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没有了来时的紧迫,晨光漫过山林,将青石路染成暖金色。沈清辞的“松雪”剑收在鞘中,剑穗随马蹄轻晃;谢云澜怀里的“月魄”琴裹着绒布,偶尔有风穿过琴盒缝隙,带出几缕清浅的琴音余韵。
苏晓骑在马上,怀里抱着镇民送的布偶兔子,叽叽喳喳地跟林小风讲雾隐山决战的细节——讲到沈清辞一剑刺破噬魂煞核心时,他特意拔高声音,手舞足蹈地模仿剑光的模样,惹得林砚忍不住笑:“你当时躲在我身后,眼睛都快瞪圆了,现在倒说得像自己冲上去了似的。”
苏微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片从雾隐山带回来的枫叶,叶片边缘还沾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合魂曲》净化黑气时留下的痕迹。她看着前面说笑的几人,嘴角噙着浅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叶片,心里满是安稳。
临近凌霄宗时,远远就看到山门前飘着熟悉的炊烟,张伯正站在石阶上张望,手里还握着一把刚晒好的艾草。“回来啦!”看到他们的身影,张伯快步迎上来,接过谢云澜手里的琴盒,“灶上炖着当归鸡汤,还热乎着呢,快进去喝!”
走进凌霄宗,练剑场的青石板上还留着之前练剑的痕迹,琴房的窗棂敞开着,风一吹,挂在窗边的铜铃叮当作响。张伯领着众人到前厅,端上热气腾腾的鸡汤,还摆上了刚蒸好的桂花糕——是用后山新采的桂花做的,甜香满溢。
沈清辞喝了一口鸡汤,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他看向谢云澜,对方正帮苏晓挑掉桂花糕里的坚果,动作温柔。“这次雾隐山之战,多亏了大家齐心协力。”沈清辞放下碗,目光扫过众人,“尤其是苏微,《合魂曲》护住了孩子们的魂魄;林砚和苏晓、林小风配合默契,挡住了不少黑气;还有张伯,每次我们出门,都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
“宗主说什么呢!”张伯笑着摆手,“我就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真正辛苦的是你们。对了,前几天玄门总坛派人送了封信来,说要重新调查百年前周家的事,还让我转交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沈清辞。
沈清辞拆开信,里面写着总坛的调查结果——百年前周家确实是被柳家陷害,柳家为了独占琴谱,故意污蔑周岳勾结音煞,陈家当时被柳家蒙蔽,才参与了对周家的追杀。总坛决定为周家恢复名誉,还会在玄门典籍中修正这段历史。
“百年的冤屈终于真相大白了。”谢云澜凑过来看完信,轻声说,“周姓长老虽然犯了错,但总坛给了他赎罪的机会,也算是圆满。”
“是啊。”沈清辞将信折好,放进怀里,“以后玄门不会再因为过去的恩怨互相猜忌,这才是最重要的。”
饭后,林砚带着苏晓和林小风去练剑场——新弟子林小风对“破煞式”很感兴趣,林砚答应教他基础招式。苏微则去了琴房,她想把雾隐山之战中优化的《合魂曲》变式记录下来,方便以后传授给其他弟子。
沈清辞和谢云澜走到后山的桂花树下,树影婆娑,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谢云澜靠在树干上,从怀里掏出一块新做的姜糖,递给沈清辞:“张伯说这是用新晒的姜汁做的,比之前的更甜些。”
沈清辞接过姜糖,含在嘴里,甜辣的滋味漫开,和谢云澜身上的琴香混在一起,格外安心。“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事了,我们可以好好整理一下藏书阁的古籍,把玄门阵法和琴谱都梳理一遍,也好传给弟子们。”
“好啊。”谢云澜点头,指尖轻轻拂过桂花树枝,几片花瓣落在他的手背上,“等过些日子,桂花再开得盛些,我们可以酿些桂花酒,张伯说他的酿酒手艺还是跟我师父学的呢。”
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以后不管是整理古籍,还是酿桂花酒,我们都一起。”
远处传来练剑场的剑声和琴房的琴音,偶尔夹杂着苏晓的笑声,还有张伯在厨房切菜的声响——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凌霄宗最安稳的模样。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凌霄宗的屋顶上,将青瓦染成暖橙色。沈清辞和谢云澜并肩站在桂花树下,看着远处的山峦,心里满是平和。
他们知道,玄门的路还很长,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琴剑合璧,弟子同心,守住守护百姓的初心,就一定能应对所有风雨。
而此刻,凌霄宗的炊烟袅袅,桂花飘香,这便是他们用剑与琴守护的团圆——属于玄门弟子的团圆,更是属于天下百姓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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