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乱流,是宇宙法则最混乱的体现。
这里并非虚无,而是充斥着破碎的规则碎片、扭曲的光线和吞噬一切的能量漩涡。
它们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将星空渲染成一幅光怪陆离、却又死寂无声的抽象画卷。
寻常修炼者踏入此地,顷刻间便会被撕碎成最基本的粒子,连神识都无法残留。
凌霄悬浮于这片生命的绝对禁区中心。
他周身自然散发出的九星灵压,并非狂暴的冲击,而是一种更本质的领域。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的狂暴能量仿佛被无形的手抚平,变得温顺而有序,形成一个绝对安全的球状空间。
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规则紊乱,不过是日常巡查中需要记录备案的自然现象,甚至比不上联盟会议上那些老家伙们的勾心斗角来得麻烦。
当他完成数据采集,准备撕裂空间返回联盟总部时,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生命波动,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浩瀚如星海的神识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嗯?”凌霄微微挑眉。
这太反常了。
时空裂隙连不朽的神魂都难以存留,怎会有生命迹象?
他循着那缕微弱的波动望去,目光穿透层层能量迷雾,锁定在了一块缓慢漂移的、不起眼的陨石碎片上。在那陨石凹陷处,蜷缩着一个身影。
凌霄身形微动,下一瞬便已站在陨石之上。
脚下的触感冰冷粗糙,与周围流光溢彩的乱流形成诡异对比。
他收敛了大部分灵压,以免将这脆弱的生命直接震散,但九星强者的天然威仪,依旧让周遭翻涌的能量为之一滞。
那是个血族。而且,是一个处于极度虚弱状态的血族。
他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约莫人类少年模样。
如瀑的黑发凌乱地铺散在苍白的岩石表面,衬得他那张脸愈发没有血色。
肌肤是近乎透明的白,能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血管。
原本应算华美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成了勉强遮体的布条,露出底下单薄却比例极佳的身躯——纤细的骨骼,覆着一层薄而匀称的肌肉,宛若一件精心烧制却濒临破碎的白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
纯粹的黑色,没有一丝杂质。
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凌霄,里面充满了野兽般的警惕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然而,在那恐惧深处,凌霄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甘熄灭的倔强火苗。
宇宙中,血族地位卑贱,他们空有漫长的寿命和强大的再生能力,却普遍缺乏与之匹配的修炼天赋和战斗实力。
更致命的是他们那堪称“缺陷”的生理特性——对血液的依赖,以及在吸血和□□中极易沉沦的敏感体质。
这使他们往往成为强者眼中绝佳的玩物与奴仆。
“别过来。”血族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但依旧带着一种濒临绝境的警告。
然而,这警告在凌霄听来,如同幼兽的呓语,毫无威胁。
凌霄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死寂的裂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蹲下身来,与蜷缩的血族平视。
近距离看,这血族的容貌确实极合他的审美。
五官精致得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人物,尤其是那因恐惧而微张的淡粉色嘴唇,像初绽的花瓣,带着一种易碎的诱惑。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凌霄问道,声音平静,却自然而然地带着法则的共鸣,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空间的节点上,带来无形的压力。
血族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针刺中。
他避开凌霄的视线,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低声道:“不记得了。”
他在说谎。
凌霄心知肚明,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有非凡的际遇或隐秘。
但他此刻并不急于深究。这个血族本身,比他的来历更有趣。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血族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触手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却带着一种失温的冰凉。这个动作充满了侵略性和掌控意味。
“你可知道,”凌霄的目光有如实质般穿透他的瞳孔,直视他的灵魂,“私自闯入联盟管辖的时空裂隙,是什么罪名?”
血族的眼中瞬间被绝望充斥,但那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后,露出的却是更加坚硬的礁石——一种近乎麻木的倔强。
“要杀便杀。”他闭上眼,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凌霄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杀?那太无趣,也太浪费了。如此精致又特殊的“材料”,毁掉岂不可惜?
“杀你?”凌霄轻笑,指尖顺着血族冰凉滑腻的脸颊缓缓下滑,如同鉴赏一件艺术品,“那太浪费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欲,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
血族猛地睁开眼,黑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屈辱的愤怒。
但凌霄没有给他任何反抗或质疑的机会。
他俯身,靠近血族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宣告了既定的命运。
“从此刻起,”凌霄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权威,如同神祇的判词,“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同时,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特殊灵力悄然注入血族体内,暂时稳住了他濒临崩溃的身躯。
话音落下的瞬间,血族身体剧震,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仿佛也黯淡下去,只剩下认命般的空洞。
而凌霄,则看着这只在绝境中捕获的、名为“夜”的血族宠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期待。
这场始于时空乱流的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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