习惯了。”时空口气愈发嚣张起来。

闫堇边听边托着下巴思索,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转而摸了摸世界的头,说道:“不错嗷小世,人脉挺广嘛,以后这样的人多往店里领。”

世界罕见地害羞起来,“好了师傅,别闹了我闺蜜看着呢。”

这一场面打碎了时空刚刚的沾沾自喜,转而拼成了另一种未知的声音,在时空心中回响。

[摸头……虽然我经常被世界摸头,但是世界,我至今没敢尝试。这种对于我来说需要鼓足勇气做好觉悟的事情,原来这么简单吗?还是说,她们的关系好到不在乎这种事了?还有世界的这个样子,明明在我面前特别从容的,怎么在闫堇小姐面前却……跟闫堇小姐比起来,在世界心目中,有没有属于我的角落呢?我真搞不明白。]

闫堇停止了摸头,将桌边一个皮革包裹的大本本递给时空。

“小时,菜单,看在世界的面子上,今晚免单,你随意来。”

“免单?可以吗,对我这种人……”

“你自什么卑啊,点就完了嗷。”

“呃,嗯!”

时空将繁杂的心绪收拾起来,接过本本,翻开第一页,立刻黑了脸色。

“牙白,这都是啥呀,完全看不懂啊。香泥的液是什么鬼,嗷香瓜汁和芋泥调的酒啊。还有这个,菠萝就说菠萝,叫什么甜上加甜啊……这起名字的是个人物,我能看明白这辈子也有了,但看明白我也不好意思点啊,太羞耻了……没想到我时空一世英名,今天竟要毁在这小小的菜单上了嘛,补药啊,天呐,谁来救一下啊!”时空心里焦急万分,尴尬的笑脸旁已浮现出几滴冷汗。

世界看着已经濒临宕机的时空,对闫堇说道:“师傅,我们不挑,您看着来就行,主要是观摩师傅调酒的手法。”

“谢谢你,世世姐,最喜欢你了!”时空的心中感激涕零。

“好,有忌口不?”闫堇收拾了一下吧台,预留施展空间。

“不要酒精。”世界脱口而出。

“咋不问一下当事人意见呢!我还寻思尝试着喝一回呢!嘛,这次你解围有功,就不追究了。”时空的心中莫名得意。

“这不还是挑嘛,行了,等着吧。”

随后,闫堇小姐面向展示柜,寻找片刻,取下了三瓶不同颜色的饮品,又从柜台下取出调酒杯,并按一定比例将这些饮品倒入杯中,摇晃、抛投、旋转,飒爽的身姿随着那一缕红头发翩翩起舞、神采奕奕,调酒完毕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插有柠檬片装饰的四方杯,并用夹子夹起一颗圆冰球放入杯中,随后加入这五彩斑斓的调饮。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不是调酒,而是一场表演,一场全身心投入其中,为饮品注入热爱与真诚的艺术演出,分外养眼,又沁人心脾。

“小时,请。”

“谢谢闫堇小姐。”

时空拿起杯子,端详着其中的液体,自上而下的黄绿蓝分层十分明显,无数的小气泡穿越层区,到表面绽放。不必说喝,就是单看着,也会感受到心神安宁。

“这里都有什么啊?”时空问道。

“有自家煮的青梅绿茶、鲜榨的橙汁和珠子汽水。”闫堇回答道。

时空浅尝一口,“嗯!真好喝!我本以为这三样不搭噶的东西调在一起,好看但可能喝不惯,没想到味道却出奇地合适!能感受到茶的清香、橙汁的酸甜和汽水的气泡,口感跟这个分层一样,层层递进,丰富多彩!”而后,时空将其一饮而尽。

世界内心os:“空酱啊调饮不是这么喝的……”

闫堇内心os:“这孩子,渴了吧。”

“哇,太好喝了,闫堇小姐你简直就是天才!”时空竖起大拇指不停地称赞。

“谢了,你喜欢就好。”

“这道饮品有名字吗?”

“即兴之作,没来得及想名字,小时给取一个吧。”

“喝着让我感受到了春天的芳香,其回甘如路灯的影子般来回萦绕于口腔,就叫它春日影吧!”

“嗯,不错的名字,我记一下,回头加到菜单里。”闫堇拿起刚才记账的小本本,将春日影的原料一一记下。(不要反复玩梗啊喂!)

时空低头看了看双手捧着的酒杯,室内的灯光,透过挂有水珠的杯面,反射在削得圆滚滚又有棱有角的冰球上,一摇,便光灵光灵地闪烁起来。

时空看酒杯的同时,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世界,她注意到,世界正拄着脸,温柔地注视着她,直直地注视着她。忽然,时空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下子理解了一些东西,“原来,这些天饭桌上那些奇怪的饮料,是为了学这个呀。”

“世世姐,你真是,很努力呢。”时空正视着世界,微笑着说道。

“空酱,在外面就不要用这种称呼啦!很羞耻的啦!”世界难为情地说道。

“嘿嘿,闫堇小姐也不算是外人啦。”时空挠挠头,“话说,为什么要学调酒呢?你明明不擅长这方面的。”

