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平回到店里,之前那个跟他换过班的同事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他们的劳动楷模,顶梁柱小领导,待人和善好相处,可不能出事。
大伙就图这份稳定的工作养家糊口,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叫人疑神疑鬼。
“井店,你生的什么病啊?还没好?”他磨蹭到井平身边,亲切问。
井平擦了擦下颚线上未干的水珠,边戴手套边心虚的扯扯嘴角:“没事,我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
同事关心他是好意,估计看他又流鼻血又状态不好,还以为得了什么大病。
“哦,”员工点头,表情还是不咋放心:“我看你最近脸色着实吓人哦,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身体要放在第一位嘛,别舍不得花钱。”
“明白。” 井平由心感激:“谢谢你啊。”
同事被他这真情实意的回复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嗐了声,两人继续干活。
今天一直到下班的点,井平都没收到要他去酒店的短信。
他揣着一身疲惫从店里出来,边低头看手机边准备回家,一辆车突然停在他跟前,朱秘书从车上下来。
“井先生,霍总派我来接你。”他说着抬手示意。
井平满脸困惑,怔愣的把手机收起来,嘴巴张了张还是没多问,乖乖按照他的话进了后座。
这还是井平第一次单独坐霍亦琛的车,司机和朱秘书全程没吱声,更没说去哪。
沿着这条路往前,拐了个弯,开往一个他从来没去过的方向,没多久缓缓停在一幢小洋楼前。
井平有些晃神,直到朱秘书为他拉开车门,他才反应过来急忙下车。
小洋楼门口还有一辆面包车,里面装了不少家具,几名搬家工人正井然有序的往里搬。
“这边请井先生。”朱秘书引路道。
井平迷茫跟上,刚到门口就听到霍亦琛的磁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放这里,对,往左边靠一点。”他一身剪裁精细的西服,风度翩翩的站在客厅中央指挥:“这个放这边,可以。”
井平头回来这样的地方,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这房子看起来很新,地板用的浅色瓷砖,他鞋底全是灰尘,怕把给它弄脏,神态有些拘谨。
摆好东西的工人从他身边路过出去,他侧身让了让,回头看看离开的朱秘书,又看看霍亦琛,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也是这会,霍亦琛才注意到他,冷淡的目光柔和不少,带着笑意朝他过来。
“怎么样,”他手臂一伸搂住井平的腰,轻松把他带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喜欢吗?”
井平不解的望着他,又顺着他移开的视线,看向这屋里的装潢。
“喜欢...?”他干巴巴的回答,还是没弄明白:“哥,这是干嘛?”
霍亦琛薄唇翕张刚准备回答,搬家工人恰好端着一个唱片机进来。
井平愣了下,两个男人当着别人面搂搂抱抱终究不太光彩。
多嘴的传开点流言蜚语,说他们伤风败俗都是小事。
他有点难堪的抓住腰间的手掌,微微挣扎想让他松开:“哥...”
霍亦琛眼底掠过一丝不悦,反而收紧力道,把人明目张胆用力抱进怀里,手臂宛如铁钳没有丝毫要放开他的意思。
当着工人的面,大喇喇的下指令:“行了,随便放,你们撤吧。”
“是,霍总。”工人把东西放下,眼睛都没敢看过来,略微弯了下腰就离开了。
井平咬了咬泛白的唇,无可奈何的把手从霍亦琛手上松开。
霍亦琛见小情人有点不高兴,难得心情不错的勾起唇角,换了个抱他的姿势,从背后将他完全拥进怀中,箍着他的细腰,低头用嘴唇往人粉红色的耳尖上碰碰。
“生气了?”他带着气音安抚:“他们不敢往外传,别担心。”
井平瑟缩了下脖子,脸上的慌张松动,脊背紧贴在男人火热宽阔的胸膛,心也被烘暖了。
“没生气...”他缱绻的握住霍亦琛圈在他腰间的手,迎合的摩挲,又仰头扭过去看他。
霍亦琛黑眸垂着,对上怀中人依恋纯净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凑上去亲亲他眼皮。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一个专属于你的家。”他温柔的说。
低沉磁性,宠溺珍爱的语调,听得井平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
他恍惚的看着男人,目光闪烁,嗫嚅着唇吐出这个对他来说,梦寐以求,陌生又遥不可及的字眼:“我的,家?”
