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地张开嘴唇,成功呼吸到香甜的空气。
可不等他再多吸几口,对方贪婪的唇舌再次抵住了他的嘴唇,比之前更加猛烈、狂热。
他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被江祁言单手锢住,举到了头顶。
卫衣被拉扯,露出一截细窄的腰。
随着宽大的身形逐渐挡住了眼前的灯光,腰间涌上一股被冰冷的蛇爬上的触感。
柏回轻颤,迷糊间,看见眼前的人眼底清晰可见的欲/望,像是一团烈火,灼得他心尖一跳。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骂,似乎是隔壁的小哥喝醉了酒,正在过道上诅咒那该死的上司。
柏回的心思刚往门外靠,江祁言勾着他的唇舌,又将他的思绪统统拉了回去。
气温越来越高。
骤然一声清脆的响声。
柏回猛地回过神来,迅速推开眼前的人。
寻着刚才的声响走到门口,就见喝醉的邻居小哥蹲在花盆前,手足无措地拼凑着眼前已经破碎的花盆。
听见动静,小哥回头看向他们,似乎因为花盆的事已经清醒不少,只是脸上还带着团团红晕,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子酒气。
他扯出一抹尴尬的笑,说道:“对、对不起。”
柏回看着那一盆散落的茉莉花,说:“没事。”
小哥从地上站起来,慌忙地摸着包包:“我、我赔你钱吧,这盆花多少钱,50够不够……”
“不用了,这盆花是上个租客留的,不要钱。”
“我还是赔你吧。”
“真不用。”
话音未落,江祁言忽然上前挡住小哥的手,将他手里的现金塞了回去:“我老婆都说了不用了哦,这么晚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哥看了眼江祁言的表情,虽然带笑,但总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的视线快速扫了眼柏回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物,心一咯噔,说了句“对不起”后,飞速地溜了。
柏回正奇怪邻居小哥的反应,身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
不等他闪避,江祁言已经拉过他的胳臂,从后方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小柏,我们可以继续做刚才的事情嘛~”
柏回回想到刚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连忙抵住他的胳臂,“不行!我们现在还不是做那种事的关系吧,而且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江祁言将脑袋搁他的肩窝,用极其委屈的嗓音说:“都这样了还不算原谅嘛。”
“哦,不算!”
“那这样呢。”
江祁言又忽然吻了过来,为了防止他逃跑,还专门抽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他的脑袋,强烈的攻势让柏回很快便喘不上气。
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江祁言得意的眼眸,目光一凛,找准时机咬了下去。
只听江祁言发出一声抽吸,松开了他的嘴唇:“你咬我。”
柏回看着江祁言泛着水光的嘴唇,羞赧地扭过了头:“哦,谁让你随随便便凑上来的!”
他挣脱开江祁言的怀抱,却控制不住同手同脚。
身后传来江祁言的轻笑。
他没有理睬,径直回到了屋中。
屋内热气很足,稍显凌乱的沙发赤/裸裸地展示着刚才曾发生过的画面。
柏回脸再次泛红。
好险,差点就被江祁言带坑里了。
江祁言捂着被咬痛的地方跟上来,委屈地说:“小柏你好坏~都亲过摸过了,还不对人家负责~”
“我什么时候——”柏回见江祁言眼底那一抹精明,改口说,“我还就是坏人!”
以赖制赖的方法挺有用,江祁言不说话了。
凑到柏回边上,握住他的手:“好老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说完,江祁言还故意对着他耳后的方向吹了一口热气。
柏回狠狠打了个颤,回头死死盯着江祁言:“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回家!”
江祁言顿了下,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听话,今晚就可以住在这里?”
柏回别开脸,没说话。
江祁言蹭上来:“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哦~”
柏回推开他过近的脸颊,低声骂了句:“白痴。”
但并没有否认。
眼下时间已不早,柏回看了会儿电视,准备睡了。
江祁言掏出手机,想要在外卖平台买把牙刷。
柏回看见,说:“家里有。”
起先江祁言还很疑惑,但当他看到自己的牙刷和漱口杯被拿出来时,双眸立马亮了起来。
他屁颠屁颠地凑到柏回跟前:“原来你还留着啊。”
柏回一把将东西塞他手里:“只是觉得丢了可惜。”
江祁言没有戳破柏回的心思,开开心心把牙刷了,就站在床边随时准备上床了。
柏回看了他一眼,从衣柜里拿出被子和枕头。
江祁言抢先一步拦住:“你不会舍得让人家在大冬天里还睡地下吧。”
柏回:“什么时候让你睡地下了。”
柏回将被子丢在床上:“一人一半,不准越线!”
