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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真相

傍晚,盛秦朗载着陆晨前往山间疗养院,车子弯弯绕绕远离市区穿过层层叠叠的山峦和新树。陆晨坐在副驾驶,手里怀抱厚厚的文件袋,拿起一份份委托书看了又看,她努力练习表情和语言,尽量一会沟通的时候可以显得“大事化小”。

“放心吧,我爸妈没那么可怕?”盛秦朗转动方向盘,车子又拐了一个弯。

“咱是要卖掉两套大平层啊。”陆晨有点儿心虚。

“不会败家的儿子不是好儿子,不败家,怎么证明咱们家财力超群呢?”盛秦朗开玩笑道。陆晨也就很没办法地被逗笑了。

这一边,都市霓虹闪烁,Paul选了市中心隐蔽的一家咖啡馆会面,陈郁和Linda如约而至。这几个人私下见面还是头一遭,不过Linda倒是没什么见外,坐下点了咖啡和甜品,还给陈郁也点了一份,开门见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东西要交给陈郁。”陈郁文化课再不好,也知道Linda这话问的有问题,不过他也没说什么。Paul倒是内敛地笑了笑,似乎没有直接步入主题的意思。

三棍子打两个哑巴是打不出声音的,Linda另辟蹊径,超级自来熟地询问起了Paul和Grace留学恋爱的场景,什么“伤口上撒盐”、“哪壶不开提哪壶”那都不存在,Paul也是挑挑拣拣有轻有重地回答。咖啡馆里轻音乐舒缓丝柔,倒与这奇异的三人组搭配得刚刚好。

盛秦朗和陆晨到达山间疗养院,盛太太知道儿子要来,早就掐着点准备好了食物饮品,大半是儿子爱吃的,大半是准儿媳爱吃的,盛太太见面就夸赞陆晨胖点儿俏丽圆润,但是因为藏着点儿心事,知道此行的目的,陆晨只能将寒暄化为食量,筷子不停口,一顿饭吃下来陆晨感觉又胖了三斤。

吃饭结束,餐盘被阿姨收走,盛秦朗拿出档案袋的文件,递到了父母面前,表情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虽是带了点商量的语气但实则已经做好了决定,坦然道:“老爸,老妈,我把S市那套江景平层还有G市新城的那套平层卖掉了,你们看下文件,比现在市场挂牌价略低一点,不过急着出手也就不比价了,但也比你们当时买进的翻了好几倍,没有问题的话这几个文件右下角签个字。”说完,盛秦朗把文件一张张摊开摆在两老面前,随口道,“老爸老妈你们看,还是S市这套江景的增值快,收益更高。”

陆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么直接,不铺垫一下?这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动机满满。

盛梓华倒是很镇定,神色未变,他拿起一份份文件从上到下地浏览一遍,虽身居疗养院时间不算短,但他身上那副商人式的严谨做派的气质在浏览文件这个动作下还是一览无余。盛秦朗静静等他父亲一份份文件看完,立刻虔诚地双手递上笔,盛梓华没有说什么,很自然地接过并一一签字。等盛梓华签字完毕,盛太太也在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两套大平层就此易了主。盛秦朗一边收拾已经签字的文件一边看一眼陆晨,那表情像是在说“我看没啥问题吧”。

陆晨还是心虚,得亏大老板夫妇只有盛秦朗这一个儿子,扛得住这般造作。不过现金回笼,乐观一点可以撑到年底,如果今年最后一个季度有收益进账的话,明年上半年说不定也能苟住。

盛太太依旧乐观可亲,笑着说道:“确实,儿子说得对,江景这套增值大。不过S市我们还有几栋别墅,买得更早,现在都不知道翻几倍了。”说完又转头对陆晨说道,“儿媳妇,你别担心,我们杭城,S市,G市,北城,深市都有房产投资,以后你想住哪就住哪。”

陆晨笑着点点头,现在她理解为什么盛秦朗找他父母签字卖掉两套大平层毫无负担了。

“秦朗,跟我来一趟。”这时,盛梓华丢下一句话就去了隔壁书房。

“好。”盛秦朗听完就立刻起身跟随他父亲的脚步。

陆晨看着盛秦朗离开,刚放松的心又跟着紧张起来,该不会要挨训了吧?记忆中,大老板从来没有对秦朗发火过,难道这次要责备他先斩后奏?盛太太看着陆晨绷紧的神色,笑道:“儿媳妇,让他们父子两说说话,来,跟我去后院泡个温泉。”

这一边,Linda算是把Paul过去三十年的生活状况感情经历都摸了个透,还时不时穿插下自己的分析和点评,聊到了最后,Linda也累了,Paul这个人她今天算是彻底探了个底,正直十分,用功十分,敬业十分,浪漫十分,无趣占六十分。最后的最后,Linda没啥兴致地用吸管搅动所剩无几的饮料残渣,咖啡馆的音乐也变得让人昏昏欲睡。

见此,Paul才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塑封好的文件递给了陈郁,这也是他安排此次见面的目的。

陈郁在刚才的对话中始终不温不火,Linda终于提起了兴趣,两人异口同声,问道:“这是什么?”

