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吵死了、烦死了!
本来这破学就难上,昨晚又睡不好,啊啊……
到底在吵什么,我从课桌上抬起头,脸上还有印子。
就看着一群人围着红发的女孩,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人家头发怎么,笑人家想当火影,叽叽喳喳的人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吵!
顺手就拿起了一本讨厌的书,在一旁金发同桌的诧异下站起身来。
同桌是一个老实人,为人和善,很有礼貌,大多数时候不会打扰我睡觉。
那边的女孩似乎是察觉了什么,看着对面的黑发女孩扬起下节课的书本。
当然我也只是,对她传达一个意思。
“蹲下。”
莫名其妙的话语,刚才泼辣的女孩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往下蹲。
而那本书则是一瞬间破开了空气,飞跃过诸多人的头顶,然后稳稳地落下,“啪!”的直接砸上那为首的笑得最大声的、最聒噪的一个人头上。
蹲下的女孩睁圆了眼,下一秒那小孩哇地哭起来了。
我痛苦的捂住耳朵,烦死了,受不了了。
捣乱的学生很自然就会被老师抓出去罚站了,懒散的靠在墙壁上,我眼底下还有青黑。
昨晚很燥热,大概是天象的原因,每当这个时节都不好休息,我总感觉自己要变成什么了,好想出去,最好是看得到月亮的地方。
课间有个人过来了,是我那不怎么讲过话,大概平时的接触只有以下两句。
比如,“让一让,谢谢。”
又或是,“老师来了叫我,谢谢。”
看过去时他总会笑着,这金毛是个老好人吧。就这样轻易的下定义了,然而事实上,开学至今我都没注意他叫什么,就像也没人会叫我名字一样。
总之这位同桌出来了,我无聊的往后踢了一下墙壁,听到他有些腼腆地问。
“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笔记吗?”
犹豫了半天,我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完了,想不起名字。
男孩似乎很了然我这德行的模样,他其实不觉得有什么。
“波风水门,是我的名字。”
还叹了口气,好像还有些无奈,拿人没办法一样。
我点点头,看到对方那一头金发,还有那蓝色眼睛,又是在笑着。
“好的,波风水门。”
老师又来了,单手叉着腰问我又怎么了,言语中还透露出一份饱受折磨的痛苦。他们总是拿这孩子没办法,又不能请家长,毕竟人家长早八辈子就死在战场了。
而且都还是有杰出贡献的人,所以被特殊供养着没送去孤儿院,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我这样的奇怪孩子。
不合群,脾气暴躁,理论成绩吊车尾,战斗本能惊人,很喜欢睡觉,有时候还会有好心的同桌帮忙擦口水......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出生以来在这个鬼地方待着,我一直很难受。偶尔会发现自己在森林里梦游,醒来周围都是一些小动物们,比起叽叽喳喳的人,更喜欢它们。
特别是满月的时候,我对头上那个坑坑洼洼又发亮的圆盘就着迷了,每当那个时候,心情就会异常的好。
我已经想好了,一毕业就要出去,不管是上战场还是出去做任务,总之就是要离开这里。
不知不觉走神,才意识到有人就站在了我面前。
她有一双紫色的眼睛,脸圆圆的,火红的头发,脾气好像比我好点。
女孩抓了抓自己的衣服,看我一脸莫名其妙,这才开口说话,赶紧打破这奇怪僵滞的气氛。
“刚才谢谢你!”她开心地笑着,又补充了一句,“那家伙哭起来的样子真好笑!”
似乎还没交到什么朋友,女孩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嗫嚅着嘴,大声地对我说,“我是漩涡玖辛奈,你……”
哦,愿来是交友!
