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宽厚的手掌,从清瘦的腰脊游移到紧实柔软的臀肉。
井平视线蒙上层水雾,衣衫凌乱,被揉捏的瞬间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哼,双腿软到站不稳直直下滑。
他神志不清的被霍亦琛托住从地上抱起,喝下去的酒仿佛化成了催.情的药,融入了他的血液。
男人湿滑的舌还在他的口腔中搅动吸吮,井平乖顺的受着,喉结应接不暇的滚动。
霍亦琛抱着人转身走到床边,两人一并栽进被子里,呼吸粗重氧气稀薄,最后狠嘬了下才把人松开,一路吻到纤瘦的脖颈。
井平嘴巴红肿,微微张着喘息,他意乱情迷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大脑浮沉,有种飘飘欲仙的虚幻。
“哥...”他喃喃细语。
搭在霍亦琛身上的手,从欲拒还迎到情难自禁的攀上他双肩,插进他的发丝里。
霍亦琛感受到身下人开始主动,轻咬了口唇边的喉结,撑着身体的力气卸去,重重压下,两人紧密相拥。
“呃.”井平在这瞬间,发出声小猫被挤了一样的短促叫声,接着便是隐忍克制的低声哭泣。
霍亦琛听到这声音只觉得更加兴奋,打架揍人有那股狠劲,在床上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他从人脖子里出来,反复欣赏那张诱人的脸蛋,对着那尖瘦的下巴又啃又咬。
井平闭上双眼,认真感受着这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眼泪从眼尾落到被子上,浸湿晕染。
是做梦吧,在监狱那几年,他几乎每天都在做着这样的梦。
想这样和亦琛哥紧抱在一起,彼此不分。
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是靠着这份念想,走到今天。
“我好想你啊...哥...”他语气委屈极了,低低的啜泣。
每天都在想..
霍亦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掐着人细腰的手,慢条斯理的把那双长腿掰开,拿出哄情人的伎俩戏谑笑笑,敷衍着哄:“嗯,我也很想你。”
他说他也想我。
井平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撇撇嘴喜极而泣眼泪落得更凶了,心花怒放夹杂着酸涩的情绪,从胸腔蔓延。
他的唇再一次被堵住,身上的正装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很快褪去。
滚烫的体验和陌生过电般的酥麻传来,他腰肢绷挺,扬起脖颈张着嘴,喘息溺在喉咙深处,慢慢的溢出。
.
井平再度醒来时,感觉灵魂意识仿佛和身体脱离。
四肢麻木,腰以下的地方酸胀难忍。
他撑着身体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胸腹单薄的肌肉上布满痕迹,脖子和胳膊内侧的软肉也未能幸免。
“啊..”他试着张了张嘴,喉咙嘶哑疼得噤声。
昨夜碎片式的记忆回笼,井平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此刻的处境。
枕边已经没人了,浴室门开着也没有声音,显然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呆愣的抿了抿嘴,抬手轻抚,唇上红肿的刺痛让他知道那些都不是梦。
他眼底逐渐蒙上一丝害羞和忐忑,心跳由缓变快。
他和亦琛哥接吻了,那是他第一次接吻。
还好他没有断片,他记得昨天亦琛哥夸他好看,见他太紧张吻着他安抚,叫他放松。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会...还喝的那么醉。
他记得昨天亦琛哥好像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他。
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吗。
井平心里涌出点不安,难道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男人和男人,亦琛哥真的能接受吗?他会不会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他们都这样了,又算是什么呢,酒后乱性?还是...
井平压制着五味杂陈的心,想起身打个电话问问霍亦琛去哪了。
是不是之后还有工作安排,估计对方见他睡得太累太死,就没打扰。
他提着心胡乱猜测着,磨蹭到床边,捡起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刚把手机掏出来,就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纸条,和一沓钞票。
井平怔愣一瞬,连忙爬过去拿,牵扯到某处疼得发出声抽嘶。
他来不及多管,纸条下还压着张回沪城的火车票。
【我还有行程,你自己回去。】
凌厉有力的字迹,简单冰冷的一句话,看不出任何语气。
井平心里止不住失落,他将目光挪到车票上。
是下午三点的,他又看看时间,距离两个钟头不到。
从这里到火车站也不知道要多久。
井平没时间再胡思乱想,身体的不适和黏腻也越发清晰,特别不舒服。
他挣扎着下床,捡起衬衣裤子往身上套,余光瞥到床单上混杂的一点血迹,脸色腾得通红,红过之后又是一阵泛白,唇也褪去血色。
难怪那么疼...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冲到浴室,快速认真的洗了个澡,整理好着装才出来。
临走到门边时,才反应过来那沓钱还没拿,又回头匆匆塞进西装兜里。
有点想不明白亦琛哥留这么多钱干什么,他又不是没有,路上也最多打个车吃顿饭的消费。
井平心里嘀咕,第一次住酒店,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走就行。
又想到昨晚上被他们弄得不堪的床单,还有用过的东西...
