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整洁的厢房,交错紊乱的喘息回响。
魏潜被抱上圆桌,呼吸被掠夺。
魏长渝一手握着细腰,一手贴着脆弱的脖颈,唇瓣相贴,眸中的占有欲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身上,缠绕游走。
亲吻一次又一次,仅给予几息间的休整,又重新覆上。
魏潜即欢愉又艰地承受着心爱之人的情.欲。
终于魏长渝停下,魏潜无力地依在她的肩上。
“阿渝……”情意绵长。
魏长渝抚着怀里人的脊背,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上隐着不悦,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明晃晃的警告。
“阿潜,以后不要再离陌生人那么近了。”
原来是又吃醋了,怪不得今日这么热情主动。
魏潜弯了弯眉眼。他还以为她会生气,是因为他没第一时间到她身边去呢。
他直起腰,透亮如璃、漾着春水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身前人,又主动靠近献吻。
“我知道了。”
自从他小时候差点被拐.买,魏长渝就时刻告戒他不要靠近陌生人,虽然他现在早已不再是那个半大单纯的孩童,但她依然如此教导他。
魏潜明白她只是害怕失去他、担心他受到伤害。
“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这些天周车劳顿,待会在这休息吧。”魏长渝将人抱下来。
魏潜点头:“知晓了,等你回来。”
魏长渝整理好衣着,便带着侍卫赶往覃烟那边。
*
院落游廊,名贵花草泛着枯黄,不知名的绿丛杂乱生长。
这个院子本是一大户人家的住处,水患疟疾刚暴发,这家子就搬走了,后来青禾巡视买下,这才作了她们的暂时住处。
覃烟和李明荷坐在长椅上闲谈,遥遥可望见庭院处伫立的两人。
“你和谢公子感情不错嘛。”李明荷摇着玉扇,八卦道。
覃烟打了个哈欠,反客为主:“你和那个左怀桉感情也挺不错的,千里迢迢去相会。”
李明荷:“那不一样,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你主动送簪子?”
“怎么不能送朋友簪子?我也送你们了啊!”
覃烟轻瞥了她一眼,手肘抵在腿上撑着头,神情慵懒:“寻常女子送簪子给男子代表什么,你不知道?”
类似于定情信物。
李明荷眼神微闪,“我那时没想那么多,他之前的簪子坏了,我就记得要买新的。”
“而且我们就真只是朋友!”李明荷重复。
声音略大,引起了院里另外两人的注意。
谢宁沉正和何玥谈着商队下一次运货的时间,以及如何为她们何家争取些利益。
突然听到角落的声音,两人纷纷看去。
李明荷迅速偏头,差点对上视线,尴尬漫上心头,举扇遮住大半脸。
覃烟淡定如山,也没主动将目光投去,自求尴尬,半阖着眼,视线落地面。
李明荷过了会,见那边人已背过去继续说话,才低下扇子,岔开话题:“你知道魏长渝有情况吗?她好像有个情人,今天我还见着两人抱在一起了!”
覃烟散漫道:“是商队里的人吗?那是她弟。”
李明荷纳闷:“这你也知道?”还以为自己吃到大瓜了呢,结果就这!
覃烟没搭话,李明荷又问:“魏长渝来这赈灾,你来这干嘛?”
覃烟掀起眼帘,漫不经心晲去,淡淡道:“听故事吧。”
李明荷微怔,莫名觉得那一眼透着深邃和淡漠,她垂下头,喃喃道:“干嘛弄这么神秘!”
听故事哪里要特意跑这么远,把她当小孩哄呢?
“老是不带我玩!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李明荷又突然指责,撅嘴不满。
“这边破破烂烂,死气沉沉的,我带你玩什么?”腿有点麻,覃烟换了一条撑着,“你想玩?不如去把城北那边的尸体处理了。”
“啊?我不想干活……”李明荷怒气还没上来就散了,郁闷道。
抬头见蓝衣男子朝这边走来,李明荷站起身,打算把地方让出去,“罢了罢了,我去找魏长渝玩,走了。”
覃烟也没留人,任她走了。魏长渝那更没什么好玩的,早晚又要寻回来。
眼前闪过一截蓝袖,覃烟抬头,正对上一双墨眸,眸色温澈专注。
“怎么了?”覃烟见着人,又不免想起自己困倦的原因,错开视线问道。
“我二姐的商队可以帮助运物资,但还是有些问题需要解决……”谢宁沉平稳道,似是没有注意到身前人的逃避。
“回去说吧。”覃烟起身。
[宿主,怎么回事,昨天你干什么了?]
“没做什么!你怎么不修房子了?”
