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抑制剂效果确实好,邹喻清瘫倒在床上觉得信息素平静了下来。过了会儿,他便去浴室冲了把澡。
卫鸣诀没有跟来让他松了口气,方才卫明羽问的问题让他想到就有些发笑。
喜欢?卫鸣诀根本不可能喜欢他,从这人刚才的反应来看,他也不过是卫鸣诀的玩物罢了。谁会对喜欢的人做那些事情呢?
腺体处隐隐作痛,邹喻清又起身从药箱中翻出药膏涂抹在有些发炎的伤口处,随后拿出手机又请了一周假。
反正因为自己是卫鸣诀“亲戚”的原因,主管那边总归会批的,也算是利用这点行请假之便了。
果然,审批很快就通过了,他扔下手机抬头望着天花板,对自己的未来十分迷茫。不,他连当下都处理不好,哪儿有什么未来呢。
不再多想,邹喻清闭上了眼。这几天太过疲惫,再加上抑制剂的一点副作用,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的妈妈温柔贤惠,邹喻深也陪伴在他身边,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幸福极了。
可很快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敲响了他们家的门。是薛钰颖和邹喻洋……他们的上门打破了所有的幸福画面,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薛钰颖才是原配,而他的妈妈是邹喻深用谎言骗来的第三者。
再然后,邹喻深离开了,回到了原来的家庭,他的妈妈也疯了。
妈妈……猛地睁开眼,邹喻清看了看时间,往妈妈房间走去,然而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家里没有妈妈的身影。
在原地愣了几秒,邹喻清着急地往门外跑去。妈妈的精神状态非常差,虽然这段时间稍微好了些,但是犯病的时候会四处寻找邹喻深,茫然的、毫无目的的乱走。
刚出门,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邹喻清撑着门过渡了片刻,心想可能是刚才睡多了才这样,于是咬牙继续跑了出去。
很难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恍惚中他看到了路人疑惑的神情。这一刻他居然在想还好刚才涂完药贴上了抑制贴,不然就这么跑出来就会被街道里所有人知道他被标记了。
“哎呀小邹啊!你还好吗?面色怎么那么差?”这时面前跑来了办事处的阿姨,她们手里拿着分发的福利袋扶着邹喻清,“是在找你妈妈吗?她在我们办事处里,我们这边刚出来就碰到她了,就先把她带到办公室里了,刚想去找你说一下!”
妈妈在办事处吗?邹喻清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深呼吸了一口感谢道:“谢谢阿姨,我现在去接她回家。”
“你这样行吗?先回家休息吧,一会儿我们把你妈妈送回去!你放心好了,我们办公室里有人在照顾你妈妈的。”社区阿姨笑道,她看向邹喻清的眼神里有些怜惜,“对了小邹,这是这个月的福利,正好给你拿回去!”说罢,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邹喻清。
邹喻清一下懵了,“阿姨,我这边你们已经给过了。”明明两个小时前就收到了。
“给过了?”两个阿姨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
“是啊,还是寄的快递,五支抑制剂。”邹喻清点点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你们寄的吗?但署名是社区办事处。”
阿姨们听了也有点懵,“我们分发福利一般都是直接上门的呀,都是一个社区的,怎么会寄快递呢!应该是有人用我们的名义悄悄给小邹你送东西吧。”
“而且这个月的福利就是一些纸巾之类的日用品,小邹你也知道我们一般是在登记过的Alpha易感期的前一个月才会发抑制剂的。”
“啊……知道了,谢谢阿姨。”邹喻清忍着越来越重的眩晕感拿着福利袋往家走去,因为头晕而心跳迅速。
离开前,他听到那两个阿姨八卦道:“哪个Omega对小邹那么上心啊,还给抑制剂,好一点的抑制剂价格不便宜的哦!”“小邹那么帅,有这样的追求者很正常的呀!”
他想说根本不是,哪个Omega会看上身无分文的他呢。此刻他是慌张的,如果那些抑制剂不是社区送的,那会是谁呢?他现在的不适感,难道是因为这个抑制剂?谁会给他有问题的抑制剂呢?为什么要给他?
种种疑问再次袭来,可他没办法解答,头痛欲裂。好不容易回到家,连妈妈都无暇顾及,他便关上门在床上翻滚挣扎。
与易感期时截然不同的钝痛感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晕死过去,晕过去倒反而好,可他清晰地感受着这种痛楚,不断干呕。
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本以为是阿姨们送妈妈回来了,可没一会儿,他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鼻腔内顿时传来熟悉的味道。
“你不愿意来,那只好我来找你了。”卫鸣诀手上拿着买来的晚饭走近床边,却发现床上的人正背对着他颤抖着。他把袋子放到一边蹙眉翻过邹喻清,那张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映入眼帘,“邹喻清!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呃……”这会儿邹喻清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里只能吐出痛苦的呻吟。他半眯着眼,看到来人之后又想转过身,但被牢牢锁住肩膀。
“操,这个时候就别耍脾气了,你回来后到底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变这样?”卫鸣诀感受到邹喻清的动作有些恼怒,可眼前人的状态让他措手不及,“我也没咬那么狠吧,你……这个抑制剂是怎么回事?”
突然用余光瞄到一旁快递盒里的抑制剂,甚至还有一支已经用过的,卫鸣诀意识到或许邹喻清不是因为他的标记变成这样的,而是因为这产自自己公司的抑制剂。
“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叫人过来。”卫鸣诀突然慌了,他拿出手机快速给梁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以最快速度赶来为民小区,挂断电话后,拿在手里那根被邹喻清使用过的抑制剂也断裂成两段。
从商号看,这些抑制剂分明就是出问题的那一批。为什么会出现在邹喻清手上?到底是谁寄给邹喻清的?明明已经销毁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卫鸣诀的眼神又暗了下来,但在听到邹喻清痛苦的低吟后又很快从床边抽出一张餐巾纸,为邹喻清擦去了脸上因痛苦而沁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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