他出了电梯,窘迫的来到前台。
“你好先生。”前台接待先出声。
“你好,”井平支吾着。
在另外一对客人办入住的间隙,磕磕巴巴解释了一通自己的目的,有点难堪。
前台小姐姐问了他的房间号,眼神变得八卦,礼貌道:“哦,您直接走就行,另外一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
井平暗松口气点点头:“谢谢。”说完脚下发虚的出了酒店。
前台揶揄望着他别扭的走姿,笑遮着半张脸和旁边的保安窃窃私语。
.
井平在火车卧铺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才到。
从火车站出来,拖着浑身的疲惫去搭小巴,挤在人堆里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回到家时更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身上的不适和脏乱,让他又实在难以接受,他坐了没两分钟,腾的站起来,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
感觉屋子里一股霉味儿,又里里外把家里整理收拾了一番,才躺进床里。
室外刮起大风,窗扇吹得来回哐动。
天空被阴沉笼罩,下起小雨,能听见外面居民仓促慌乱的步伐,和喊着要收衣服的声音。
没一会,轰隆一声惊雷,雨点变大,路面很快积水流动,哗哗作响。
地下室的灯闪烁几下,滋啦熄灭。
井平目光孤寂,躺在昏暗中,仰面看着陈旧潮湿的天花板,心事重重的拿出手机,打开和霍亦琛的短信对话框看了又看。
屏幕微弱的灯光印在他冷白的脸上。
上面他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本来还以为是路上信号不好,又重新反复发了几条,回到家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井平心腔发闷,漂亮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洗脸时候进了水还是怎么,尾端飞着一抹红,精致的鼻尖也被毛巾蹭出粉色。
他脑子乱糟糟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像剑雨袭来。
亦琛哥,是不是后悔了?酒醒后觉得恶心,接受不了?
他沉沉吐了口气,喉结顺着清新的气息滚动,脖子上的吻痕依旧清晰。
这一路上也没个遮盖的,好些人盯着他看,得亏没人认识他。
曾经被现实蹉跎压垮过太多次,他习惯了不去期待,这样就不会失望。
可他不想把自己悲观,用在这件事情上,就算去预设,也接受不了。
他自己哄自己,或许对方就是在忙,在应酬,像他们前天白天一样。
.
次日一早,休息好的井平跑到五金店买了个灯泡换上,压下心事,中午随便对付了一口便换上工作服去上晚班。
之后连着几天,霍亦琛都没再联系过他。
他吊着的那颗心越来越沉,拉扯着他的不安和猜想,循环往复。
刚开始一直怕打扰,后来还是试着打过去电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结果的只有忙音带来的失落。
碰到张经理时,他还想问问,霍亦琛出差回来没有,但终究没脸开那个口。
雨季也在这时候如期而至,整个沪城几乎都被阴郁包裹。
暴雨接二连三的下,很快各地涨水,他住的地下室本就地势较低,污水哗啦啦的从楼上下来。
在牢里那几年他腿受过伤,再加上地下室常年潮湿,每到这种雨季腿就钻心的疼。
疼到站不起来,还得强撑着出门做活,去运防汛的沙袋过来,把门口堵住,防止雨水倒灌,家被淹没。
见雨总算小了点,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的上午,井平穿着借来的塑料雨衣出门,扛着沉重的东西往家的方向走。
地面湿滑,一来一回好几趟,他腿已经疼得有点站不稳。
脸上被雨糊满,下巴上的水珠滴落,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嘶...”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
井平精小的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喘口气的瞬间没控制住肌肉脱力,双腿直直往下跪,可扛在肩头的东西又拽着他的上半身往后倒。
以往的经验,让他的大脑刹那识别,这种曲折的姿势很容易受伤严重。
他完全是本能反应松手,掌心刚要撑到地上,腰身倏地被一只健壮的手臂圈住,稳稳带起,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稍微怔愣,仰起脸蛋,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亦琛哥...”他嗫嚅着唇,鼻头一酸心绪翻涌。
霍亦琛一双黑眸定定注视着他,把他扶好,目光缓缓落到他的腿上,眉头渐皱:“脚怎么了?”
刚才从后面看,就觉得他走路不大对劲。
有人看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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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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