“正是因为不擅长才学习的哟。”世界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说道,“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空酱给了我一杯冰红茶,甜甜的,很好喝,但我却一点不认识,一点都不了解。我想记住这份甜蜜,就下决心,一定要学习学习这个时……这个市面上的各种饮料的知识,记住它们的产地,记住它们的味道,记住它们相互碰撞产生的奇妙化学反应。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走进这家酒馆,品尝了师傅的手艺,感受到了师傅对这一事物的博学、匠心与钻研,于是,我请求她当我的老师,便形成了现在的关系和情况。”

“好执着呀世世姐,其实没必要在意这些的。”时空觉得可能自己当时的吐槽伤害到了世界,语气中抱有些许歉意。

“不,不行。我一定要记住这些!”世界突然激动,给时空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一时失态了。”

“啊没有没有,是我冒犯了,不应该随便否定别人的决心。”

“也不完全是这样啦,一来这是我的一个小心愿,二来……”,世界边说边躲避着时空的视线,“二来这家店正好缺人手,我出徒了就留在这里打工,替空酱缓解经济负担,多添一份力嘛。”

“原来世界还想到立足这个层面啦,是我格局小了,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时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的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

[我这是怎么了?世界能实现自己的心愿,能在这个时代立足,我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难受呢?为什么?是世界比我先找到工作,我羡慕了吗?是以后和世界在一起的时间将越来越短,我寂寞了吗?还是说,是世界要和这位跟她关系很好的闫堇小姐长期相处,我嫉妒了吗?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夺去世界和我的时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抢走我的世界!不都说好了不会再失去了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契约,只是虚无缥缈的谎言吗?我真的、真的搞不明白。]

“嗯!我要学的还很多,不过我会努力的!”世界鼓足干劲地说道。

“冷知识,小世刚来的时候,连麦芽糖浆和蜂蜜水都分不出来哦。”闫堇冷笑着爆料了一番。

“诶,真的啊,好逊哦。”时空压制住内心恶魔般的低语,挤出了些许笑容。

“这个真的很难区分的好吧!”世界在一旁努力地解释。

“但小世进步也是很快的,不久后,小世一定会调出,独属于小时你的饮品。”

“嗯,我很期待呢。”此时的时空心情复杂,想着找点其他的话题聊,“话说闫堇小姐,牌匾上那一排小字是什么啊?光线不好看不清楚。”

“哦,是本店仅限女性光临。”

“为什么仅限女性呢?”

“因为可爱的女孩子,和可爱的女孩子之间什么的,不是极好的吗?”

“嗷是,是吼。诶~~?!”时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坏了,这下心情更复杂了。)

“空酱这对你来说太早啦!师傅你也是不要逗她啦!”

“嗯,这个反应,很可爱呢。”

……

就这样,聊了一会闲天后,时空和世界与闫堇告别,离开了小酒馆。

在回去的路上。

“啊。”世界长舒一口气,“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学徒……或者可能就是,我以后的工作环境,和那个麻烦的师傅、多事的老板娘。”

“世世姐,手。”

“哦,牵手走是嘛,可以呦。”

世界向时空伸出右手,时空先是轻轻握住,而后慢慢地顺势而上,越来越紧地搂住了世界的胳膊。同时,时空的身体也越贴越近,最终小鸟依人般紧靠在世界的身上。

“空酱,你这是……”

“不用在意,我们回家吧。”

“嗯。”

“今晚,我也能这样搂着你睡吗?”

“嗯。”

时空心中再次回荡起野兽般的低语。

[世世姐,请不要忘记你的诺言。世世姐,请不要离开我。世世姐,请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你的世界,有我,就足够了。]

第二天清晨。

“tango,tango,tango,tango,tango,dai,kazoku……”

一阵强劲的手机铃声将时空从梦乡拉回现实,一旁的世界早已起床,正在洗手间洗漱,而睡炸毛的时空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时空熟悉的声音:“哈喽啊,时空,有功夫不今天想来你家一趟,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

刚醒迷迷糊糊的时空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对面要来拜访的请求。

“太棒了,那我现在就动身大约八点半九点那块就到嗷!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抹茶蛋糕!”电话那边的声音越发激动。

“谢谢啦,英姐。”时空挂掉电话,仍在打着瞌睡。

非静止画面过了十秒,时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英姐!!!???!!!”

大家好,我家汉三又回来啦!最近这段时间,在忙各种考试,学校期末啊自己额外考的证啊什么的,好不容易挺过来又忙活起了暑假实习的事情。嘛总之,现在一切都已步入正轨,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更新守世了,鸽的时间有点长所以这一章准备了两章的量,以表诚意。

随着故事视角的打开,时空和世界的故事会更加有趣,更多的新角色、更多的戏剧冲突、更多的攒劲节目,我都想要写出来,与大家见面,和大家一同分享这份喜悦!正如这章中闫堇所说的——“可爱的女孩子,和可爱的女孩子之间什么的,不是极好的吗?”

咳咳,带有一丝科幻色彩的百合恋爱故事,再度起航!二人结识的相遇篇结束,更多人物的群花篇开始!要加油更新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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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难解局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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