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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既然确认完需要确认的事,了解清楚想了解的情况,俩人亦无下一步计划,于是在一个眼神的交汇后,心领神会地打道回府。回去的途中,夜色逐渐浓厚,偏僻小巷里,两人同行的相似场景令姜城北有些恍惚,一时间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刚进入五场邀请函游戏的那晚。

那一晚,他和计境也是肩并肩地走在无人的石板路上,那时候,虽然周围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但他一心扑在没有头绪的邀请卡上,粗壮的神经也令他根本没意识到两人的独处略微暧昧,记得当时他好像是在最后抵达青檀树下,嗅到计境若隐若现却又闹心的香水味时,才隐隐有点儿心慌。

可是现在……明明计境身上的味道淡得他一丝都闻不见,明明四周还有时不时经过、打扰到他们的“人”,明明计境即不找他聊天,也不正眼瞧他一下,只是静静地走着,他却心慌意乱,却想找计境说说话,甚至觉得……单纯听听计境低沉的嗓音也行。

姜城北越想就越是浑身发热,从身躯一直蔓延到脸颊。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一定是头壳在某一瞬间烧坏,才会鬼使神差地出现些乱七八糟的**。

他伸手,企图不露痕迹地用全身上下最为冰凉的双手,捂凉发热发烫的脸颊。只可惜,他小小的动作还是被计境睨见了,但这次计境破天荒地无所觉,还一脸认真地问姜城北:“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姜城北摇头,想着尽可能快地在脑中搜寻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过去,结果恰逢“一品园”里几乎没进到食的肚子闹情绪,适时地“咕噜”响了一声,完美地协助他完成了任务。

计境一听,噗嗤地大笑起来:“你真的是……在萨达纳帕拉斯里也是这样。忍一忍,快回去了,到时候找找看女佣有没有留下什么能煮的东西。”

女佣……对,女佣!

计境不经意提及的女佣,让思维本来暂时停滞的姜城北陡然间捋出了一条思路,原本云雾里的谜底,一瞬清晰许多。他即刻忘记前一秒肚子饿的尴尬,驻足在了原地。

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计境急忙陪同他止住步伐。

少顷,整理好思绪的姜城北才出了声:“也难怪昨天李元均会拒绝我提出来的要求,因为今天他根本不可能有车。”

没头没尾的结论使计境一脸茫然,想通的姜城北则唏嘘不已。谁知,一场看似混乱的游戏,内里竟是如此严谨。

眼前的世界,是一个表层看似缤纷多彩、海纳万物的架空世界,但当他们层层剥开时,却能发现,内部其实是依然沿着历史轨迹打圈的现实。一段循环着,消除着,不允许任何出错的轨道。

姜城北严肃地冲计境道:“三天,这个世界是三天一个循环。循环的方式是‘时期’,以混淆我们的民国年为中线,前后展开,今天恰好撞上设定在建立民国之前的日子,也就是1912年之前,因为当时工部局还未设立私人牌照,所以李元均就不可能拥有私人使用的汽车。”

“之前我无意中问过谈焕玉,她告诉我,徐絮不舒服的那天,送药的佣人和前一天来的并不是同一人,由于我没见过她,姑且不谈,但是今天前来准备早餐、传话给我的那位女佣,和到达这里的当晚,服侍我们和李元均进餐的女佣是同一人。”姜城北到这,顿了一下,许是等待计境追溯记忆,“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她的服饰和神情状态,同第三天那位大卷发喇叭裤简直天差地别,两个人像是活在不同世纪的人,当然,他们确实就是。她们的存在,实际上是为了提醒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着这样一个时间的分界。如果我没猜错,每天时期的划分,应该是第一层世界里强制的变化,不是李元均能够阻止得了的过程。”

简而言之,他们就像被定格在卡槽游戏里那般,在三个不同时代的空格里,一格一格子地过,过完三个链接在一起的卡槽,紧接着被运送进下一次循环的卡槽里。

姜城北寒着脸,咬了咬下唇:“都怪我,被一开始列车上的人和路人的穿着给扰乱了,根本不对时间线起疑。”

一切靠近他们的事物,明里暗里都规规矩矩地按照三个时间线在运动。

话音落下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计境给予他回音,正当姜城北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的时候,却见计境带点儿怪异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好不容易遗忘了方才的尴尬事,弹指间又被拖拽了出来。姜城北困惑是不是自己刚刚上涨的热度还没消退,展露到脸上来了,于是慌乱地用手碰了碰腮帮子,可脸上残留的,是被风刮到冰冷的温度。

姜城北禁不住疑惑:“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计境摇头,一脸认真地回答:“没什么,只是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聪明。”