是的,101已经修出一座大城堡,这些天都在忙着装饰。
这对于马上退休的小系统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在修的,在修的。]101挥着刷子。
“说点实话,有点丑。”覃烟着着那紫红色城堡评价道。
[胡说……你看错了,亲亲宿主!]101压制本能。
[话说,你任务做得怎么样了?]
覃烟在心底轻啧,“这不是得问你?”
[问我?哦哦,我看一下任务进度。主线任务:守护大凤王朝(任务值:21/100),支线任务:守护景王府(任务值:14/20)。哇!宿主好棒棒!!等下,我们被警告了?!!]
“我们?”
[对……]
覃烟还没来得及听完,身后一声轻响,她回头看去,是谢宁沉蹙着眉半跪坐在地上,显然是摔了一下。
“没事吧?”覃烟上前。
谢宁沉顺势扶上她的臂弯,颀长暖香贴近。
“腿有点麻……”
覃烟目光只落在那支指节分明的手上,闻言略有心虚。
“还能走吗?”
“……”
“那我抱你回去?还是让……”
“抱。”
覃烟心跳快了一瞬,琢磨出些许不对劲,视线上移,寒潭深眸似映着流光,闪着余泽,对上她的目光,却不自觉低眼错开。
算了。
想到昨日金宁留的话,只得包售后服务。
覃烟将人抱稳后,便大步向前走。
谢宁沉安静地靠在她的肩上。
于是魏长渝进院就见这场景,甚是意外,但又想起得来的消息。
何家是谢宁沉的外家。
没想到烟姐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快拿下了谢公子这助力。
魏长渝在心里感叹,转向去客房等待。
覃烟将人放在榻上,“很痛吗?要我去叫大夫吗?”
“不用,擦药就好。”
“行吧。”覃烟递药过去, 被拉着坐下。
“我二姐她说,可以帮助泫城物资运转,也可以捐粮,只是希望你能支持何家竞选皇商。”
覃烟挑眉:“这我怎么说得上话?”
谢宁沉嗓音清冽道:“妻主怎会说不上话?何家会为妻主效力的。”
景王和户部尚书已是最大的助力。
“侍身也会为妻主效力。”他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这是谢宁沉第一次主动表达心意,紧张是难免的。
覃烟静默着思索,事情的走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宁沉没得到回应,深眸蕴着潮涌,酸涩之意又漫上心头。
在吻上去的那一刻,他不禁有些迷蒙地想,昨日或许只是一场梦?
喉结轻滑,晶莹的泪珠冒出。
覃烟僵硬地感触到柔软与温热,只见莫名其妙人哭了,她又忙得拂去他眼角的湿意,哄着。
也顾不上回想她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只得匆匆下个结论,或许她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别哭了。”
谢宁沉撩眼望去,锋芒锐利的星眸落着紧张和慌乱,此时此刻他确信,她对他也并非毫无波澜。
覃烟轻叹,抬起湿润脸颊,盯着发红的眼眶,还是主动落下一吻。
虽是浅尝辄止,但却如暖流山涧。
水雾缓缓消散,眼波光华潋滟,含着一抹欢喜。
“别哭了,效不效力都没关系,这些事我会处理好,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覃烟道,“至于何家,不会让她们白费力气的。”
谢宁沉乖巧点头,容貌清疏泠泠,纤长睫羽下的眼眸漾着碎光,整个人像一个红鼻子红眼眶的可爱雪人。
“不要想太多……”
“殿下?”青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覃烟瞥了半开的木门,又迅速补充:“先照顾好自己,等我处理完,带你出去玩。”
“嗯,我知道了。”
覃烟:“那我走了?”
“嗯。”
见人出来,青禾主动上前低声禀报。
“殿下,南岳军送的粮已经安排存放好了,这是皇城那边送来两封信,还有,魏女君在客房等您。”
覃烟边走边拆信,一封是她母亲的,一封是陛下的。
她母亲一如既往,报喜不报忧,只叫她安心,有麻烦就用那些令牌寻求帮助,还覆了一张卷宗。
至于陛下,也还算温和,让她与许巡抚好好相处,认真学习。
特书一份,估计也怕她肆意妄为而坏事。
客房里的魏长渝正聚精会神看一图纸,是预修水渠的布局图纸,见覃烟到了,主动递去。
覃烟也将那一张复抄卷宗递去。
两人各不打扰地看了会,才讨论起来。
“粮食问题解决了,现在要解决水患与百姓住宿。这个图纸是许大人她们弄出来的,你看怎么样?”
覃烟望向魏长渝,神情微妙。
这个她该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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