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突然改变态度，褚景序知道他肯定是有问题的。
废话，他跟时瑜在一起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那他真是白活了。
时瑜眼睛转溜一下，他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上次中招那完全是个意外。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他又被迷惑了，一时不察而已。
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头脑非常清醒，怎么可能会上当？
褚景序不动声色地坐好，看着镜头里面可爱的毛绒睡衣扣子被解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灯光落在上面，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褚景序手指轻轻捻了捻，目光一动不动。
“干嘛？”时瑜的扣子解开两颗，见褚景序没有半点反应，非常不满，皱着眉头问道：“不想玩吗？”
“那倒不是。”褚景序立马说：“我当然想啊，我早就在想了。”
但忽然，他话锋一转，直接拆穿了时瑜的小坏心思：“你怎么又在玩这套，真是没完没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答应了，待会儿你绝对在关键时刻停下。”
“时瑜，你怎么这么坏？”
“哦，那看来你还不蠢嘛。”被拆穿了，时瑜直接大方承认，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把褚景序看得满脑袋问号，又被他给气笑了。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褚景序真心实意地发问：“今天看我不顺眼，想玩我的理由是？”
“你都说看你不顺眼了，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就是看你不顺眼吗？”时瑜非常实诚：“看到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你还敢说你最近生活幸福？”
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很大很空荡的房子里，无聊得要命，结果褚景序在视频里敢说他生活幸福，这完完全全地就是在挑衅。
不想他，还感到幸福。
还在离开之前把他往死里折腾，自己吃饱了去出差，把他留在家里。
褚景序完蛋了。
褚景序：“……”
靠。
感觉到幸福都有错了。
褚景序心情复杂。
“别跟我废话。”时瑜板着脸，冷冷的。
他自己觉得自己超凶，但是看在褚景序的眼里，可爱得要命。
“裤子脱了。”
“……”
“行，我脱。”虽然褚景序预判到了时瑜的行为，可他的预判，在时瑜不讲理的性格下毫无作用。
时瑜这摆明的就是要玩他。
霸道，蛮横，独断专行。
时瑜就是他们家不容忤逆的小霸王。
褚景序解开皮带，“咔哒”一声轻响传来，时瑜立马坐好，吩咐道：“镜头往下。”
褚景序照做。
屏幕摄像头调转之后，时瑜又有了新的问题，一脸十分嫌弃的表情：“为什么没反应？你24岁就不行了？”
“……”到底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褚景序被气得直磨牙，一字一句：“我行不行的你心里没点数？前几天哭着喊老公不要了的是谁。”
“靠。”低骂了一声，褚景序告诉他：“刺激不够，衣服扣子多解开点啊。”
“你真麻烦。”时瑜皱了下眉，觉得褚景序事情可真多。
但他有乖乖照做。
毕竟是他想耍褚景序嘛。褚景序都配合了，他也得配合点。
本来时瑜想直接脱光光，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还在勾引呢，多少得有点勾引的意思吧。于是他的动作顿住，改成只解开一半的扣子，将衣服往下拉，露出肩膀和白皙平坦的胸口。
草。
即便看过很多遍，对时瑜身体无比了解，但褚景序依旧为他着迷。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紧了紧，同时，脑海里很自然地回想起，自己把时瑜按在落地窗前，啃咬他肩膀的场景。
来感觉了。
褚景序深吸了一口气。
“不准截图不准录屏。”这个时候，时瑜还不忘警告褚景序。
“我犯得着吗？”褚景序都听无语了：“我回个家就有漂亮老婆，至于做这种事？”
“呵。”听到这话的时瑜冷笑，那点看不惯他的心思又变得浓烈起来。
褚景序则和他完全相反。
他怎么看时瑜怎么喜欢。
小小的脸，纤细漂亮的身体，眼神里对他的恶意毫不掩饰。
但无所谓。
褚景序就是很喜欢他这副小模样，这让他觉得很辣很带感。
包括眼神也是。
褚景序完全没有觉得伤心或者被冒犯到，他觉得时瑜像一只有着尖牙利爪还爱挠人的小野猫。
养不熟，也不亲近人。
但偶尔，把他喂饱了，他也会躺在地上，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撒撒娇。
这也是褚景序爱服务他的原因。
他喜欢时瑜因为他而露出满足的表情，这种心灵上的愉悦远远大过身体。
“咦，好丑啊。”看着屏幕里狰狞的画面，时瑜露出嫌弃的表情。
“是，没你漂亮。”褚景序看着他，唇角扬起恶劣的笑容：“你粉，你全身都是粉的。”
“包括里面也都是粉的。”
时瑜：“？”
不是，这人在说什么？
时瑜腾地一下脸红了：“变、变态啊你！”
“说点实话怎么就变态了。”褚景序挑眉。
“才不是、实话！”时瑜恼羞成怒，把衣服给拉上去了。
“怎么不是了，我亲眼见过，你见过吗？”褚景序反驳他。
时瑜：“？”
贱人！
时瑜的脸更红了。
不得不说，论起不要脸，他确实比不过褚景序。
又不要脸又变态。
时瑜不想跟他玩了，放弃了恶作剧的心思，打算挂断电话。
刚伸出食指，还没有碰到屏幕。
“小瑜，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舔吗。”褚景序一句话，让时瑜的动作停下。
时瑜很自然地通过他的这句话，回想到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他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手指蜷起，慢慢地缩回到了被窝里面，还不忘凶褚景序：“什么啊！我、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要睡觉了……”