Paul很平静,答道:“有你要的真相,或者说是答案。”

Linda火速拿起文件,拆开,里面居然是一个光盘。光盘?未免过于老套的物件,上次对于这个东西有印象还是上次,有个客户问Linda电视机柜的抽屉可以放多少张光盘,Linda彻底没了脾气,这东西二、三十年前还算新鲜,老外现在还这么老派么?她一边吐槽一边测量了下电视机柜抽屉的长宽高复习了下数学知识计算出了数量。不过此刻,Linda有所警觉,夸张地训斥道:“Paul,老大对你不错吧?你把居安的资料全都拷贝出来,你要干嘛?背叛居安?另起炉灶?拉陈郁入伙?落井下石?”说完,她瞪了眼陈郁,漂亮的眉形难得地挤出了个三角形,痛快道:“你不能这么做。”

陈郁接过光盘,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你不要接!”Linda说完将光盘推回Paul的前面。

Paul依旧淡淡地,道:“这个光盘就是前段时间网络上传播的录像带视频。”

陈郁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握成了拳头的形状。

Linda不解,问道:“既然网络上都已经传播,你把它刻成光盘做什么?”

Paul依旧神色清冷,解释道:“我这份和网络上传播的那份不同,网络上那份做了消音处理,我这份有声音,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陈郁的眼神充斥着难以明说的光,刚握成拳的手指又慢慢散开,看似松软地摊在桌面上,实则在用更大的力气克制,放松。他盯着这张光盘,问道:“你如何得到现场视频?”

Paul依旧不紧不慢,淡淡道:“Grace父亲地板起家,建筑业生意遍布海内外,我妈是他们家的一位阿姨,也是Grace父母资助我去国外留学。名为资助,暗地里也是让我照顾甚至即时汇报Grace在海外的学习生活情况,资助的费用早些年我已经按双倍还清。”

这些信息Linda在她们的“居安正宗会议室”的群里早就八卦了个遍,还知道Grace爸爸在外面给她留下了一大堆的弟弟妹妹,她装作第一次知道这些信息,问道:“然后呢?”

“居安家居在杭城建厂的时候,所有的地板,瓷砖都由Grace父亲的公司负责,他们很谨慎,开工之时各个角落都有安装摄像头以避免日后的劳工纠纷,这份光盘清楚记录了盛总和你父亲当时争论坠楼的视频画面,也记录了他们的对话。”

Linda半信半疑,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把它拿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Linda提高了声音,难以置信。

“我只是觉得陈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应该被目光所见所蒙蔽。”

Linda很果断,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她否认道:“我不信。陈郁,你也不要信。以我对这个社会的了解,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没有。你说对你没有好处?现在是居安的低谷,自然也是你这位壁炉部经理的低谷,今年年终你的提成奖金至少要削减一半,你还有房贷,女朋友又分手,你说对你没有好处?你在计划什么?”

Paul神色如常,被误会也波澜不惊,接着道:“我,Grace还有陆晨同期来到居安,我知道老板父子的作风,很难得,他们不应该被误解。”

“你想说什么?”

“近年房产事业下滑,Grace父亲所在的建筑业很不景气,内忧外患,濒临倒闭。他们家一笔生意出了问题,对方和 MN Furniture Designs 有所关联,为了投其所好,Grace父亲放出了这份消音的录像带。”

Linda这才放下戒备,确实最近建筑业、设计业一家比一家不景气,前些年赚到钱的还好说,赚不到钱的亏得口袋里响不出三个钢镚碰撞的声音。陈郁始终不做声,Linda便问:“那你是如何拿到这份录像带原件的?”

“消音的录像带公开短时间内带动了舆论,但很快又被新的热点盖过,他们的客户很不满意这个结果,仍旧决定撤资。”

“然后呢?”

“Grace的父亲性格古怪,因为与妻子家境差异太大,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和家里的关系也越来越差。Grace从小并不受重视,她的父亲在国外有好几个小孩,资产大部分也已经转移出去,大不了落得一个破产的名声充当老赖。可是Grace不愿意,从居安离了职回到他父亲的公司。”

Linda眨了眨她那睿智的大眼睛,不得不感慨,道:“她在居安也快十年了,灯具部副经理就这么离了职。回去发展得好,这家公司怕是以后也不会是她的,弟弟妹妹这么多,钱又在外头。回去发展得不好,还落得一个名声这家公司被她这个二代败了!何必呢!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要撞南墙!”

