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宁和梨烟进入酒楼,里面人山人海,扑面而来便是一股酒香气,花天酒地,建筑也相当精美,十分繁华。台上正是一群穿着艳丽舞服的姑娘跳着舞,身姿婀娜多姿,十分妩媚,将台下来喝酒的男人们迷的神魂颠倒。
“二位姑娘里面请。”来迎接她们的女子穿着深紫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帕子,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这里的人常常叫她张妈妈。
“两间客房。”宋晏宁微微一笑,她的不笑的时候透着一种清冷感,像一朵洁白的玉兰花,笑的时候宛若一朵桃花,让人醉倒。周围的男子目光都从台上的舞女转移到她的身上。
“姑娘请。”张妈妈领着她们上来楼梯。
在璃仙楼里,一楼是喝酒欣赏舞蹈的地方,二楼是雅室,三楼便是客房,而四楼虽然也是客房,但四楼是供给世家子弟享用的,价格也十分昂贵,三楼处便没了楼梯,想来是为了防止有人爬上四楼引起世家子弟不满,而将楼梯设在了别处。
这一路上梨烟都心不在焉的,似是想起了一些回忆,她神情凝重,差点被楼梯绊倒。
宋晏宁那双白皙而细的手拉住了她,那双手十分细而白,关节处有些许透红,骨节分明。“没事的,有我在。”她轻轻的说了一声,梨烟的脸色好像好了许多。
“别担心,我没事。”
宋晏宁身子及其瘦,薄如纱一般,仿佛风就能将其吹动,要不是梨烟知道她会武功这件事,听完刚才那句话恐怕会更紧张。
张妈妈将她两送到了客房“客房到了,有什么需要唤我就是。”
宋晏宁在桌上倒了一杯茶,在茶杯处点了两下,梨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叫住了张妈妈:“张妈妈还请留步,听闻这里的姑娘多多少少会患花柳病,我会解毒,我不知能不能帮的上忙?”
听完梨烟的这句话,张妈妈眼睛张大,有些许惊讶,心里止不住的高兴。“那银钱……”她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梨烟。
梨烟笑眯眯的说道:“让我在此住上两日即可。”
张妈妈听完心里开出了花,仿佛梨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在盛京大部分都是男子为大夫,愿意为这些青楼女子看这种脏病的少之又少,尽管有出价时也会将价格提高,梨烟的那番话对张妈妈来说无疑是纯挣的。
“姑娘这边请。”张妈妈将手指粘成兰花指,摆了摆手,示意梨烟跟着她过去。
梨烟走后这屋子只剩下宋晏宁一人,她看着这客栈,墙上挂着一幅画,桌上摆着茶壶,床前是一块梅花样式的屏风,这不经让人想起她与蓝枝初遇的情景。
她站在窗前,习惯了故人之姿,想起了和师父的点点滴滴,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画面,她的眼睛不经泛红,眼里含着泪,却不曾留下来,那双桃花眼此刻深情又动人,鼻子微红,一阵阵凉风吹过将记忆也吹了过来,这世上唯一爱她的四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母亲,姐姐,师傅,梨烟……
她将眼里的泪咽了回去,向下看去,只听见一位和张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在吆喝道:“宋公子大驾光临,快快请进!”
那人的马车甚是奢华,看来此人的身份地位也十分的高。宋晏宁心头一紧,这人应该就是她继母的大儿子宋延浩。
她从窗户走到了三楼走廊,向下望去,这男子身着一身华贵的青衣,手中拿着扇子,装模作样的扇着风,一瞬间璃仙楼的青楼女子簇拥上来,明眼人都知道,他并非真的俊朗,而是家世。
宋延浩手挽着一位粉衣舞服的女子进了二楼的雅间,见状宋晏宁也是跟着下了二楼。
……
另一边梨烟跟着张妈妈来到了后院,后院是这些女子的住处和练舞练琴的地方。
“姑娘就是这里了,劳烦你了。”张妈妈用帕子挡了挡裂开的嘴角,随后便出门了。
梨烟很快就给前面的几位把了脉写好了方子,再抬眼时之间的角落有一位红衣舞服的女子,这女子样貌绝美,却尽显狼狈,这女子伤的也十分的重,想来她在这十分受欢迎,在那里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她朝那女子走了过去:“姑娘不必担心,这病我能帮你治好。”说完便顺势拿着她的手准备把脉。那位红衣女子甩开了她的手,眼里含泪了。
“姑娘,不必了,我本是丈夫抛弃的外地女子,这世上男子都凉薄,为了利益和其他一些美丽的女子便要抛弃我,每日在这度日如年,也就生病这几日能让我舒服些。”说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梨烟鼻头一酸,微微发红,女子生存在这世道本就有诸多的不公与悲楚,却难以反抗……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梨烟将她甩开的手拉了回来,心里一头不断的发酸:“姑娘,更是如此就更应该医治了,只要命还在,总该会有开花之日。”她贴近她的耳朵轻轻说道:“我会跟张妈妈说你没救了,拿着这个药方去医院开药,这是银子,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去做。”
红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大夫,她缓缓开口“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芳名。”
“梨烟。”这句话说道俏皮又坚定。
“诶,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见好大的一声宋公子,宋公子是什么人呀?”梨烟眉眼弯弯看着周围的女子。
周围的女子听到宋公子都被吓的瑟瑟发抖,面前的红衣女子平复好心情,眉头紧缩地说道:“宋公子正是京兆府的的大儿子,四年前就开始光顾这里,每次出手都十分阔气。”
梨烟没有说话,只见张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姑娘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按照我的药方去取药就行,不过那位红衣女子怕是救不了了,她病的太久了,还是早日将她送出去吧。”梨烟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张妈妈也接连叹了许久的气,只有梨烟明白,张妈妈这句话并非想的是她的身子而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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