“宝宝，你很漂亮啊。”褚景序颇为回味地说：“你忘记了吗？我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时瑜：“……”
当然没有忘记。
回想到当初的场景，他羞耻得嘴唇都在颤抖。
那次是他们大一结束的暑假，褚景序在学校外面买了个房子，时瑜过去串门，当天晚上被哄骗着留宿了。
在新家的沙发上，两人一块儿看电影，看着看着就亲到了一起。
他们当时已经谈恋爱一学期了。
虽然没有做到过最后，但其他的边缘行为却并不少，褚景序给时瑜舔过很多地方。
却唯独只有一点他没有碰。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正常人一般也想不到能舔那地方吧？
“宝宝，你当时那么青涩，坐在我的怀里，喊着我景序哥。”时瑜说不知道，褚景序就说给他听：“你以前喊我哥哥，你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你别说了。”时瑜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你真的、很烦。”
“你坐在我的怀里，说不舒服，不要继续了。你那时候哪里像不舒服？脸红着，眼眶里含着泪水，雾蒙蒙的，可怜又可爱，满脸春.情，盯着我可怜兮兮地恳求，看我不打算放过你，又抱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当时就在想，手指就受不了了，那换成其他的，你还不得晕过去？”
“我当时差点忍不住。”褚景序说：“但你躺在沙发上，我看着你的样子，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时瑜要疯了。
他觉得褚景序真的好过分，现在突然说起这种话——
“粉粉的，宝宝，好迷人。”
“又可爱又迷人。”
“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受控制就低下头了。”
“我当时碰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真的很变态，这里也舔。”
“但是很快，我觉得很爽。”
“你知道你当时的反应有多可爱吗。”
“呜。”时瑜被他说得忍不住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真的好羞耻。
这种被当事人口述的情景再现……
身体不自觉地变烫发热，还觉得一股莫名地空虚感席卷而来，时瑜咬住自己的唇。
他的身体经不起这种刺激，时瑜的手悄悄往里动了动。
“放松点，别夹那么紧。”
时瑜：“……”
褚景序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在他身边似的，时瑜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镜头早已没有对准自己，屏幕中显示的是头顶的天花板，以及他头顶的发丝，轻轻晃动。
还有……
从唇角溢出的声音。
褚景序听着，看着屏幕里面，时瑜的额头轻轻蹭在手机的边缘，接着，便传来他委屈巴巴的声音：“我找不到……”
褚景序忍不住笑了。
很轻的笑，从音孔的地方发出，仿佛贴在时瑜的耳边说话似的，微微震动：“靠右边的位置，大概五六厘米左右。”
“还是、找不到啊。谁、谁会知道有多少厘米……”时瑜按照他说的地方找，还是觉得难受，开始着急，发脾气了，突然，一声短促的尖叫。
“混、混蛋。”
褚景序：“嗯？”
时瑜：“中指的长度……”
说话的声音消失在喘息声里
褚景序挑了下。
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大概五六分钟后，时瑜钻出被窝。
镜头里的东西依旧狰狞，但时瑜这次没有攻击它，只是打了个哈欠：“好累好困啊。”
“我要睡觉了。”
“？”
这不对吧。
褚景序心情复杂，低头看了眼自己后，试图唤醒时瑜的良知：：“……稍微管下我呢？”
时瑜才不管：“镜头镜头，转过去，丑死了，呸呸呸。”
褚景序：“……”
褚景序翻转了镜头，对着自己的脸。
“你去冲冷水澡吧。”时瑜趴在床上，露出自己的小半张脸，声音懒洋洋的：“褚景序，你真的好变态啊。”
“你是我见过最变态的人。”
6。
自己爽到了这时候又开始说他变态了。
褚景序冷笑：“我说宝贝儿，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还敢说我不讲道理。”时瑜哼哼了两声：“反正你就是很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褚景序：“……”
褚景序是真不想跟他玩这种无聊的口水仗。
显得他也跟着变幼稚了。
褚景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屏幕里的天花板和时瑜头顶的发丝，自己试了两下，发现时瑜不帮忙还真弄不出来。
“我说了，你去冲冷水澡吧。”时瑜是真困了，懒懒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要睡了。”
虽然和预计的效果不一样，但最终的结果算是达成了，时瑜现在身心都很舒畅，眯着眼，惬意悠闲。
相比之下，褚景序就有点气急败坏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闲得无聊非要招我，招了又不管。帮帮我能怎样。”
他带着控诉碎碎念地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屏幕里，但忽然又回来了。
“时瑜。”他喊道。
时瑜：“嗯？”
“我可真他妈的是个大好人啊，我劝你在我回去前给我做面锦旗，我要最贵的那种。”
时瑜：“？”
神经病。
时瑜才懒得管他，挂断了电话。
两分钟后，他收到褚景序发来的照片。
“……”
时瑜毫不犹豫拉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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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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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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