Paul直言道:“Grace的父亲一直希望她可以和盛秦朗发展一份感情。”

“啊?!”Linda睁大了眼睛,舌头打结道:“这……可你们不是一直是男女朋友么?”

Paul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Linda迅速了然,回以了一个极度尴尬的笑脸,逞强似的挽尊道:“其实这些老一派,都有些门当户对的观念。尤其是听说Grace父亲原先是穷小子娶白富美,这样的人暴富之后,知恩知足的有,心里扭曲的也不少。”说完,Linda又觉得自己这一番言论过于露骨,把八卦群里的内容谈到了明面上,她只好又把这丑丑的笑脸偏头展示给了陈郁,借此分担出去一些尴尬。

Paul倒是不在意,接着说道:“Grace回了她父亲的公司,想要独立撑起这家公司,不过,蜉蝣撼树,力不从心。”

Linda联想起前几晚的场景,斟酌了会,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她家里安排了联姻?”

Paul苦笑道:“算是吧。”

陈郁终于开了口,问道:“那这个光盘?”

“Grace要同我分手,我挣扎过,还是决定放手了。我和她,不是他父亲和母亲的翻版或者延续。人和人之间很不一样,虽然也具体说不上来哪些地方不一样。她说我可以问她要一个礼物,算是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有一个交代,我要了这个光盘。”

Linda这才接过光盘细细打量一番正反面,问道:“你怎么不把这个光盘给老大?”

Paul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很真诚,道:“他已经不需要这份光盘,这些年,他的心性成熟不少。”说完他又把头转向了陈郁,道,“但是你,需要这个真相。”

Linda望着Paul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问:“你想在哪里打开这个光盘,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这份光盘里的内容会和你一直设想的,不一样。”

“回大凯。”陈郁脸色如常,心里却是暗流涌动。眼见不为实,那到底什么是事实?

山间疗养院的书房内,盛梓华表情算不得严肃,山间居住越久,他的面色越是柔和,他问道:“账户上现金不够了?”语气像是面对九岁输了球回家的盛秦朗,“比赛输了啊?”

盛秦朗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地板,老老实实地回答:“恩,是缺一些。”

盛梓华轻笑出声,道:“两套房子卖掉算不了什么,我不放在心上。叫你过来,是谈一谈以前。”

“老爸,你又要谈你的创业史了。我都听得耳朵长茧了。我知道,你背着行李箱跑国外一家一家拜访客户,每天都被拒绝,也知道你天降一个神仙大客户盘活了居安。”盛秦朗说完一口气坐在书桌不远处的沙发,虽然嘴巴上唠唠叨叨说着这些话,可是这些让人耳朵长茧的话,他再多听几遍也觉得很幸福。

盛梓华倒是一反常态,纠正道:“不是这些,和你谈谈Ada和高老板。”

盛秦朗坐直了身子,一脸惊呆了的样子,Ada和高老板,这两个人有什么值得深入讨论么?深入,全都是瑕疵。

盛梓华也来到沙发边单人椅上坐下,回忆道:“当年我还在台城创业,Ada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优秀的业务员,不得不说,直到如今,公司的很多业务员仍旧不如她努力能干。她当年十五六岁考到台城念中专,我当时为了享受税免优惠,和台城这所中专有定向助学任务,每次去都是她作为学生代表接待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盛秦朗不禁问道:“毕业后,Ada就到你的公司担任业务员了么?”

“是的,她衣着朴素却很干练细心,从贫困县出来却没有申请贫困生补助,也不在捐赠的学生这一列。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她为数不多的活动安排地都很细致。她中专毕业那一年,我就邀请她到我们公司担任业务员。原先生意不多,大部分是我们一单单跑出来的,她很能吃苦,也很有韧劲,我很信任她,放手给她很多自主决定的权利。你刚才口中那位盘活了居安的第一个大客户,也是她咬着牙锲而不舍接下来的订单。”

“那为什么她后来?”

“后来我们居安的生意越来越顺利,Ada几乎就相当于业务部的经理,几个重头的客户都在她手下把关跟单,经济危机之后我们也挺了过来。我有意要搬到杭城开厂,后面几年,我留在台城工厂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杭城置办厂房。”

盛秦朗听着父亲一番言语,忙问道:“搬到杭城那一年发生什么事了?”

盛梓华喝了一口茶,略带惋惜地回忆道:“后来,有不少传言到我耳朵,说是Ada私下将订单转到外面的工厂。起先,我以为这是业务部内部竞争产生的谣言,但是证据越来越多,我不得不着手调查,这时候高老板才浮出水面。”

“所以,Ada还在我们公司的时候,就和高老板联系上了?”

