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清搞不清楚凌风烟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剑来,虽心中有怒,但还是好不愿意地回答:“被这春鼠辈给夺了。”
凌风烟笑了笑,走到了那堆人旁边,随意的在一个较瘦弱的男子前面蹲下,摆动着手中的筷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瘦弱的人与凌风烟对上视线的瞬间,下身便传来了一阵臊味,使得凌风烟掩着鼻倒退了几步。
那人颤抖着回话:“回,回公子的话,小人叫贾全福,家住贵城,小的只是老??薛平途中捡的小流氓,不成大气,请公子不要杀小人,小人甘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凌公子不会收你做门下,请阁下不要太抬举自己。”
二楼传来了白君离的声音,他已整理了仪容顺着台阶走下来,移到了凌风烟身旁,把他的筷子从他的手中拿到自己的手里,再向前走了一步,倾身在凌风烟的耳边道:“玩够,就收手。”
凌风烟挑了眉看着白君离那笑脸:“你早知道?”
白君离把手中的青扇靠到了下巴上,笑着与凌风烟的眼睛对上,答案呼之欲出。
站在一旁的魏政清与白君离行了君子礼:“请恕在下愚笨,弄不请二位的意思。”
白君离走到了凌风烟坐的桌前坐下,示意魏政清也过来,凌风烟则一脸不悦:“我饿了。”
白君离笑看着缩在厨房门不敢出来的店家,招了招手,店家便点了头,拿着一些早点摆在桌子上。
白君离从手袖中又拿出了两顶银子放在店家的手中:“有劳。”
店家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脸上终于带了一点笑容,点了头便退到了掌柜桌那边打起算盘来,对地上那帮人视而不见。
桌上摆放着三碗面条,有牛肉面、羊肉面和素面,凌风烟把羊肉面放到魏政清前,牛肉面推到白君离前,而自己则拿起筷子吃起素面来。
魏政清有些愣然:“此人虽看上去凶恶,其实也是会照顾人的。也不对,他长得并不凶恶,相反,长得极俊美,只是人有点可恶罢了。”
他肚子虽饿,可惜他现在身无分文,也不好占别人家的便宜,手便一动不动,转看向了白君离那边。
他发现白君离脸上不知为何好像有那么一点不悦,但还是挂着笑容,只是笑容好像有点寒气,令人觉得不太舒服。
凌风烟看白君离没有动筷,便停了停手中的筷子:“不吃?”
白君离用一种很深的眼神看着凌风烟没有说话,心里却想:银子是我出的,你人也是我带来的,他也是我救的,现在可好,你先把面推给别人,然后才给我,你还吃得正香,还问我为什么吃?
凌风烟皱着眉看着白君离:“怎么?你要吃羊肉?”
白君离的思绪被打破,有点错愕地看着凌风烟:“什么?”
凌风烟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不吃羊肉么?我也不吃羊肉,就推一边去。你要想吃就自己拿,反正也没人吃。”
魏政清想:所以我在这桌不算人是不是?纯粹把不吃的推到我这边是不是?我收回刚才所想!此人可恶至极!
白君离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到头来凌风烟只视魏政清为无物,但他的笑很快又止住了:不,我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一碗面条?
在他记忆中,他和凌风烟只认识了一天时间,而且直到昨晚还是处于一种敌对的关系,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一个曾经的“敌人”会有这种思绪。
白君离无意间扫到了魏政清铁清的脸,又笑着道:“魏公子莫客气,区区一碗面条在下还是付得起的。“说罢,把那碗羊肉面再向他那边推了一下,把他当回了“人”。
魏政清尴尬地拱了手道谢,便待白君离开始起筷后自己才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慢慢吃起来。
三人用餐时竟无人谈话,把食不言进行到底,一直待凌风烟放下碗筷时才道:“你昨晚已知道这小子会被捉进来的事?”
魏正清心道,看样貌,凌风烟这人顶多就是二十出头,自己也是差不多年岁,他是哪来的底气唤自己一声“小子”?虽修道之人表面年岁不可作算,但魏正清心里就是有一点憋屈,默默地吃下了最后一口面。
白君离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碗筷,喝了一口茶:“略有耳闻。”
魏政清听到此二人的谈话,也放下了碗筷:“白阁主早便知晓?”
凌风烟叹了气:“我说,你这人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白君离从袖中拿起帕子,轻轻拭了拭嘴唇:“例如阁下的身份和目的?”
凌风烟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君离:“身份,是被下了咒的故人。目的,我也在找东西。”
”哦?这可是昨天以来第一次听说的事呢,凌公子在找什么?在下可代劳?”
凌风烟招了招手,示意白君离靠过来,白君离微笑着,把头靠了过去,凌风烟在他的耳边道:“你的确可以。”
坐在一旁的魏政清看得有点不自在,喝了一口茶没敢作声。
白君离稍微离开了一点,看着凌风烟那藏得很深的双目:“荣幸之至。”
凌风烟用手指了指身后那帮人:“说重点?”
白君离整理了身体端坐了回去,把玩着手中的青扇看向魏政清的方向:“春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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