江祁言黏黏糊糊地回答了句“好的”,扑倒在床上,侧起身子撑着脑袋,拍拍身旁的空位:“小柏,快来~”
柏回受不了他一副跟专勾引人的美人蛇妖一样,转过视线,默默走到一旁钻进被窝。
上一秒刚摆好睡姿,下一秒,脑门旁凑近两个亮闪闪的大灯泡。
柏回的双眸虚成两条直线:“能不能别看我。”
“好不容易跟你同床共枕,当然要多看看呀~”
柏回把左侧的被子往头顶上拉了点,然而依然抵挡不了江祁言如镭射般的目光。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柏回受不了,转过头:“你还睡不睡?”
江祁言挑起好看的眉眼:“我等你睡着了再睡。”
“你这样盯着谁睡得着啊!”
“那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就不看你了。”
柏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根据他的经验,他觉得江祁言这个“小小的请求”里必有诈。
过了会儿,见江祁言完全没有挪眼的意思,他只好道:“你说。”
江祁言扬着唇角把自己的右半张脸凑了过来:“你之前只亲了我的左脸颊,我的右脸颊现在可吃味了,说你一定要公平对待它。”
什特么公平对待啊!
见柏回一直不回话,江祁言又补了句:“你看我们这么久没玩小剧场了,不然就趁今天——”
话音未落,柏回快速在江祁言的右脸颊蜻蜓点水地贴了一下。
他迅速回归原位,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江祁言眨巴两下眼,凑过来:“太快了,我的右脸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不行不行,不算不——”
“江祁言,你是不是真想出去睡。”
江祁言不闹了,他怕把柏回逼急了,那他今晚就不能陪着老婆睡了。
借着窗外隐隐月光,他望着柏回只露出半根呆毛的脑袋。
半晌,他微撑起身子,在呆毛下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小柏。”
过于柔和的嗓音如蜜般在寂静的夜里淡然散开。
被子下的柏回握紧了手边的被褥,假装无事发生,紧紧闭着眼睛。
过了许久,耳畔传来清浅的呼吸,他这才将被褥拉开,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月光清冷,落在身旁人分明俊朗的轮廓,勾勒出淡淡微光。
柏回小声说了句“白痴”,但回想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陪他跨年。
好像还挺不错的。
又过了会儿,寂静的室内忽然响起江祁言的声音:“小柏,你要是真不想睡,我们可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被抓包的柏回心脏猛地一跳,迅速收回视线,假装已经睡着。
耳边是江祁言轻浅的笑声。
然而笑声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江祁言并没有再出声揶揄他。柏回把被子裹得紧紧地,他就不该偷偷看他!
-
元旦三天,柏回几乎租房、琴行两点一线,不过有了江祁言的陪伴,倒不觉得无聊枯燥。
假期一过,离期末考试只剩不到半个月时间。
为了取得好成绩拿下奖学金,柏回去琴行的时间直接减少了一半,一直埋头复习。
江祁言也难得没怎么来打扰他,只是时不时地发来几条消息,确认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好不容易挨到期末考完,江祁言二话不说,抱着游戏机跑到他家,玩了三天三夜。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
江祁言握着游戏手柄躺在沙发上,问:“小柏,你过年不回去吗?”
琴行也给放了五天假,他没理由不回去。
只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
“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到我那去。”江祁言抬头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柏回纠结了很久:“我应该会回去几天吧。”
江祁言“嗯”了一声,并没有深问他不想回家的理由,反倒是指着屏幕转了话题:“快快快,有僵尸,快死了!”
柏回又被拉回到游戏中,陪着江祁言玩了一下午。
年28那天早晨,柏回接到母亲的电话:“你那边忙完了吗?”
柏回:“差不多吧,明天开始放假。”
“那……你今年要回来吗?”
柏回迟迟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对面再次传来母亲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吃排骨么,今年我跟你爸灌了几截排骨香肠,你要是不方便回来,我让你爸把香肠给你寄过来吧。”
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柏回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处涌上的酸涩:“不用了,我过两天就回来。”
“那就好,你要到时提前说,我好把香肠给你煮上。”
“嗯……谢谢妈。”
挂断电话,柏回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沉默了很久。
这时,门铃被按响,他走上前开门,就见江祁言穿着一身红色新中式服装站在门口。
有点懵。
江祁言却十分自恋地扬了扬额前的碎发:“这不要过年了嘛,万一你要提前回家,岂不是就见不到我这身帅气的打扮了。”
柏回无力吐槽,不过这红红火火的衣服穿在江祁言身上,还挺有那味的。
柏回把江祁言放了进来,玩游戏途中,柏回说:“我已经订好30号早上的车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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