自上学以来,我也就刚刚记住了,第一个是金毛蓝眼的波风水门,那第二个就漩涡玖辛奈吧,我挺喜欢红色头发的,眼睛是紫色的。
“朔牙,”对面的漩涡玖辛奈睁大了眼,她本来做好了被奚落的感觉,毕竟对面的女孩对每个人都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有时候感觉这里的生存法则似乎对这人没作用呢,玖辛奈心想。
但是姓什么呢,我看出了她的疑惑。
“不知道,叫我朔牙就行。”
毕竟出生的时候家里就没人了,这么多孤儿,也单独关照不了我,除了每个月的那点零花钱,我家房都没了,大概是被充公还是私吞了,给了个破屋给我住。
就这样,我交到了两个朋友。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们单方面的叫我玩,走在一块被夹在中间,我不合时宜的想了想,我们三个都是孤儿哎。
玖辛奈想要成为火影,某天跟我说的时候,她是认真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得到我的回应。
那我也很认真,看着一脸紧张的女孩,“那就当火影。”
一时间,玖辛奈是开心的,因为伙伴的支持。
但很快,红发女孩的小圆脸变得有些失落,她好像有什么自身的顾虑,于是看了看我,但又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什么人柱力的事情吧,我吃着捡来的蘑菇,嚼了嚼又吐出来,这个有毒。
这件事被瞒得很好,我指的是在人类社会中,只是我能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也不乐意听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告诉我村口的小土狗喜欢吃什么。
托了托下巴,对着空气吹气。
但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所以我闭嘴。
这些人都在忌惮什么尾兽的事情,恐惧之外,其实更多的是想对这份力量的掌控,真是贪婪。
九喇嘛是不自由的,但它第一次碰到,可以和他交流的奇怪人的时候是很震惊的,因为一般来说只有漩涡一族的那个臭小鬼,还有后面的人柱力才可以。
我是谁,我闲得没事做就会找它聊天,其实我也很奇怪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九喇嘛这种怨憎集合体则是会阴测测地说也许我才是最为危险的那个。
【就不怕我告诉那臭小鬼?】
那时候我躺在榻榻米上打滚,觉得头热又头晕,两侧还很痒,手一直在抓挠着头发,还有腰下某个关节也很热,总感觉要长出什么东西来了。
不过至少还有一张嘴可以噻它,“谁会相信妖狐的话啊?”
给九喇嘛那家伙气得到处乱挠,它可嫉妒了,凭什么我可以这么自由,还能有一个人形可以行走在世间。
心里想着哪里有这样,九喇嘛有牢笼,而我也有,一直被困在人类中,对自我身份认识的模糊,所以一直都想出去。
和九喇嘛聊完那天过后,我也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人了,但还是得正常活着,每天就是三点一线,吃饭上学睡觉。
吃饭随便,零花钱很少一般吃到半个月就用完了,没有吃的我就去林子里找。
上学头痛,理论课听不下去一点,写字被老师评价为狗爬,实践课是唯一舒服点的,把所有不顺眼的都揍一遍,怎么老师不让揍啊!
渐渐的,上学放学路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红头发和金头发。
自从和那两人产生交集后,我似乎又做不到轻易的一走了之,可恶。
玖辛奈喜欢给我梳头发,波风水门会给我做笔记,不过偶尔他们也会表现出对我的担心。
比如我会突然地睡着,一直醒不来,被玖辛奈拍得脸都肿了。
“大概是饿了吧,”我脸上都是小辣椒的巴掌印。
也不是生理上的饥饿,九喇嘛会嘲笑我是不是想吃人了。
转眼就是冬天了,差不多到年关,街上都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红黑金三个发色的小孩揣着兜,玩了一会雪,最终又选在我那破屋子里一起吃饭。
到说新年愿望的时候了,波风水门没有说自己许了什么愿望,神神秘秘的拍手睁开眼。
玖辛奈不用问也是原来那个,于是,两人一时间都期待的看向了我。
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忌讳,许愿这事情在我看来不靠谱,大多数还得看自己。
不过他们也是想知道我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偶尔我稍微走的快了,波风水门就会不自觉的拉住我,说好像一松手我就要跑了。
“我想要出去,不想留在这。”
一时间他们的表情都是很不理解的疑惑,男孩又还是拉住我的手,一时间笑不出来了,满脸的探究。
“木叶不好吗?外面都在打仗。”
女孩则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抱着我的半身不给动。
“你在这里不开心吗,朔牙。”
一时间感觉身上多了两个粘人的“团子”,对我而言是褒义的,因为我并不排斥他们的亲近,很暖和,当然我不会承认其实我是喜欢的。
又下雪了,屋子里生着炉火,我又感到燥热了,不用出去看也知道,今晚一定是满月。
本来不是很想说的,但这两家伙似乎要哭了。
一个坚强的揉着眼睛,在我身上蹭着眼泪,另一个就跟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我,那双就像是要下雨的天空。
我可还没学会怎么安慰人啊。
叹了口气,摸着怀里的女孩的头发,又握紧另一只手。
“我就是想要出去,这里跟笼子一样。”
波风水门理解不了这句话,侧着头看着我,但我感觉到玖辛奈抓着我的力度变重了。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喜欢森林、月亮,”
其实也不怎么喜欢人,天天谋划这个搞那个的听了很烦。
也就九喇嘛好玩点了,还有这两个家伙也还行吧。
仅仅只是还行吗,我平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盖着被子,两边则是被各自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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