“不仅如此,我费力打探一番才了解到,高老板和Ada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他跑小摊打零工进工厂赚钱供Ada读书,Ada来到居安稳定之后,两人生活境况才有所改善。起先,Ada收到订单报价会用私人邮箱联系客户将订单转到外面的工厂,相框,首饰盒,钟表,烛台,托盘这类杂货部的小件订单,她找了好几个小工厂代工从中拿回扣,最后她将这些订单固定在陈郁的父亲陈之华那边加工。货一做好,高老板就过去验货收货安排运输,客户将钱转给Ada私人账户,Ada收货后抽取佣金将钱转给陈之华,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甚至有几位客户在他们的私下发展下生意越做越大。”

原来这就是居安和陈之华的牵扯,一切都是Ada的私下操作,盛秦朗不由地问:“后来怎么事发的?因为我们也搬到了杭城?”

盛梓华摇了摇头,道:“Ada和高老板从中获益越来越大,他们不甘心只是从中拿佣金,最后他们两人自己办了间工厂。”

一切都有迹可循,盛秦朗忍不住问:“那最后导致事故的六万份相框是怎么回事?”

盛梓华叹了一口气,道:“六万份相框也是Ada的私下转单,市场不景气,客户收走三万份之后弃货了,原先Ada还能稳住陈之华,只要她还在居安就能再找到新的客户以打折的方式处理掉这批货。但是那会我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我让Ada自己辞职,离开我们公司。她不得不走,陈之华等了很多天一直等不到高老板过来收货,打听到了Ada和高老板自己的工厂大凯家具,Ada坚称这批货是我们居安委托订货的,让他上门找我索要货款。”

盛秦朗了然,道:“可是我们公司从来没有这一笔订单,自然也不会支付剩下三万份相框的货款。”

“正是。”

“不仅如此,杂货小摆件的利润Ada和高老板已经看不上,走之前Ada还带走了我们公司不少家具资料和样品信息。起先,完整的家具他们做不出来,又找到陈之华制作家具的配件,陈之华上门的时候,我告诉他真相,他一时接受不了就跳了楼。家具需要技术和创新,Ada和高老板做不出来,又把主意放到了陈郁身上,许诺他第三个合伙人的身份欺骗他,安插到我们公司里应外合,一方面泄露我们公司的机密透给大凯,一方面给我们制造一系列质量问题摸黑居安。”

盛秦朗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前前后后全都串联了起来,他盯着天花板空洞地说道:“我不理解,三万份相框的存货,3.2美金,整批货价值九万六美金,汇率按8,七十六万八千人民币。”

盛梓华看着儿子,道:“怎么了?”

盛秦朗坐直身子,严肃地问道:“七十六万八千人民币,真的会压倒一个人么?我知道不能按照我们所拥有的去评价一个人,人和人的承受能力也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很可惜……”

“所以你认为?”

盛秦朗推测道:“陈之华和Ada还有高老板,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不至于……”

盛梓华只道:“人过四十,从头再来,是很难的。”

“那为什么Ada和高老板的事情你没有报案?是念着下属的旧情?”

“是,也不是。”

盛秦朗困惑地看着他父亲等待答案,盛梓华年岁到了这个份上,很多事都已看得清,不再像从前那么在乎了,他接着回忆道:“Ada和高老板从山里出来,算是相依为命,共事的时候我也从未听她提起家人,我没有报案是因为他们的不当收益有一部分用来捐款她们所在的山里学校用以助学升学,受益的孩子数量还不少,很多人借此走出了山里。山区的感谢信和回馈的一百箱农作物礼包寄到公司我才知道,所以事发的时候我让她自己辞职,算是给了个体面。”

盛秦朗听完,沉默了,人性如此复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恶里夹着一丝温情,错里掺了一丝正向,一个人又该如何应对?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老爸,我曾经问过你,生意场上有过违心之举么,你说算是间接吧。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陈郁的父亲,那是谁?”

盛梓华静默了几秒,叹息道:“那是生意场上的旧友,做酒店生意的,姓陆,当年他扩张得太快,我有阻止过,没有劝动,遇上一场**,满盘皆输。不过听说他的儿子很有能力,现在在酒店业做得风生水起,青出于蓝。”

原来如此,年少困在心间的帷幕,抽丝剥茧之后,笼罩在内心的雾霭与无法抑制的想象竟比真相更厚重。盛秦朗,如果当时多走几步多问几个问题,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无从所知。

盛秦朗坐在沙发上,突然又笑了。

这一边,陈郁和Linda来到了大凯主办公室内,Linda将光盘嵌入电脑,看着视频加载出来,她把点击播放的动作留给陈郁。深夜办公室的灯光明亮,映照在陈郁的脸上却很晦暗。Linda等了几分钟,陈郁没有动静。

终于,Linda按不住性子,她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害怕真相和你想的一样,还是不一样?”

终于,陈郁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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