用词,虽然好像有点奇怪,但姑且将它当作是句夸赞,而且还是意料外的夸赞。

姜城北少见地惊惶无措起来,不仅意外地没敢像在罗通面前那般不要脸地自夸,体内适才消退的热度,蓦地再一次从内里被激发出。他掩饰地用上翻的白眼和移开的脸庞来躲避,生怕被计境洞察到他动荡不安的内心世界。

计境饶有趣味地笑了笑,终于对姜城北的推断作出了回应:“我同意你的想法,等会回去交代谈焕玉注意,如果明早来的女佣与送药的女佣是同一人,那基本可以断定这里三天为一个周期。”

不过令两人没有想过的是,灵动活泼的谈焕玉,打徐絮领回屋,便永无相见可能。

九人团体于另一日清晨,成了八人的团队。

当时气冲冲的林相宜回屋后,便与洪莉调换了房间,神经敏感的谈焕玉一路上用手紧紧护着胸前项链,一回屋更是疑神疑鬼,连客厅都呆不下去,直接一头钻进房内,蒙进被窝里,任谁向前劝说,都没能劝出。洪莉接受徐絮委托,吃饭前又前去劝说了小会,最后照旧无可奈何。

“哎,算了算了,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徐絮轻轻叹气,语重心长道,“我能理解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别看小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应该挺害怕的。”

坐得端正的戴起烨不知是否因徐絮感叹谈焕玉的一席话一样直击到他内心,使他岌岌可危的神经一下子崩裂,一下子躁动而急不可耐地应声道:“别说她了,恐怕在场的没几个人能像你一样,不在意生死。”

不在意生死?她吗?徐絮听到这句话,冷冷地垂眸。

戴起烨继续说道:“在密室里的时候,我其实就挺绝望的,本来想破罐破摔,干脆呆里面算了,结果碰上一个头脑灵活的队友带我出去,后来我想着,是,是挺好的,因为终于能回归正常生活了,可谁能想到,出了密室,竟然还要继续。”

他身子前倾,一只手掌抵在额头上,艰难地喘气呼吸,甚而思绪有点儿混乱得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的,反正我没有你们所见般淡定。之前好好的工作因为擅离职守,一回去就被开除,后来因为工作丢了,还动不动就失踪,完全没办法开口和家人解释,索性就闹翻了。如今我原本的生活变得乱哄哄的,满脑子都是如果死了,家里人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在逃避现实,如果不死,回去以后我又该怎么继续生活……这么多天下来,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解决谜题……”

“脑子挺好使的,能想那么多东西,就是都没用在对的地方。”姜城北刚进屋就听见戴起烨一连串的抱怨,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再想想几天前彬彬有礼的形象,如今全然颠覆。但对于戴起烨有此精神状态,说实话,姜城北其实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不同抗压能力、不同生活经验的人站在死亡边缘,各自都会有不同的想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们现今经历的,都还是些不断吊着胃口的试探。

姜城北没再让话题停留在尴尬的个人问题之上,他将目光移向徐絮,问道:“谈焕玉呢?”

得知谈焕玉也有相像的不安,姜城北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且不说接连听到同伴精神状态开始不佳,人员心绪的离散成了不争且必须面对的事实,单纯考虑到后续需要的人手配合,姜城北就已然头疼难耐。

他抬眸,继续将目光回落到徐絮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盯了半晌,盯到徐絮一头雾水地尴尬笑了。虽然第二日上午徐絮也在洋房内,但毕竟当时她身体不适,姜城北没把握徐絮是否会对女佣等小事上心。

思来想去,姜城北还是问出了口,徐絮倒配合得很,当即表示自己留心过,对女佣的长相留有印象。看着姜城北落下心中石子,吁着气瘫软下紧绷的身子,她才恍然刚才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当即笑说:“所以你刚才想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这事?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注意。不过为什么突然间又开始研究女佣了?如果明天来的人和之前送药的女佣是同一人,与我们要解决的问题答案有关吗?”

具体的情况,姜城北并没有解释得十分详细,毕竟为何如此设置,意图在哪,他和计境并未完全参透,不过俩人能抓住三天为一单元,总共三个单元的循环规则,就已深深令在场的几人目瞪口呆了良久。

陈肖感叹:“真亏你们能想得到,所以‘一品园’里的面包和啤酒,其实也是一种时间的暗示?”

“对,我不知道面包是什么时候进入上海的,但提到青岛啤酒,我确实挺熟的。”想起刚回到苏州的那段时日,几乎每日抱着啤酒入睡的场景,与现在正襟危坐的严肃相比,倒有点物是人非的奇妙感。

“英德啤酒厂是青岛啤酒的前身,我记得它们之前为了致敬过往,特地做过‘经典1903’的产品。我原本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听错了,才会特地问服务员今天是什么时间,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具体的时间点在这里被强行抹去。”姜城北顿了顿,“为的是掩盖整个时间线。”

“这样说来,其实很早就有暗示了。”林相宜说,“新娘和新郎,他们的婚纱和礼服,也是一种时间。”

“你们说……”静静听着结论的徐絮突然想起前几日谈焕玉曾提到过,她在电话里听见了另一个自己的声音,似乎有点儿顿悟。徐絮抿了抿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里的九天时间,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影,每次活动的状态,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跟随着时间的循环而循环?”

