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他会像我这样吗？」
闻啼阴沉的问我，这兴师问罪般让我捉摸不清的态度，让我下意识的害怕。
「谁跟你一样？」
「跟个疯狗似的……」
我叽叽咕咕的吐嘈，结果还是被他听懂了。
「哦～」
闻啼一把将我抱起，狭长的眉眼在日影中格外严迫，戏谑的勾起笑容，将门彻底关上。
「那眠眠可就逃不掉了……」
「毕竟疯狗一但确定猎物便——」
「不死不休……」
……
犹记得几年前，我还和闻啼同窗过，但没见过面。
毕竟在书院，大名鼎鼎*文才斐然*尊师敬道*被夫子们捧在手心的之“别人家的孩子”，可不是我们这群被着家里硬塞进来什么都不学的人能比拟的。
人家是学府高高在上的皎白明月，我们就是一摊扶不上的烂泥，不祸害别人都不错了。
这倒不是我没有上进之心，而是我含着的金钥匙扣了我。
我母亲是成国最受宠长公主，我父亲也当仁不让，是名动京城的状元郎，如今是工部侍郎。
我不需要有多大能耐。
我只需要活着，快乐的活着，便足矣。
书院大概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
每日清晨，太阳还没晒到屁股，夫子便已站在高台之上。
他扯着那嘶哑却又极力拔高的嗓子，念起了“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那声音如同一把老旧的二胡，咿咿呀呀地在寂静的书院中回荡。
我叼着路边的野草，脑子自动转换上学路上听到的调调，想这还没有勾栏里唱的歌好听。
夫子还在摇头晃脑，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划船。
我坐在角落里，看似拿的书本，其实早就神游天外了。
透过斑驳的窗纸，我忽然被一只虫子正中脖子。
“砰——”
课堂忽然安静下来，我站了起来，书本早已经被我重重摔到桌面上，而虫子不翼而飞。
王夫子不通情理，直接斥责我。
「林觉晓。」
「扰乱课堂秩序，出去罚站！」
「老师，刚才有虫子飞过来。」我解释道。
「是吗？」
希望升起。
「出去站着。」
希望破灭。
抱着最后的倔强，我指着旁边遮住头发的人，说。
「不信你问他。」
我刚才动静那么大，瞎子都知道我在干什么，更何况我旁边的人！
那人抬头，露出了全貌，还怪好看，很养我的眼。
但他的话实在是寒了我的心。
「不知道……」
我当时就想，妈的，白长了那一张脸，却是个瞎子。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记住了他，也不用夫子再“请”我了，小爷我自己出去。
下了书院，我从王禁囗中得知，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闻啼。
这便是我们结下第一个梁子，不大不小，但侮辱性极强。
虽然我贪玩，但从来没有在书院里违纪，我还是母亲的乖儿子。
可这次母亲竟然因为他训我，我自然要找回场子。
第一天，我往他的饭里下了点药。
我走的时候差点撞到闻啼的表弟闻虎，看着挺横，跟他哥的清雅一点也不搭边，差评。
第二天，我在书院碰到闻啼时，还特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蹲厕的感觉好吗？」
闻啼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漆黑剔透的丹凤眼有点沉默。
我方并不想失了势气，勇敢的向前进了一步，和他大眼瞪小眼，虽然没什么底气。
闻啼想起了昨天蹲厕所一天的闻虎，听说惨叫的厉害……
以及近在眼前，张牙舞爪的我。
看来摘月亮的路上，星星也会尾随。
闻啼挑起笑容，恢复了老样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悦，开囗道。
「听说不好受，要不你再来一次？」
林觉晓还个乖孩子呢，又菜又爱玩[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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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见恨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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