“对,你的家。”霍亦琛回答,玩味的欣赏他一系列感动到发懵的反应:“我们在这里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做.爱,一起干任何想干的事情,我想见你的时候随时都能见到,很棒对不对?”
井平喉咙哽咽,眼眶充盈着湿润,视野模糊的看看四周,还是没彻底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
亦琛哥说这里是家,他们在一起的家,他们可以每天住在一起。
一起生活,互相陪伴。
那种对生活的美好向往直接冲昏了井平的头脑。
他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能看到和霍亦琛温馨幸福的影子,从客厅到厨房,再到房间里。
他可以在上班前帮他把早餐做好,下班再一起共度晚餐。
就好像他的未来,自然而然该被他全部占满,甘之如饴。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活着可以这么快乐,努力坚持自己的生命是件这么值得事。
井平激动的情绪比霍亦琛预料中的还要给的多,他挑了下眉头,条件反射抬手用掌心接住了他滚烫的泪水。
霍亦琛手心抖动一瞬,无法共情这有什么好哭的,更搞不懂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在干什么。
过去跟他的人没少在他面前演深情的戏码,哄他高兴。
这回到叫他有点分不清真假。
刚开始他不准备和井平有过多生活上的牵扯,本以为上几次床就会腻,可对方给他带来的滋味一次比一次新颖,谈不上多好,却是以前没有过的。
最主要是不作也不闹,乖得不得了。
又因为是个男人,在床上也更耐操,怎么折腾都受得住。
时间长了,他也嫌约在酒店麻烦,倒不如把人养在身边。
反正房子他有的是,送出去,多一套少一套都无所谓。
他愿意接受再好不过,要是不图他这些物质条件,这么粘人,倒让他担心日后难缠。
霍亦琛行事作风最讲究效率,井平来的途中他就直接派人去他租的那件地下室,把他那堆破烂东西打包带了过来。
当晚直接搬进这栋房子里。
井平猝不及防,又不得不仓促接受,被安排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新的,没有任何使用居住过的痕迹。
他本来还想搞搞卫生收拾一下,结果发现毫无用武之地,
房子的卧室不止一个,但他和霍亦琛自然而然是睡在一起。
晚饭没有食材,出去买也来不及,霍亦琛派人在他自己饭店打包了几个菜过来,两人在这个新家坐着,一块吃了顿饭。
之后霍亦琛去处理会工作,井平自己呆在房间休息。
他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澎湃过,潜意识还没有适应这骤然的转变和欣喜。
差不多快到深夜的时候,霍亦琛回到卧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
井平穿着睡衣干干净净的坐在床沿,冷白的脸蛋稍微有了点血色,卧室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细腻的锁骨和纤瘦的脖颈上,泛着点诱人的幽香。
是霍亦琛同款沐浴露的气味。
霍亦琛走到人跟前站定,浴袍懒散系着,垂眸直直看着人这副温顺纯洁的样子。
手掌贴到井平尖瘦的下颌,指腹暧昧的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揉捻,用了点力气,又从人轻启的唇缝中伸进去,搅得人口水直吞。
“唔...”井平被迫仰着头,舌尖无处安放,被霍亦琛的手指压着挑弄,呼吸笨重。
霍亦琛高高在上的注视着人潮湿泛红的眼尾,和红润的嘴唇。
“宝贝,知道怎么吃吗?”他性暗示的话毫不隐晦:“上次教过你的。”
井平上扬的脖颈一路通红到脸上,他阖了阖眼,羞耻含糊的嗯了声。
霍亦琛满意笑笑,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掌心漫不经心贴到他后脑勺,健壮的手臂稍稍用力,猛地压下。
.
沪城南路下了高速就是市中心,霍亦琛换上接待的车,疲倦的拧了拧眉心,闭目养神。
朱秘书替他把车门关上后利落坐进副驾。
车辆缓缓开动。
“霍总,这是新季度报表。”朱秘书从公文包掏出文件,侧身往后递去。
霍亦琛鼻息不耐,深邃的眉宇皱着,接过来慢条斯理的翻阅。
“对了霍总,”朱秘书想到什么,汇报:“前两天诗小姐来公司找过你,问你什么时候去她那,还说这么久没见是不是把她忘了。”
霍亦琛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也没抬:“给她一笔遣散费,让她消失。”
朱秘书愣了下:“好的。”随即回身。
坐姿都没调正,就听到霍亦琛又说:“去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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