“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说呢?”害怕灵异鬼怪的林相宜缩了缩脖子。

“因为这里同时有两个我。”徐絮解释自己的想法,“若是真像城北说的那样,存在着时间循环,而又同时有两个我生活在同一个时期里,那极有可能不止三天有一个循环,很大可能还有一个闭合性循环,像‘衔尾蛇’那样,每一个循环,前后都相咬。也就是说,我们进入游戏的那一天,在另一个角度上看,并不能被算作是第一天,只是对于当下进行游戏的我们,它称为第一天。焕玉之所以会听见另一个我的声音,很大的概率是因为在循环的过程中,我们在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的循环里发生了一些事,被‘他们’循环衔接在了一起。”

看着众人紧锁的眉头,徐絮赶忙用另一种方式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不同循环期次的我们,在相同的时期、相同的时间点里,在不同的地点,发生了其他的事。”

徐絮精准而详细的步步推论,竟顺利地将之前计境所说的两个李元均制造出的事件,串联了起来。

九天时间,三次循环,三个李元均。

姜城北感觉到他们正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

依据徐絮的猜想,他循循推导下来发现,这个世界给予他们最大挑战,不在是循环造成的一些事物的重置或消失,反而是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的第二层世界主宰者,李元均。他定是一开始就知晓这道循环规律,并且正在巧妙利用,通过前或者后的循环里相同时代、不同时刻的李元均,找寻到活动在某一他所需要的时间段里的人,最终利用相机拍摄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徐絮见众人逐渐领悟她话中之意,仍有猜想未说的她啜了口杯中热水,继续向下说去:“我想,另一个我会打电话到屋子里来,肯定是在哪找到了房子的电话号码,故意打电话过来提醒时间在循环,我们的影像也在循环。”

“那……为什么电话里的你,不直接告诉我们时间存在着循环呢?”林相宜不解。

徐絮沉吟了片刻:“可能……是这两种原因里的其中一种。第一种原因,是这里有规定,相同的时间点里,我和‘我’,并不被允许碰面和对话,否则会被系统消除,就像在这间房子里,咱们见不到相同时间点,同样逗留在房子里的我们一样。第二种……那就是我后面可能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无法直接告知,只能通过单音节发音提醒。我个人,更偏向后面一种推测……”

最后那几句话,徐絮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的,说完的同时,她还干干地勾起嘴角,硬挤出一抹笑容来。表情里微妙的流露,分明彰显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后面会有怎样的遭遇,或者该说,此刻的她,非常明了自己在危机关头里,会做出何样的选择。

“不不不,我感觉房子附近和屋内见不到其他时间的我们,很大可能不是因为消除,而是因为地点的限定。”片刻未说话的陈肖终于控制不住开了口,“就像画了一个圈,只有在这个范围内,时间会凝固,也不进行记录。毕竟想要掩盖时间线的人,是‘他们’。”

“嗯,你说的有道理。”徐絮虽然毫无异义地接受了陈肖的观点,但并不意味否认了自己的第一种猜想,相反,她对自己的推测,有十足的自信,毕竟最了解她所思所想的人,只有她本身。

“为了不让我们一下子找到循环规律,真是煞费苦心啊!”林相宜抿嘴。

“诶,照你这么说的话,前几天洪莉吃到的包子……”

张奇邃的话才说到一半,便听见一旁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啊”。洪莉因为他的话,瞬间回忆起受惊的那晚,神经脆弱的她,着实扛不住内心的恶心,极力捂紧耳朵,生怕再次溃堤。

徐絮来不急回应张奇邃的问题,急忙搂过洪莉进行好一阵子的安抚,过程中,她顺道无声地斥责了张奇邃一通。

许是前后经历过几场意外,令张奇邃领悟到团队意识的重要性,又或许是解锁出一些谜底,令他对走出关卡倍感有望,反正这一次,他难得不回嘴,乖乖地抬手耸肩,不再继续。

虽然张奇邃提出的问题没能再深挖探究,但是经由他的提醒,无意间,反倒把姜城北的思绪引了过去。姜城北一声不吭地低下眸,着手匹对起来。

如果依照徐絮的想法向下推测,那么那日他们见到的血|腥包子,里边塞入的真实断指,必然不是一场巧合。断指,自然不是出自前几日离去的宋喻白和邓博茂。

一个未落下的箭头,无意外地指向了未离去的他们。会是谁呢?那根手指的主人。

姜城北来回搓动的不安双手,在桌子下方渐渐攥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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